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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真脸上那淡淡的笑容慢慢褪了下去,眼角膘到蒋星婕还要再驳,遂摆了摆手道:“好了,她不过是一时气话,你也无须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星婕,下去吧,若有人来求见,让她在外殿等候。”
蒋星婕见到荀真发话,这才暗暗地瞪了一眼吕蓉这个与她平级的女史行礼退出去,仗着自己是总管事的朋友就那样嚣张,哼,真让人看不惯,远不如方谨来得大方爽朗。
屋子里只有昔日的朋友对坐着,荀真端起茶碗拿着茶盖拨了拨,香味四溢,香烟袅袅,“蓉蓉,你何必将话说得那么难听?我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也相信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会来找我肯定有事,直说吧,若我能帮一定义不容辞。”
吕蓉的脸色这才有几分好转,荀真的话让她的心头一软,想到那一年两人初初入宫时的情形,眼里有几分湿润,这才放软了态度,“真儿,别怪我说话难听,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样?你知道我的,有那句就说那句.从来不懂得拐弯抹角,得罪人多称呼人少,所以你也别与我计较,就当我得了失心疯好了。”
突然她上前紧紧地抓着荀真的手,“真儿.现在你已经是总管事了,皇上那儿,你是使得上力的,我求求你,就帮帮七皇子吧,他……”现在已经受到惩罚了,你不知道他在天牢里过得有多惨?那可是后宫里曾经最具美名的皇子啊。”
吕蓉越说心里越酸,金豆子一颗按一颗地掉落,她的膝盖不由自主地滑落跪在地上,任由泪水打湿了荀真膝盖上的云纹图紊。
这样的吕蓉很鲜见,荀真知道她对七皇子宇文淳有情,但想不到会这么深,那痛苦的样子更是让她的心里难过不已,于是她伸手扶她起来,“蓉蓉,你先别急,七皇子之事,我心里也是担忧的,但是皇上那儿还没有处置,我现在越是为他说话,皇上就越是不高兴,这样对七皇子并不是有利,反而是害了他……”
宇文泓几次都明白无误地表示不喜欢她提别的男人,她若真爱他,不得不顾忌到他的心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果他的嘴里整日挂着柳心眉、顾清曼的名字,只怕她也要抓狂,要帮七皇子讲究策略,而不是这样一头热地劝说,这效果不会好,所以她慢慢地解释给吕蓉听。
可惜,吕蓉没有她这样慎密的心思,或者说她听不下去这迂回的策略,只看到荀真在推脱,在砌词诉说着她的薄情,遂愤怒地将荀真的手甩开,双眼冒火又失望地打断她的话,“真儿,我真的是错看你了,我以为你会念旧情,会记得当日你与高文轩密会,七皇子助你之情,会记得当年你有难的时候,救人的是七皇子不是皇上,那个时候皇上还只顾着折磨你,可你居然都全忘了,我万万没想到你会薄情至此。”
荀真看到吕蓉那一脸自以为正义的样子,心里也十分的不爽,不管如何,她不也曾是她的好朋友吗?她待她从来不比姑姑少,眼里有着浓浓的失望,“蓉蓉,你这样想我,同样很伤我的心,我不是不帮,而是要想法子才行。”
“法子,法子,还能有什么法子可想?你是皇上的枕边人,入幕者,吹吹枕头风有何难?自古以来得宠的妃子都可以左右皇帝的决断,凭什么你苗真不可以?皇上现在如此宠你,你说什么他都会信,这不过是几句话而已,你都不可做?”吕蓉一股脑儿地将自己的认知说出来。
荀真倒吸一口凉气,吕蓉的想法未免太天真,宇文泓是什么人,以为他会随便听女人的枕头风吗?如果真如吕蓉所说的那样,宇文泓肯定当场拂袖而去,“蓉蓉,你说的那是祸国殃民的妖姬,你确定你说的人是我吗?还是你觉得我应该就是那样子的,然后搅得国内人人都不得安生,最后下场凄凉你才觉得满意?”这一个问话也是相当的重,可见她的内心已经隐隐有着怒意了。
吕蓉的表情怔愣了一会儿,随后脸上讽刺地笑出来,“你也不要扯那么远,没有发生的事情谁也料不准,总管事大人,我只知道你现在有能力助七皇子脱离牢狱之灾而不去做。算了,我不求你了,说再多也没有用,因为你狠本就没打算让七皇子有条生路。”说完,她鄙夷地看了一眼荀真,鼻子里轻嗤一声转身准备离去。
“吕蓉,如果这是你的认知,那我们将无话可说。”荀真冷冷地道。
吕蓉冷笑道;“当然,因为你本来就没有人情味可讲,扪心问问,七皇子入狱都数月之久了,你可有去探望过他?可有去宽宽他的心?没有,你一次也没有去,这不是薄情是什么?”说到这里,她的语气突然悲凉道:“我真的不明白七皇子喜欢你什么?可他……却是死心塌地地喜欢你一个人,你可知道……爱得有多苦?你可知道他为了你受了多重的情伤?我原本以为……”说到这里,她停顿下来,那个秘密不能说,至少能让她知道她曾经干过什么事?
