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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泡沫是个谨慎而小心的人,她怕对方录制通话内容,一切重要电话皆是以“嗯嗯啊啊”来代替。
挂断电话,她便一脸阴郁的走向原来的位置。
冷少轩正好瞧见走近的她,和一脸的不愉快,不禁问,“怎么了?”
“没什么,刚刚在卫生间,一位小姐,喝醉了,险些吐在我身上。”冷泡沫深知一个道理,一个人心情不好时,千万别强装,因为,再怎么装,也会露出破绽的。
当然,她的谎话,从来都是张口便来,从来不用想,自然也禁不起推敲。若冷少轩细心想想便会知道,这样高级的餐厅,怎么会有那么没品的酒醉女,到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有身份和地位的。
即便是再不如意,又怎么会让自己这样丑陋的一幕暴露?
023熟悉的体温
美国那边,白然正在老帕萨迪纳大街购物,一名黑衣男子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身边,两人保持距离不过一排担架。
男人低着头,戴口罩,墨镜,帽子下的金色发丝荡漾在眼前,“小姐,失手了。”
白然正在欣赏包包的手瞬时停下,她皱眉,冷哼,“废物!”低低的声音,让男人的头更低了些。
“怎么回事?”
“有人破坏。”
白然心头一紧,第一反应就是末流觞知道了?然后细细一想,觉得不可能,不禁凝眉,抿嘴,“说详细些。”
“有一群黑衣人冲出来,阻挡了我们的计划。”
她沉默了半晌:“我知道了。”
西餐厅里,珊珊来迟的末流觞总算出现了,冷泡沫陶醉的地闭上眼睛,再睁开,全身都荡漾着甜蜜的信息。
她期待的,痴痴的等着那个男人,那个将会是她生命中的男人走进她,却见他在门口的时候停下了,他身边出现一个人,和他低低的说了什么,只见他脸色大变,转身,脚步匆匆,走了……
走了,他居然走了!
西餐厅里,忧伤的歌声忧郁的,怅然的,一点点渗透进她的心里。
可悲的是,她的悲伤无人知晓,便是最亲爱的哥哥,竟也未关注。
距离末流觞最近的冷少轩是听到了煞报告内容的,他说什么?哦!他说浅顷颜在美国被两批人袭击,如今联系不到人,不知是否逃脱?
冷少轩只觉得心脏被人狠狠的捏住,透不过气来,他毫无理智的,猛然的站起身,大步追逐着末流觞而去,丝毫未注意到被丢下的冷泡沫,而冷泡沫也没有阻止,她期待的看着她的哥哥,他是要帮她把末流觞追回来么?
此时的末流觞是冰冷而骇人的,他沉着脸,全身贯穿着森冷的气息,便如地狱的修罗,带着无穷无尽的罪和孽,愤恨与冰冷。
为了浅顷颜,他竟到了这地步!
冷少轩心惊,却还是没能阻挡他的脚步,他走上前,拉住末流觞,那方却是看都未看他一眼,一手格下他的手,甩开,继续前进。
末流觞此时当真是惊怒交集,惊的是煞口中的如今联系不到人,不知是否逃脱?怒的是,竟然有人敢对她动手,同时他也怒他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去找她,非得让她自己乖乖回来。
跟在他身边的煞却是冷汗琳琳,心中不断祈祷,希望三少不要发现自己骗了她!希望小姐不要卖了自己。
他实在是看不惯三少一个人孤零零的黑夜里,徘徊在酒吧、KTV、慢摇吧这些地方,实在是不适应,他每天工作的时候,冰冷的像山,寒气逼人。
虽说,以前的三少是沉默寡言的,却也没冷到这个地步,只要小姐回来了,他就解放了。
飞机上,末流觞打了个电话,“影,现在,对你的命令正式启动。”
那边影毫不犹豫的答“是。”似乎,已等了上万年了。
浅顷颜和薛宁吃完火锅又在街上游荡了会。
浅顷颜单手支持窗外,一头卷发在空气中飘荡,忽的,一样东西随着风迎面扑来,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接,眸光一闪,心脏的地方,不可仰止的疼痛着,她苦涩的张了张嘴,却又闭上。
薛宁发现她的异样,侧头过来,“怎么了?”
顺着她的视线,她也看到了报纸上的内容,那个,如星星一般闪耀存在的男人,正温柔的亲吻着一个女孩,这就是好友口中的“哥哥”吧?
然,看她此时的反应,也不仅仅是哥哥那么简单吧?
“嘿!没什么?”浅顷颜笑,下意识的想要放手让报纸顺着风远去,却在反手的瞬间又紧紧抓住,似乎,真的,她只要放手了,她就真的完全失去了。
实际上,她已经放手了不是么?而他也并没有来找自己,说明,他也放手了啊!那么自己还纠结个什么劲呢?
