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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红光毫无征兆地斜射到虹霓面前,激得他条件反射向后越,迫使他不再靠近我们。我朝围墙那里张望,果然是枝縻来了,雷池冷峻地跟在后面。
这时,法阵开始运作,横空出世的怪物朝我扑来,紧接着,绿乞和霓虹如孤注一掷般同时对我发动了攻击。显然他们不想浪费宝贵的精力,一出手就是凛冽的杀招,对付的是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他们也不怕一失手把我杀了回去没办法交代。
突如其来的攻击使得每个人的反应都是下意识的,柳絮猛地推开我,自己被怪物扑倒在地就此缠斗起来,枝縻离我还有段距离,只能用魔法攻击虹霓试图让他转移对象,雷池也向绿乞射击。可是这俩人浑然不顾,矫健地躲开了之后,不依不饶仍旧对付我。我狼狈地闪过绿乞的袭击,身后虹霓的动作却怎么也躲不过了。伴随着枝縻的惊呼,我被一团黑光击中,力道大得让我狠狠摔倒在地,但奇怪的是,除了被摔得浑身痛以外,击中的地方或是五脏六腑没有任何感觉。
我想这下完了,那团黑光也许是让我听命的蛊,也许是可以将我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毒物,反正不会像枝縻柳絮放出的那种只有攻击性的东西那样简单。
我在地上赖了一会儿,考虑了一会儿,惆怅了一会儿,终于满脸凄惨地站起来,准备束手就擒,大不了先被抓过去,然后等待索爷、枝縻救援。岂料抬头瞥见虹霓绿乞两人居然一副异常吃惊的样子,于是我也吃惊了。
在我们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柳絮解决了怪物冲向绿乞,雷池跃到了虹霓面前,而枝縻立在我跟前,拉过我擦伤的手叹气。
“小蓠,我说过你是特别的。”看到我一脸不屑,枝縻托起我受伤的手,另一只手发出银白色的光芒抚了过来,停在伤口的上方。我觉得枝縻这是在给我疗伤,可是过了十几秒,擦破皮的地方一点反应也没有。枝縻收回了手说:“明白了吗?”
我懵懂地看着他道:“没有用?”
枝縻点头,“不止是治愈术,所有魔法加在你身上都会失效,而据我所知,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有些明白了,“索爷也知道?”
“确切地说,他和你父母是最先知道的人。”
父母?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天与雷池的会面,又联想起一些蛛丝马迹,脑海里好像有根弦“啪”地一声崩断了,我没头没脑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枝縻扫了眼追随着虹霓绿乞消失于法阵中的雷池,对柳絮吩咐了一句:“跳梁小丑,不必追赶。”随后他才收回视线,意味深长地说:“这些你就要问索爷了。”他又仰望了下天空,牵起我的手说:“现在,我送你回家。”
第十七章 开诚布公
离开的时候,我听到学校里古朴的大钟敲响十二点的钟声。在童话故事里,辛德瑞拉匆忙离开她的王子,落下一只谁也穿不进的水晶鞋。而我,正被王子拉着向真相迈进。
我和枝縻穿着礼服在静谧的街道上徐行,宛若华宴散去后希冀近一步浪漫的情侣,只是我神色恍惚,他神色凝重。
索家豪宅门口,泓叔不在,迎接我的是个陌生人,身材魁梧,目光警觉。我的心思还处在刚才的战斗中,一惊一乍的,见到不认识的人不由后退半步,朝枝縻那里靠了靠,并握紧了他的手。
陌生人开口,“绛蓠小姐,我叫槐金。泓叔目前行动不方便,所以索爷派我来接你。”从他的语调上看出,这人是个利落的汉子。他扫了眼我和枝縻握起的手,眼神飘忽着从枝縻脸上转过,扔下一句道:“另外,这位先生也请进。”
踏进书房的时候,我和枝縻自然而然地松了手。书房里只亮了盏壁灯,索爷坐在正对着门的沙发上,我们两人在索爷左侧落座,我不发问,只是盯着索爷,静待他开口。
“小蓠,你都知道了吧?”半晌,索爷艰涩地说,声音里有掩饰不了的疲惫。
面对这样一位老人,我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索爷,我等着你来告诉我。从头开始。”
索爷抬望了眼枝縻,发现此人正文雅地笑着,只听他不紧不慢地说:“事到如今,您再想隐瞒也没有用了。还是您打算由我根据我们的情报解释给小蓠听?”
