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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合同的时候,她不禁叹了一声气,海遥,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跟着打了电话向秘书要了目前手头上所有的模特照片。
一整个下午,眼花缭乱,仍然没有找出后备人选,也许潜意识里还是相信她总是会出现。
秘书推来一个门缝,谨慎的声音传来:“邓总,设计部那边打来电话跟您确认李总回来的日期。”
“我知道了,两天之内会给他们答复。”
门被合上,轻微发出“咔嚓”一声声响,脑中蓦地灵光一闪,佳恩立即跳起来,拎起手袋向秘书交待一声,离开了。
正是傍晚时分,下班高峰期,车流涌动却缓慢异常,车子停停走走,她不时探头去看这交通大拥堵的路况,除了不断鸣笛,别无他法。
出了商业区天空已经蓝了大片。
车子驶上灯笼街,她将车子停在路边,凭着五年前的记忆摸索着走进其中一条狭窄肮脏的小巷。
这一区是有名的龙蛇混杂区,混乱、肮脏,重建问题一直悬而未决,她大着胆子循着幽暗的巷子往前走,将手袋挡在胸前。
走到一栋房子前,她停住脚步,试探着敲两下门,也许是因为夜晚气温骤降,声音竟有些颤抖:“海遥?”
旁边的一户打开房门,探出一颗头来,沙哑沧老的女声传来:“那间房子空了很久了。”
佳恩吓一跳,退了两步才看清对方,是一位年迈的婆婆,她点点头,“谢谢您。”
那边才关上门,便听得身后传来陌生又熟悉的轻笑声,她扭头去看,果真又是敖希涵。
收回波澜不惊的目光,她淡然转过身按着原路返回。敖希涵尾随其后,“我记得你说过,你们不是朋友,难得你找到这里来。”
她没有搭理他,径自往前走。敖希涵便识趣地不再说话,静静迈着步子,无名火在心底涌动,{奇}倏地停下脚步转过身,{书}看住他狭长的双眸:“{网}你难道真的没有办法让她出现?还是你现在正得意甩开了一个麻烦。”
“我只是不想公司赔付一笔不必要赔付的违约金。”他淡淡地答道。
佳恩别过头冷笑,已经知道没有多费唇舌的必要。
走出巷子,敖希涵还跟在身后,她依旧不予理会,钻进车里,驾车离开这一区,车子在路上茫然地慢行。
回家还是回公司?将车子停在马路边,降下车窗玻璃,支起手臂,她竟开始认真思考……
重新发动车子,坚定朝着公司的方向驶去。
灯火通明,设计部的会议室讨论声此起彼伏没人注意到她进了办公室。她甚至没有开灯。直到散会,大家一起离开,也没有人注意到她回来。
夜幕低垂,城市的霓虹染亮了落地玻璃。她坐在窗边,指间半截香烟的火星明明灭灭,她拉开抽屉,拿出一只陶制的艺术品烟灰缸代替桌上的报纸。
静静地吸完几支烟,她才走出办公室下了楼。
屋内一片漆黑,她甚至懒得开玄关的灯,摸索着挂好手袋和风衣,抬脚往客房走。
“回来了。”黑暗中响起区孟乔清冷的声音。
她停住脚步,只应了一声“嗯”,回了客房,继续留他一个人神色晦暗地坐在客厅。
客房只是简简单单一间睡房,她拿了换洗的衣服出来,进了洗漱间。
他在洗漱间门口徘徊一阵,不知该怎么开口,转身回了卧室。
两人仿佛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凌晨时分,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作响,她尚在睡梦中,眯起眼看一眼屏幕,赶忙接通电话:“妈妈,这么晚什么事?”
“你爸爸他……”电话那头的邓太太明显欲言又止,“佳恩,你听好,我现在在机场,明恩陪着你爸爸,我赶去和他们会合,你等我们回来。”
她心里一突,“到底什么事?”
