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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但是,但是……他真的记得我的话啊!我的心挣扎着辩解。他愿意给我粉红色信封本身已经超出了常理,如果不是重视我,如果不是觉得我是他一个特别的存在,他会这么做吗?他似乎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吧?更何况是在我用言辞毫不留情伤害了他后。
或者这根本说明一个问题,从前他对我就是留心的……那,我可不可以有一点小小的奢望?我可不可以认为他以前就是喜欢我,所以才会记得那么清楚那么明白?……
然而我马上又在美梦中醒转过来,我在心里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沈意映你真是太笨了也太天真了!傅磊不过是记性很好而已,加上同学间有些话总是印象深刻些,他会记得……真的一点也不奇怪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
如果他对我真的有心,不是在暑假之后见了我找我,而是一早就开始。不是现在。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外表对一个女孩子———真的是这么残忍吗?
他肯定是见到现在的我漂亮了就想巴结,不然就是想报复我暑假痛骂了他的仇,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啊!
[正文:第十三章 傅磊给我的粉红色信封(下)]
如果说,之前我对于傅磊给我的粉红色信封与信右下角的丘比特之箭给我震撼之余,尚有理智醒回的空间;那么打开信后所见的内容,则让我从原先的傅磊是好人与坏蛋的两面挣扎到了更加复杂深刻的思考中。
“沈意映:如果要问我为什么给你写这封信,我想说,我也不知道。暑假里,那一天我们很偶然碰上了,不能不说巧。我由最先的惊喜到后来的沮丧,感觉自己好像从天空跌到了谷底,那一晚回去,想了很多很多,虽然我什么也不愿意去想,但是眼前就像电影一样一幕幕浮现出来……
无疑,你变得漂亮多了,然而你的言辞中表现出的态度,同样让我觉得陌生。我记得曾经有个小前桌,傻乎乎的单纯却很可爱,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迷人有趣,反而有些胆怯惊慌,一惊一乍的。当她有一天忽然在信里告诉我她喜欢我,我下意识地想回答她我也是,心里开心得要命,一晚上睡不着,而且同时意识到一旦拒绝她那个傻乎乎的小脑袋肯定会多想……但是,我马上意识到这不是表白时候。在高考面前,在我们还没有前途决定之前,我们什么也不是。所以我告诉她现在需要好好学习。我不想因为我一个学习很乖的女孩子丢了前途。
记得那天你指责我两面三刀,好色下流……种种。我自认不是一个那样的人。不仅因为我曾经多么地想好好保护你,不愿意让你受到伤害,也许我也不希望被人无端地指责。如果不了解我倒也罢了,然而我们曾经有过亲近的时候。我希望你看我,用的是一面公道的镜子。我,在乎过你。
如果说那一天你的指责让我回去后浑身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试图拿出你的信烧毁,不要任何回忆,然而一幕幕回忆涌来,让我下不了任何决心去烧掉那些仿佛看到你的笑容的信,最后终于锁起……我隐隐感觉,我们中间,是否有什么误会?真的不为去追求你是否对我还有曾经的那份感觉,只是想讨个解释。我不是你口中说的那样,我很希望你能告诉我是哪些事让你对我有那样的想法。我知道人在气头上说话往往过分,但我看出你当时说的是心里实实在在的想法,我很吃惊,也很难受……告诉我,究竟是哪里我没有做对或者是出了什么差错,让一个曾经最亲近的朋友对我有这样的印象。如果真是我不对的,我先道歉,你告诉我,我会改进,争取下一次不要再去伤害一个我心里面很重很重的人,不要再去伤害任何一个我想去珍惜的人。
给你带信的是安晴明的弟弟安晴朗。安晴明还记得吧?为你做了一碗面不能吃的那个,他出国了。他弟弟和他个性迥异,但是也很聪明,怎么样,也很帅吧?我的手机是:132。希望你见信后,无论如何,也给我回复一条。不为别的,只为我们曾经是对方心中的唯一。
PS:之前一年,我身体出了点状况,在医院休养了一年。”
不心动吗?说不心动,是假的。一个俊色优秀的男人,即使不是恋人,舍下面子,先一步低头,告诉你曾经是他的唯一,愿意去为一些可能存在的“误会”作解释,光是这种坦然诚恳的态度,也是令自己再不愿意多想他曾经的不好了。当然……他伤害过我。但是……他又来解释。那么……我该听他的话吗?难道……我真是没办法理智了?
