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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转头欲对身旁的耿氏,身后的小娟说上什么,就听掌攉“啪”的一声,又是女子轻呼“啊”的一声,
闻声,慧珠瞬间止了话,与耿氏狐疑的对视一眼,便向声音的方向看去,声音是从一米来高的假山那边传来,假山后搭建着一件极为简易的小屋,是供季节交替时花匠休憩的地方,因地方偏僻,平时很少有人过来,今个儿慧珠和耿氏也是贪图院子边上的梨花甜香,方才绕了远路,从偏角去了亭子。
慧珠望着那屋子,心里起了计较,弱势一般下人欺负事件倒也罢,不过既然选了这地方,八成是有什么隐秘之事,妾身边还有耿氏在场,她又怀着身子,这麻烦还是不要招惹的好。慧珠心下拿定主意,作势不知,就想直接绕路离开,却听那边隐隐传来似女子乞求的声音道:“司碳嬷嬷。。。钮钴禄福晋。。。下药。。。”说着,断了尾音。
慧珠不由站住身子,惊异的看着那屋子不再动作,耿氏像是也听见了,附耳道:“可是过去?”慧珠立马回过头,直直看了耿氏一眼,放点头同意,和耿氏、小娟轻步走去,藏身于屋子外边的假山和高木从中间。
慧珠心里对耿氏还是存有忌讳,而这事又与他有关,遂心思一转,隔了下身子,由她第一个进了拱起的狭窄地,第二个便是小娟跟在身后,最后方是耿氏。
慧珠身子一正,与小娟挡住耿氏的视线,随后便三人一起屏气凝神,听着里面的隐约传来的说话声。
慧珠透过木门间的缝隙,大约可见屋里站着三人,一人身体微胖,穿土黄色金丝绣福旗服,粗粗看来该是上了年纪,估摸着应是哪院的掌事嬷嬷,另一人身材纤细,身着藕荷色缎地双喜白蝶纹无才平金绣夹衣,微抬的手腕上戴着一支白玉手镯,远远看去,也知不是凡品。
慧珠看到这,不禁嘴巴大张,那手镯她是见过的,是宋氏陪嫁之一,一直戴在宋氏手上从未取下。慧珠闭上眼睛,缓和了下心绪,她是怎么也想不到司碳嬷嬷的事竟然和宋氏有关,难道是宋氏想害了她,一个唯唯诺诺,常让人忘记存在的宋氏。
心思翻转间,只听开始说话那女子又低声哀求道:“嬷嬷,求您饶了奴婢啊,奴婢这一年来夜里常常噩梦,不会借着那拉格格让稍物什么的时候,去看看小格格是否安然无恙,奴婢真的没受我家主子的意思去害小格格。”嬷嬷哼道:“良心不安,当初是您亲自偷了司碳婆子的钥匙,在炭上做手脚的。”那女子道:“那碳上下的药只对小孩又用,奴婢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到了年福晋那,还有那香烛也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嬷嬷冷笑道:“空口无凭,当初知道这事时,已饶了你一命,谁知你老是往年福晋院里跑。现在年氏已起了怀疑,在暗中找证据,必查了你那去。你若想让你父母幼弟安然,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做。”听后,那女子一下子跪坐在地上,像宋氏磕了个头道:“主子,奴婢已经做了那么多了,请主子一定要保证奴婢家人的安全。”宋氏亲手扶起那女子,温和道:“你放心,我一定护了你家人,这事寻了替罪之人后,我便想办法送你出府嫁人。”那女子抽泣道:“谢主子。”说罢,那女子转身离开。
“吱呀”一声,门被拉开,又关了上去,这时,慧珠却是看清女子面目,却是一月多前,出现在年氏院子里的那个女子。
不及多想,只见那嬷嬷转过身来,乍一看,竟是乌喇那拉氏的陪嫁嬷嬷——王嬷嬷。接着便听王嬷嬷道:“格格您和主子做姐妹时间是最长的了,情意是有的,主子方才保了您。可您嫉妒钮钴禄福晋因弘历阿哥得宠,让那丫头去下药,却真是糊涂。钮钴禄福晋那是不可轻易作为的,按主子的意思,还是拉拢的好。”宋氏应道:“是婢妾糊涂,不该一时蒙蔽了双眼做出这事,累了姐姐。婢妾得姐姐帮助,以后定当为姐姐的是从,不过年前,因那司碳嬷嬷势力,将碳予了年氏,姐姐又让人下了药,才让年氏她坏了身子,去了她女儿的命,也算是给年氏一个教训,但是却便宜了。。。”
一语未了,已被王嬷嬷厉声打断道:“格格,说话要有证据。不要因主子帮了您,您就以为年福晋屋里的香烛是主子做的手脚,那香烛是意外所用,不过是因和您做手脚的碳放在一起,才变成害人的东西,请您记住。”宋氏咬咬牙,只恨她这事被发现了,幸得年氏怀疑的不是她,便也稍作安心,应道:“嬷嬷说的是,婢妾以后定不会妄言。”王嬷嬷满意的笑了,又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方与宋氏一前一后的离开。
慧珠三人又在树丛后待了一刻钟,方踱步而出。耿氏愧了下慧珠的神色,想了想道:“这事牵连甚大,又无凭据,且她们的谈话可知以后是友好与您,这婢妾刚才也只是听了几句,又不知是何人,所以。。。”慧珠明白耿氏的意思,面上叹道“是呀,已经是从前的事了,说出去,反成了你我二人的不是,而我也没见着人,听的亦是不太清楚。”话犹未完,与耿氏相视一笑,便掩下各自心思,面上一团和气的回了前院空地寻弘历哥俩。
