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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门的荀真不知道背后之人听到她的话,脸色一沉,那背着的双手似要把那大板指掰断了,两眼直射荀真的背部,看似端详,实则冷寒如冰。
“参见太子殿下。”柳心眉急忙行礼,斜睇了眼呆站着的荀真,嘴角暗暗一笑。
荀真赶紧回头看了一眼表情淡淡的宇文泓,赶紧也行礼,“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宇文泓看也不看荀真,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也没有唤她起来,而是亲手扶起柳心眉,“柳小姐怎么今儿个到东宫来?”
“想着今日天色尚好,想与太子殿下下一盘棋,谁知却被告知主人不在,所以臣女自作主张进来等候,殿下不会怪罪吧?”柳心眉温婉地道。
“那可真不凑巧,孤今日还有事要处理,恐不能陪柳小姐了。”宇文泓笑道。
柳心眉也是玲珑心思的人,宇文泓逐客的意思很明显,看了眼荀真,屈膝行礼,“太子殿下,荀掌制毕竟是我的故人,还望殿下开恩她不敬之罪。”
“柳小姐的心肠果然慈悲得很,对于犯错的宫人,孤自有主张。”宇文泓带着冷气的眼睛瞄了一眼荀真仍跪着的身影。
柳心眉轻叹一声,“殿下,不过是臣女说了几句逗趣的话,她才会对殿下出言不逊,若因此连累她受重罚,臣女于心难安。”这话虽然看似要为荀真开脱,实则表现自己的仁义道德。
荀真对于这两人的谈话竟似充耳不闻,柳心眉故意引她说了那一番话好让她得罪太子,这心思果然够深沉,所以她也借此机会把心底话表达出来,她虽不会自大的以为太子殿下真喜欢她,可她也不想被人误解了去。
好一番寒暄之后,柳心眉表面上带着哀凄,实则心内含笑地告辞离去,离去前颇为哀怜地看了眼荀真,“真儿,都怨我,是我害了你。”
荀真没有吭一句,只是略微抬头看着柳心眉忧心仲仲地离去,这柳心眉苦心积虑地设陷阱给她跳,然后又在一旁扮好人,想来真真可笑。
柳心眉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她就是要荀真与宇文泓心生间隙,最好让太子惩治一番荀真那就更妙了,不能让这低贱的宫女把太子殿下的心夺去,那是她柳心眉的,微回头看到正殿之上一个悠闲着喝茶一个仍低头跪着,她满意一笑。
东宫正殿的气氛很是微妙,就连孙大通这宇文泓的心腹太监也是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什么叫孤这种人?嗯,荀真,你给孤解释解释?”宇文泓的表情就像谈论着今天天气很好一般。
荀真听着他那轻淡而又满含冷意的问话,竟浑身打了一颤,好半天才寻到自己的声音,“殿下与奴婢是有着云泥之别,殿下又何必一再地寻奴婢开心?外人误会了奴婢的名声不相干,殿下的名声若被人误会了去,那就是奴婢的不是了。”
宇文泓看着她头顶的发旋半晌,怕人误会了他的名声?其实怕误的是她自己的吧,一派谎话,没想到她说谎的功夫倒是一流,冷哼了一声,起身踱到她的面前,“你昨天夜里去哪儿了?”
荀真错愕了起来,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奴婢不在尚工局能去哪儿?”
谎话连篇,宇文泓没想到面对他,她一次又一次地说谎,语气加重,“抬头看着孤,孤再问你一遍,你昨儿夜里到底去哪儿了?”
第三十五章暴力之吻
荀真不知他如此追究自己的行踪是何意思?心里有几分委屈又有几分漠然,竟抬头梗着脖子同样冷冷地道:“奴婢昨儿在尚食局里与好友相聚,然后就规矩地回了尚工局,难道这有违宫规吗?”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荀真仍跪着,可那气势半点也不输给站着的宇文泓。
宇文泓肚子里那团无名之火从昨夜一直烧到今天,所以才会一大早就遣人去尚工局找个理由宣她过来,就只是想听听她会有何说辞?十九年来他第一次没有深思熟虑被情绪牵着鼻子走。
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珠子紧紧盯着她看,紧抿的嘴唇透露出他的不悦,荀真觉得这个太子殿下的行为越来越无法用常理来理解,她也有一肚子的闷气没处发泄,赌气道:“奴婢刚刚出言不逊,甘愿受罚。”
宇文泓的眼睛眯了起来,袖中的拳头突然握紧,她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于他,难道以为他真的不会惩治她吗?这个小小的宫女胆子越来越大,若是以往,他早就下令孙大通狠狠教训她一顿了,哪由得她在他面前大放噘词?
庄翠娥真没看出荀真还有这勇气与冒着冷气的太子殿下对峙,果然传闻是真的,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荀真,这丫头长相平凡,不知怎么入得太子殿下的法眼?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眼下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忙站前来,行礼道:“太子殿下,奴婢可以做证昨儿夜里荀掌制确实是宴毕后即回尚工局的寝室内,赴宴一事是得到了许尚工同意的。现今我们是奉许尚工的命令前来替太子殿下制及冠礼服的。”
荀真这时候才记起庄翠娥的存在,没想到她居然会站出来为她说话,抱歉地看了她一眼,就怕连累了她也跟着受罚。
宇文泓定定地看了荀真半晌,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又不是她的谁,管她与七弟之间有什么奸情?即使心里异常不舒服,但他仍按下那不知名的情绪,脸上的表情更冷,“起来吧,孤这回就开恩放过你一回,但下不为例。”
“谢太子殿下。”荀真急忙起身,看着阴睛不定的宇文泓转身坐回首位去,“不知太子殿下对礼服有何要求?”
