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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银发女子眼神终于清明,一点点燃起灼人的光彩。朔茂重新横刀身前,弯起眼睛笑得温柔:
“那么,就让我最后再指导你一次吧……”
——“就教你,先信任自己的刀!”
…………………………………………………………
“天涯,我们都是注定要去守护的人。”
湛蓝的天空晴朗没有阴霾。仿佛连接着另一端,那个纯白无暇的亡者之地。朔茂坐在旗木宅回廊里,看着卡卡西在院中训练。尚且年幼的天涯静静窝在他怀中,翻来覆去摆弄着紧紧插在鞘中的白牙刀。
抚摸着她柔软的银发,朔茂不自觉高高扬起嘴角:
“所以,我们注定要比别人承受更多……但纵然立于顶端,也不要孤身一人;在守护之时,也别忘了为自己而战。”
“只要手中还握有刀,就不会停止前进的脚步;只要生命不息,刀就永远握在手中。”
“它是你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伙伴。”
——“这就是,旗木家的骄傲。”
“我不会认输的。”
一场战斗从晌午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期间天涯无数次被朔茂击倒,却又无数次重新爬起。她举起手中已经变得无比沉重的忍刀,挣扎着挥出银芒残影。
——旗木家的人,可以被打倒,却绝不能被打败。
现在我终于能理解了,爸爸。
“双刀流奥义,第三衍生式——溯世。破杀刃!!”
在一次次交锋中渐渐感觉冲破了瓶颈,天涯在明悟瞬间提升查克拉至顶峰。霎时,遮天蔽日的雷刃密密麻麻从天而降,悬浮在半空中,逐渐汇聚成一把燃烧着的黑刀。
没有像对战佐助那样立刻将它推出去。反而是朝虚空伸出手,将雷刀牢牢握在掌心。
“人刀为一,心与刀融合。”
这就是白牙所达到的境界……刀锋所指,即为心之所向。心有多强大,刀就有多强大!
“爸爸,我要上了!”
全身都缠满电弧,天涯瞳孔紧锁。身形一晃,原地就不见了人影。
“做的好!”
也倾身而上,朔茂欣慰笑了起来。他明白,这即将是两人之间的最后一招,也将会是天涯超越自己的时刻。
‘彭——’
巨大能量的交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刹那间,半空中耀眼的雷芒冲天而起,几乎将整个漆黑夜空照亮。
“好强!”
在爆炸掀起的冲击中稳住身形,宁次睁开白眼,焦急朝两人相交中心看去。
——结果呢?……结果是什么?!
“噗——”
落地瞬间猛地吐出口血,天涯踉跄几步,右手紧紧捂着左胸口。鲜血不断从伤口冒出浸湿衣物,她身上的那件上忍制服早已尽数染红。
“败了吗……不,不是!”
有风吹过散尽尘埃,宁次终于看到不远处直直站立着的旗木朔茂。和天涯不同,他因为秽土转生没有流血,半边身子却已然被炸得粉碎。
“在雷刀刺入身体的瞬间解放压缩的能量,从而释放出无数合为一体的雷刃……天涯,不愧是你。”
笑得更加愉悦,朔茂艰难动了动被电流麻痹的身子,朝一旁紧张待命的封印班点点头:
“已经可以了……是我败了,趁现在来封印吧。”
不敢怠慢,封印班成员立刻上前。白布一圈圈缠绕在朔茂,很快就要将他整个人包裹。
“为什么……”
捂住伤口缓缓转身,天涯再也忍不住,颓然跪倒在地:
“为什么要说是您输了……刚才那刀如果不是您最后偏离刀锋,我现在已经死了。”
“为什么?”
怎么都遮不住笑意,银发男人弯起露在外面仅剩的一只眼睛:
“因为,你是我的孩子。”
“我不会被别人打败,却心甘情愿输在你手上。”
“谢谢你,天涯。”
——谢谢,最后遇到的是你。
最后看了眼天涯静静流泪的脸,纵然心有不舍,他也必须回到他应该回去的地方。
一层荧光悄无声息笼罩了他的身体。地平线上,更多光芒冲天而起。仿佛来自天堂的召唤,带他们走完这最后一程。
秽土转生,解。
“别忘了给你的刀起个名字”
消失刹那定格于嘴角扬起的微笑。朔茂轻轻开口,声音淹没于联军震耳欲聋的欢呼中,但他却肯定,他一定已经传达给了自己最爱的女儿。
因为,她也露出了同样的微笑:
“再见了,天涯。”
“再见了,父亲。”
——愿你在另一个世界一切安好。
你的路【我的路】,
我会替你走下去【你要替我走下去】。
——和同伴并肩,守护好未来。
“要走了吗?”
