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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自知不管他,将人赶了出去,关了门。
阮素晴在那边看着,只觉得心里好像被一下一下的戳着似的。
他们什么时候这样亲密了,说话间,都好像是带着生活的气息,仿佛两个人原本就该是一体的。
阮素晴脸上掩饰不住的,露出了一丝哀伤。
抬眼,却正看到,徐自知正注视着她。
心里一凛,表情又僵硬下去,她不在微笑,不再柔弱,坐在那里,扶着自己的双膝。
徐自知看向了林栋,“阿栋,可以让我单独跟素晴说几句话了,毕竟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有些女孩子间的话……”
林栋愣了愣,然后慌忙点头道,“哦,好啊,好啊。”
不知他们要说什么,但是,林栋多少知道,可绝对不会是什么体己话。
笑了笑,他装作全然不知情的样子,走了出去。
徐自知看了看关上的门,病房里只剩下阮素晴和徐自知两个,阮素晴低下头去,“对不起,我知道你跟林絮已经结婚了,我弄出这样的事来,让他跑来守了我三天,我很不好意思,但是你不要误会,我们没什么的,我们只是……”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我……”阮素晴抬起头来,“葡萄怎么了?我没对她做什么啊。”
徐自知冷然的一笑,看着阮素晴,“你说谎的时候,眼睛就会看着我,一直看着,素晴,以前,你数学课偷了老师的皮夹,然后老师找到了你家里,你也是这么真诚的跟我说,你没有骗我,你真的没拿,当时,我相信你了,直到监控录像出来,我看到你拿着皮夹离开老师的办公室,我就知道,你是骗了我。”
阮素晴脸上一红。
“你……”
这是她曾经的屈辱,她说,“你明知道,那时我是因为没有钱,没有钱跟林絮买生日礼物,我才不得已那么做的……没错,自知,我不像你,我没钱,我没能力给林絮过生日,所以我为了他做了很多错事,当时你也是原谅了我的,现在你又……”
“别再拿阿絮当借口了,这次你出事也是一样,拿着别人,为你犯下的错误当借口,我当时很同情你,我觉得事出有因,所以原谅了你,也答应了你,绝对不会把这种事告诉阿絮,我现在提起这件事来,就是要告诉你,别再试图骗我,我不是林絮,我知道你很多丑事,我必他还要了解你,你骗的了他,骗不了我,你如果没有对葡萄做过什么,葡萄回家后,不会那样。”
阮素晴因为她那一句,我知道你的很多丑事,再次隐忍着低下了头。
脸颊发烫,她有些害怕,怕徐自知会一气之下,把这些事告诉林絮。
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但是那些事情,好像是疤痕一样,印刻在她的记忆里,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回到过去,抹去这些旧事,但是不能。
“对不起……”她抽泣起来,“对不起自知,我不知道葡萄不知道我跟林絮的关系,所以我告诉了她……”
啪的一下,一个巴掌,打在了阮素晴的脸上。
阮素晴一愣,捂着脸颊,抬起头来。
徐自知定睛看着她,眼中都是愤怒。“葡萄不该你这样对待,她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伤害她的感情,我不知道你是怎样告诉她这些,让她至今都担惊受怕,但是,我要告诉你,如果你敢再伤害我的孩子,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阮素晴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了下来,她哭着说,“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徐自知打断了她,望着她,不客气的说,“就好像你已经说了对不起,而我如果不说没关系,我就多么的没情谊,犯错的那个好像就成了我一样,但是,我不想原谅你。”
徐自知再没有这样刻薄过,但是,这一次,已经忍了很久。
“素晴,你怎样对付我都没关系,但是,对一个孩子能下的了手的女人,从来不会的弱女人,所以,我会看待你,像一个正常的敌人一样!”
阮素晴一震,她低下头,知道徐自知认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于是,眼泪终于止住了。
低头,哽咽了一下,她声音还是软软的,“是你抢走了他,是你们背着我……”
“一个男人如果是属于你的,别人的抢不走的。”徐自知如是说。
“是你用手段!”阮素晴抬起头来,望着徐自知,鼻头,因为痛苦,通红着,眼睛里泪水隐忍着,整个脸颊都因为控制着泪水和激动,颤抖起来,“如果不是你当时跟他留在了一个房间,你怎么会得到他,男人那方面就是那么把持不住,天生的,不是你,就算是任何一个女人,同一个屋檐下,都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本来不该跟你一个房间的,怎么那么巧合,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被安排到了一个房间,一定是你弄的手段,徐自知,你是第三者,不是你现在跟他结婚了,就能洗白你的身份,你就能成了正室,冠冕堂皇的说为了孩子怎样怎样,你怎样,也洗刷不了你第三者的身份,当了婊。子还立牌坊的那一个是你!”