“荀掌制不是行家吗?难道还要孤指手划脚吗?”宇文泓淡淡地嘲道。
荀真忍下他的态度,“既然殿下没有特别的要求,那奴婢回去画出礼服式样后再呈给殿下过目,奴婢先……”
“荀掌制这就算办完差事了吗?”宇文泓脸上的嘲意更浓,“看来荀掌制这个掌制之位有点名不符实,孤……”
荀真本想告退的身子突然一顿,本想略过这个环节的,咬了咬下唇,上前道:“请殿下移驾偏殿,让奴婢量一量身。”本想着尚工局有记录,她虽然是使了点手段才升上这掌制之位,但她多年所学不容他人置疑。
宇文泓看也没看她一眼,径自抬脚往偏殿而去,荀真低着头跟在后面。
庄翠娥这个助理女史也不含糊,她还要帮忙记录,看到宇文泓与荀真前后脚进了偏殿,她正要迈进去之时,孙大通就上前伸手一拦,“庄女史还是在这儿候着吧。”
“这样不太好吧?”庄翠娥下意识道。
孙大通笑得童叟无欺,“里头有荀掌制一人即可,庄女史若是在这儿等着累,不如随咱家到前头坐一会儿。”
庄翠娥担忧地看了眼那被外头太监关起来的殿门,随后想到可能是太子想找个理由与荀真独处,她忤在里面好像只蜡烛似的亮堂堂,这样一想她放松了心情,“孙公公,请。”
孙大通知道这前尚工局前典制的心思也极通透,笑着与她一道又返回了正殿。
荀真看到后面的宫殿门关上了,突然心下一惊,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还不过来,孤没那么多时间与你耗?”宇文泓站定在殿中央冷睇着她。
自从刚刚说不处罚她后,这宇文泓的阴阳怪气越发严重,荀真摇摇头,硬着头发迈步上前,从袖子处把软尺取出。
他与她靠得很近,宇文泓原本刻意压下的心思渐渐又活络起来,微低头看着她一脸专注给他量度着,那微垂的眼眸,俊挺的鼻梁,嫣红的嘴唇,吹弹可破的莹润肌肤及那处子的幽香萦绕周身,突然觉得心里头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着一样。
她到底给他吃了什么****?明知道她与七弟关系匪浅,明知道她是个谎话连篇的女人,那是他最讨厌的类型,可只要她靠近他,他就会忍不住心猿意马。
荀真不得不靠近他的胸膛去量那腰围,听到他的心跳声,她的脸渐渐生起两抹红晕,两手动作飞快,还是快点结束为好,尤其是这里只有她与他两人,孤男寡女独处实为不妥。
“荀真,你与七弟之间不可能的,听孤的话不要再接近他,他迟早要封王离开宫廷,那个时候,他能带你走吗?”宇文泓硬按下那想要揽住她柳腰的手,既然她这么反感与他有牵扯,那他就如她的愿好了。
凝住心神正在默记数字的荀真听到这话,两弯柳叶眉凝结了起来,急忙抬头看着他那疏远而又冰冷的表情。
宇文泓的两眼直视她的错愕,“孤可是一片好心,他能走,你不能。”无论是宫女守则也好还是他本身,都不可能放荀真离开宫廷。
荀真定定地看着他严肃的表情,这个太子殿下似乎有些陌生,他有这么好心?还提醒她这些事?
无怪荀真怀疑宇文泓的用意,实在是这么多年来他给了她最糟糕的记忆。
“殿下误会了,奴婢与七皇子也没有什么。”好半晌了,荀真才皱了皱鼻子给他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你现在还要骗孤吗?”宇文泓原本平和的面孔突然暴怒起来,他已经给了她忠告,她还要再骗他,突然,长臂一伸揽紧她的柳腰,看着她那惊如兔子的表情,相当惹人怜爱,“当七弟抱着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这个表情看着他?”
荀真听着这恶劣的话,使命挣扎起来,“放开我,殿下,我说的也是真的,况且七皇子才不像你这样的登徒子,他才不会对着我动手动脚……”
宇文泓看着她的朱唇一直在他面前晃,耳里听着她对七弟的赞扬,这无疑让他心里的火烧得更旺,随心而动,瞬间一吻封缄,不让她再说出惹他生气的话,这个他刚刚想做却又刻意压制的动作。
正想要滔滔不绝地辩解的荀真突然唇瓣被人吻住,惊愕了一下,这让他的舌头趁机进占她的口腔,缠着她,绕着她,追逐着她。
荀真想要挣扎的双手也被他紧紧地扣在她的身后。
他迫着她回应他的吻。
原本只是一方强迫一方的吻,渐渐地,荀真有片刻的迷失在他的世界中,紧紧契合的身体就像是彼此失落的半圆,直到感觉到被扣的手上一疼,她才回过神来,顿时羞怒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