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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对于易小柔他并不是没有好感,现在这送上门来的,怎么可能放过。虽然明知道对方这时候打电话来可能是有求于他,不过在他眼里,只不过是几付骨架,没必要那么郑重。而且他心里明镜似的,如果易小柔真要做什么违法的事,他也不会答应的。
易小柔眼珠一转,想了想答道:“来看这骨头啊!”
“啊?”张昊又奇怪了下,“你分配去鉴定科啦?这里难道是什么凶案?”
“啊?”这次轮到易小柔发呆了,没想到这么一句话,令张昊联想到其他地方去了,她便顺水推舟含糊道,“也不是啦,就是想看看而已。”
张昊已经联想到什么秘密行动上去了,满肚子乱七八糟的想法,兴奋不已:“是不是有什么大案,所以张头派你来这里?”他是知道张头与易小柔关系极好的,随便栽培一下也是可能的。
对于他这猜想易小柔虽然哭笑不得,可到底是个好开始,只能岔开话题道:“晚上要不要出来吃饭?”
“好啊。”
张昊一口答应,令易小柔心花怒放。回到旅馆就是一通打扮,勿必要把张昊打动,能偷进去看成军遗骨。当杨海声音响起来时,她一时之间并没有意识到他话里的阴沉:“我找到个熟人,晚上去吃饭。”
看见易小柔高兴的样子,杨海知道肯定事情有解决的可能了,本也觉得高兴,现在一听她这话,立时又觉得不对劲,问道:「以前的朋友?」
“同事。”她并没有多想,一边描眉画唇一边顺口老实答道,“以前追求过我,不过关系还不错,有了这层关系,不怕他不合作。”
她讲这话时并没有多想,但当他一声不咸不淡的「哦,那很好啊」传来时,她猛地意识到这不就是在现任男友面前讲前任男友吗?这会有什么反应,她当然清楚。只是这时候,她问心无愧,并不想解释什么,甚至有些恶意地道:“你晚上不要跟我去了,免得让人家发现。我听说这个人有些灵感,如果发现你就不好了。”
这倒不是她随便撒谎,而是真有其事,以前张昊就不止一次对她吹嘘过自己有灵感,开天眼什么的。以前她当然一笑而过,现在当然不能这样了。为了最后的胜利,只有委屈一下杨海了。而且她觉得此时是越描越黑,还不如不说。
俩人就这么各怀心思地分开,当易小柔与张昊在酒店谈笑风生时,并没有意识到在头顶上,一团亮光正上下飘浮着——那正是不放心而跟来的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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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八章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2) 。。。
杨海不可能在外面单独存在太久,他很快就钻入天花板中,“看”着下面谈笑风生的俩人。他跟着易小柔也很长时间了,俩人在一起除了牵小手,其他可做的事都做过了,像这样“陪”着她应酬的事也不是第一回了。可是没有一次,他像这样不舒服过。
易小柔在讨好张昊,当然会拼命微笑,装出一付对张昊感情致深的样子。她这精分女王,真要装起来,根本没人能分辨出来。杨海看出来了,却不想看出来,他心底有声音喊着“她是移情别恋了”,另一个声音也在喊,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就这么附在天花板上,看着下面一对男女谈笑风生,笑声一浪比一浪高,俩人也越挨越近,时不时因为一个话题眉目相对,默契地微微一笑。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说无异于几万伏电压的刺激,激得他恨不得立刻冲下去把俩人分开。
杨海的心情陷入低谷,易小柔的心情则到了高峰,张昊轻易就答应了带她进入发掘现场。以前的她肯定暗中冷笑“不守规矩的笨蛋”,现在她却十分高兴,张昊无论说什么话都十分开心。
而这快乐的心情在离开时一瞬间跌入了低谷,只缘于张昊的一句话:“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冷啊?”
“冷?”
她不明所以的反问换来张昊更清楚的感觉,他缩了缩脖子,不自觉地抬头望向天花板。虽然什么也没看见,可还是似有所悟地顺口说:“这地方有点邪门啊,这古战场得死了不少人吧。我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看我一样,渗得慌。”
张昊看不明白的事,易小柔只是一眼就明白了过来。当然,她看不清具体是什么,可是那种感觉十分明显,只是一刹那她就明白,是什么人在“看”着张昊,心里的怒火也不自觉地高涨起来。
当她回去旅馆,一身疲惫地看见大白兔时,尖声叫了起来:“你跟着我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有病啊?”
虽然早预料到可能会受易小柔的责备,可是猛地听见这话,杨海还是不快起来。他听见张昊说的话了,也明白易小柔先前找的理由确实不是随便扯谎,只是心中的情绪在那里,死死压着理智,令他不愿意出声辩解,更不要说坦率地讲出自己的心情了。
见他不说话,她更是愤怒不已,把手中的包毫不客气地往杨海“脸”上一砸,颤抖地压低声音喊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之间已经变成敌人,需要你这么跟着我?还是说你有什么正当理由需要讲出来的?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个变态,不知道正常人是什么样的?”