阮素晴边说着,边流着泪。
徐自知知道,阮素晴一直恨她,只是以往表面不恨,心里也恨,现在不过是终于表里如一了。
徐自知心里也难过过,但是,爱情里没有先来后到,爱上的那个,就是总是有道理的那个。
她不想跟别人说,明明是我先遇到了林絮,明明是我救了林絮,明明是我啊,阮素晴是因为她才认识了林絮,为什么偏偏林絮爱上了她。
说不通啊。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林絮先遇到了她,那又如何,遇到了,又没有爱上她,这不正是她的失败。
从一开始,在爱情上,她就是一个失败者,何必给自己找借口。
阮素晴激动的看着徐自知,“我是不会放弃的,徐自知,我一直在你的打压下,什么都听你的,但是,你以为现在我还是会这样,那就错了,我会让你得不偿失,我会让葡萄离开你,我会让你最后什么都不剩,会有这么一天的,不信我们走着瞧!”
我会让葡萄离开你……
徐自知因为这句话,精神再次紧绷起来。
半晌,她才坚定的说出三个字,“你休想。”
阮素晴咬唇,“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只是想跟你和林絮和平相处,就只是好好的相处不行吗?我这次回来是唯一的出路,参加乐团是我能够活下去的办法,我不能终止合同,我不能回美国去,我会一无所有的……”
徐自知皱眉,却听,身后,林絮已然推开门走了进来,“在说什么。”
房间里,徐自知僵立在那里,面无表情,阮素晴哭的伤心,泪流满面。
徐自知凝冷的一笑,看着林絮眉头越来越高,却看向了阮素晴,“怎么会,谁要你回去了,你能留在国内,我们能好好相处,这是再好不过的了,我怎么会赶走你了,素晴,我们姐妹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你也太敏感了点。”
徐自知说着,望着阮素晴,目光平静中,流淌着冰棱。
好啊,我们和平相处。
就好像,这些年我没经历过你这样的女人似的,拜林絮所赐,我什么女人没有对付过?
林絮疑惑的看向了徐自知,徐自知只是平静的看了他一眼,舒了口气,“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林絮看着阮素晴,“素晴,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阮素晴咬着唇,盈盈泪水,在眼底流淌,她委屈的盯着他,“没事……”
却听外面,林栋叫道,“自知,你要走?我送你啊。”
“我开车来的,准备回公司了。”
“是吗,我也正要回去,一起吧。”
“嗯,那就一起吧。”
林絮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他回头看了看阮素晴,“你休息,我先去看看。”
阮素晴还想叫住他,却见他眼底闪过焦急,顿了顿,她没再开口。
以后有的是机会,她不急于一时。
林絮大步追了出来,看着徐自知,“怎么了,你要把我一个人扔在医院?我可没开车来。”‘
说完,他已经走到了徐自知身侧。
林栋看着阴魂不散的林絮,吐了口气,漠视了他,对徐自知说,“那我们公司见了。”
徐自知笑着点了点头,“你去吧。”
林栋点点头离开,徐自知整理了一下包的袋子,向外走。
林絮跟上,“我送你去公司。”
徐自知不说话。
“徐自知,你又怎么了,刚不是好好的。”林絮面对着徐自知的漠视,心里烦躁不安。
“徐自知,你给我回来!”林絮一把拉过了徐自知,将人用力的推向了后面蓝色。医院墙壁。
声音之大,让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却见,林絮忽然捏住了徐自知的下巴,用力的吻上了她的唇。
真是想要狠狠的咬死这个女人,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把她捆绑进了自己的身体里,这样,她就不会再胡乱的跑,胡乱的跟他闹,乖乖听话。
但是,却又不能。
他心里烦乱的很,因为这个女人,他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啃咬着她的嘴,恶狠狠的,直到鲜血流进了自己的口腔里,嗜血的味道,蔓延进两个人的身体里。
她被他吻的快不能呼吸,整个人被贴在了墙上,磨蹭的后背都痛。
他又在发疯,这里是医院,她几乎能感觉到,周围那些目光好像都要吞噬了两个人了。
可是他还是不放手。
徐自知闭上了眼睛,这样激烈的亲吻,就好像是感情的倾诉一样,让她忽然迷惑。
气喘吁吁,他终于放开了她,目光落进她的眼底,似乎要看透了她一样。
她盯着他,周遭都是他的味道,那感觉,也曾经想过,梦见过,后来也失望过,放弃过,现在,却又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林絮……”她想起刚刚阮素晴说过的话,徐自知承认,她也有害怕,害怕最后还是失去了一切,失去了葡萄,她并不是勇往直前的超人,她凡身肉体,有感情,有在乎。
“给阮素晴钱,让她过自己的生活,别再见她,然后,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好吗?”
林絮一震,几乎觉得自己听错了。
但是,看着徐自知忽然的柔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