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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陶陶听见有人高喊她名字,以为又有人要来找麻烦,想往后躲,却发现腿脚已经有些不听使唤。
顾凌然冲过来,一把拉住顾陶陶。而站在他眼前的人,让他完全惊呆了!
“怎么回事?谁干的?是谁?”顾凌然瞬间暴怒,凛冽的眼神环视着四周,意图找到罪魁祸首。
大厦保安安抚说:“人已经被控制了,情绪挺激动,应该是投资失利来报复的。”
顾凌然双手紧握成拳头,“在哪里?”
保安说:“放心,人我们会扣着的,实在不行会交给警察,你们可以起诉他。不过你是不是先带她离开?她好像吓的不轻。”
顾凌然这才再次看着顾陶陶。她的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在抖着,额头也被击中,此时已经有血丝渗出。
“顾陶陶?”顾凌然抚着她的肩膀,急切的叫着,“没事吧?能听见我说话吗?”
顾陶陶半晌,才缓缓抬起眼皮看着他,却不认识他似的一言不发。
顾凌然把外套裹在她头上,打横抱起她,快速离开现场。
在回家的出租车上,顾凌然用外套擦着她的头发。眼神呆滞、脸色苍白的顾陶陶让他有些害怕。
“顾陶陶?顾陶陶?”顾凌然不停拍着他的脸,急切的喊着她的名字,“能听见我说话吗?顾陶陶你可别吓我。”
顾陶陶眉头一蹙,抚开顾凌然的手,“你怎么在这?”
“你……不记得了?”
顾陶陶轻摇头,“我就问你,你不是应该在京城吗?”
听了这话,顾凌然这才敢大喘一口气,他真怕顾陶陶又进入某种自我封闭的状态。
“来比赛,顺便慰问你。”
“哦。”顾陶陶应着,伸手去摸额头,却被顾凌然一下子拦住。
“别动,出血了,回去消毒先。”
顾陶陶说:“有点痒痒。”
“所以让你别动啊,虽然是小伤口,但是碰了脏东西会感染的,你不想在脸上留疤吧?尤其是连男朋友都没有,再留了疤就更难嫁了。”
顾陶陶冷冷的抽气,杏眼怒目。
眼看顾陶陶要翻脸,顾凌然赶紧顺着说:“我多嘴,我认错。这一星期你就收留我吧。”
顾陶陶拿着顾凌然的外套,找了相对干净的地方,开始擦身上的污秽,“你来比赛,不给提供住的地方吗?”
“我有家,何必还要住酒店?”
“那又不是你家。”顾陶陶呲鼻。
“那也不是你家!”顾凌然亦然反驳。顾陶陶的脾气他是知道的,有时候就算元气伤了也可以很快恢复,比如现在。可是有时候,却是无期限的恢复期,比如她,一直都不愿意回家——如果对她来说,还可以称作是家的话。
顾陶陶一回到家就脱了脏衣服钻进浴室洗澡,顾凌然站在浴室外面再三嘱咐她伤口尽量别碰水。
顾凌然把她扔在地上的的脏衣服,一股脑全塞进洗衣机里,然后把洗衣间的门关上,打电话给顾睿宸。电话通之前,顾凌然猛然间觉得,自己不是顾陶陶的弟弟,而是为她劳心劳力的长辈!这么想着,为了压低声音而弓着的身子也笔挺起来!
电话一接通,顾凌然就迫不及待的问:“三叔,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我下了飞机就去顾陶陶公司找她,结果你猜怎么招?她居然被疯子围攻,朝她扔鸡蛋啊我艹!顾陶陶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没人替她挡着,她也不知道躲……三叔?你在听吗?”
半晌,顾睿宸才沙哑着声音说:“继续说。”
“我到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傻了,脸色刷白,叫她也不理,我还以为她要又像之前那样,快要被她吓死了,”顾凌然说着,依然有些后怕。顾陶陶曾经得过抑郁症,在医院疗养了大半年才恢复正常,他真的害怕今天的刺激再让她犯病。
“现在呢?”
“还好,她还能骂人,应该没事……”
“鬼鬼祟祟的,跟谁打电话呢?”
顾凌然一个激灵,迅速把电话挂断。一转身,看见站在门口的顾陶陶,头发还湿漉漉的。
“没给谁。”
顾陶陶蹙着眉头,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说!你来有什么目的?”
“顾陶陶,你刚刚可不是这样的,都被吓傻了,怎么这会儿工夫全好了?”
“不要扯开话题!”
“你伤口得赶紧消毒上药,急救箱在哪儿呢?”顾凌然绕开顾陶陶走出去,装模作样的去找急救箱。
“顾凌然!”顾陶陶叫他,虽然声音不大,语气里却是实实在在的冰冷。
顾凌然深深吸一口气,编吧,谁还不会编?反正,三叔是绝对不能出卖的。于是回过身,刚要开口,发现顾陶陶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转桶洗衣机。
“怎么了?”
顾陶陶指着洗衣机,回头问顾凌然:“你把我的衣服,塞进去了?”
“是啊,”顾凌然点头,说着,就有些飘飘然,蹭着她的胳膊说:“是不是觉得我很体贴?我可从来不动手洗衣服的,顾陶陶,你是不是很感动呢?”
“你……把Givenchy的套装,塞进了洗衣机?”
