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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服玉食的生活。
谢哥站在包房外,眼睛贼亮,是一个窥一管而知全豹的圆滑中年人,无论与谁在一起,都十分的和气,见到萧云慵懒地走来,忙迎过去,在他耳边低声嘱咐着“少说话,平常心,多点笑容”,然后推开了一号包房的门。
包房古色生香,不像身处酒吧,俨然位于一间茶馆。这也是萧云当初质疑谢哥的地方,认为酒吧没有必要弄得如此的花里胡哨,如此的不合情调,纵然是要追求品味,也没必要失去酒吧新潮时尚的韵味,谢哥当时只是笑笑,置若罔闻。
软沙发上,一个中年男人坐着,怀里躺着一个女人,身边站着一个男人。
中年男人已过了知天命的年龄,微微有些谢顶,圆胖的脸上挂着微笑,和善如三月春风,却无意间流有久居上位者的霸气,那是一种自然流露的本质,任何人在他面前都要避其锋芒,不敢与之对视一眼。他摇晃着酒杯,杯内的红酒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手腕处的一串佛珠因轻微碰撞而低鸣起来。
那个女人一袭红色低胸晚装,妖气妩媚,冷艳高贵,随便拿出去参加什么选美比赛,就能弄个前五,一只白皙小手正轻柔地揉摸着中年男人的胸膛,诱人香舌舔着中年男人嘴边溢出的几滴残留红酒。
女人素质高低,是一个男人地位高低的度量衡。
而一直静静站着不动的那个男人并不像普通保镖那样身粗似瓮,反而非常的匀称,乍一看,并没有多少威慑力,面部也没有任何表情,如雪湖冰封,双眼始终紧闭着,养精蓄锐,即便有人走近了,也似乎毫无感觉,未曾睁开一丝,给人一种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高墙将他的人隔绝在了世界外的感觉。
“小谢。”有些谢顶的中年男人柔柔晃着酒杯,红酒在灯光下摇曳出醉人的细微涟漪。
“在,三爷,您有话就说。”谢哥陪着灿烂笑脸。
萧云内心一凛,没想到这个中年男人竟然就是声名显赫的黑道大枭,刘三爷。
他心里嘀咕着,今晚真是奇哉怪也,连从未露面的大老板都出现在十里清扬了。
“刘刚呢?他不是说来了这吗?”刘三爷侧目而视,给人压迫感。
“二少爷刚走不久。”谢哥是个聪明人,问什么就答什么,绝不多说半句。
“去哪了?”刘三爷手指轻敲着杯壁,给人一种浑身不自在的上位者气质。
“估计和朋友玩去了,年轻人嘛,都这样。”谢哥笑着道。
“玩也要有个度,你给我看紧点,他这人,不懂事。”刘三爷露出少有的柔和。
“没问题,您放心吧,二少爷生性着呢,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谢哥轻声道。
“你办事,我从来放心。”中年男人微微一笑,像一尊弥勒佛。
“谢谢三爷夸奖。”谢哥喜上眉梢,得到老板的一句赞赏,比甩给他一万块更顶用。
刘三爷的两个儿子是典型的二世祖,怙恶不悛,在江南一带声名狼藉。
尤其是他小儿子刘刚,更是十恶不赦,不知有多少花季少女或是高校女生被他玷污。
只是刘三爷的影响力太大,在黑白两道左右逢源,所以刘刚每次犯事,都很快平息。
古语云,虎毒不食子。
尽管两个儿子不成大器,却都是刘三爷最珍贵的心头肉,爱他们胜过爱自己。
女人玩了就扔,就像把穿过的衬衫随手脱掉一般,儿子是自己的种,当然得百般呵护。
再高高在上的人物,终究不过是个有七情六欲的凡人,都会有人类一成不变的弱点,不同之处在于,有些人将自己的人性短处无限扩大,而有些人却能够将其控制在最小范围,但即便如此,还有一个弱点,除了极个别境界高到离谱的人之外,任何人都极难控制的,那就是:听好话。
华国流传着一句至理名言: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谢哥的确是个见微知著的人物,知道老板在乎什么,重视什么,说话恰如其分。
萧云一直在旁边沉默寡言,静静听着,没有一丝见到大人物时应有的肃然起敬之意。
那个妖气妩媚的女人虽然整个倚在刘三爷的身上,美胸诱人,目光却偷偷打量着萧云。
她是个风尘女子,见多识广,男人见过无数,也睡过无数,却从未遇见过这样的男人。
他飘然离尘的相貌,不是那种富有侵略性的阳光帅气,但绝对让人回味无穷欲罢不能。
她消魂的双眼几乎要滴下水来了,却不敢过于明目张胆,偷偷摸摸的,更加撩人心扉。
萧云不是瞎子,当然注意到了她的举动,却故意视而不见,仿若柳下惠再世。
他确实没有什么王霸之气,能让女人臣服,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将八风不动装得贼像。
刘三爷似乎没有察觉自己女人的异样,依然气定神闲,靠在沙发上,眼神却飘向萧云。
在刚才自己说话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没有刻意地装作毕恭毕敬。
有趣。
刘三爷在心里暗暗评价着,忽然出声,微笑道:“你就是萧云?”
