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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齐打了一个踉跄,长叹一声,他这闺女……,算了他也懒得管了。
相对于马齐的尴尬任南坡倒显得自然许多,见着翠花这样崇拜自己竟还很自信的地笑了,估计是回忆起五六年前自己的落魄样,笑到最后还朝翠花婉约地扬了一下头。
“老哥,你比以前可帅多了!”现在的任南坡颇有一些潇洒二字在身上,翠花很是喜欢。
扑腾!马老爷子又打了一个踉跄,翠花连忙过去搀扶,说:“阿玛,你得补钙了?怎么脚底下老打滑?”
马老爷子无比幽怨地看了自家闺女一眼,心说,要不是你说得那么猛,老头子我能被吓着吗?
鉴于马齐摔了几次跟头,图格他们不得不上前了,说是抬着马齐走,被马齐狠是骂了一通,闹了一鼻子的灰缩了回去。任南坡与翠花瞧了直闷笑,两个人绕是小两口一样在前面边走边说,压根就像是昨前天才分开的一样,亲热得很!这副模样让跟在后面的马齐看得内伤!
“真的是女大不中留啊!”马齐同志在后面仰天长哮!
顺着河边的小路一直往北走,差不离又走了五里路众人都停了下来,翠花这才看清,原来这片田野的后面竟还有一条河,而且水色幽绿貌似不浅,只是这河水动静不大,若不是表皮的浮萍在轻轻移动翠花万不会想到它是一条河,定认为它是一个死水沟了。
扑咚!一条目测有半尺来长的鱼跃出了水面,翠花兴奋得直叫,看得马齐特没面子!
“我记得落,妹妹最喜欢钓鱼玩了!”任南坡笑着掏出腰间的哨子吹了两声。
任南坡至始至终都不叫翠花“翠花”,对此马齐很有意见,他开始考虑要不要把自己闺女留在这里了。
“阿玛,这个地方真好,咱们就在这里多留几天吧,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不知道为什么翠花突然这样对马齐说道,马齐很是高兴,心道,到底还是自己的闺女啊!立马就将自己刚才的不快给抛确了。
河的对面是一片水生树林,还有很多芦苇丛,任南坡吹了哨子过去许久后才听得那边传来哗哗的水声,又过了许久才看见两艘乌篷船从芦苇丛中使出划向这边。
“洛雪小姐!”船还没到岸,一串迭声的惊呼就传了过来。
一听那两人喊的话,马齐气得鼻子都歪了,呼滋带喘地瞪着任南坡。
任南坡这会儿觉得马齐简直就是一个老小孩儿,有些无语地笑了笑,朝划船过来的二人说:“叫翠格格!”
“啊?洛雪小姐怎么变成翠格格了?”首先靠岸的是一个婆子,她就崔嫂子,是那年翠花一时耍懒买来一家子中的一位。
马齐这会儿刚正了些的鼻子又歪了,蛮没好气地叫道:“什么叫变成翠格格,我闺女一直都是翠花格格!”
崔嫂子听得很认真,见马齐气成那样儿她一点儿也不为所动,且将船靠稳后还说了一句:“这个名字可不咋的!”
马齐结结!
这个时候崔大哥也将船撑过来了,崔嫂子还朝着自家男人说:“当家的,你说翠花好听还是洛雪好听?”
崔大想也没有想就说:“那还用说,当然是洛雪好听了!翠花,都是乡下丫头叫的名字!”崔大说完愣了片刻,又说:“咦?你怎么问这话?不知道‘洛雪’是小姐的名字吗?小姐的名字岂是你我能直呼的?”
崔嫂子连连笑过不停,又跟自家男人争了一下“洛雪小姐”坐谁的船。
听着这两个一口一个“洛雪小姐”的叫马齐气得肚胀,瞪着任南坡说:“你小子是故意的!”
对此翠花颇为认同,与自家老子一副架式望着任南坡说:“老哥不带你这样气人的!”
“好闺女!”马齐同志对闺女能与自己保持同一战线感觉很欣慰。
虽说早就领教过马齐的难缠,但是任南坡还是无法接受:堂堂的一品大员,大清国的中堂大人,竟是这样的孩子气!
不想气得马齐将翠花拽走,任南坡不得不出来说两句,好容易才让崔家的两口子不再一口一个“洛雪”地叫,只是不叫“洛雪”了,但却也不叫“翠花”,只“小姐”二字带过!让马齐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瞧着老爹那么生气,翠花还是很心疼的,悄悄地与任南坡商量,哪知任南坡却与崔大哥一样竟说翠花不好听,说自己的妹妹怎么能叫那么没有水平的名字!翠花无语,瞟了一眼老爹,好歹说了一句:“你且看在我的面子上少让他生些气吧,要不然他非带我走不可。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爹不是,老哥,就算你不愿意也要当着他的面儿叫一声‘翠花’才是。”
听翠花这样说完,任南坡才颇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待下船扶翠花下来的时候特不是滋味儿地叫了一声:“翠儿慢些!”
那一声翠儿叫出来马齐简直心花怒放,连连蹦下船与任南坡攀谈了起来,好似那一声儿“翠儿”将他对任南坡所有的意见都叫没了似的,弄得任南坡哭笑不得!
