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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空穴来风并非无因,奴婢们没有错,奴婢们即使入宫为宫女,也是想有口饭吃,有暖衣穿,娘娘,奴婢们听到这消息又岂会不怒?这才失去理智做下这种事来……”那几个闹得最凶的粗使宫女哭诉道。
外头一众被绑的粗使宫女冷静下来都有些后怕,她们闹得太过了,但现在听到里头自己人的哭诉声,立刻也跟着哭了出来,纷纷重复着那几句话。
“够了,都给本宫住嘴。”唐皇后怒喝了一句。
哭声才渐歇。
钟掌珍看到荀真就快成孤家寡人,忙上前落井下石,拱手道:“娘娘,奴婢也听闻过,只是一直心下存疑,没想到却是真的,娘娘身为中宫还请体恤一下我们这群宫女们。”
“娘娘,请您体恤奴婢们一一”一大群宫女大声道。
许悠与司徒尚宫两人脸色难看地互视一眼。
只有尚级宫女及少量的司级、典级宫女站着,同情地看了眼荀真,出这种纰漏可是重罪。
许悠的目光还是怜惜的,这孩子还是好的,即使这样仍没有哭喊的举动,罢了,就由她站出来一力承担。
宇文泓扫了一眼许悠,然后才徐徐开口道:“母后,儿臣是越听越觉得这事有蹊跷,就凭一个司制拿着一块布料就说有问题,那岂不是可笑?”眼里的嗤笑之意很明显。
荀真也适时的接口道:“太子殿下英明,奴婢不知金司制从哪儿弄来这么一块布料来诬蔑我?”她的眼里此时一片迷惘之色,回头看了看外头仇视她的粗使宫女,“也不知道是何人煽动她们闹事?只是知道,奴婢禀着良心办事,可以拍胸脯保证这批布料没有丝毫的问题。”
“荀真,你到现在还要嘴硬,昨天我已经告诫你,要你把此事立刻报给尚工夫人,谁知你却骄傲自大地拒绝,仗着是皇后娘娘提拔的,一直都目中无人。”金司制把平日的不满都发泄出来,更是说着谎言。
荀真也瞠大眼,“金司制,从昨天到今儿个,我才第一次碰见你,何时与你有过这段对话?你栽脏给我还不算,还要出言辱及我的名誉,是何居心?”不待金司制回话,即拱手道:“娘娘,若是不信奴婢所言,就请您派人去库房振出布匹来当场验证,定可知奴婢有没有办砸差事?”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娘娘,奴婢这就去橄布。”许悠想到息事宁人的办法,惟有自己前去,若是布有问题,就暗中调换,总之不能让此事再恶化下去。
唐皇后正要点头,冯贵妃立刻就道:“且慢。”
“冯妹妹还有何话要说?”唐皇后压下怒火道。
冯贵妃依然是那副柔弱无依的样子,“臣妾担心会有人暗中做手脚,不如我们姐妹几个与娘娘一道再派人去监督取布,这样包保万无一失,也可服众。”
“这主意甚好。”柳德妃点头赞同。
淑妃更是没等皇后发话即指派人手,她们之所以跟来就是为防止有人做弊,不能让事情由大化小。
唐皇后暗中咬牙点头同意,这一群人都在挑战她中宫的威严。
许悠的脸色也几变,实在欺人太甚,不过现在事情发生在自己管理的这一局之上,惟有忿然转身出去。
司徒尚宫悄然跟上去,走在回廊上,“许悠,你怎么任由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
“你现在还没看清楚吗?那是有人故意布的局,从上到下,每一个环节都衔扣上,即使我有通天之能也阻止不了别人玩阴的。”许悠瞄了一眼那几个平日不起眼的贴身宫女,恼火地小声道。
司徒尚宫的眉头皱得可以夹死几只苍蝇,知道现在责怪许悠也无济于事,遂安慰道:“许悠,你也别太担心,若事态不对,我也会出言维护你。”
许悠没有吭声,无论身边这个女人做得太多,她也不会原谅她,更不会对她的帮助感恩戴德。
司徒尚宫知道她的倔脾气,惟有暗中叹息,看看能不能把事态的发展降至最低。
尚工局的正殿上,相关人员有喜有忧,惟有荀真与宇文泓两人是最淡定的,一个把玩折扇,一个虽然跪着,但却是一脸沉静。
唐皇后微不可察地看着荀真,这个宫女真的是越看越有味道,那种沉稳的大将之风在她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她的心也跟着平静起来,吹了吹茶叶,放松地喝了一口茶水。
当那布料取来,当着宫里一众人的面前验布时,金司制原本十拿九稳的表情顿时就变了,不可能,这些布料怎么没问题?她不信地又抓起其中一匹查验,也没有问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可能?”
