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宇文泓正要发作,在看到孙大通领着人进来的身影时,这才放下那焦虑的神情,严肃地道:“都将信送达了?她有什么话要说”
小太监跪在地上磕头行了礼之后,“回皇上的话,总管事大人收到信后即放在一边,没有什么话要说?而且奴才正待要问,总管事大人即心烦地要遣奴才出去,还说……还说……”状似为难地说不下去。
“说什么了?”宇文泓不禁阴着脸道,“她说了什么?你给朕一五一十说出来?”
小太监这才道:“总管事大人说,说皇上有了新欢就不要她,还说皇上已经有两月没去看她了,哪里还有将她放在心上?还说皇上忘恩负义,不是……东西……的话……”本来在宇文泓一瞪下一股恼地将在车里想了半天的话挤出来,但最后看到帝王的神色从所未有的难看,骂皇帝的话都是小声地缩着脑袋道出。
宇文泓轻敲着桌面,那阴沉的脸色一瞬间却是收了起来,莫测高深地看了一眼小太监,“你说的是真的?没有一丝瞒骗朕?她没有信让你带回来吗?”
小太监看到帝王的面容,糟了,这回猜不出他的心思,本以为经过前几回的谎言,现在慢慢地加深挑拨离间的话会让皇上相信,可看皇帝这样子不知是信还是不信?心里惴惴不安,不敢改口,一口咬定道:“小的发誓所说没有半句虚言,给个天做胆小的也不敢瞒骗皇上。”暗瞟了眼帝王的神色,“总管事大人说没有写信,因为不知听信了何人的谗言,她一直都报怨着……”
宇文泓起身背着手踱到他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那副畏缩的样子,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一脚踢向他的肚子,冷笑道:“你以为朕是那么好糊弄的吗?想错你的心,你这样一番错处连篇的话,朕又岂会采信?”
小太监因为皇帝这一踢,肚子钝痛起来,跌倒在地。一脸惊恐地看着皇帝,不敢呼出痛声来,急忙又爬起好,“皇上,奴才没有说谎,一切都是真的,请皇上相信奴才所言……”
宇文泓一听,气上心头来,又狠踢了他几脚,“谎话连篇。”
小太监的嘴角流下一串血液来,皇帝那一连续的动作让他反应不过来,只能恐惧地在一旁爬起跪好,这回不知如何是好?
孙大通在一旁听着这谎言,早已是巨怒于心,本以为这群乌龟王八羔子都学乖了,哪里知道还背着他干这种不入流的勾当?他听着都不对劲,更何况与荀真有亲密关系的皇帝?
宇文泓眯眼看着这不停瑟瑟发抖的小太监,冷哼道:“自她十五岁跟朕开始,从来没有在这方面埋怨过一句话,头几次你找的借口还像模像样,可这次你如何能骗得过朕?她是什么样的人,朕比你清楚。”最后却是狠狠地宣告,“在朕的面前玩这种伎俩,你还不够班。”
顺境或逆境她都陪他走过来了,一直都是那样坚定无悔地跟着他,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岂会感受不到她的心意?她的性子刚柔并济,如果他真的对不起她,她掉头就会走,不会说这些自掉身份的话。
宇文泓朝孙大通道:“将今天去看望荀真的人都给朕宣来。”
没一会儿,包括受了伤的侍卫,随行的另两名太监都一一进到殿里来,一看那跪在地上的小太监,顿时就知道出事了。
另两名小太监忙跪下来,“皇上饶命,奴才们都是受了他的指使……”忙指向那小太监。
侍卫也恭敬地行了礼,看到皇帝面容严肃,其中一个侍卫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表情为难道:“皇上,这是荀总管事交代要交给孙公公的信,臣还没来得及……”
“孙大通,呈上来。”宇文泓道。
孙大通这才急忙接过信递给宇文泓,宇文泓打开一看,看到那熟悉的笔迹,只有寥寥几个字,明显写得匆忙:恐防有诈,宦之言不可信,转皇上,君心似磐石,妾亦如蒲苇……。
心中顿时一阵疼痛,他的眼睛微微一湿,这短短几句话,诉尽了她的衷肠,将信郑重地折好,朝孙大通道:“将那几个混账东西关起来看好,备马,朕今夜要出宫。”
深夜,雪越下越大,而京郊的一幢宅子外却有一群蒙着脸手持明晃晃长剑之人在打着手势,瞬间跳进宅子里。
第一百四十九章久别重逢
夜,异常的安静。
黑衣人小心翼翼地在这只有星子的夜晚下,就着这微微的亮光轻手轻脚地从屋顶跳进宅子里,疑似领头的人轻轻地又做了几个手势,顿时人群分做三股往这只有五进的宅子里搜查起来。
屋子里的安静让黑衣人都不敢掉以轻心,看来应该是睡着了,正好是血洗这宅子的好时机。
悄然打开一道门,黑衣人鱼贯而入,里面没由一丝声响,只有香鼎里散发着安眠的香气,在这冬夜里悄悄地浮动,更添几丝主人家的贵气。
长剑迅速地往那似拱起来的被子砍去,顿时如砍在棉花上的感觉传来,那个动手的黑衣人即知不好,忙收回剑,将棉被掀起,顿时棉絮满天飞,哪里还有人影?