第一百四十九章 事发
寻了弘历哥俩后,慧珠与耿氏因心里都存有事,早已无心思游乐,遂各自心不在焉的说笑了几句,便草草结束了今日之行。
素心在里间屋里叠着衣服,忽听张嬷嬷吆喝道慧珠回来,忙不迭放下手里的衣服,疾步出了屋子,诧异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连一个时辰也不见到的。”慧珠朝素心摆摆手没做回答,反是出声吩咐了董嬷嬷、小然子引着弘历在院子里玩耍,又转头看向小娟道:“你跟着我进屋吧。”闻言,小娟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低低的应了声,忙是跟着慧珠进了屋子。
素心狐疑的跟在二人身后,见二人皆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尤其小娟面色惨白,人也有如惊弓之鸟一般,莫不是小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刚想到这,就见小娟双腿一颤便是跪倒在地上,迭声念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慧珠拧眉不语,直至小娟发出轻微的啜泣声后,方不动声色道:“你跟我也有四年了吧,这四年,你在府里看得多了,该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是那平常富家府邸,若是一些事让底下人知道了,后果也是可想而知,”小娟抽泣声嘎然而止,惊恐的抬头看向慧珠,慧珠却是撇过眼,向素心微微努了努嘴,素心会意,上前两步,亲自扶起了小娟,并拿帕子为小娟拭了脸上的泪痕,安抚了几句。
慧珠又道:“今日的事与你无关,与我也无关,你自是把听到的事拦在肚子里就行,好了,你先回房吧,去敷敷眼睛,静一下,今天也就过去了,以后嘛,一切如常。”小娟连是点头声声称是,慧珠再次挥了挥手,小娟方垂首退下。
待小娟一离开,素心忙问了话,慧珠便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素心心下大惊,失声低呼道:“那碳真是来害小阿哥的!”
慧珠点头道:“嗯,只是不想下手之人竟是宋氏,这一点我是万万没想到,不过她现下已是捏在了福晋手中,往后的日子可见一斑。”一语毕,复又呢喃自语道:“福晋是个厉害的,这些下作之事,她该是也参与了,却又置身事外。。。。。。年氏已有所察觉,若再到一年后小格格去世,年氏定不会善罢甘休。。。。。。顶罪,顶罪。。。。。。”
素心已是敛了心神,细细想了这事,这会又听了慧珠自语声,不禁脱口道:“那拉格格,王嬷嬷让那丫头做的事,定是嫁祸给那拉格格。”
慧珠迟疑道:“那拉氏,福晋和她可是亲戚,不过也有这个可能,保一个就得弃一个。这事本事以我为的由头,此时既无所凭据,只能死咽在肚子里,咱们就更不能牵涉进去,还是静观其变的好。”想了想,又正色道:“随听王嬷嬷话里的意思,福晋是想友好与我,且明年又是选秀,近两年该是不会有事找上,但有些事却不得不防,你也斟酌一下吧。”素心重重点头应了。
接下来的日子,随着这意外所获的真相一点一滴的淹没在肚子里,日子也一天一天过去,府内仍是一片风平浪静。宋氏、那拉氏还是那般随风符合,而乌喇那拉氏也是一如既往的大度贤惠,偶尔早上晨安时,乌喇那拉氏还对胤禛常去圆明园陪年氏,而心生不满的乌雅氏等人耐心的安抚。这让慧珠事后常常纳闷不解,她们这般做派,莫不是那日是她听错了真相并非如此。
随后日子到了五月,过了端午,是一日热过一日,每当正午时分,已有蒸人的暑气窜来,惹得慧珠是心烦气躁,胸口闷气。可她宫寒,又不能吃冰碗解暑,就整日手不离团扇,一面打着扇子,一面撑着七个月的肚子,在屋子里打转,却又走不上几步,便腰酸背痛,脚上浮肿,只得坐着歇歇。
如是,慧珠每日就坐坐走走,身体极为疲乏,也没得空闲去多留心旁事,最多就是对乌喇那拉氏多了几分忌惮,对宋氏心存几分防备罢了。后又在确定这事是断不会牵扯上她后,便也没太多去琢磨,细想。渐将那茬抛于脑后。
不想,却在听的真相的一个多月后,那日王嬷嬷让做的事,终是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发生了。
冬日短夏日长,炎夏的清晨,早早亮了天,日头却尚未炙热,随着凉凉清风拂来,伴着声声蝉鸣响起,新的一日宣告来临,这日清晨,慧珠如往常一样,收拾妥当,用了早饭,带着小然子、小娟晨安定省。
刚出院门未行上几步,就遇见同去请安的耿氏,遂与耿氏结伴而行。路上,耿氏面上犹豫不决,再三唤了慧珠,却欲言又止。慧珠察觉耿氏怪异,略一作想,还是开口问道:“怎么了?”
耿氏叹了口气,挥手让跟着的人远离个两三步,方压低了嗓音道:“这几日您可觉得府里太过平静,那拉格格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