不知何时来到天涯身边。疾风问海仰头看着即将离开的灵魂,怅然若失。
“问海,记得我们的约定。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照顾好自己。”
“疾风,记得好好吃药,别给天涯添麻烦。”
多少年前没有说出口的话,没有来得及的道别。
今天,再无遗憾。
我想你【对不起】
我爱你【谢谢你】
我永远与你同在【在漫漫长路的每一步】
——他们,终于都笑着解脱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大们看出来没有,一直以来天涯的问题就出在总是一个人背负一切上,这也变相说明她并不信任身边的人,潜意识中只把他们放在被保护着的位子上,而不是与她并肩。
——这并不是真正的守护。
爸爸桑就是爸爸桑,一眼就看出天涯最大的缺点。正因为她没有依靠,对于一起出生入死的忍刀也只是当做工具,而不是从心底相信。所以她虽然修成惘生,却始终无法更进一步……这也算是从各种武侠小说中硬掰出来的……因为西门剑神说过,剑的精义在于诚,诚于己,诚于人;相信刀也是一样。
最后一招本是同归于尽的一招,但朔茂最后偏离了刀锋,天涯活了下来,他也承认就算现在没有,但明白守护真谛的天涯,定然有一天能超越自己
——当然,超越的关键,仍在并肩上。【剧透一下,当她终于和同伴并肩时,就是‘惘生’绽放最灿烂的时候】
顺便……请原谅我写不出问海VS九曜和疾风VS疾舞了……我们自己知道就行嘤嘤嘤QAQ
、黎明黑暗
那个无星的夜晚,当耀眼光芒消失于天际,所有被秽土转生出的强者也都重新回归了安眠的净土。
“看来,鼬成功了啊。”
仰望那些曾经对她无比重要的人们离开现世,天涯心神微松。尽管查克拉已消耗殆尽,身上伤口也一直叫嚣着尖锐刺骨的疼痛,但比起心底终于融化的遗憾和怅然,这些统统都不是什么问题。
“太好了……”
无声流着泪,问海重重跌坐在地上。他整个人已经被鲜血染红,却还是固执仰望着夜空,不肯收回视线。
相比于这两人的狼狈,月光疾风看上去倒是轻松很多,只是脸色比平常更苍白了些。他握紧手中武士刀,神色黯淡一瞬,然后重新绑在了背后。
招招手叫来医疗人员,他将问海天涯架到后方,远离还在清扫白绝分。身的战场。
“怎么样?”
看着医忍给两个做着简单检查。问海早已支撑不住昏迷过去,天涯虽然还算清醒,但气色简直差到极点。疾风略略扫了一眼,除了右胸,竟然还有好几处深深的刀口——无论哪个,都足够让她被送到医院里躺上十天半月。
“问海桑失血过多,只要能好好休养问题不大。而天涯大人……”
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那个医忍似乎倒抽了一口凉气:
“十六处刀伤,其中三处差点伤到要害;虽然没有损伤脏器,但她好像原来就有旧伤,现在很有可能会复发,似乎肋骨也断了一根……”
“这么严重?!”
蹲下身让银发女子靠在他肩膀上,疾风眼中盈满焦急:
“那请您快点为她治疗吧!”
“……对不起。”眼色越发黯淡,医忍轻轻摇了摇头:“我现在能做到的只有止血而已……战场上伤亡太惨重,已经没有药品和兵粮丸可用了。”
“……怎么会……难道就不能想想其他办法吗?!!这样下去,她根本就撑不了多久!!”
“非常抱歉……”
“疾风。”半睁开一只眼,天涯忍着疼痛握住她的手“我没事……”
“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气急败坏大吼,疾风整个人都有些歇斯底里:“你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回事过!”
“我曾经受过比这更重的伤,不要紧。”
淡淡开口,天涯解下背后忍刀,让医忍为自己缠上绷带:
“倒是问海,他留着在这里不是办法。拜托你把他送到后方去吧……起码送他远离战场。”
“那你……”
“我暂时还不要紧,你在这里守着我也无济于事……就算帮我这个忙吧。”
看了眼担架上脸色苍白的问海,疾风犹豫片刻,还是选择起身,将天涯交给了联军医疗忍者:
“行……在我回来前你可别做什么乱来的事啊!”
“我知道。”
目送两人远去的背影越来越小,渐渐消失在夜色中,银发女子眼中有暗流翻涌。她紧紧等待系上最后一条绷带,然后在所有人都忙着清理战场时,不动声色用刀鞘接下一只飞来的黑色渡鸦。
……………………………………………………
在某人没有自作主张给鼬装上止水的眼睛前,他本来是计划将自己的万花筒换给佐助后,就找个安静的地方等待大限到来。反正他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即使移除了万花筒,身体病变也不会停止。反而会因为没有了写轮眼而衰弱的更加厉害。
宇智波鼬不是不惜命的人,但上天给他安排的命运太过无奈。比起自己,无论是弟弟还是村子都更加重要。乍一看,天涯问海费尽心力将他从死亡线上救回来,他却又要为了佐助舍弃一切的确挺不知好歹,但自己实在无法看着佐助失明被宇智波斑利用。
‘等完成这一切之后,就听天涯的话安静养病吧。’
有些无奈有些凄然,宇智波鼬淡淡想:
‘她那么做了那么多想让我活下来,又机关算尽给我留了后路……我也不是不懂感激之人。’
也许,可以就这么隐姓埋名重新回到阔别八年的木叶,找个安静的角落住下。每天听听风声雨声,听听明明嘈杂万分却无比温暖的喧嚣繁华;偶尔和天涯聊聊天,听她讲述惊心动魄但以与他无关的忍界风云……最后等到鸣人带佐助回村,他也就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