荀真的星眸也红了红,宇文淳的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们在对的时间上遇上,却没有在对的时间里爱上,而她却将她的人,她的情都给了另外一个男人,一颗小小的心里容不下另一个人驻足。“如果我在爱着另一个人的情况下接受七皇子的情,你觉得这样就好吗?我……对他终究只是友情而已,永远也达不到爱情的程度。”
吕蓉顿时转身离去,她们已经道不同不相为谋了,要想救七皇子,惟有回去想法子才行,这一生她就只爱这个不爱她的男人,为了他,可以死,可以永世不得超生。
方谨进来时与吕蓉擦肩而过,正要唤她,却见她脸色紧绷,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这吕蓉又怎么了?进到内室,看到荀真同样也是脸色不好的样子,遂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真儿,你们怎么了?我刚看到蓉蓉似乎不高兴,你们……吵架了?”
思及此,她紧张起来,忙坐到荀真旁边的圆椅内。
荀真这才将刚才的对话和盘接出,叹息一声道:“蓉蓉似乎对我的意见很大,我说的话她也听不进去,你得闲时就劝劝她吧。”
方谨却道:“蓉蓉怎么这样?你的处境同样尴尬,她看不到吗?整天开口闭口就是七皇子,没错,七皇子有着天人之姿,但是男人要看的是能力,不是容貌,这道理她不懂?真儿,你别睬她的胡言乱语,也别记在心上,回头我去狠狠地骂醒她,真是胡来。”
“她也是担心七皇子的生死,说实话,我何尝能放下心来?只是皇上那儿我只是试探地问一问,他的反应都很大,我怕再问岂不是加速了他狠狠处置七皇子的进程,所以这才左右为难。”荀真道。
方谨揽着她的肩,“我都明白,只是蓉蓉那个傻丫头不明白,一个男人而已,值得为了他而与好友反脸吗?这个蓉蓉越来越钻牛角尖了。”想到明阳真人时期时的七皇子,不禁也长叹一声,“真儿,如果有法子,还是救他一救吧,其实我看他已经后悔让明阳真人那样对待大行皇帝了,而且当时大行皇帝咽气时,并未过多地怪罪七皇子,相信大行皇帝也不希望七皇子被杀。
荀真点了点头,一来不想七皇子死,二来也不想自家男人背上一个杀弟的名声,聊了一会儿,道:“谨儿,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这典乐之职适合你“.”
“此事不许再提,我已经跟姑姑说清楚了,她也不再逼我,你就行行好,让我后半辈子就随心所欲地吹拉弹唱吧,多钓几个王孙公子,多几段风流韵事好了。这样他日别人提起你这个无冕皇后时,多少也捎带上我这个华国最为出格最为自由最为仗势欺人的宫女好了,当然这是背靠大树好乘凉的结果……”方谨的眼睛笑得如一弯新月。
荀真不禁“扑哧”地笑出声,亏难她说得出口,挑眉嘴上不留德地道:“你就不怕别人说你是华国最淫荡的宫女?”
“有何可惧?这可是另类的出名方式,再说淫不淫荡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啊就想着游戏人间,这样活着不累。”她的眼里有着千帆过尽后的苍凉。
荀真有几分难过地伸手揽住她的膊头,这样的谨儿让她的心很疼,都怪薛子行那个王八羔子将她好不容易冒出头的真情打没了,“谨儿,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我可以保证即使你闯出再大的祸我都会帮你扛下来,我,只希望你能快乐,这是一个朋友的祝福。”
方谨的眼里闪着泪花,朋友当如是,为什么吕蓉就看不到呢?
当然此时这只是方谨自个儿美好的愿望,但是人生又岂是能按自己预想的那样过下去呢?不然就没有那句人算不如天算的话,可怜的方谨却没想到老天最后会摆了她一道,当然这是后话了。
华龙宫金銮殿上,柳太后准备撞柱以败坏宇文泓的名声,所以动作快得很,但是就在她要撞到金柱上的时候,一道人影更快地冲上去,伸手就挡住了柳太后撞柱的举动。
柳太后的头碰到对方的手上,瞬间就被一股冲力弹开,身子往后摔去,摔得四脚朝天,十分的狠狈,看到对方朝她而去,不甚恭敬地钳住她的手臂,“太后娘娘,你这是为了哪般?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所以才有了这疯狂之举?”
柳太后铁青着神色地看着荀英那疑惑的话,心里气得要命,遂尖声道:
“你才得了失心疯,放开哀家,别用你的脏手来碰哀家““」”
龙椅上的宇文泓一脸的震怒,柳太后这回的举动,他轻饶不得,居然想要撞柱,好让天下人骂他不遵孝道逼死了母亲,这个罪名可不是说来玩的,捏紧了拳头,“苟爱卿所言不错,朕看太后的举动有所失常,竟不似平日,本来朕还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才明白太后有可能真如苟爱卿所言得了失心疯,这可不是闹来玩的。太后,你虽不是朕的生母,也非养母,但是朕敬重大行皇帝,自然也会敬重你,所以,你得病的大事联不可不管。”
看到柳太后眼瞪大恨不得上前来撕裂他的举动,眉头皱得更紧,但手已是松开,身体放松地道:“高侍郎,拟旨给太医院,着他们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