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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肖度点头,接过请柬,顺道把楚漠天刚刚从怀里摸出来的游戏说明小册子也一并接了,道,“我一定去,一定去,楚侠士请回吧。”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后,肖度便在后堂将请柬甩到了垃圾桶里,连封皮都未曾看过一眼。房顶上楚漠天仔细认真的观摩了整个过程,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虽然有很大的疑惑,但他对于无奈两个字的理解,依然没有一点头绪。
在楚漠天看来。肖度正被一件伤神伤心地事情所困扰。因而对外界地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只想把自己地心封闭起来。对他地态度才会这样糟糕。
并不是肖紫晨地游园会有问题。或者是他楚漠天地言语不够清晰。礼数不够周全。仅仅是他来地时机不够好罢了。
天真地他还不知道接下来等着他地会是什么。
为了解开疑惑。或者继续不断地疑惑。楚漠天又敲开了老三家地院门。
老三肖全昌。家住奔雷小苑。他们家似乎非常好客地样子。家仆一听来意就直接将楚漠天迎进了内院地大宅。没有向老二肖度那般。让他先在外厅等候。然后再去请示肖度。
进屋一看。肖家老四肖全盛也在。老三老四这哥俩是一对双胞胎。众兄弟姐妹中。就数他们两家人最亲热。眼下老三老四连带着他们地夫人正组了一个长牌桌赌地欢呢。宽大地赌桌上堆满了十两一张地银票。赌徒们红光满面。兴趣正浓。
“来来来,楚侠士,玩几局吧,我让你位置。”老四很热情的招呼着楚漠天。“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在下不会玩这个。”楚漠天笑着推辞,事实上,他真正想做的是推翻牌桌,训斥这些烂赌鬼。
肖老四哦了一声,哈哈笑着继续准备把他往牌桌上推,道,“没关系,没关系,我教你好了。”
楚漠天往边上一让,肖老四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人就离他三尺远了,他楞了一瞬,马上又笑了起来,道,“楚侠士真是好功夫,好功夫!”说着自己就入了座,再不提那教不教的问题。
生意人在跟你亲的时候,就是这么好说话。一边的肖老三还怕楚漠天尴尬,立刻接口转移了话题,“不知楚侠士前来,有何贵干那?”
楚漠天拿出两张请柬,道,“在下是替肖大夫人送请柬来的。”
“肖大?……”肖老三不敢确认的样子。
“雪紫晨吗?”肖老四补了一句,他甚至都不称她做肖紫晨。
“正是。”楚漠天很认真的回答,“肖大夫人为此次中秋佳节的安排颇费了一些心思,在下觉得无论是白天的游园会还是夜里的赏月会都很值得期待。”
肖老三看看肖老四,肖老四看看肖老三,再看看他们的老婆,他们的老婆也看他们,几人看来看去,脸色越看越古怪。
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都经历了从吃惊到好笑的过程,吃惊很好掩饰,想笑就比较难忍了,肖老三的老婆忍了一会儿就把持不住,起身推辞道,“我出去一会儿就回。”肖老四的老婆紧随其后,二人一溜烟就跑了出去,跑上楼笑到大肠抽筋。
楚漠天懂得听声辨位的绝技,听力是常人的两倍以上,他看不见两位夫人的行至,却听得到她们的欢声,感受得到她们的快乐。再看肖三肖四兄弟俩,他们涵养出色,已经缓过劲来,肖老三恭恭敬敬的从楚漠天手中接过请柬,认真的道,“请楚侠士放心,中秋那日,我与四哥一定光临。”
“正是正是,”肖老四道,“我与三哥乃同胞兄弟,到时一定同去,同去!”
楚漠天洞察能力比他的听力差不了多少,他知道他们在说谎,至于为什么,这个不用提了。从他讲出来意开始,这赌场中就充满了荒谬的情绪,充满了被压抑的讽笑。
他们都看不到他眼里的剑魂,所以楚漠天不会去追究他们为什么要说谎。师父说过,世人常常因不好意思拒绝而选择了说谎来搪塞,就是他所见的这个情景了。
可是他们为何会连请柬都没看过就觉得游园会荒唐可笑呢?真正荒唐的是他们自己吧?