如果说先前是杨海设的柴堆,此时就是易小柔点的火。她的愤怒与郁闷总要找个发泄的地方,口舌之争,又是最熟悉的人,什么话最伤人她再清楚不过了。
杨海并没有和她对吵,片刻后,大白兔瘫倒在地,里面的魂魄已经不知所踪,独留下暴跳如雷的易小柔在房间里生闷气,踢打着家具和小床。
当易小柔在愤恨中试图入睡时,杨海正在外面无数个物件上游荡,从地面附到电线杆,再从电线上转入附近的墙上。虽然他不能单独久居于空中,可是随便一个物体都可以附身,也可以顺着一直走过去。
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当他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时,即没有逃跑,也没有惊慌,只是淡淡地道:「你又要来罗嗦什么?」
来的并不是“人”,却有人的外貌,并且看起来漂亮可爱。这次黑伞用了一个小姑娘的模样,苹果般可爱的脸,脸颊两团红晕,虽然皮肤黝黑,却别有一番纯朴之美。看来应该就是附近哪个村民,黑伞的品味一如既往的有水平。
听了杨海的话,黑伞微微一笑,清脆地说道:「你们还需要我来罗嗦,你们的问题还不够大吗?」
杨海懒得再说话,就栖在电线杆的顶端望着天空中一轮圆月,听黑伞喋喋不休地说些老话。说了一会儿,黑伞也觉得没意思了,对它来说,如果对手没有反应或者太弱,也挺无聊的。
它就陪着易小柔坐在路边看月亮,看了一会儿,突然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了过来,转过头一看,就见到了易小柔偷偷摸摸的脸。
杨海在外面郁闷,易小柔在家里也同样郁闷。她可和他不同,不会就这么让自己郁闷下去,总得找点事做。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和他好好谈谈,除非他们准备分手老死不相往来,不然根本不可能以后不见面。她就从床上爬起来,顺着那熟悉的感觉找了过去。
当她看见杨海与一个女孩子坐在一起时,心中不是妒忌而是惊异,就算他要出轨,能有这么好的品味?对于杨海的品味,她是领教过许多回,虽然饭菜做得好吃,可是那种“你穿红色配绿色不是挺好嘛”的话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反正她对于杨海能找到这样可爱纯真的女孩子是不相信的,再仔细看了会儿也明白过来,虽然样子不同,可是那表情活脱脱一个黑伞。
黑伞找杨海会为了什么?
她顿时紧张起来,联想到先前的种种猜测,心中忧虑更强。她并没有走出去,而是躲在角落里听着俩人的对话,幸运的是,俩人对话的声音并不低。
她却不知道,这不“低”是因为黑伞看见了她,故意的而已。
而故意让她听见的,则是一句最不该让她听见的话:“爱情什么的,不过是错觉罢了。你这段时间只能接触到她,就以为自己爱上她了。其实你不是最讨厌这种自私自利,利用你去复仇的女人吗?你还准备真跟她白头偕老啊?傻的你,我们在一起,还有什么可怕的?”
杨海已经听了黑伞的半天唠叨,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便装出一付过耳不闻的姿态。本指望黑伞觉得无趣自动离开,没想到它却越讲越起劲,他也只好神游太虚,当没听见。
黑伞后面说的话其实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而不幸的是,易小柔听得清清楚楚。这话不仅“做实”了她的猜测一半,更令她的感情大受打击。她可以容忍因为目前的情况而起的摩擦,却不能忍受杨海从头到尾都只是利用。
这绝对、绝对不可忍受!
如果这话不是黑伞说出来的,她恐怕立刻就信了,正因为这是黑伞说的,她不得不好好掂量一下真假。
但杨海的沉默,还是给她极大的打击——他怎么能一个字都不说?明知道黑伞不能拿他们怎么办,连说一说的兴趣都没有?
我们之间的感情,连辩解一下的价值都没有吗?
她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悄然无声地返回了旅馆,上了床辗转反侧许久才睡着,连杨海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发现。一觉天亮后,第一次,她发现他并没有准备好洗漱用品和早饭,床边的桌子上什么也没有。
她鼻子一酸,颇为委屈地撇撇嘴,想讲话也无处可讲,只得自己草草洗漱一番后准备出门。她和张昊约好了时间,要在挖掘队休息的间隙进去,发掘队不在时人太少,无法混进去,反而是这种休息时人员进进出出,最好浑水摸鱼。
她才准备出门,就感觉一股电流掠过身体,床头瘫倒的大白兔重新站了起来,她的脑中也响起了杨海的声音:「你要出门吗?」
“是啊。”最近如果无有必要,杨海总是尽量避免附身于她,这令她心中生出小小的猜疑。
「要我跟去吗?」
以前他可不会这么客气地问“能不能跟去”,而是直接就跟了去,这行为还被易小柔批评过好几次,却总是不改。现在变成这样了,她却没有半点兴奋的感觉,只是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