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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得她一阵轻笑。
“难得你还有个知道害怕的,那就快去吧,谈完了直接回吧,晚了终归不安全,反正成与不成,那春妈妈都会带个话儿过来的。”
“得了,香一个算是吻别吧!亲这儿,这叫当头红运,图个好彩头!”指了指自己前额,朝她凑过去。
“真真是错投了女儿身了,怎的这般的没个正经!”佳人脸上泛起两朵红晕,嬉笑着追着我出了门。
别过佳人,整了整身上的长衫,问过一个小丫头后,朝着廊子最里间一处厢房走去。
自微敞的门扉中看进去,只见那圆滚滚的身子正坐在桌边,一杯杯的喝着酒。心知她是在苦闷这些天的事情,微微一笑,推开门扉。
“妈妈呃~~您这好雅兴啊!”
“呦~~这位小爷,怎么您不在暮云那儿待着,反倒跑我这儿来了?是暮云此后的不好?”见了我她似乎很是吃惊,慌里慌张的站起身子,颤着一身的肥肉,几步走到我跟前儿,一股酒气夹带着熏人的香气迎面扑了过来。
“暮云姑娘此后的很周到,我这不是因着满意,才过来和妈妈商量个事儿的吗!”绕过她一侧,径直走到桌边坐下,朝她笔画个请的手势。见其犹犹豫豫的坐下,微微一笑,将酝酿了片刻的话一一吐出。。。。。。
“这??嗬嗬嗬~~我这儿当然是愿意成全您和暮云啦!只是您也该知道,这暮云在这秦淮河畔虽说不敢自称是第一把交椅,可是自打她进了这宿香院,这些年我花在她身上的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了!衣食住行咱先不说,单说这些年我给她请的那些个师傅,哪个不是名家名角,再加上这些年的悉心栽培,我可真是把她当成了亲闺女一样的疼爱,如今,您突然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呀还真是有些空落落的,何况暮云可是我这宿香院的当家头牌,若是没了她,只怕我这里迟早是要关张停业的,那我这损失。。。。。。”一边假模假样的擦了擦眼角,一边摊开右手手掌在自己跟前儿掂量了两下,果然是赤果果的贪婪,好歹也等会儿在比划呀,多没说服力!
趁着她不注意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很快又恢复了一脸谄笑,撇着两撇八字眉,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这我也清楚,妈妈说的都在理儿,这笔帐也不能按照妈妈那样算,咱们该这么想。。。”打袖袋里摸出把七寸来长的翡翠算盘,晶莹剔透,是临出门时在那宝库里偶然发现的,心里喜欢就带在了身上,也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了。朝四周打量了一下,起身在她窗边的案子上拿了纸墨笔砚,转回身坐在她旁边,利落的一甩算盘,两层翡翠珠子顷刻间分在两边。
“春妈妈,刚才我跟暮云打听过了,您当初买她的时候只花了白银三十两,那年她八岁。按照一个八岁女童来说,一天的吃喝不过也就三五个铜板,当然这随着年龄的增长饭量也会增加,我就按照高了给你算,这还不包括,你时不时的让她饿肚子那份儿,我就算你一日十个铜板好了,这一日十个,一月三十天也就是三百文,一年十二个月那就是三千六百文,这里每个月帮你干的那些活儿,我就不把她该的的工钱给你算进去了,就当是白干的。
那么她今年芳龄正好十六,也就是说三千六百再乘以八年,也就是两万八千八百文,那也就是二十八两八钱银子,我就算你三十两好了。自从她十岁起,你开始找师傅教她琴棋书画,这四样我就全当是您请了四个师傅了,学了三年,每个师傅一个月二两银子的市价,四个师傅,一个月就是八两。一年就是九十六两,我就四舍五入当你一百两好了,这样算来三年就是三百两。当然这期间您不可能不然她出来抛头露面,这些就权当是见习费用,我就不算这个了。
接下来,咱们就来算算暮云这些年为您挣进来多少,咱们就以她学成之日算起,正好是三年,据我说知,您给暮云定下的陪酒钱是每桌底价至少一百两,没有上限,每日里前来预定的客人每人是十两定金,而这个钱我知道妈妈您是从没退过的!那么就算暮云每日只陪酒一桌,那么妈妈的收入至少要有个三百两左右,我这个数儿可是也没有上限的,至于究竟多少,只有妈妈您自己最是清楚了,那么这样算下来暮云这一年至少要为您赚上个约莫两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这三年下来怕是也要四舍五入变成十万两了吧!”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听的某人是眼里金花是一个劲儿的冒,光剩下点头儿应承的份儿了。
“哦?这么说妈妈您也承认暮云并不欠您什么了吧,她欠的那点儿银子,早就翻着倍的还给您了!”帅气的将算盘一晃,噼啪脆响后重新收入怀里,桌上只有白纸黑字满满的一张。
“你。。。你。。。照你这么说,我还得再倒找给你一些了?”晃了晃她的大脸,微张着一张猩红大嘴呆傻傻的看着我。
“那怎么行呢!好歹您也养了她这么些年,论起情分来,该是她的娘才对,这该给的彩礼我是一分也不会少的!”满意的看着她有些慌乱的眼色,越乱越好,脑子一乱心里自然就慌,这个时侯最是好讨价还价。
“那。。。你准备出多少呢?”松口了,继续。
“就依照一般人家的彩礼钱吧!两千两!不少了!”