我搓搓手,把信第N次塞到裤袋里,在脑海中早有了整封信的构架与内容了,可以说是倒背如流。按照《高考语文应试汇编宝典》,如果想拿高分,要去理解一篇文章的内涵,那么得先明白它在讲什么意思。我稍加揣摩,得出以下几个概念:
1,他告诉我曾经也是喜欢我的,为了高考才拒绝的我,但是很谨慎,一再向我表明他对我的喜欢和在乎是“曾喜欢”“在乎过”———为自己留有尊严和余地;
2,我们中间有误会,他可以和我摊牌解释,解释的理由是因为他觉得我侮辱了他的人格———这在原文中没有这么直白,是我总结的;
3,安晴明是一个做一碗面没办法下口的人———我的理解是嫉妒,因为某些人连做的机会也没有;
4,安晴朗很帅———也许他觉得安晴朗很白痴,才会赞扬人家帅,因为他从来觉得自己是最帅的;
5,他把手机号码给了我,让我看完信后回复他一条———这就是写读后感喽?幸好字数没讲。不过,问题是我会不会发;
6,他之前在医院休养了一年———这是要回应我心中的一直怨语?因为他生病了,所以才没办法和我联系来着??……没搞错吧,医院,难道是不允许电话和信件的?劳改犯也有自由!
[正文:第十四章 各自仅有一名队员的辩论赛]
“对于这信,你们怎么看?”本着三人行必有我师的理念,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的期许,三兄弟能拧成一条麻绳的实践,我认真问娜娜和雪儿。
“关于这事,我以为……应该和社会人文学、环境学、遗传学以及健康心理学挂钩。”娜娜沉思良久,慎重地开了口,“说多了恐怕你们不懂。我简单和你们讲讲人格那一块吧。根据弗洛依德的精神分析说,也许这个傅磊小的时候经历了什么重大变故,或者一件很小的事不小心在他心里投射下了阴影,从此游荡在他的整个思想之海中,一旦有时机,便会冒出来。这就是说,傅磊很可能有人格分裂,他身上存在着至少两个以上的分裂体。前面的一个,很有可能是吸引你的,但是冷酷无情,导致你受伤害。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场大病让他休养了一年,同时引发了另一个蛰伏的傅磊蹦了出来,把之前那个冷酷无情的傅磊给打倒了,占了主动权,于是开始向你求和……这可能,是一个偶然……当然,更有可能的是,这是一个阴谋,因为冷酷无情未必是坏,彬彬有礼往往杀人于无形……”
我身子一寒,打颤:“妈哟,杀了我?……”
“嗯!”娜娜郑重开口,“哀,莫大于心死。作为好朋友,我不想看到你变成那样。现在的傅磊,也许你看着挺好的,我认为,这可能是假相,是暂时的。哪一天他身体受了创伤,比如偶尔的风寒小感冒,或者精神受了刺激,比如你需要他每天电话但是两地相隔他有自己的事要做满足不了你,于是你们开始争吵……任何一点变动都可能使先前那个冷酷无情的傅磊跳起来,撕下彬彬有礼的面目,残忍地开始实施他的手段……套用你的话,吗唉高的,怎一个惨字了得!……你知道的,人生怎么可能没有变动,生活怎么可能没有风吹草动,狼生的孩子总归是狼,老虎的屁股你摸了一次貌似没事但千万别妄想这只老虎会爱上屁股被摸的滋味。”
“啊~~~~~有道理!”我沉吟。娜娜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她的话,总是发人深省,振聋发聩,理智中带着情感的说服,感性中洋溢姐妹的深思熟虑。
“意映,我,我有不同的想、想法……”雪儿举手,她遇事主张看看再说,胆子也比较小,人是很单纯的,此刻因为触及如此严肃的问题,又是要和娜娜这个学知来唱对手戏,有点紧张得口吃了。
“雪儿,求证只要小心,开口只需大胆。有话你说!”我鼓励她,心里有点小小的期待,凭感觉,我觉得雪儿比较朴实,应是站在矛盾的另一面看待问题。
“呃……好。我说。我觉得,这个,为什么一定要想的这么复杂呢?我觉得其实是很,很简单的:傅磊一直喜欢意映。高考的时候,他因为喜欢你拒绝了你,为了你有个好前途;病重后虽然无法联系上你,但暑假一碰面就认识,因为心中一直有你;见面被你狠批他不吭声还给你唱歌,说明他因为爱你有包容之心;一开学后他依然没有放弃你,托好友的弟弟来送信给你,希望借此能够打开僵局,即使不能打动你,但是认为你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才会如此在意的。怎么说呢,虽然他说他是曾经喜欢你,在乎你,但是我觉得我们对于一个曾经喜欢的在乎的如今已经不喜欢不在乎,根本不管他会怎么看待自己的,那么我认为,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他现在也肯定非常在乎你,但是他含蓄地没有说出来而已……”
啊,雪儿,你真是我的知音!———这一想法出来,我连忙叫自己镇定、镇定,平静、平静……不过因为我脸上的笑容表现得太明显了,娜娜马上流露出不悦的神色来。
“呃……娜娜,你俩说的都有道理,我会,会慎重考虑的~”我安抚娜娜,毕竟人家也是给了很专业的意见的。
“慎你个头!我看你根本没脑子考虑了!”娜娜拿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