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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来得及出声儿那人儿已经转过脸来,紧接着就尖叫了一声冲着自己奔了过来,他自是万分欢喜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闻得一阵儿香风钻进他的鼻孔,然后就被那香风的主人给熊抱了!
“落雪?”任南坡感觉眼睛有些发热,也不管是什么地界儿,面对的是什么人了,统统地将自己的体面全丢了,搂着翠花使不完的劲。
任南坡都哭了何况翠花栽,早已经哭得稀哩哗啦的了,一个劲儿地点头,一个劲儿的嗯着,却是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
虽说早已经有了将自己闺女处理给任南坡的想法,但是当面就这么看着老马同志还是很不是滋味的,总像有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强占了去似的,加上任南坡的一声“落雪”更是大大的刺激到了老马,只见他也的眼泪也是哗哗地流:自己的闺女啊,还没有离眼皮子呢,连名字都改了!
“哎!哎!我说你们两个也注意一下行不行?”老马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受不了了,蹭地跳起来将二人扒开,见二人还在对眼看着气得跳脚!
拉二人不动老马只得望向智广大和尚,哪知智广大和尚却唱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说道:“世间真情,着实感人啊!”
这下子马齐同志不怒都不行了,气得浑身颤抖,点着指道:“你,你,你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
智广大和尚将头一低,然后用手一指说:“有这个自然是真的!”
看着智广大和尚头上的九点儿戒疤马齐无语了,但素却很不甘,冲着智广和尚瞪了一眼,然后挤到翠花与任南坡的中间将二人分开!冲着二人喊道:“老子还在这里呢!就把名字改了,想气死老子啊?”
翠花囧囧然,这老头儿从上大运河的船起就跟自己扳扯名字的事,一路扳扯了两个月,还没完!
听马齐这样一说任南坡立马将翠花放开,忙赔不是:“是,是,是,是我的错了。我忘记现在该称落雪的本名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反倒让马齐吐血,你丫的还赔不是呢,一口一个落雪,好似显得你有文化似的,好歹我也是一个大学士难比你没文化?
马大人小小地为自己的腹语虚心了一下,话说这小子是有一些本事的,要不然江南的这些官员也不会花上万两银子请他做幕僚了!
虽然马大人很小心眼,但是同样的他也很爱才,更何况还有可能成自己的女婿那么他就更加爱了,所以只是发表了他一点点的不满后也不再跟任南坡计较了。
双方坐下,小和尚又给众人换了茶,哪知马大人却不端茶只是望着窗外的天色,突然来到了这么一句:“我把闺女扔你这几天,等我办完事再来接!”
一听老爹要把自己留在和尚庙里,一下子就急了,忙站了起来急急地说:“阿玛,这是和尚庙!”
马齐答:“我知道啊!”
翠花又急着说:“你知道我一天至少要吃两顿肉的!”
马齐点头又答:“这个我也知道啊?”
翠花囧然了,望着马齐可怜巴巴地吸着鼻头!
“大人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落,哦翠花的!”看着翠花可怜巴巴的模样,任南坡任住将手伸了出去,盖在翠花的头顶揉啊揉。
转眼之间翠花的脑瓜顶变成了鸟巢!
对任南坡幼稚的举动翠花毫无意见,她有意见的是,自己居然又上自己腹黑老爹的当了,他令堂的也不说清还当是要自己住在和尚庙里呢!
见翠花一听说去任南坡那里立马就没有了意见,马大人心里又不是滋味了,拨拨茶碗又将茶撂下,抬头望着翠花,见翠花压根儿就不瞧自己只顾着一个劲儿地瞧任南坡,老马就吃味不已经,将茶碗盖子一撂说:“去看看你的窝,能让我闺女住不!”
啪!
好大一声声响,一直四平八稳地智广和尚非常尴尬地望着众人,连道了好几声阿弥陀佛!
对马齐的要求任南坡没有啥意见,只要是他的落雪回来就好,别的没有什么意见!
任南坡先生没意见并不代表别人没有意见,老马就不用说了,他所纠结的是“翠花”与“落雪”,而翠花纠结的是:老爹,你的动作也太迅速了吧,咱说归说可也不能这么直白吧,好歹你闺女还是清清纯纯的大姑娘,你就这么直白白的扔给人家,我害羞的!
没有人考虑翠花是个大姑娘,三个大男人,包括智广老和尚在类都在对翠花品头论足着,尤其是任南坡竟大咧咧的如此之说:“落,妹妹真是长大了!”说着还将翠花上上下下扫了几遍!
“什么落妹妹,翠花,翠花!我闺女叫翠花!”马老头儿又叫嚣了起来。
听着马老头儿的叫嚣,所有人都摸摸鼻子背过身去,啥表情翠花是没得看清,但是看着他们耸动的肩膀翠花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虽说这老头儿有些无理取闹,但到底是自己老子,看着被人嘲笑翠花心里还是不忍的,走过去对他老人家好生安慰道:“阿玛别生气了,我就是翠花!”