肖家老五,名叫肖松,住在晨风小苑。
肖松的名字取得不错,就可惜人不如其名,一点不苍翠,反而光秃秃,是个三十多岁就谢了顶的可怜小胖子。
见楚漠天来拜访他,肖松格外高兴,第一时间把楚漠天招呼到院子里的凉亭中,连连吩咐丫鬟们上茶上酒上小菜。
“我说楚侠士啊,你可真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那!”肖松与楚漠天相对而坐,乐呵呵地,“话说我还是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武林人士呢,听家里人说你是阿紫的保镖?她花了多少钱请你的。”
他叫肖紫晨阿紫,这是个好兆头。楚漠天心气放宽许多,笑道,“在下是肖大夫人的保镖,却不是她请的,而是海国开大夫请的,在下收费纹银一千两。”
“哦,一千两。”肖松想了想,道,“一天一千两吗?楚侠士你可发了大财了呀。那些个金陵内城里如狼似虎的有钱太太们,没少光顾你的生意吧?”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倒霉孩子送请帖(下)
如狼似虎?”楚漠天觉得这话很奇怪,“你的意思是金陵内城的有钱人脾气都不好吗?我还没去过金陵内城,没有做过她们的生意。另外,我的收费是一个月一千两,并不是一天一千两。”
肖松刚进嘴的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如狼似乎是暗示啥都不懂的,这小侠客还真单纯,怪不得他收费那么便宜。
肖松赶紧点醒他,“阿紫的这单生意做完后,楚侠士你赶紧去金陵内城看看吧,保管那里的生意多的你就算会分身术都忙不完。哦,你记得哟,要把收费改成一千两一天,这样才有面子,才能说明你身价的高贵。一个月一千,太寒碜了。”
楚漠天不置可否,钱的多少对他没有太大意义,只要够他吃饱穿暖有地方住就好,即使这三样满足不了,他也会自己动手去郊外打猎,满足生活所需。像这次肖紫晨的生意,他其实是拿出了八百两银子作为对钱文天回不了金陵的补偿,才接过了对方的差事的。
在钱文天看来,他这个新上山的小师弟有够傻的,楚漠天却觉得这是等价交换各取所需,是双赢。
肖松并不介意楚漠天的沉默,舒舒服服喝了两口茶后便继续谈起了他的话题,“楚侠士,我跟你说呀,生意人,每天最少要能赚上一千两,哎,这才算的上生意人。就说我吧,我是个开煤矿的,前年紫金山下那个煤矿刚被人发现的时候,我就盯上了。你知道吗,开煤矿可是桩好生意啊……”
这一吹便是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中,肖松将他怎么发现了煤矿,怎么争取开采权,怎么雇人,怎么开工,赚了多少等等等等乱七八糟全说了一遍。楚漠天自忖耐心极佳,此时也有点受不了他,幸好看肖松的模样好像已有了说完的趋势,他也就不再介意多浪费点时间。
只听肖松道,“最近咱生意不好,煤里老掺土,还越掺越多,掺了土的煤,质量就不好了,也卖不到好价钱。不过没关系,你知道山西那个阳泉煤矿吗,他们也是挖出掺土的煤,但是后来就好了,你知道是怎么好的吗,让我来告诉你,是……”
楚漠天预感道大事不妙,赶紧打断了他的话,道,“肖五掌柜,咱们谈点别的吧。”
“谈点别的,好呀好呀……”肖松还不知道楚漠天烦他,又道,“那就谈别的吧。那个,哦,对了,你知道我在开煤矿之前是做什么的吗?嘿嘿,我不说啊,你保证猜不出来。要不,你还是先猜猜?”
楚漠天道,“猜不出来。”
肖松道。“猜都没猜。你就知道猜不出来。猜猜。猜猜!”
……
一猜就猜了一顿饭地功夫。楚漠天好不容易才在肖松地提示下猜出了答案。
肖松一拍大腿。高喊一声。“楚侠士。你终于猜着啦。对。我就是修路地。你知道吗。金路银桥啊!朝廷肯让民间商人修路地生意可少着呢。不是我吹。嘿嘿。我肖松能揽到那桩生意。是我肖松凭本事挣来地。你知道吗。当初……”
好嘛。有了新话题。一吹又是半个时辰。天已经老黑了。楚漠天估摸着六姐七姐说不定都睡了。再不表明来意他今天晚上就要耗在这了。
“肖五掌柜。咱们还是谈点别地吧。”楚漠天从小地教育告诉他打断别人地说话是很不礼貌地事。可今天这才一个多时辰他就打断了别人两次。
楚漠天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罗嗦的人物,他心里某根弦忽然被触动了一下,想到,“这就叫无奈吗?”
肖松还没反应过来,又道,“谈呀,谈呀,咱们不正在谈么?之前谈煤矿你不爱听,我这不是又讲修路给你听了么?”
楚漠天赶紧道,“你好像都还没问我来找你是干嘛的呢。”
肖松哦了一声,愣了愣,好像觉得楚漠天说的有道理,泯了口茶,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楚侠士,那你说吧,来找我肖松是有何贵干呢?”
楚漠天舒了口气,看来这人罗嗦归罗嗦,还是满讲道理的,他终于可以步入正题了。他摸出请柬,递到肖松跟前,道,“在下受肖大夫人之托,前来向肖五掌柜递送中秋游园会的请柬。”
“啥?中秋游园会?”肖五目光扫了扫请柬,“阿紫办的?雪紫晨?”
“正是!”
肖五浑身一抖,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回忆,一口回绝道,“我不去。楚侠士,咱们还是聊点别的吧,你不爱聊修路,那咱们聊修桥?”肖五又笑了起来,“其实我还蛮想修桥的呢,啥时候要能修一座贯通长江南北的桥,嘿嘿,那可就是名垂千古的大好事呀!”
“肖五掌柜,”楚漠天耐心到了极限,自动忽略了肖五对转移话题的努力,认真的道,“其实肖大夫人真的对这次游园会做了很多认真的准备,你就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楚侠士,咱俩一见如故,你非要说这些让肖某不痛快的话吗?”肖松反问道,“是,我能理解,你是他的保镖,替她跑跑腿也是正常的,可你有没想过,她干嘛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