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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龙猛一瞪眼,吓得肖遥往后就退了两步,以为他要打他。哪知庞龙吓完就算,嗬嗬嗬笑了起来,道,“我是说换过了,可我没说是把你的换过了啊。”
“你耍赖!”肖遥的泪水在眼眶里一圈又一圈的打转,急得都快哭了。
“哎哟,小娃娃,要哭了呀。”庞龙笑嘻嘻的,想要过来摸肖遥的头,肖紫晨一把就将肖遥拉到自己身后,怒道,“你要干嘛。”
“小娘们,别紧张,我不打女人,”庞龙收回了手,又道,“我想让这位小哥再来指指看,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车是他的,只要他说的出来,我就把车还给他。”
“这话当真?”已经差不多绝望的两人几乎同时叫了起来。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这个可怕的人,他竟真的会跟他们讲道理。
“当真。”庞龙认真的点头,憨厚得像个邻家大叔。
“好!”肖遥满怀信心的答道。这辆马车跟随他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他不相信他指不出一点证据来。
而肖紫晨在刚才的一时冲动之后,却隐隐的感觉到,庞龙并不是真的想要还肖遥的车。她总觉得庞龙一会吓唬他们,一会儿又笑眯眯的哄他们,给他们希望,又把希望摧毁,给他们希望,又把希望摧毁。他反反复复的折磨着他们的神经,应该是有什么目的才对,然而情急之间,她看不穿这当中的关键,想要阻止肖遥寻找证据,又找不到阻止的理由,无奈之下只好拼命思考,想要早点看穿庞龙的把戏。
肖遥认真的找了起来。很快发现了庞龙没有抹去的证据。“这边,我敢打赌,这块板子你没有重新刨光过,”他指着车后的一团牡丹花纹道,这个油漆下面,有一个跟这个图案一摸一样的牡丹纹,你敢不敢把漆刮下来跟我对峙。”
庞龙眉头一皱,像是被人揭穿了诡计,非常为难的样子,问道,“还有呢?”
“还有这里,”肖遥又指着挂在后车厢左右顶部一对小铜铃,道,“这对铜铃是我去年才买的,我可以找卖铃铛的老板作证!”
庞龙啊了一声,眉头更紧,“还有呢?”
肖遥见他气短,不由得信心大增,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不顾车厢上油漆未干,一下就跳到了车上,扒着前门顶上凸出来的木辕看了车顶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肖遥立刻就大笑起来,“哈哈,可被我逮着了吧,这车顶上的彩凤逐云图,是当朝御用画师所绘。这可由不得你抵赖了吧!”
“车顶啊,”庞龙叹息起来,“怎么把车顶给忘了呢。小哥,还有吗?”
刚才还叫小兄弟,现在就改口小哥了。肖遥彻底放下心来,得意扬扬的,已经从指认证据变成了炫耀证据,里外随意看了一遍,大声道,“你还不死心啊!好,我就指给你看,车前顶的两个铜铃也是我的,车门……”
“别说啦!”肖紫晨终于想通了关节,大声叫了起来,“肖遥,他在诓你,你别再说了。”
“嫂子……”肖遥回过头来,痴痴地道,“你,说什么?”
“嘿嘿,她是你嫂子啊,你哥哥艳福不浅,”庞龙一伸手,够到了肖遥的脑袋,像摸宠物似的轻轻连抚了几下,完了哈哈一笑,自问自答道,“车门吗?哈,简单。”
言毕,他走到车前,张开双臂,一手拉着一扇车门,啪一声脆响就把两扇车门同时扯了下来,两手一合,砰一声巨响,坚固的车门应声化为漫天飞扬的碎片。“嗯,搞完了,”他向肖遥道,“还有车顶是吗?这也简单。”
庞龙抽出别在腰后的短刀,锵一声拔出鞘来,走到车厢前,探刀而入一顿乱搅,整个车顶都几乎碎为粉末,御用画师的佳作自然也步了那车门的覆辙。“倒亮堂呢,”庞龙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顺手又摘了车顶的铃铛,随手一捏一揉,那铃铛被挤成饼一样,给他甩到了花园深处。
“还有后面,”庞龙毁灭证据的行动依然在继续,他一把提起早已因过于震惊而陷入痴呆的肖遥,拖着他来到车后,先摘了铃铛,捏扁扔掉,再当着他的面,用短刀将绘着牡丹图的木板硬生生用锋刃刮了一寸厚的一片木屑下来,这才心满意足,捏着肖遥的脸问道,“还有吗?说出来,爷爷有赏!”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意外(上)
那家伙刮掉了车厢后面的牡丹图以后还不算完,又拎着我家小八弟到他那小院的后面去了,你们猜猜,他带我们后院去干嘛的?”次日早晨,妙手仙宗海国开的书房内,肖紫晨正跟几位医师围坐在书中之前,讲述着他们在飞龙院的遭遇。
“不知道。”徐立想也不想就回答,“肖夫人你还是自己说了吧,那种野蛮粗人的行止,我们猜不出的。”
“也不一定啊,”海国开反驳道,“猜不出来是师兄阅人不够,而无关庞龙野不野蛮。我猜,是带你们去看马的,对不对?哎,我倒是很好奇啊,那庞龙是怎么处理你们家的马的?”