想是如此想,还是下意识的将报纸拿回车里,胡乱的丢在后车座,似乎,只有这样,他就不会在自己心上了。
浅顷颜疲惫的揉脸,“走吧!回去吧。”
“嗯。”薛宁应了声,把车子调头,往两人租的小楼驶去。
楼道的灯坏了,薛宁让浅顷颜先上楼,自己去买灯泡,浅顷颜点头,“那你小心些,快点回来。”
“好。”薛宁潇洒的挥手。
这附近治安还是很不错的,这也是为什么浅顷颜选择回来的理由之一。
她靠着楼道里唯一的一点月光走到门前,正要拿钥匙,突然身后横来一只手臂,浅顷颜一惊,钥匙“啪。”的掉地上,还没来得及呼救,她人已经被强硬的翻转过去,冰冷的唇堵了上来。
他蛮横的,不管不顾的闯开她的牙齿,舌伸进来,勾着她,含着她,不断的吸允。
“唔唔……”浅顷颜疯狂的拍打着来人的后背。
024狡猾狡猾嘀
来人环抱着她,摸索着地上的钥匙,开门,挟她进入,关门。
“叮”反锁的声音。
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他的唇一直未离开她,手臂更是紧紧的环绕。
浅顷颜被重重的压在门板上,他捧着她的脸,唇舌相依。
“唔唔……”浅顷颜躲避着他的舌头,他却更疯狂的追逐,直到她躲无可躲,只得与他分享这唇齿的盛宴。
他蛮横的想要证实她的真实存在,纠缠着她这般疯狂而不顾一切。
浅顷颜基本上已经知道来者何人,此时的天外已快微微亮,经过这一场惊吓,她的心又困又累,此时她,抗拒不了他,何况,她真的很需要一副温暖的怀抱,来温暖自己。
唇上的压力突然减轻,她晕乎乎的还未回神,便被他拉倒在地,瞬即欺身上去。冰凉的似乎瞬间失去血液的手指,撩开裙摆,蜿蜒而上,顺着肌肤,来到唯一的柔软,轻轻覆盖。
“不要。”浅顷颜理智回笼,低呼,推拒着他的手臂,却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心头一禀,她推开他,手指寻找到灯擎上,按亮玄关的灯。
木地板上,末流觞席地而坐,腥红的血液顺着白色的衬衣袖子往下滴落,浅顷颜只觉得心被揪起来了,她苍白着脸,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手臂,“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你关心吗?”末流觞挑眉嘲讽的笑了,你关心吗?你真的关心,还会不告而别吗?
浅顷颜沉默了一阵,很认真的看着他,“关心!”斩钉截铁!
末流觞却似不信的呲笑,把脸别去一边,她也不管他,上前,将他的胳膊放在自己颈项上,拉着他回卧室。
心头竟是疑问。
他是末家的三少,有什么人能伤到他?
末流觞此时也是一脸寒霜,想到飞机刚降落,便有一群黑衣人提刀袭来,真是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人手不够,他只好亲自上手,一对十,不留神的情况下,挨了一刀。
浅顷颜找出药箱,拿出绷带,消炎止血药,小心的帮他退却衣服,因为血迹干枯,衣袖和血粘粘在一起,她不得不那剪刀把那一圈衣袖剪开,然后,用温水清洗他的伤口,小心的撕下粘在伤口上的布片。
末流觞并未发出丁点声音,却见粒粒汗珠自他额头低下,唇色霎时浮上一层淡淡的白色,浅顷颜只有低着头忙碌,才能仰止心头那重重的疼痛。
尽管如此,眼眶还是浮上一层泪,并顺着脸颊留下,滴落在他手臂上。
冰凉的触感,末流觞满身的怒气和担心烟消云散了,他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微微上扬,两眼对视,“心疼吗?”
浅顷颜一愣,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你知道,你的离开,这里更疼吗?”他握着她的手,按在他的心口。
浅顷颜愣愣的,任由他将她揽进怀中,他脸埋在她肩颈里,轻轻蹭了蹭,这一刻,那颗悬吊的心似乎落地了,得知她生死不明那一刻,他几欲生死,这种滋味,她可明了?
两人静默了半晌,浅顷颜涩涩的开口,“我也不想,可是,我不能,不能让他们伤心和失望。”
末流觞当然知道她口中的他们是谁,他猛地推开她,脸上的线条逐渐冷硬,他微仰着头,如同俯视众生的神,高傲,冷嘲,“那你就宁愿我伤心,我失望?”
浅顷颜哑口无言,他又说:“既然决定离开,为什么那晚要如此?自私的给自己留下回忆,却给我留下想念和悲伤么?”
他冷冷一笑,满眼的失望和伤心,也不顾她,起身便要离开。
浅顷颜慌了,她猛然的摇头,扑上前,自后面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末流觞只是一顿,便伸手去扳她的指尖,力道很重,似乎根本不怕弄伤她。
浅顷颜只是一个劲的说:“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哭泣已不成声。
“不是的?不是什么?不是躲我?不是伤我?还是不是什么?你说呀?”
“我不愿意自己日后的婚姻得不到祝福,他们抚养我,供养我,我不能,不能的……”到最后,她再也说不下去,只是缩着身子,半蹲在原地,捂着脸,哭的无力。
他慢慢的转身,揽住她的腰,将她提起来,圈在怀里,脸上除了狡黠的笑,哪有所谓的愤然,冷漠,他继续冷着嗓音问,“告诉我,爱我么?要我么?嗯?”
那声“嗯。”当真邪魅低沉,带着诱哄。
浅顷颜全身一酥,勾住他的脖子,点头。
“我要你说出来。”末流觞唇瓣扫过她的耳际,舌尖轻轻一舔,感觉到她的颤栗,无声的,开心的抿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