“都说是啦!”
“是你妹啊!”顾陶陶顺手抄起放在地上的洗衣篮,对着顾凌然砸过去,一边砸一边嚷嚷:“你知不知道一套衣服多少钱你丫就给我塞进洗衣机?丫没听过什么叫做干洗吗?顾凌然,你说你也20的人,站起来一米八几,怎么只长块头不长脑子呢你?”
“停!别打了!顾陶陶!再打我真怒了啊!信不信我一只手都能提着你的领子把你隔着窗户扔下去。停!”顾凌然不还手,只是一味的往后躲,嘴里念念叨叨的全是威胁,却丝毫没用。而顾陶陶手里的筐子,一下不落的全砸在他身上。
顾睿宸收起电话,望着窗外出神。
杨皓捷刚上任,股票暴跌,市场上关于他的负面新闻层出不穷,为此,他被股东和投资者们诟病,一夜之间他已经变成众矢之的。杨皓捷作为总裁的威信和颜面尽失,没头苍蝇一般四处想办法挽回形象。
顾睿宸的目的达到了,他就是要让杨皓捷付出代价。不过,这只是第一步,小试牛刀。
可是,他还是伤到了顾陶陶。
知道顾陶陶在USR负责传媒行业之后,顾睿宸一度想放弃做空华荣,就是担心她会被牵连。若不是那天在度假村,她因为杨皓捷玩失踪,他可能真的就放弃了。
她还在意,她还不能忘记,这让他下了狠心。
Chapter 10…11
顾陶陶被围攻的事情就发生在公司楼下,相信不用到第二天,整个公司上下都会知道她的遭遇,有些人可能一笑置之,而有些人就会得意妄为。
顾凌然更干脆,劝她直接辞了工作,“反正你又做的不开心。”
“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顾陶陶往嘴里塞了一颗草莓,鼓着腮帮子反问。
顾凌然挺直腰板,朗声道:“我还不知道你吗?一个字儿,就是轴,再不喜欢的事,着手了就得完完整整做完才算,就连一瓶水你都不肯放过,不喝光不算完,你实话说,有那么好喝吗?”
“那叫不浪费,毛爷爷就是这么教导我们的。”
顾凌然呲鼻,“得了吧,人生如此苦短,日子必须带感。”
顾陶陶发出啧啧的声音,不停的轻轻摇头,“幼稚。非常幼稚。”
“我怎么幼……”
顾陶陶打断他,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体育细胞发展过快导致你脑子发育缓慢,我理解你,所以趁着你年轻,好好打球,争取从CUBA打到NBA哟,加油哦!”顾陶陶微笑着双手握拳,做加油的动作。
说完,飘着脚步走回卧室,客厅只剩下顾凌然气的跳脚。
顾凌然被指幼稚,觉得非常不服气,可是又不能拿着顾陶陶发泄,他只能狂虐跑步机。一边跑一边自言自语的反问:我幼稚吗?哪里幼稚?哪里幼稚!我这样的大好青年打着灯笼都难找怎么可能幼稚!
顾陶陶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最后还是把贴在额头的胶带撕掉。本来也只是一条浅浅的伤疤,贴上胶带好像是故意掩盖什么似的。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顾陶陶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被扔鸡蛋这种狗血电视剧中才有的桥段真实的发生在她身上,实在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事实上,同事们对于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不会过分在意,大家为了各自的利益奔波忙碌着,可能连句安慰的话都不会说。这种过分冷淡的职场关系,其实恰恰合了顾陶陶的意,随他们在背后怎么窃窃私语都OK,不在她面前提起,她就当做不知道。
中午,顾陶陶到餐厅吃饭,余黎和其他两位女同事坐在她旁边的桌子。顾陶陶和她们微笑打招呼,本来是相安无事的午餐,开始慢慢变味。
A女说:“真是难得在公司看到你呢,俞黎。”
“别这么说,好像我从不干活似的。”余黎一头微卷的长发披在肩头,并没有刻意做什么,言语间却尽是风情。
A女笑嗔,“哪有!我们也想不来公司呢。”
B女顺势说:“就是,boss都夸你呢,说你研究和营销两不误,嘱咐我们都要向你学习呢。”
余黎娇笑,佯怒道:“你们俩还让不让我吃饭了?”
“也没说不让啊,”A女继续说:“也不知道周老大是怎么想的,情愿招个新人菜鸟,也不把你调回传媒,不是我说,以你在娱乐圈和资本市场的地位,看传媒绝对是双赢!”
B继续跟着附和:“是啊,招个新人也就算了,不指望她一来就会跑,可是也别连走也不会啊,她闹了这么一出,砸的可是USR的牌子,毁的是大家辛辛苦苦创下的声誉!”
“她倒是挺若无其事的呢,还能吃的下。”
余黎瞟了一眼旁边的顾陶陶,笑着说:“人家的路,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哪轮的到我们说什么?”
“你老大也真是偏心,居然不生气……”
A赶紧碰了一下B,打断了正在说话的她。B自知自己说错话,笑得极其不自然的看着余黎,低声说:“对不起啊……你别在意。”
“你说的也没错。”余黎极力掩饰的微笑,握着叉子的手指因为过分用力而泛白,牛肉在她的叉子下,几乎要变成肉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