“好闺女!”马老头儿无比欣慰地摸了摸闺女的脑门儿。
任南坡笑够了,转过身来冲着老和尚施了一礼,说:“时候不早了,那我们先靠辞!”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请自便。”大和尚高了一声佛,冲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看着大和尚的手势,翠花第一个从禅房里蹿出来,呀呀个呸的,这破屋自己一刻钟也不想多呆,真怕多呆一刻自己就被埋到里面了。下了台阶,到了屋外,翠花回头一望,看着那摇摇欲坠的房屋仍旧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寺院建成少说也有两百年了,从我懂事起它就是这副模样,一直保持了三十年。”任南坡看出翠花怕些什么,来到翠花身边悄悄地给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翠花吃惊不已,笑道:“这岂不是埃菲尔铁塔了?”
任南坡是一个极好学的人,一听自己不知道的忙就过来问,翠花哪里能给他解释得清楚,便胡诌着:“在京城里的时候,听得一个传教士说的,说是有一个国家,有一个塔,就是斜的,而且一直斜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倒!”
任南坡听了觉得稀奇,他说:“既是塔必是很高,我倒是稀奇是怎么样的一个塔了。你可知道他在哪里?什么时候建的?又是怎么斜的呢?”
一连几个问题问得翠花头大,忙瞪了一眼道:“我哪里知道,也就是听人家说了一嘴!”
听翠花如此一说,任南坡这才闭上了嘴。
50
50、轴老头儿 。。。
作者有话要说:补上了,终于补上了,明天估计也两更,请大家多多捧场!
出了这和尚庙,差不离走了十里路,就到了一个小山岗,翻过小山岗一路下坡,不出三刻钟就到了一条小河沟,河虽不大,可河里的水却流得甚是湍急,要过对面去只得走河上的那个铁索桥,也不知道是时代久远的原因还是因为修桥的工匠故意的,这铁索桥分明就是一个大摇篮,人稍挪一步它就左右上下地不停晃动,摇得翠花眼花目眩想要逃。
“咱可以换个方法过去么?”离对岸还有一半儿的路程,翠花被摇得实在是受不住了,一手把着老爹,一手把着任南坡,眼冒金星地问道。
任南坡瞅着翠花这样直笑,好一会儿才说:“可以!”
翠花一听就急了,呀呀地叫了起来:“既可以为什么非得上这个铁索桥?”
好似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面对翠花嘶呀呀地叫唤,他也不恼,依旧笑着,说:“那咱们回去吧!”
翠花一听喜得呀了一声,连忙转身,后又呀呀地叫了几声,接着两只手各把一边急急地道:“走回去不跟向前走一样一样的么?”
“呵呵……”任南坡笑得甚是开怀,摸着翠花的头叹道:“落雪还是这么聪明!”
“翠,翠花!翠花!”刚才翠花转来转去将那铁索桥弄得更摇晃得厉害了,老马同志虽说骑马射箭没啥问题,可对急流的河水却是发怵不少,这会儿正头晕眼花呢,但就是这样他老人家还不忘记纠正任南坡对翠花的称呼。
见他都这样还这么较真任南坡同学真的是对马齐老头儿服了,冲着翠花做了一个鬼脸说:“落雪,把马大人拉紧一点儿!”
“是翠花!我的闺女是翠花!”马齐攥紧拳头叫着,心说就算晕晕乎乎也不能不坚持自己的利益。
任南坡笑了,摸了摸鼻子很是儒雅地说:“是,落雪是叫翠花!”
看任南坡这样欺负自己老爹,翠花不高兴了,虽说任南坡从某种程序上讲也算是她亲人,可从血缘亲情上讲还是老爹更亲一些。
翠花一不高兴任南坡立马收式,笑着连忙认错,扶着父女两人走下了铁索桥。
下了铁索桥便是一片宽敞的田野,任南坡指着那片田野背后的小山上的建筑物说:“我家就在那里!”
那一片儿刚才在铁索桥上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当时翠花还将依山傍水的建筑群大赞了一番,现听任南坡一说便勾起了往事,有些不解了:“老哥,你不是挺穷的吗?怎么住得起这么大的房子?”
马齐对自己闺女说出这么直白的话觉得很没有面子,悄悄地将任南坡的发迹史告诉了翠花,翠花听后惊讶得嘴都合不上了,久久地都无比崇拜地望着任南坡,直到该上小坡的时候才回过神来,竖起大拇指疙瘩大叫道:“老哥,你太能耐了!”
任南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也不作答。
翠花以前认识的任南坡都是极为自信的一个人,用她的话说就是超级自恋,除了遇着女人就没有不好意思过,如今看到他腼腆地一笑真的让翠花大开了眼界,又将他取笑了一番。
“行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任先生说话。”马齐同志觉得自己闺女现在实在是有些丢人,不得已略略提示一下,免得她把自己老脸丢得太多,虽说自己并不太在意,但是能少丢就少丢些不是!
对老爹的提醒翠花一点儿自觉都没有,而且还大咧咧地笑道:“没事,我跟老哥谁跟谁啊,挤兑了就挤兑了。”
马齐打了一个踉跄,长叹一声,他这闺女……,算了他也懒得管了。
相对于马齐的尴尬任南坡倒显得自然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