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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徐自知娇红的脸颊,又是恼,又是懊。
心里窝着火,却发不出来,才是最难受的。
可是,却还是拼命的要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她本来就虚弱,现在这都几点了,再折腾下去,明天她是别想起来了。
“徐自知这个女人,妖精一样,真是要害死人。”他心里这样咒骂着,却还是放开了徐自知,果断的起身,再不去看她那如花般娇嫩的脸颊。
“行了,你睡觉,我去别的房间。”
徐自知点点头,“嗯,那好吧。”
林絮风一样的将睡衣套在了身上,然后也没回头,就那么快步的走了出去。
一会儿,外面的浴室里响起了水声。
徐自知看着他出去,不禁的笑了笑。
无奈,这个男人啊……有时候真像是小孩子一样,情绪一会儿变一下。
第二天。
一早,葡萄回来了。
“妈妈,你想我了没有?”葡萄说。
徐自知走过去抱起了葡萄,好好的亲了亲,“想了,当然想了,想的妈妈都生病了。”
葡萄穿着从苏家带来的新衣服,抱着一堆的零食和玩具,几天没见而已,怎么感觉又胖了一圈……
“真的吗?”葡萄怀疑的看着徐自知,“我看妈妈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啊。”抬起头来,她又看向在后面,一脸的灰暗,眼里都仿佛蕴藏着海啸一样,脸色却有些暗红的林絮,“倒是爸爸,怎么生病了?”
徐自知无言的回过头来,见林絮咬着牙,瞪了徐自知一眼,倒了麦片给自己喝,“问你妈妈!”他硬声说!
葡萄说,“啊,妈妈把爸爸折磨病了吗?难怪,苏叔叔也说,爸爸妈妈要好好折腾几天。”
“……”
苏以晏那个混蛋,到底跟他女儿说了些什么鬼话!
林絮在心里记下了苏以晏这一道,顺便瞪着已经一身神清气爽的徐自知,哼了声。
晚上洗过了冷水澡,好不容易睡着了,但是,早上醒来,他才发现,嗓子不舒服,身体也有些酸痛。
是感冒了。
也不知道是徐自知传染的,还是晚上冷水澡洗的,总之,罪魁祸首,一定是徐自知!
但是,一早,徐自知却是已经好了,一觉睡到了九点钟,刚起床,现在脸色看起来红润润的,眼睛迎着阳光,明亮如晨,对比起林絮的颓废,可见一斑。
“葡萄,你这两天听话吗?”徐自知赶紧转移了话题,对葡萄道,“有听温暖阿姨的话吧?温暖阿姨家好玩吗?哥哥们带你好吗?”
“好,温暖阿姨家好大,阿姨人好好,给我买了好多好吃的,当然了,我也不是因为阿姨给我买了好吃的,我才觉得她好的,因为温暖阿姨……”
之后,徐自知便去工作。
酒店中,徐自知因为第一天来,需要熟悉一下酒店过去几天的情况。
陈慧一直跟徐自知报告着这几天的人。流量,以及一些酒店各个客房客人的情况。
“最近倒是没什么事,三排那里有几个大包,一直被几个客人包着,这几天总有人带人来打麻将,每天都弄的好脏,前几天来了个团,是老干部团,好像是来海城围棋比赛的,明天要来一个团,一个公司要在这边办年会,包了三层的大厅和客房。”
“嗯,最近要举办年会的估计也很多,又到了忙的时候了。”
“是啊。”
夏天忙几个月,冬天忙几个月,一直是酒店的规律。
陈慧对徐自知说,“所以徐经理在这里忙什么吗,就回去当少奶奶多好。”
徐自知边摆着外面的放在走廊里的免费宣传页,一页一页的摆到了上面,边道,“当少奶奶也是件很无聊的事好吗?”
陈慧说,“哎,听说你们是去国外旅行了,去哪了?”
“你又从哪听说的……”
“徐经理不是发了个状态,照片是国外样子,大家都在猜测,徐经理是去了哪里呢。”
徐自知想了起来,她有加过几个公司的员工。
“哦,去的希腊。”
“哇,真的去国外了啊。”
“是啊,去了雅典,待了几天。”
“嘿嘿,是跟林总一起去的吗?”
徐自知脸颊微微红了红,已经不用回答,陈慧也已经明白了,这还用说吗,爱琴海,肯定是情侣两个一起去的。
陈蕙说,“哎呀,真浪漫啊,发的照片也没加上点什么,让我们好个猜。”
“我只是随便拍的……”
而此时。
周廷怡坐在车上,她穿着貂绒的披肩,里面是灰色带烫金镶边的裙子,坐在车的后座上,不时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纤细的腕表。
“夫人,前面就到擎宇酒店了。”司机在前面说。
“嗯,快点快点,她们在这里等急了,本来说了上午就来的,结果昨天家里闹成了那样,睡的也太晚了点。”
“夫人别急,她们还敢说夫人的不是?”<;/
“我是知道,她们不好说,心里不会以为咱们林家就是矫情吗,摆谱吗,其实我还真没摆谱,有什么好摆谱的是不是,大家一起出来玩牌,玩的就个轻松,弄的好像我们是专门过去摆谱似的。”
“夫人摆谱也就摆了,怕他们干嘛,咱们林家就是摆谱,也是有这个谱可以摆,他们谁想摆谱,还摆不起来呢,她们说就说了,夫人就是不摆谱,站到了那里,也是个角色,她们心里也觉得夫人是在摆谱,那是因为夫人就是有谱,所以夫人也别在意了。”
这个小司机会说话,周廷怡喜欢的很,听他这么说,笑了起来,说,“人心就是这样,咱们也没办法,哎。”
到了擎宇酒店,下来了,周廷怡问好了,是十八层的总统套,她念叨着,“谁选的这么个楼层,不好,十八层那是什么,那是能随便选的吗,真是。”
念叨着进来了,周廷怡脱下了身上的披肩的时候,却忽然看到,前面,一个身影,熟悉的扎眼……
穿着工作服,头发利落在头上梳了个髻,那不是徐自知是谁!