“我现在还无法确定什么,总之你等我们回来。”
如果不是屏幕上闪着那一串熟悉的数字,她几乎没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到底出了什么事?连一向从容优雅的母亲都好似乱了方寸。拨了明恩的号码过去,始终无人接听,她躺□再也无法入睡。
隔天难免精神不济却不得不投入到工作中去,邓太太在傍晚时分打来了报平安的电话,只简单说了回来的日期便匆匆结束了这次通话。
作者有话要说:隆重推个文:《爱情是首简单的歌》
当一个人习惯身后总有那么一道目光追随,就会不由自主认为那是理所当然。那双注视自己的眼睛的主人,也理所应当是自己的。
当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夺走时,他却由原来的不屑到拼命的挽回。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35
惊变 。。。
【35】
周末跟回了趟区家,离开前见了区太太,她的病情似乎是恶化。
佳恩见到她的时候,她没有像往日一般坐在轮椅里,而是躺在床上面对她,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一支戒指来。
那是一枚泛着荧光色的翡翠戒指。见到它,她便想起区孟尧口中那枚戒指,再早些时候她也许会欣然接过来,但此时她只是看着身形憔悴的区太太,僵在那里,没有伸手去接。
手悬在那里,区太太眼底泛着疑惑,定定看着她,她不得已说:“妈妈,这戒指您先收着……”
“我没多少时间了……”区太太说完,手垂在床上,手心仍握着那枚戒指,脸上是释然般的平静:“我知道……我时间……不多了……”
“妈妈……”佳恩几乎哽咽,眼眶湿润,但她依旧若无其事微笑着对区太太说:“您想太多了,不会有事的。”
区太太犹在坚持:“戒指是我送你的……收着罢,本来你进门时候就想着……送你。”说着,手向前挪了挪。
这种情形下,即使她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也不忍心再拒绝。
回去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区孟乔抿着唇,目光深沉,她明显看得出他压抑着某种情绪,不发一言。
佳恩不时望过去,终与开口说:“不管你有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我的确有这个想法,你能这么说,谢谢你。”他脸上的线条柔和一些,语气却是……疏离的。
心蓦地收紧,她不自然地别过脸去,“不客气。”
区孟乔一向是行动派,加上在主治医生对他说的最后期限的话,他希望越快搬回去越好。
不想,第二天却生了事端。
邓太太接了邓先生回来,在机场被记者团团围住。邓先生坐在轮椅里,神情木讷,聘请来的四名保镖围成人墙眼看就要和记者起了冲突,最后不得已,佳恩打给他,他又找到敖希涵才平息了这件事。
邓先生没有立即回邓宅,而是被送到山顶一间保密性极好的私人医院。
看着病床上的不同于往日般意气风发已然中风的父亲,佳恩一时难以接受。
明恩出去接一个电话,佳恩想一想,追了出去。
收起手机,明恩转过身看到她,目光下意识闪躲,更加深了她心中的疑虑。
“究竟怎么一回事?妈妈说去和你们会合,你不是陪珊娜回家?而爸爸不是在谈合作案?怎么会忽然中风?”
“我要赶去寰宇见大伯,佳恩,我……下次我们再谈。”明恩说完,快步离开。
佳恩转过身叫他,却听得身后传来母亲的声音:“这里是医院,你爸爸现在已经是这样,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佳恩噤了声,眼睁睁看着明恩走远,转身之际忽然扫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是区孟乔。
“我叫孟乔来接你,这里的事交给我,你跟他回去吧。”邓太太的声音里难掩疲惫,面上相反却是一脸平静。
说话间区孟乔已经走上来,佳恩诧异地看着一脸平静的母亲。
“你爸爸情况刚刚稳定下来……”
佳恩无心听邓太太的话,喃喃自语般说道:“不管他惹出再大的祸,你们都一心包庇他是吧。”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大家心知肚明。
见母亲不出声,她认命似的说:“既然这样,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说完,向区孟乔那边侧过些脸,“我们走吧。”
走到医院的门廊,她才对区孟乔说:“刚才在机场的事,谢谢你。”
“佳恩,我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疏远。”区孟乔停下来,无奈笑问。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辩,什么事都等先离开这再说。”她别过脸径自去往医院的停车场,整个人又像他第一次在区宅见到她的那样,神色寂寥,眼神迷惘。
“回家?”发动车子后,他问。
她说:“回公司,我只请了半天假。”
“可是现在——”
“这里暂时不需要我。”佳恩打断他的话。
“如果我说我需要你,”他忽然将车子停在路边,认真转过脸看她。
她被看得有些尴尬,不自然地笑道:“这个时候,于你于我,都不是说笑的时候,而且我也没心思跟你说笑。”试图蒙混过关。
他似乎叹息一下,颇自嘲道:“是我选错了时机。”
“对不起,眼下我只是想搞清楚一件事。”她不掩饰地说,母亲和明恩越是瞒着她,她就越觉得这事蹊跷。
“你……”区孟乔欲言又止。
不知是敏感还是第六感作祟,佳恩立即问:“你知道些什么?”
对于不确定的事,他一向不会轻易下结论,于是说:“没什么,我只是想说,我们后天搬回去。”
他转变地太快,她不由地一愣,别过眼,皱了下眉,为他的隐瞒。相处的日子不算短,她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的言不由衷。
到了公司,才觉得既渴又饿,她亲自去了茶水间倒了杯水回来。
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佳恩接起来——
“‘罗曼蒂克’敖总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