萧云没有说话搭理,依旧沉默着,宁静致远地望着他,眼神干净空灵。
他的这个反应让刘三爷微感诧异,轻轻点了点头,只是动作太过于细微,没人能发现。
“是的,三爷,他就是我给您提及过的萧云。”谢哥见萧云在这个时候还一副独善其身的模样,心内暗暗叫苦,只好出声替他回答,微微弓着腰,显得极其谦卑,“年轻人轻浮,不懂规矩,还望三爷您别放在心上。”
“我没往心里去,年轻人有这种傲气是好事,我也年轻过,我年轻的时候比他更傲,记得当年有三个红卫小兵气焰嚣张地闯入我家抄东西,愣是让我拿着菜刀给逼出去了。”刘三爷爽然一笑,摇晃着酒杯,视线转向一脸平静的萧云,微笑道,“这酒吧本来是留给我那小儿子玩玩的,那混小子将这里搞得乌烟瘴气后就撒手不管了,没想到你来了三个月,这酒吧就变样了,年轻人,你很不错。”
谈笑自若,城府极深,果然是个不同凡响的人物。
萧云心里暗忖着,跟这种人必须要保持距离,不然很可能被他卖了,还要替他数钱,嘴角处泛起一个浅浅弧度,清净如竹,依旧是那副老僧入定状,不卑不亢,像古筝的幽雅含蓄,轻声道:“三爷,这是我份内事,酒吧红火了,我赚的钱也就更多,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有道理。”刘三爷肆意大笑。
他就喜欢这种坦诚相待的人,不故作姿态,也没有曲意逢迎。
刘三爷端起酒杯,小小品呷了一口红酒,左手抚摸着那妖气女人白皙滑嫩的大腿,淡淡道:“钱是个好东西,它能让兄弟变成仇人,也能让仇人变成兄弟。萧云,不如跟我干,我能让你赚更多的钱。”
萧云眉头微皱,猜测不透这中年人的真实意图,轻轻一笑,轻声道:“三爷,能得到您的垂青是我的荣幸,但我这人懒散惯了,胸无大志,只想过一天是一天,风里来雨里去的日子不适合我,恐怕要您失望了。”
身居其位,便谋其职。
平凡人就应该过平凡的生活,不要徒有羡鱼情。
“喜欢女人吗?”刘三爷微笑着,在那女人大腿根上轻捏了把,疼得她嘤咛一声。
“不反感。”萧云的态度依旧不卑不亢,语气不冷淡,也不热忱。
“她,你觉得怎样?”刘三爷搂住那个羞得脸如桃花的妩媚女子,笑容满面。
“做得三爷的女人,必定是人间绝色。”萧云婉转地说道,反应能力卓绝。
“送给你。”刘三爷笑了笑,语气轻松得就像随手递过一根烟一样,继续摇晃着酒杯。
试金可以用火,试女人可以用金,而试男人,可以用女人。
也许女人都不喜欢男人将自己当作一件玩物,刘三爷的无所谓态度让妖气女人很不开心,她柔若春水地趴在刘三爷怀里撒娇,傲人挺拔的胸脯轻轻摩挲着他的肌肤,将她最性感成熟的一面尽情展露出来,洁白晶莹的小手在他有些发胖的脸庞游走,柔声道:“三爷,我只属于您一个人。”
刘三爷的语气比她更温柔:“我喜欢这个年轻人,你就当帮帮我,你不也喜欢他吗?”
妖气女人有些局促,笑容僵硬,轻声道:“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呢?我的心只装着您。”
刘三爷托起她的下巴,微笑道:“你刚才看着他,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还不喜欢?”
妖气女人惊恐万分,脸色霎时惨白,带着哭腔道:“三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刘三爷笑得阳光明媚,推开她,望向萧云,轻声道:“她是你的了。”
萧云左右为难,像走到了一条独木桥中间,前有狼,后有虎,无路可走。他接了这个烫手山芋,得罪刘三爷,毕竟这女人的身体还是属于刘三爷的;不接,更得罪刘三爷,大老板的话都敢不听,还有活路吗?
唯一的办法,跳河。
萧云微笑道:“三爷,您对我的好,没齿难忘,她,我要了,另外,我待会就辞职。”
刘三爷瞳孔紧缩,目光如炬般地望向萧云,震惊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喜欢你。”
萧云嘴角的弧线柔美,捕获任何女人的芳心,轻声道:“谢谢三爷的厚爱。”
“既然你不喜欢她,拒绝就好了,没必要勉强,更不值得为她连工作都不要嘛,行了,以后遇见有好的货色,我再介绍给你,她呀,还是让我自个收藏吧。”刘三爷微笑道,重新搂起了那个惊魂未定的女人,原本以为这条绝妙的抽梯过墙计可以让这个年轻人拜服于自己,甘做马前卒,却没想到会被他反将一军。
后生可畏。
萧云轻笑不语。
而妖气女人终于明白,自己在男人的世界中,只不过是一个玩具。
她强忍住泪水,无力地靠在这个差点失去的男人怀里,不敢再造次半分。
刘三爷则旁若无人地揉捏着她的柔软胸脯,缓缓说道:“主席说过:这个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年轻人,我看好你,你能注意到别人无法注意的细节问题,比如一楼的那些植物隔带,我很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