这个女人,就是化成灰,她也是认识的!
整个人一顿,惊讶的她停在了那里,半晌,才反应过来。
赶紧却是躲到了后面去,以前在家里,因为老爷子喜欢徐自知,她可是没少看徐自知的脸色,此时藏在那里,周廷怡嘴上不由的念叨着,“她怎么回海城了,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家里怎么没一个人说的……哎,阿絮……阿絮知道吗?”
这些个疑问,让周廷怡再没有心思去打什么麻将。
她躲在那里,念叨了半天,忽然说,“不去了,走走,回家去。”
司机一看,赶紧说,“夫人是有不舒服吗?”
“不是,快走,走。”小司机赶紧跟上去,看着周廷怡神叨叨的走了出去。
上了车,周廷怡越想越是不对劲,先给几个老姐们打了电话,说自己去不成了,让她们自己玩吧。
然后,她就赶紧给林絮打了电话。
“阿絮啊……”她说。
林絮干咳了声,“妈,我在工作。”
“我知道你在工作,有件事啊……哎,阿絮,你声音怎么不对啊?”
“嗯,感冒。”
“啊,怎么感冒了,治没治啊?”
“只是感冒,没事挂了。”林絮声音沉沉的道。
“哎,别挂,林絮……你猜我今天在擎宇酒店这里,我见着谁了?”
那边,却出奇的安静了一阵,片刻后,他才静静的道,“见着谁了。”
“徐自知!阿絮,她还有脸回来啊,说说,她走的时候,骗走了我们家多少钱,她怎么好意思回来的,她竟然就静悄悄的回了海城来了。”
“妈。”打断了周廷怡的话,他说,“这种话不要再让我听到。”
“什么?什么话?”周廷怡说。
林絮道,“关于徐自知骗钱之类的。”
“哎,她难道没做过吗,还不许我说?反正……”
“您现在在擎宇?”
“没啊,我看到她了我还能在那待下去吗,我气的就走了。”
“妈,你别去那里了,晚上我回去再说。”
“晚上你回来?”周廷怡想,那正好,他回家来,今天家里也没什么事,她可以叫王家的王纯过来了,两个人正好见个面。
挂了电话,周廷怡心里感觉好了点。
擎宇酒店总统套内。
陈慧看着阔太太们坐在那里,摆着麻将。
房间是九千块一天的,她们包了一天,赢了的那个付房款。
桌子上摆着各种颜色的筹码,机器一转,牌就自动洗好了码上,旁边小几上放着茶水果盘,几个人吃着喝着,聊着各家八卦。
“刚林太来电话了,说来不了了。”一个微胖的太太说。
“又来不了了?哎,贵人事多,没办法。”
“今天她来不了真是情有可原。”另一个边看着牌边一副了解详情的样子,说,“昨天你们不知道吧,她家闹开了,老大上吊,闹的整个市医院一个晚上没消停,到处都是人。”
“不是吧,我们怎么不知道。”
“谁敢往外说啊,我家姑爷是在市医院有同学,告诉他的,这消息还没传出来,不过也快。”
女人说着,抽出细长的烟来,点燃了,熟练的放在嘴上点燃了。
陈慧端着点心放好了,忙出去了,一出去就看到徐自知正过来,她跑过去道,“刚里面打麻将那些富婆说,林家昨天有人上吊了。”
徐自知哦了声,说,“她们在里面说?”
“是啊。”陈慧说,“徐经理,你说她们家里那么大,花钱跑这里来开。房间干嘛。”
徐自知笑道,“在家里不是乱吗,丈夫儿子的回去看到了,也要反感,不如在这里,怎么脏怎么乱随便了,而且大家说话也方便,太太们也是有自己的交际方法的,有时候会去哪家专门打牌,那家偶尔不开牌了,就出来开。房间。”
“哦,原来是这样。”陈慧说,“有钱人的消遣可真是贵。”
这时徐自知的电话响了起来,她说,“我先接个电话。”
拿起了电话来,她到一边去,“阿絮?”
“晚上跟我一起回趟家。”他在电话里说。
徐自知愣了愣,“回家?回哪个家?”
“林家。”
徐自知一时没想到,昨天订婚典礼没见着,心里还有些庆幸了,今天却又要来一遍。
“怎么忽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