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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将君面无表情,将魏一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对老乡说:“你做得很好,工作很负责。小张,他月薪多少?给他加三个月薪水。”
众人诧异,老乡得意。邹将君顿了顿,接着说:“她不是什么大人物,她只是我妻子。”
末了,弯腰帮魏一擦了擦眼泪鼻涕,抬起头时又一脸严峻:“领了工资就走。你不用在这里上班了。”
老乡正高兴着,听了这话,一脸喜气刹不住车,凝固在脸上,愣了愣,大喊:“为啥?”
“因为我是罗太宗的Chairman。”
邹将君说完,牵着魏一的手走进董事长专用电梯。
电梯里,邹将君捧着魏一的脸,悉心为她擦拭。那张极富魄力的脸却只在魏一面前呈现温柔,迷人得无与伦比。魏一恍惚一阵,暗忖这人怎么这么帅!
邹将君继续在魏一脸上擦了会儿,皱了浓眉:“你哭起来怎么这么丑?”
魏一狠狠将脚一跺,转了身不理他。
如此说来,南南身价确是不凡,炒了位老乡,才换来它在此地的一番立足。它却忒不知道知恩图报,姑且不提它每天抢魏一给邹将君做的鱼,最可恶的是只要单独留它在办公室,定要将里面的纸张文件弄得到处都是,一旦有人在了,又是一副慵懒无辜的富贵状态。
南南,它真是一只无法无天又城府深重的洋猫。
暑假了,魏一要和月月一起去一家小公司兼职打工,决定仍然住在学校寝室。邹将君不让,软磨硬泡,一会儿说寝室没空调要热出痱子,一会儿说学校人少了会闹耗子,一会儿说寝室守门的换了人找她不方便,最后轻飘飘丢了一句:“你要不跟我住,我就把那只猫放生了。”
魏一无奈,只得又搬到邹将君家里,这便算是他们二人真正意义上的同居生活。邹将君兴高采烈,每天无论多晚都尽量回家,对魏一极好。
暑假刚开始,魏一就接到魏母的电话,也没说缘由,只问她当天回不回家吃饭。魏一很诧异,因为魏母很少寻问自己一日三餐的着落,却也没多想,说,不回去了,我跟邹将君在一起。魏母没多说什么,不咸不淡的挂了。
邹将君的嘴给魏一养刁了,外面饭店的饭菜再不合他胃口,每天晚上一到饭点就巴巴的思念起魏一和魏一的菜来。尽管魏一年少,这个媳妇倒当得贤惠,变着花样为邹将君做饭,做糕点,家务也打点得妥帖。秦妈好几次扶额作悲摧状:“唉,连我家囡囡再也不需要我咯,该功成身退咯!”
暑假的太阳很热情,魏同学每天都跟月月在外面跑,被晒黑了些,大腿也结实了,看上去更加青春健康。每天早出晚归还要做饭,比邹董还忙。尽管累,却很充实,精神状态也很好,时刻都是笑咪咪的。
魏一在暑假的一天下午,接到过一次魏东谷的电话,这二十年来魏东谷主动打给小女儿的电话屈指可数,魏一望着手机显示的:“父亲”二字,愣了好一会儿神,才接了起来。魏东谷在电话里的声音听上去很沙哑,苍老不少。魏一和他一向没多少话可唠,几句客套的开场白后,有些冷场。魏一疑惑的问:“爸,有什么事吗?”
魏东谷语气平淡,顿了顿,说:“明天家里做你最爱吃的东坡肉,回家吃饭吗?”
魏一随手翻着杂志,咬着葡萄说:“我明天还要打工,就不回去了,我和邹将君在家里吃就行了。”
魏东谷先似吁了口气出来,随后才慢悠悠的说了句:“刚才睡了一觉,梦到你姨娘了。”
魏一内心一震,手上的葡萄滚落到地上,不知如何回应。
又过了几秒,魏东谷声音有些犹豫,问道:“她……她走前……说了什么吗?”
魏一懵了会儿,如实说:“她说很想见你。”
魏东谷听了这话反应有些激烈,居然咳嗽不止,魏一呐呐的问:“爸,您不舒服吗?”
魏东谷好半天才止了咳,理顺呼吸,很苍凉的叹了口气,说:“文秀,就是你姨娘,我突然……想起她来,就很想她。”
估摸着这句话,除了魏一,跟谁说都达不到效果,于是打了魏一电话。
魏一猛觉得胸闷,硬生生的说:“我还有事。”然后挂断。
邹将君坐在旁边,见魏一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走上前揽住她,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说:“小猪,还有我呢。”
魏一猛的将头埋进邹将君怀里,好半晌才抬起眼:“他说话的时候有些咳嗽,可能感冒了。你说我要不要回去看看呢?”
邹将君拨弄着她头顶的发旋儿,说:“可以啊,等我空闲下来,陪你一起回去看看。”
当夜魏一有些失眠,翻来覆去睡不深沉,老想着魏东谷那句对母亲的问候。暗忖,我母亲等候一生,最后含恨而去,您活到一定岁数后,突然福至心灵,睡个午觉,做了个顺带有她的白日梦,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来!真是可笑,可悲。
——C、TG
2011 4 22
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娜姐娜姐 我爱你!!
娜姐大满贯!所以今天爆发一下,今天更三章!
HOHO 高兴死了~~
大家一起呐喊呀!
