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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那当然……”梅姑眉飞色舞地点头,亲自拉着荀真往楼上而去。
荀真看了眼这陶大爷,陶大爷暗暗地点了点头。
她这才随梅姑离去,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老弟,你这样是胡来。”江映皱眉反对道。
“为红颜千金一抛的事江兄以往可没少做,现今怎么看不惯了呢?”陶大爷打开折扇扇了扇,自命风流得很。
江映的脸一红,自从与这人做了一次布匹生意后,他的目光开始流转在这个俊美如女子的陶老弟的身上,自此家中的美婢也难入他的眼,他什么时候有这种嗜好了?
陶大爷微哼地看了他一眼,与他随意喝了几杯后,就借口要看美人所以早早告辞。
荀真被关在一间华丽的寝室内,没想到这里也会有如此淡雅的卧室,没有心思过多的欣赏,而是来回不停地踱着步子,那梅姑遣了两个小丫头进来看着她,外面也站满了人,这回根本就逃不掉。
“姑娘,还是赶紧换身衣物吧。”小丫头之一道/荀真看了眼那件暴露的衣物,淡绿的色泽,薄薄的轻纱,绣上了花草虫鱼,穿上等于没穿,若是以往在东宫让她换上讨好一下那头色狼,兴许她还会考虑一下,可在这妓院里,那是万万接受不了的,遂鄙夷地扔下,要她穿上这种衣物那是痴人说梦,即使身上这套男装再难闻,她也忍得住。
门“咿呀”一响,荀真抬头看去,果然是那个陶大爷。
陶大爷挥手让两名丫鬟下去,然后才将房门关紧,转身进内室,看向站起来的荀真,脸上既担忧又有一抹喜色,“荀掌制,你怎么会在这妓院里?这可是远离帝京的一座县城。”
荀真上前想要感激地一拜,陶大爷就赶紧伸手搀扶,“荀掌制,你这不是要折煞我吗?当日没有你对我陶家的大恩,只怕今日我也未必有好日子可过。”
这人正是昔日荀真有一面之缘的陶家小姐陶英知,刚刚在楼下荀真被她强抱之时,还想要反抗一下的,只是近距离看到这个什么陶大爷居然有耳洞,再一细看她的容貌,再想到他的姓氏,这才认出此人居然是陶英知,那时才放下心来。
“陶小姐,说起来话就长了,对了,你怎么穿男装逛妓院?”荀真还是好奇地道,最后联想到听姑父魏纶说过陶家找回了一个私生子,给上了族谱名叫应知,与那小姐的名儿相似得很。“莫非陶家那个所谓的私生子就是你?”她睁大眼睛。
陶英知苦笑了笑,“若我不女扮男装,我家的产业也守不住,爹自那次后就卧床不起,眼看病得快不行了,族里的人开始打我家产业的主意,我这是没法子才会这样做,努力学了男子举止一月有余,这才敢抛头露面撑起家业……”
荀真听着这陶英知那如布一般长的往事,也不禁唏嘘起来,真是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对了,陶小姐,京里可有太子殿下……薨逝的传闻吗?”她问得小心翼翼,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
陶英知摇了摇头,“没听过,太子殿下好端端地怎么会薨逝?荀掌制这话可不能乱说的,要砍头的。”
“真的没有?”荀真又追问了一次。
陶英知摇了摇头,这真没听说过,然后看到荀真又是笑又是哭的,脸上的表情丰富之极,正要问出了什么事,最后却看到她嚎啕大哭,甚是凄凉,不禁抱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安慰了起来。
半晌后,荀真这才收起泪意,抬头歉意地看着陶英知,“陶小姐,让你见笑了。”这才将如何置身青楼的大概过程说了出来。
“可恶,世上怎么有如此恶毒的女人?”陶英知怒骂出声,难怪梅姑那个贪财的老鸨对她开的五千两天价的赎身银子也不敢收,原来背后还有这么一层缘故。“荀掌制,现下可如何是好?你在这儿始终不安全,报官又对你的名誉有损……”
荀真看到陶英知一脸的焦急,知道她是真心待她的朋友,在这苦难之际居然还有人伸出热手来,“报官不行,只怕对方连官府都买通就糟了。”那可是皇子一级的人物,岂会将她随意安置在一个控制不了的县城内?
她起身踱了踱,这才回头看向陶英知,“陶小姐,只怕要麻烦你将我亲笔书信一封拿到魏家去,交给魏纶,他自会想办法找人来救我。”
“魏纶?”陶英知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想到上回就是魏家出面,布料一事才算完结,想到荀真与魏家应该有特殊的关系,这才不再相问,而是点了点头。
陶英知忙朝外面的人说是要笔墨侍候,要与姑娘做诗,还命她们送上一套正常的服饰给荀真换上。
陶英知接过荀真的信,此时她走不掉,忙将亲信随从唤进来,将信交予他,要他连夜赶回京城,一刻也不许停留,务必要在最快的时间赶回去。
荀真在隔壁的房间里正换上衣物,听到外间陶英知小声地吩咐,心下紧绷的弦才算稍微松了松。掐指算了算,据陶英知所言,这信送到京城也要是明日傍晚之时了,不知能不能赶得及让人来救她?也不知宇文泓可有受伤没有?心下一想这些个事又乱糟糟的。
陶英知见荀真许久没出来,亲自推开门进去,“荀掌制,没事吧?”
