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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货两讫,即日起,互不相干!
——知名不具”
两股青烟硬生生地从某美男的鼻子上袅袅升起……那张无辜的便利贴被揉成了毫无形状的一乱,在地上悲惨地打滚。
一夜情过后居然留了两百五十块钱给他,当他是牛郎吗?还是个身价二百五的牛郎,这女人欺人太甚!明明是她的第一次,反过来说他开苞,这是在向他示威吗?
“Balcon,帮我查一个女人,对,名字吗?不知道……工作单位?”沈学东烦躁地松了松领带,“靠,我怎么会知道,我要是知道,我杀上门去了。”
彼端的男人搂了搂女伴,妖媚地笑了笑,“嘘”将纤长的手指点向女伴的红唇,用口型诱惑道:宝贝,别闹。然后若无其事地戏謔道:“我说沈公子,这样也太为难小的我了吧!大千世界,女人就像蚂蚁一样多,你要我大海捞针,兄弟一定二话不说,拿块磁铁立马给你吸回来!可是这蚂蚁,我可没办法!我家宝贝还是我历经千山万水找回来的!”说着拾起女伴的手深情一吻,“你好歹说个名字出来啊。”Balcon心笑:一个女人让沈家大公子如此牵肠挂肚,有趣,实在太有趣~
“废什么话,总之是个女人,让你查就是了!”他咬牙切齿地说着,狠狠地将两张红的,和一张绿的摔在地上。
没SIZE?不够SEX?是吗?沈学东寒寒地笑了……
女人,我们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等我查到了,咱在好好磨合一下SIZE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努力希望大家,
也留点意见……
第三章
彼岸墓园,宜饮带着一大捧奶白色的波斯菊,呆呆地站着。
地上没有忌品,醒目的是一束波斯菊,被蓝绿色的满天星簇拥着……菊花的周身还滑动着昨日的露水……
看得出来,已经有人来过,墓地很干净,不是墓员打扫的那种干净。黑色的碑上,透着光亮,很清晰的几个字:韩若宁的爱人——陈浩帆。
很讽刺是不是?陈浩帆,明明是她陆宜饮的爸爸,为什么冠名却是韩若宁的爱人,宜饮笑了,很苦涩……风晨吹过,眼睛真的很疼,最后变得湿漉漉的……
这就是昨天明明是爸爸的忌日却不敢来,就是怕碰上尴尬的局面。
昨天是什么日子呢?是一个明明想哭泣却被告知不可以的日子。
宜饮颓丧地坐在地上,将手中的波斯菊一枝枝抽出,然后很耐心地掰着花瓣,一片一片……
“爸爸,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小时候,我很难理解爸爸这个字眼,明明这么温暖的发声,我叫着却特别的心酸,因为根本就没有对。那时侯,妈妈说我是她一个人生的,根本没有爸爸。幼儿园的时候,我照着妈妈的话和同学争论,被嘲笑是个野孩子时,我和他们撕扯,我不明白只有妈妈生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就得不到天使的祝福了吗?当血液冲出静脉时,我居然一点也没感觉到痛,六岁的我,感到的只有绝望……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因为血型的特殊,你终于找到了我……你对我说你是我爸爸,那时,我没有矫情认不认你的问题,也不怪你狠心抛下我和妈妈这么多年,就冲口而出叫你爸爸,好像我生来就是你的女儿一样……”宜饮把掰好的花瓣合在一起,然后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小时候,你也喜欢掰花瓣,撒我身上,乐呵呵地叫我‘小鹿,小鹿’,用全天下最宠溺的语气,”宜饮满手的白色花瓣,随风扬起,细细的花瓣花掠过手心,居然是一种钝钝的刺痛……“爸爸,昨天也有一个男人,用很宠溺地语气叫我‘小鹿,小鹿’,可是后来才知道我只是替身。昨天因为想你所以变得很脆弱,才会让一个妖孽一样的男人乘虚而入。这次真的有点受伤了……”
“爸爸,这个世界上还有真爱吗?我迷茫了……”手中的花瓣没有了一点痕迹,只留下一点点怅然若失……“爸爸,你在那里,想我了吗?”
“我真的很想你,”宜饮对着人烟稀少的山路,用力地大喊,眼泪夺眶而出,“陆宜饮想爸爸了!”尾音有些颤抖,只有眼泪了解她对爸爸的思念。
一场无望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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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晚间的电台谈话节目的报道还有一段时间,离NBC广播电视台还有十分钟的车程,宜饮打算走五分钟让自己平静。
宜饮将黑色发饰拿下,被盘得一丝不苟的发髻瞬间四散开来,本来柔顺的飘柔直发经过长时间的捆绑,俨然成了性感妩媚的大波浪……
尽管是夜晚,人流也不见稀少,大家都在匆匆中来来去去……人们都在浮华的城市奔走,街灯亮了一盏又一盏,心灯却永远亮不起来……
她走到琴桥的桥尾,脱下高跟,轻松地举起双手,很悠闲地迎着有些凉凉的江风,然后闭上眼睛,莫名的悲伤直灌入胸臆。
刚才还蔚蓝的天空扬起细雨,空气有种让人窒息的湿漉,很冰凉的雨水,现在居然分不清泪水,还是雨水?