50
50、愿从来没有这么一个夜 。。。
人总到老了时,才对年轻时候那些风月之人,酸溜溜的回想。想来,商业巨子魏东谷,也逃脱不了岁月的逮捕。确是老了罢。
想到这些,魏一对父亲那生生的怨恨,软了一些。
但邹将君口中的空闲时间,那是稀世珍宝,所以回去看望魏东谷的计划一直没得以实现。这一拖,光阴飞溅,晃眼就到了八月中旬。
魏一的暑期工也接近尾声,每天很清闲,在屋里逗逗南南,拾掇拾掇花草,归置归置装饰品,将冬天的棉被翻出来晒晒,学几道新菜品,日子一天天就从眼皮底下滑过去,悠闲得像养在笼子里那只白毛鹦鹉。
魏一在厨艺方面很有天赋,自创出的菜味道新颖,让邹将君赞不绝口。
这天,邹将君一进门便闻着香了,手也不洗拿了一块肉就往嘴里塞。
一边大饱口福,一边就将那番嚼烂了的“脑袋不行做菜有一套”的说辞放了出来,惹得魏一跺着脚就去捏他耳朵。
“呵,小日子够放荡的啊!”从门口冷不丁传来一阵冷嘲热讽。魏一和邹将君都停了下来,转身一看,却是魏谪仙!
她面色很不好,眼眶通红,似是哭过。
“你怎么进来的!”邹将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门没锁,我走进来的,不行吗?”
魏一反应过来,就算关系不亲,却总归是自己姐姐,来者是客,总不能怠慢了。赶紧上去拉魏谪仙:“姐,刚回国吗?吃饭了没?”眼睛就往她身后瞟,看那个人,是不是也回来了。
魏谪仙却没理会,高跟鞋在地板上踏出清脆冷厉的声响,走到魏一跟前,上来就是狠狠一巴掌,嘴里骂道:“我说全家人都请不回你,敢情在这里厮混男人!”打得魏一一个踉跄,跌坐到身后椅子上。
邹将君大怒,瞬间扑了上来,喝道:“你他妈又发什么神经?”
魏一一手捂着脸,一手拉住盛怒的邹将君,瞪着魏谪仙,看她要做什么。
魏谪仙冷冷的说:“我管教我这个不忠不孝的妹妹,关你个外人什么事?”
邹将君怒气冲天,严厉的说:“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动你!什么外人?我是她合法丈夫!”
魏谪仙脸色瞬间惨白,懵懵的,不可置信的望着邹将君:“什么意思?”
“滚——”邹将君指了门口,咬牙吼道。
魏谪仙镇定了一下情绪,盯着妹妹,一字一句的说:“我本来以为你只是嫉妒我长得比你漂亮,所以从小和我冷淡些。没想到你根本就是个冷血!爸爸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他病危了你都不去看望?我们魏家就算养条狗,养二十年也知道要摇摇尾巴,养你有何用?!”
魏一和邹将君都是一震,魏一噌的站起来,问:“爸爸怎么了?”
“哈哈!我在国外,你就在他身边,现在却问我他怎么了?我倒问问你,你是如何当人家女儿的?我人在国外消息都比你灵通,你自己看看你,整日养在这里,胡吃海喝,堕落不堪,养你有什么用?到头来一场空!我听说爸爸病重了想见你,亲自请你,你都不回去。你的心被狗吃了?啊?我告你,现在爸爸已经……已经快不行了,要不是他想见你,我才懒得来找你,我们魏家就当没你这个人!我话带到了,你爱去不去!随——便——你!”说完,也是泪流满面,看了邹将君一眼,转身就走。
魏一手脚冰冷,只觉得胸口被人狠狠的锤击,一下重过一下,让她难以呼吸,她冲魏谪仙问道:“姐,爸爸得的什么病?”
魏谪仙本已走到门口,顿了下来,没转身,语态不再凌烈,无比凄凉的说了一句:“肺癌……晚期。”
魏一晃了晃,扶着椅子站稳。
邹将君开车送魏一到医院时,门外已经聚集一大堆朋友亲戚。见魏一这才到,神色很复杂。
魏一无暇顾及其他,泪水将眼前的视线浸泡得模糊不堪,只见得到人影,隐约可知那紧皱浓眉的就是邹将君。
商业巨子,当代最为优秀突出的企业家,魏东谷老先生,已在生命弥留之际。
护士将魏一拦了下来,魏一哭嚷道:“那是我爸爸,那是我爸爸……”护士这才让她进去,又核实了邹将君的女婿身份,也让了路,其余之人都等在外面。
原来,血缘没有亲不亲,只有浓不浓。
魏一只看了病床上的父亲一眼,刚止住的泪又唆唆流下。
如今回想起,上次见父亲,却是好几个月以前了。今天魏谪仙抽自己那耳光实在太轻,她确实不孝之极。尽管魏东谷有对不起自己生母的事情,但那总是上一代的恩怨,归根结底,自己是他女儿,他也将自己养大,生养之恩怎能一笔就带过了。
魏东谷此时双目紧闭,全身都插满了各种仪器管子,脸色苍白,双腮都深深凹陷下去,丝毫没有当年叱咤风云的雄姿。
魏母捂着嘴默默的落泪,看见了魏一,背过身去擦了擦,然后冷冰冰的对魏一说:“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