“金子?”
“银子!”
“这!这也太少了!想当初。。。”
见她要开口高谈阔论,切不可让她找回信心,赶忙伸手制止了她的说话。“今非昔比了,这几日这里是什么状况您该是比我还清楚,那个痞子时不时的就来捣乱,让妈妈很头痛吧!”
“可。。。这迟早有个了不是!他还能一直闹下去?”
“不错!妈妈说的对,但是。。。是哪一天呢?这官宦子弟有银子金子,更有时间!何况依着他那样世家子弟的心性,他会这么善罢甘休吗?对他们来说这面子可是万万丢不起的,到最后,即使是能了了此事,只怕妈妈你不是赔了暮云就是损失一笔银子,而且还不会是小数!再说了,这做买卖要的就是一个人脉,你这儿关张的时候,别家还是照旧门庭若市的,虽说着嫖客无情意,可是也总是贪着新鲜贪着热乎不是?只怕到时候,您这儿即使在开了张,恐怕也得冷场好一段时间!春妈妈是聪明人,这些个还用我这儿说吗?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也不管那个杯子是不是她用过的,拿过来就是一口,入口的辛辣着实有些吃不消,又怕被她瞧出自己不会喝酒,只得瞪着双眼,强自镇定。
“这个。。。这个。。。虽说暮云是我这楼里的姑娘,可是这脾气倒也犟得很,这事儿我还是先去问过她再说吧。”说完话,径自起身走了出去。
见她出门,迅速起身将窗边案子上的茶壶一把抓起,对着壶嘴,灌了一通,这才觉得舒服些:“真是不健康!这
7、 寻花问柳(二) 。。。
么爱喝酒!有什么好喝的!呸呸~~”
回身坐回桌旁,拿起那张纸细看一遍,心中知道这事今日八成能成。索性摊开一张新纸,洋洋洒洒的写了一份协议书。暗自感谢那古董店的老板,为了要特立独行,坚持让自己的员工在日常工作中,只要能显示特色的一律都用毛笔来写,自己才得以运用自如,虽算不得好字,却也算差强人意。
随着她推门进来,我的那份契约书也大功告成,拿起来吹了吹,起身瞧见她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春妈妈,还请您把这个签了,咱们这桩事儿就算是定了!我这就给您银子,至于暮云吗,先在您这儿待上几天,当然,这几天的费用我来出。只是现在手边还有些事,不方便带着她。”朝她做了个请的姿势,将毛笔递到她手上。
将手里的白纸黑字仔细看了看,轻摇了摇头看着我叹了口气:“怪了!以前不是没有人给这丫头赎身,可这丫头死活看不上,可对你。。。这。。。我怎么就看不出你哪儿好呢!”
见她咬咬牙终还是签了,心里一乐,打怀里掏出两千两的银票递给她。
“哈哈哈~~许是看我长的丑,比较有安全感吧!”将契约收好纳入怀里,朝她拱了拱手。
“春妈妈~时候不早了,这些日子还请妈妈多多照顾好暮云,这一切用度,等我回来时再算,另外,那卖身契到时候也一并的给了我便是。在下先行告辞了!”
“这位小爷。。。赶问您是做什么的?”
“哈哈~~只是个生意人罢了!”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听着身后的叹息,嘴角勾起一笑,步出院门,踏入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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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寻芳客(一) 。。。
接着几日也是没能闲着,这青松有多忙我就有多忙!每日你懒得碰上他几回,每次看见了也不过是几句道歉的话,陪着不是说一定会挤出时间来陪陪我,面上装的误了奈何心里早就乐翻了天。这每日的尽是猫捉老鼠的游戏,倒也有趣,不过好在一直也未出什么乱子,我那贴身的狗皮膏药明月丫头也就渐渐松懈下来,没了起先的提心吊胆,现在般我掩瞒的也算是得心应手处事不惊了!心里偷乐的同时更是嫁进脚步多跑了几家,如今咱在这秦淮河一带也算的上小有名气的纨绔子弟了!
摸着怀里足有十五六张的卖身契,心里真是前所未有的自信心爆棚。暗叹自己是个天才,没想到本来自己以为很难的事如今坐起来却如此得心应手,原以为这妓院的妈妈们眼里只有金钱,可是这几天的接触下来,发现其实有的内心也并不坏,要的价格也很合理,并没有过多的刁难,许是这些姑娘已经给她们赚够了银子,也许因为她们自己也是这样一路过来的,所谓惺惺相惜,倒也愿意自己手底下的姑娘能有个好的去处。
算算日子青松的事情该是办的差不多了,说不定哪天就突然要启程,还是趁早把那几张没拿到的卖身契拿回来再说。吃过早饭,装扮妥当后,提步朝宿香院走去。
进了院子发现这气氛有些不同寻常,虽然是白天今儿个这的人可是不少。按说这也没什么稀奇,开门迎客吗!可是这前厅就坐的这些人却怎么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