这就是宜饮的目的,小时侯,真的想哭的不行的时候,总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绵绵的细雨,琼瑶一点的说法,就是倚楼听雨,听完,总是哈哈大笑:你看有人比我哭得更伤心。
今天她无法笑出来,不是因为过往的人流,而是因为真的笑不出来了……
“咔嚓”一声相机快门的声音,宜饮挣开眼睛,哭过以后,满脸的僵硬,涩涩地疼……久闭的眼睛,无法适应太快的强光,她的眼皮又自动地合上,当她重新睁开眼睛时,一个男人左手拿相机,右手拿伞的男人已经站在她面前……
眼前的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斯文白净,一阵风吹过,不服帖的发稍划下几滴水。陆宜饮才发现他在给她撑伞……
宜饮和他的相机占了伞的四分之三,而他估计只占四分之一。
老实说,宜饮很不喜欢别人的多管闲事,她也不希冀和别人拼伞的温暖,她要的只是一个人的孤单和清醒。可宜饮看着他四分之三在雨中的样子,低头,藏青色仔裤,已经变得深蓝。宜饮想要冲口而出的坏口气硬生生地被压下来。
宜饮只好伸手抚了抚额前的碎发,冷冷地说:“底片给我,我不喜欢被别人偷拍的感觉。你这是在妨害我的肖像权,我保留追究的权利。”
他墨蓝的瞳孔暗了暗,随即笑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拍风景会侵害到谁的肖像权。”
“你是在说我是风景吗?”宜饮皮笑肉不笑地反问道。
“Beauty;你不应该这么冷漠地质问一个绅士,”他拿出一张丝制的手帕,动作很轻柔,帮我拭去刚才脸上的泪渍,“你更不应该质疑有个摄影师对美的审视,你就是风景。”他的口气竟然出奇的诚恳。
“你觉不觉得你的搭讪方式有点拙劣?”宜饮觉得好笑。
“Beauty,你觉得这是搭讪?”他不置可否地笑笑,“ OK,我承认我对美的事物有偏爱,但是……这还算不上搭讪吧?”
“我只是觉得你很适合我们社这一期的摄影主题——心灵的空地,”然后他从仔裤里掏出一张皱皱的名片,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呵呵,不小心,压皱了”,他把名片递了过来,“这是我的名片,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帮我拍一组这一期的宣传照。”他用的是陈述句的口气,好象断定我会和他回去拍照,他的自信让宜饮反感。
“不好意思,我以为21世纪的今天,已经没有了‘星探’这么恶俗的把妹方式。”宜饮说着套上高跟鞋,准备走掉。
他突然很用力扯回她,一副很严肃的表情:“你不要对这个世界充满防备,这样只会让你越来越累。”
宜饮挣扎着甩开他的手说:“你一个陌生人,凭什么对我的情绪做分析?”
“算了,看你今天心情很蓝色,我们不谈这个了,”他笑着,有些无可奈何,“我刚回国,这是我暂时的名片,你先收着,或许以后有用。”他换了一种平和的语气,好象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宜饮一楞,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傻Beauty,你还要在雨中站多久,”他真的很爱笑,牙齿如白瓷一样光亮闪耀,“现在已经很晚了,一个女孩子毕竟不方便。走吧,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你可以走了,我自己打车去,”见他还不死心,她又补充道:“我不习惯坐陌生人的车。”
他也不怒,继续保持他“牙齿白”的笑容:“好吧!”他把伞递给我,“伞,你拿着,还有泪渍,擦一擦,你已经过了当街大哭的年龄了。”他把丝巾塞在宜饮手上。
宜饮还想想反煞,“你……”
“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不是陌生人。”从雨中传来,他的声音不重,但很坚定。
宜饮呆在原地,看着他在雨中奔跑的背影,直至他开着一辆传统兰色的车子离去……
宜饮在的士上,无意瞄到丝巾的一角,用兰色的小楷绣着:lee。
突然提起兴趣去看他的名片,很简约的风格,钢笔勾勒的一束兰花当背景:兰色佳人摄影工作室——Madman lee。
刚才的好奇褪尽, Madman?疯子?有谁会取一个这么怪异的英文名……
果然是个行为古怪的人,一场奇怪的搭讪…
作者有话要说:阿拉丁神灯啊,
鲜花,请掉一束鲜花下来……
第四章
焦急地看看表,时针已经慢慢靠近九。
“师傅,您能快点吗?”宜饮心急道。
“小姐,你这么着急去广电台,是去赶节目吗?”司机状似很好奇,“听你的声音,好象是——”司机沉浸在自我回想中……“你是影子是吧,我每天都听你的影子说话!”司机大叔异常激动,好象脱离已久的群众找到了组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