索爷显然不愿意。他起身从书柜里抽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我,我定了定神,翻开的第一页便是母亲神态端庄的照片。
“小蓠,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是猎人协会现任会长索炼,你的父母是我这里最优秀的猎人之一,而你现在拿的就是他们所有的资料,包括入会时间、授业老师、行动能力、所出任务、还有,离开原因……”
我逐行逐句地审视手里的文件,上面标明的任务时间果然和父母每次的出差时间一致。
出差。原来是出这份差事。
“三月七日,我们接到线报说大批吸血鬼将聚集在红螺市,目的不明。你的父母奉命前往探查,岂料吸血鬼们竟早已听到了风声,来了个瓮中捉鳖。我们派出去的十二名猎人,死六人,伤四人,仅余两人逃回,你的父母是为了帮助这二人而死于追杀中。”索爷寥寥数语概括了当时的惨烈状况,我的眼前不可抑制地浮现出满目血腥。
“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怕的就是出今天这种事,想不到它还是发生了。”
我安静了片刻,隐约索爷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于是我问:“为什么送我进梅布里亚?”
此时有人叩响了门,索爷喊了声请进,来人是追敌而返的雷池。
显然,我们的谈话无法再继续下去了,虽然无奈,但我识趣地起身。临出门时,索爷说:“小蓠,你早点睡吧。明天是周六,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我点点头,枝縻跟着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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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卧室里拉上了厚重的窗帘,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甫一进门,我便无力地沿着墙壁滑下,瘫坐在地上。我想我还不够淡定,不够坚强。
枝縻帮我掩上房门,坐在我边上说“第三次了。”是啊,我们总是这样并肩坐在地上。
我试图微笑,但只能勾起嘴角,“呐,枝縻,看在我们这么有缘的份上,答应我的事也该说了吧。”
“你不是都知道了,还用我说吗?”
“说吧。你说,我听。”其实,当面对这些被瞒得太久且终会揭露的秘密时,我已经没有那么迫切地想知道了,但是长夜漫漫,我想用他的声音填满我的头脑,阻止我独自非议。不知道要求一个吸血鬼说故事给我听是不是一个好选择。
枝縻却说:“好。”然后他停顿了一下,开始叙述。
“其实在你三岁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了。那时你还小,你父母有任务的时候不可能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所以只好带着你天南地北地跑。
有一次,阿琉、咳、就是柳絮,遇上你父母正在狙击追赶他很久的两个血族,于是,他就潜伏在一旁,准备必要时补上一击。想不到却在隐秘处发现一个襁褓,里面装的就是你,你见了他还很开心,居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这一笑就引来了那两个血族的注意。他们不管不顾地立刻攻击声源,柳絮当时为了不暴露行踪,只能躲起来,硬生生地看着你被击中,你一下就没了声音。
等到战斗结束,两个吸血鬼被消灭,你父母赶紧抱起襁褓。柳絮说,当时你被逗弄了几下竟然又脆生生地笑起来,他还以为见鬼了,亲眼看到你被击中,怎么可能还活着。但是后来,听见你父母的对话便明白了,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任何魔法对你来说都是无效的。
这可是闻所未闻的消息,如果可能的话,我相信柳絮当时就会把你抢过来,可是我们那时候没功夫做这些事情。所以柳絮只能一直留意你的消息,直到你转来梅布里亚。
远足那天我遇上你绝对是巧合。
实际上,那一星期我都请了假外出,兜兜转转回到安远山本来是想找柳絮的,谁知道却忍不住咬了你。我是在用治疗术的时候才发现的,原来柳絮说的人是你。”
敲门声响起,“绛蓠小姐,我做了宵夜,您要是还没睡就吃一点。”我应了声,从地上爬起来开门,枝縻却先我一步,接过泓婶递过来的一碗酒酿小圆子和两块水晶饼,转身放在了床头柜上。
枝縻招呼我过去道:“来坐床上吃吧,也该饿了。” 我朝他笑笑,乖乖地一口一口咽下,食不知味。
索爷、枝縻;吸血鬼猎人,吸血鬼。我竟然天天夹杂在彼此对立的两方之间而犹不自知,好似双方互相试探的工具。
我很特别?也许吧。但当我远离你们这些特殊人群后,我还特别吗?
留我在身边,彼此慢慢培养起感情,然后终有一天,我会心甘情愿地为你们所用。这是你们的考量吗?那么抱歉,我不允许我的人生成为随机赠送的附属品。
想着想着,我不禁有了些许睡意,是泓婶拿来的宵夜里头掺了药吧。我默默地躺在床上闭起了眼睛。朦胧中,似乎听到枝縻叹了口气说:“小蓠,你不要再妄想回去过普通的日子了。”
第十八章 诗残莫续
使用厚重窗帘的好处就是制造现在是夜晚的假象,某些人类在黑暗的环境下可以睡得天荒地老,而我就属于这种迷迷糊糊醒来看见天还没亮就继续睡的类型。等到我终于清醒,一把抓过闹钟来看的时候,发现钟面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一点。
“你是人还是猪啊?居然睡这么久。”懒洋洋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眯着眼转头,果不其然地看到枝縻大喇喇地撑着脑袋躺在我旁边。
“我不就睡了十二个小时嘛。”我撇了撇嘴,踹了枝縻一脚说道,“喂,你赖我床上干嘛。”
“陪你睡觉啊。”他理所当然的说。
我白了他一眼,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