荀真看着一脸颓败的金司制,“司制夫人,属下没有说谎吧?可见说谎的就是司制夫人,请问司制夫人手中的布是从何而来?又是怀着什么目的来陷害属下?司制夫人,请您回答属下的话。”
此时,她的声音一改刚刚的淡定,严厉而又急速地追问。
金司制被荀真的追问不停地后退,摊坐到地上,然后目光看向钟掌珍。
荀真立刻会意,目光看向同样目光游移的钟掌珍,“钟掌珍,还是说此事是你在背后一手策划的?我与你份属同僚,你居然在我背后放冷箭,果然是小人作派,先别说我的布没有问题,就算有问题,我们还可以与尚工夫人私下商量解决,不用把此事闹到皇后娘娘那儿,更别提还惊动了陛下,钟掌珍,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许悠狠瞪了一眼这两人,朝唐皇后拱手道:“娘娘,看来是奴婢这儿有人做贼喊捉贼,都是属下教导不严,应受责罚。”
“娘娘,此事与尚工夫人无关,都是她们出于一己私心暗中设计害人。”荀真恭敬地道。
“娘娘,我没有,此事与我无关,要问也是问金司制一人而己,我也是可怜同样为宫女的姐妹,所以才会出言相助,荀掌制,我与你虽然有过节,可也不会那么毒心地私下暗害你。”钟掌珍急忙跪下道。
金司制倒吸一口凉气,这钟掌珍真的是厚颜无耻,这分明是她一手策划的,现在却把责任全推给自己,于是也忙跪下,“娘娘,奴婢一时耳根子软听信了她的一派胡言,所以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娘娘,尚工夫人,我真的没有心要害人的,而且之前确实以为布料有问题,这才会代为出头,请娘娘明察”
荀真看着这两人互掐,暗中冷笑,果然是狗咬狗一嘴毛,再度沉稳道:“娘娘,这里有多少双眼睛看着,这次为宫女冬衣之事所进的布料丝毫没有问题,是有人故意散播于奴婢不利的谣言,所以才会造成了这么大的风波,她们两人互揭的话实实可以证明,这两人分明就是狼狈为奸,欲置奴婢于死地。”说完,磕下头去。
唐皇后直到现在才算是完全松口气,为了这几名下贱的宫女,她差点就要被人置疑德行有亏,若被那几个自以为耿直的御史揪到尾巴,废后的呼声就会响起,她用尽所有办法才保住自己的后位,不能就这样被人赶下来。
“皇儿,皇上让你来处理此事,皇儿以为该如何是好?”
她的笑容明媚而灿烂,那笑问宇文泓的姿态看在一众妃嫔的眼里,顿觉碍眼万分,太子就是她皇后最大的保障,谁还能与她争?
冯贵妃捏紧手上的绢帕,都进行到这地步了,最后居然还让皇后扳回一局,真真可恶。
柳德妃颇为羡慕地看了眼宇文泓,还是有儿子好,再一看唐皇后那炫耀的神情,心里恼怒得很,但脸上的笑容却是极为平和。
淑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皇后得意得太早,她也会生下皇子,也会有自己的依仗,走着瞧。
宇文泓知道现在母后的心态,笑道:“母后,其实这不过是小事一桩,只因后宫在母后的治理之下一直是太平得很,所以才会有几个小人在那儿蹦哒,依儿臣之见,就让尚宫局把她们收押,严刑拷打自然会水落石出。”
“皇儿这建议甚好。”唐皇后欣然点头同意,“司徒尚宫,此事交由你审问,势必要弄清楚。”声音相当的严厉。
金司制悔不当初,她怎么就这么蠢全信了这钟掌珍的话,现在要如何脱身?”娘娘,这布料是钟掌珍拿给奴婢的,不关奴婢的事,尚工夫人,您为属下说句话吧?”
许悠撇头不理,哼,吃里扒外的东西。
钟掌珍也是脸色苍白,她该怎么办?看到那几名粗壮的尚宫局女史向她而来,忙挥手道:“娘娘,奴婢是冤枉的,这全是金司制一人做出来的……不……”当手脚被人绑起来的时候,她忙朝莫华依急呼,“华依,你站出来为我说句话啊?”
莫华依机警地向后退,好在她聪明,一言不发,现在才没有卷进去,眼神故做害怕地往后缩,低下来的头噙着一抹微笑,这个结果也甚好。
电光火石之间,钟掌珍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两眼不可置信地看向莫华依,“不……莫华依……唔……”嘴被堵住。
荀真的目光也看向莫华依,心下也在思量,站出来道:“且慢,娘娘,看来钟掌珍有话想说,还请娘娘给她一个说话的机会?”鉴于上次谢司制的事情,若是拉下去审,毕竟幕后的黑手还没拉出来,只怕也会是谢司制那样的结局。
宇文泓却是手一抬道:“放开她,估且就听听她还有什么话说?”
荀真感觉到宇文泓看向她,心里一颤,暗暗狠瞪他一眼,若不是场合不对,真想冲上去狠踹他几脚。
“谢殿下……”得了自由的钟掌珍忙磕头,“莫华依,这布料是莫华依给我的,不是我自己去弄回来的……
另一边的金司制也跟着点头,“没错,始作俑者是莫华依……”要死大家一起死,她的目光愤恨地看向莫华依,都是这个女人花言巧语。
莫华依吓得脸色青白地跪下道:“殿下,奴婢没有,试问奴婢区区一名女史,如何能左右两名上司,她们在捣鼓什么,奴婢不知啊,不然你问问钟掌珍的另一名贴身女史吕蓉,她是不是也知道钟掌珍与金司制勾结之事?”
吕蓉看到众人的目光看向她,吓得忙跪下,直白道:“殿下,莫女史没说错,奴婢昨天就看到她们聚在一起,不……”
“我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