翠花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了,所以也不理他,只与崔家的两口子说话,由着任南坡去对付她老子去。
下了船翠花才瞧见,那片建筑竟建在山间树丛里,亭台楼阁美纶美幻,竟比老康的御花园还要好赖看百倍。在河边是一个大池塘,离池塘岸不足十米就一圈高大围墙的中间开着一洞黑漆大门,大门两旁站立着两个粗使的下人,一个书童正急急地从大门内奔了过来。
51
51、新的开始 。。。
那个小童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是有人求见,翠花诧异,那人在哪里呢?听任南坡一说才知道,原来这房子是建在山南,山背后面还有一道儿门呢!那求见的人就是在山后北面的门口请见!一听后面还有一道儿,翠花心就活了,一心想着去瞧瞧究竟,是不是也像前山门一样依山傍水!
“莫见着我有贵客吗?早给你们说了,任谁也不见!”任南坡像是早知道谁来了似的,听小童那言很是不痛快!
那小童听后面上为难却也不敢多言,只得唯唯诺诺地应了两声走了。
看着小童那样儿,翠花便问任南坡是什么人,任南坡说是不相干的人,刚一说完马齐却在翠花的耳边说:“应该是江浙总督府的人!”
接着马齐将自己知道的事悄悄地说与了翠花听,翠花听后叫道:“阿玛,你也是带着小九九才把我带到老哥这里来的吧?”
任南坡听了猛地回头,看着马齐,马齐大呼养女不养儿,闺女的胳膊总是向着外拐的!
“疯丫头说的哪里话!南坡是你老哥,便是我子侄,做长辈的见见子侄哪还需要什么小九九!”马齐只觉得理由合理,说得倍是顺口。
马齐说得顺口倒让任南坡心里怵然,他虽素来知道这个马齐是老实名声远播,可他却也知道,凡是能做到一二品的大员岂有真是老实人?想着这许多日时的过往,任南坡便上了些心思了,心里想甩下马齐,又碍着翠花,总是放不下才让着马齐进了里面。
沿着石步路弯弯曲曲地往上走,最终来到半山腰的一个大院里,马齐与翠花被任南坡迎到主屋,因是正热的时候便上了二楼。楼上早就有人摆好了酒菜,任南坡笑着让人打来水给马齐父女洗漱,自己洗漱完毕又与下人嘀咕了一阵,翠花见他这嘀嘀咕咕的样子,便觉得他着实变了,心里不太爽利。
过了不多一会儿,崔家的带着两个女人端了两端菜式进来,人还未到那菜香早已经传入到了翠花的鼻子里,喜得她跳了起来,连连叫道:“水煮鱼!”
看着翠花高兴,任南坡也很喜欢,招呼着人将水煮鱼放到翠花那面,又让人将后面的菜放在桌上。自己先摆了一筷子碟里先送到马齐的面前,笑着道:“落,妹妹最喜欢吃的就是这麻辣、酸辣之物,刚才他们说捕了几条大鱼,我就想着干脆做个水煮鱼和酸辣烤鱼出来,让妹妹吃。”
任南坡一口一个妹妹的叫,堵得马齐一点儿食欲也没有,原就不愿意将翠花放在这里,只因有要事需要任南坡帮着办这才把翠花拉到前头来,如今见任南坡老是“落雪妹妹”的,全然不把自己这个亲老子放在眼里,便更是不想把翠花放在这里了。
吃过了饭马齐琢磨着要将翠花拉走,任南坡也很自觉,知道是自己一时转不过弯儿得罪了马齐,虽说与翠花多年不见,但却是从心里将翠花当着了亲人,这猛地又要分开自然是不舍。加上他也知道翠花的一些事,知道翠花南下已经是万不得已了,更加放心不下让翠花离开。左思右想只得将马齐请到一边说:“上次老翁前来,晚生已经与老翁说过与妹妹的旧事。虽说无有亲缘,却向来是将妹妹当心里的亲人来惦记。妹妹在京中的事我已经了解,老翁心头的事我也是了解,我本不想再管凡尘俗世,只是这事却是老翁这事,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只希望老翁能将妹妹留在这里,消消停停地由着她乐,不知道老翁意下如何?”
这一番话说得马齐脸上臊得不行,心想任南坡也就是得了翠花百两银子的恩,而自己是其生养的父亲,竟为了自己的事拉着闺女上来作价,实是比不得得了百两银子恩的任南坡。经此一番又勾起翠花在京里的一些事,心里顿时难过不已,面上也显露了出来,说道:“我竟比不得你更疼她了!”说着就吧嗒吧嗒地掉起泪来。
见马齐应了翠花留下,任南坡心中的大石终是放了下来,想了想又与马齐说了一些马齐自己的事,然后将自己知道的道出来出了些主意。
马齐听了任南坡的话茅塞顿开,心里很是喜欢,不由得打量起任南坡来:这个人虽是汉人,年岁也大了,但是对翠花的心却并不亚我,如若翠花跟了他我也算是省了一桩心事了。只是汉旗通婚不多,且翠花又是众皇子阿哥面前上了名的,要是配个汉人免不得又是一通麻烦,这该如何圆了呢?
说马齐是皇帝跟前的人,自然心眼儿也不会少,心里虽然想得多,面儿上也不轻易露出来。加上他见任南坡虽然心疼翠花,倒是一个长者对妹妹的疼爱,男女之情却是没有的,这下马齐就更不会露出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