“海大夫,还是你聪明,”肖紫晨拍手赞道,“就是去看马的。”
“哦,”海国开一击就中,有些得意了,又猜道,“那马怎么了?不会被吃了,只剩一堆骨头了吧?”
“你干脆说你昨天隐身了一直站我们旁边看着得了,”肖紫晨是真的有些佩服这个家伙的想法,道,“就是被吃了。小八弟那时候被他吓得六神无主,见了马骨又伤心,除了哭以外,什么都不会了。他就来问我,说,娘们,你要能从这堆骨头下水里找出证据来,我照样赔钱。我当然没那个本事,于是庞龙就提着小八弟的后脖领子,把他拎小鸡似的扔出了大门。”
“那肖夫人你呢?”李良听完肖紫晨的讲述,关切的问了起来。
“我跟着庞龙的后边呗,认识的知道我是肖遥的嫂子,不认识的还以为我是庞龙的同伙呢。”肖紫晨叹息道,“我这一路跟着他出门,心里真不是滋味啊。你们说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居然惹上这种人物。”
海国开道,“肖夫人,这样吧,我一会儿就给威远镖局的总镖头写封信,让他管管庞龙,把这事揭过去算了,那马也杀了,车也砸了,就是硬把那车厢要回来,也不是原来那样儿了,你们家那马车太过于值钱,我想庞龙肯定也没想到那马车会要两万两那么贵,要知道两万两可以买十辆很不错的马车了。所以,我看这事镖局是肯定不会承认的,因为没有了物证,打官司也难赢,不如让他们重赔一辆马车给肖遥小弟,你看如何?”
“随便赔一辆?”肖紫晨有些失望的道,“哎,恐怕也只能如此了。这事我还得回家找我婆婆报告了再说。其实本来就不该找庞龙,就该直接找他们镖局的头头才对,可惜我们肖家实在太那个,空有那么厚的家底,结果……哎,算了不说了,”想想她又觉得意兴阑珊,“反正我在肖家也过不了几天了,干嘛还想这个想那个的呢。”
“过不了几天?这话怎么讲?”几位医师同时发现了肖紫晨话里的深意,几乎同声问道。
肖紫晨道。“今天八月十八。明天十九。后天二十。二十那天是我婆婆申请地婆媳律生效生效地日子。我不想再呆在肖家了。让她把我休了吧。”
“哎呀。万万不可!”
“好好。恭喜肖夫人重获新生。”
“休妻是大事。肖夫人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在场三个人。说出了三种想法。说恭喜地是李良。年轻人无拘无束。总觉得自由自在是最重要地。徐立年长稳重。让她多考虑考虑清楚也是性格使然。但海国开。这家伙居然不赞成她离开肖家。真是太可恶了!
“海大夫。你什么意思!”肖紫晨不客气地对他道。“你觉得肖家哪里还值得我留恋地?”
“肖家家资千万,这可不是一般家庭拥有的财力,肖夫人你只要肯用心持家,他日坐稳了主母的位子,拥有了自己的事业,又有我们这些好'奇'朋友鼎力相助,莫说是庞龙'书'这等粗鄙小人,就是他们'网'的总镖头,也要敬你三分。”海国开理直气壮的回答道,“莫要因为一时小小挫折,葬送了大好的人生啊。”
“敬我三分?”肖紫晨讥讽道,“怕是敬银子三分吧。海大夫,你不会还在想着那天你跟我提起的交易吧,那天我拒绝过一次你了,今天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我想坐稳主母之位,海大夫你肯以朋友的身份支持我帮助我,我当然对你心怀感激,以后有机会,也绝对会报答,但要是用交易的方式来达成这个目的,绝不可能。”
“师兄,你竟然贪财到这个地步!”李良叫了起来,“师傅知道了定要罚你跪三天搓板!”
“是啊,师弟,”徐立也苦口婆心的劝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这么做,无疑是趁火打劫。”他又转向肖紫晨这边,信誓旦旦道,“肖夫人,你放心,这次庞龙的事,我们定会倾力相助,至于我师弟的话,那是他一时财迷,胡说八道,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我们会好好教育他,让他绝了那混账念头的。无论肖夫人几天后还是不是肖家的人,我们的合作都不会变,肖夫人你放心吧!”
肖紫晨又是感动又是欣慰。难得徐立跟李良与她仅仅几面之缘,就这样帮衬她,这样的好男人世上可不多了。不像那海国开,居然还想着打她家银子的主意,他们可是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怎么能这样呢。
海国开受了三个人的奚落,心情郁闷起来。他刚才说的句句是实,从客观环境上考虑,留在肖家,对肖紫晨的好处自然是不言而喻,而且自他认识肖紫晨之后,也一直是看着她在为肖家奔波,一直在为避免被休掉而努力,所以才会以为肖紫晨是一时气愤才说出了离开肖家的话,因而才道出了万万不可四个字。
在泾县的事件过后,他与肖紫晨已是生死之交,中秋会上,她又帮他扬眉出气,他虽然贪财,自问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怎么会连情义与钱财孰轻孰重都分不清的道理。他哪里会想到肖紫晨会突然转了性子,哪里会想到肖紫晨会突然想起了肖风哥,这才坚决的打定了离开肖家的主意。
海国开有心解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