“不好,空城计,快点,通知所有人赶紧撤。”那人执起剑带着脸色大变的手下离去,但才走两步,突然,房门被人瞬间关上。
一小撮人都面面相觑,看来是中计了,纷纷握紧手中的长剑朝那道门砍去,就在这时,窗户边有人将一块燃得正旺的木头丢进来,很快,这窗户就关上了。
刚开始他们都没认得这块木头是什么?甚至因此而愣了愣,看来不是好东西,众人对视一眼,还是第一时间逃走为宜,所以集中人力攻向那道房门,厚重的房门顿时就有好几道欲破裂的痕迹。
烟气在屋子里很快弥漫开来,一小撮正以为可以逃的黑衣人却是头部开始晕眩起来,视线越来越模糊,还是那疑似头头的人咳了咳,看到有功力浅的手下倒了下去,“这烟有问题……”
很快,他也要用剑支撑着身体,这毒素发作得异常快,看来被人瓮中捉鳖了,若被捉只怕生不如死,勉力执剑刺向倒地的同伴,只来得及刺了一两人,随后就脚一软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而宁静的院子里却是刀光剑影,雪夜里兵器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但那少量的黑衣人又岂会是数倍于己的皇宫侍卫的对手?他们的心里都愤恨不已,这群人真奸诈,他们的大部人都困在屋子里出不来,所以才会形成敌众我寡的局面。
在远离大宅子一大段距离的一家不起眼的农户,此时却有人站在院子里眺望着大宅的方向,而她的身后却点着一盏小灯,在黑夜里散发出温暖动人的光芒,天空的雪势缓了缓,只有细雪在飘。
没一会儿,有脚步声传来,只见那人的头发有些蓬松,打着呵欠,风情万种的伸了个懒腰,“真儿,你怎么还不去睡?在这儿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不过看样子他们真如你所说的在今夜就来了,看来柳家对你可是恨之入骨,连刺杀的手段都使了出来。”将身上的厚衣拉紧,“不过你这计划安排得非常周密,他们一定不会猜得着?连我也没想到那几株枯了的树木燃起来会有如斯厉害的效果?”
这人赫然就是方瑾,而站在院子里的人自然就是荀真。
只见她回头道:“那叫夹竹桃,因花儿开得漂亮,史书上载是在前朝初建国时南方小国进献的,后来广泛种植,但它却是一株毒物,就算的枯了的树木也能释放出毒气。原本没想到用这法子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只是恰好看到那几株枯了夹竹桃,瑾儿,该说是运气。”
她想到今天一整天都绷得紧,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按她的掐死,等孙大通收到信再禀告宇文泓,那也必须是好几天后的事情了,她实在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自从猜到那个知道她下落的人是柳家之后,小命捏在别人的手里,等宇文泓前来的这段时日里,靠着数量并不多的皇城侍卫来保命,再留在那宅子里显然不是好做法。
因而才会在白天邀一些农家女子登门,借此让方瑾等人化妆成农家女子混在里面逃出大宅,不能让暗中监视的人起疑心,在大黑时,才基本搬完,留下一座空宅子在那儿,而侍卫们却是状似松懈,实则暗中备战,只要他们一进屋子,就将之前已经点燃的夹竹桃的枯枝扔进去,这样有些人想逃也逃不掉了。
“我只知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真儿,这次还是有赖于你的机智,不然我们只怕也难逃敌手。”方瑾搓着手笑道。
荀真紧皱的眉头却没有因此而舒展,抬头看了看冬夜的星空,“瑾儿,只怕我们不能放松,只怕他们一次不中还会再度派人来,只可恨皇上这回是天高皇帝远了,我们只能靠自己。”
方瑾闻言,收起笑,,上前轻拍了拍荀真的肩膀,“真儿,你听过一句话没,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你已经逃过了今晚这一劫,肯定会没事的。”
荀真闻言笑了笑,正在此时,门被人敲开,那侍卫头领小声道:“总管事大人,己经解决了。”
荀真与方瑾对视一眼,很快,一转身另一将外衣穿好也跟在后面,奔向小院于里的门,“咿呀”一声门打开了。
而正朝这村庄而来的宇文泓却是忧心忡忡,带着张三久这禁卫军统领在夜里赶紧调来的人手,快速地出了京城。
风雪夜里,道路不好走,而宇文泓却没有顾及这些,仍然催马狂奔,当知道那小太监说谎之后,他就心神不宁,再一看那封信,哪里还坐得住?真儿的休养地被人知晓了,哪里还会不趁机派人暗中取她的性命?
这一刻,他恨为什么不是肋下生双翼,就怕去迟了,最终落得一个天人永隔的局面,早知这样,他宁愿他们一辈子也没有孩子,只要她平安就好。
风雪夜里急匆匆的马蹄声不知扰了多少人的梦乡?
临近四更的时候,他才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那宅子前,不待马儿停稳,急忙跳下马,身上已经覆盖了一层雪花,在星子的照耀下闪着动人的光芒。
用手中的马鞭将那门抽开,在他的奋力一击之下,那道关得被不掩实的大门顿时门户大开,一口寒风顿时吹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