“啊?没有。”荀真忙将衣带系好,转身出去。
陶英知见她安好,这才放心地道:“信我已交人送出去了,荀掌制莫要担心。”
荀真笑了笑,然后又表情一肃道:“陶小姐,此时仍放松不了,只怕那卖我来此的人这会儿还要折回来寻我,再以为我质要胁太子,从中渔利,所以我这儿十分不安全。”想到庄翠娥的死,她心里仍是难过又气愤,“明儿一早,陶小姐还是赶紧离去,切不可在此逗留,免得让荀真拖累了。”
“荀掌制,你这话我不爱听,我说过你对我陶家有大恩,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扔下你不管的,若你不嫌弃,往后人前唤我一声陶哥,人后一声陶姐。”陶英知慨然道。
荀真感动地抱住陶英知的身子,“陶姐。”
“小妹。”陶英知笑着唤了一声。
当夜,宇文泓就收到消息,晋王与三皇子府的人有所行动。
正文第七十八章追问真相
安幸公主的大婚虽然及不上其他公主出嫁的规模,但应有的待遇一样也没有落下,即便如此,坐在喜轿里的她仍是心生不满,父皇这回是动了真格要冷落她了。想到高文轩最近一次见她的情形,那细心温柔的样子,她抿紧的双唇才有了一丝丝笑意。
被喜娘扶出来,跨过火盆,低着头看到大红锦缎另一端的他红色喜袍的下摆,她等这一天已不知等了多久,他,总算是她安幸公主的驸马。
自从将荀真解决了之后,她就不曾再就着那个低贱的宫女发过一次脾气,就连许悠找了个不成理由的理由让别人接手绣嫁衣的事情,她也没借机生事,就连娘也赞她懂事多了,整日与一名宫女过不去实属没必要,她也只是笑了笑。
当然没必要了,只怕荀真现在正被陌生的男人压在身下生不如死呢?谁叫她坏她好事?
思及此,她就忍不住嘴角含笑,敢跟她做对,还不知一个死字怎么写?
安然地拜过了天地后,她被送进洞房,这一切终将圆满。
安幸公主才刚被扶着坐到床上,高文轩就出现在洞房内,接过秤杆将喜帕揭开,露出一张娇俏的容颜来,心底骂了声贱人,在她抬头看过来时,他却是笑着接过喜娘递上来的交杯酒,与这贱人同饮了。
安幸公主娇羞地低下了头,斜瞄到他将一众宫娥嬷嬷等人遣了出去,心生诧异,“驸马这是何意?外头还有喜宴,驸马不用出去应酬一下?”
高文轩回返,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的如花容颜,笑道:“自有父亲去应付,我怕公主在洞房里枯坐,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公主,你不想为夫留在这儿陪你吗?”
“想,本宫当然想了。”安幸公主急忙道,看到他的笑容甚是畅快,这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知羞的话,扭过头嗔道:“驸马真坏,尽拿本宫来打趣。”
“公主真是人比花娇。”
高文轩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俯身在她的耳垂处轻吮了一下,安幸公主娇哼一声,全身酥麻,这一次的感觉又非上一回强求时可以比拟的。
荀真那贱婢倒有一事说对了,两情相悦的鱼水之欢果然比强求要好,她沉醉在他少有的柔情挑逗中,想到上次,他以往冷漠的面容闪过,他的态度怎么变了那么多?心下起疑,捧着他的脸,试探道,“驸马不再排斥本宫了?”
高文轩笑着轻手将她的兜衣扯下,看着那峰峦叠嶂的美景,手背从她的锁骨轻抚而下,“那是我以前犯浑,放着公主这如花美眷不要,而去强求那镜中花水中月,公主还在生为夫的气?”
安幸公主的眼里有着惊醒,看他怜惜的表情并非做假,拉下他的头欲吻上他的唇,他却是头一低在她的锁骨落下一个吻,那轻吮的动作让她的身子一颤,颤着声音道:“本宫岂会生驸马的气?只要驸马的心从荀真的身上收回,从此一心一意对本宫,本宫就于愿足矣。”
“安幸,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高文轩抱起她的脸上轻轻一吻,声音里满是感动。
安幸公主自是受用得很,朱唇又呢喃了几句。
“以前是我瞎了眼,公主这柔滑的肌肤非荀真可比,还有这绛红的红唇……荀真哪及得公主半分丽妍……”
这些话语每一句都是安幸公主爱听的,身子越发娇软。
高文轩的吻游移在她的脸上,耳里听着她的吟哦之声,心下更厌恶,经这这一两日的试探,他敢肯定安幸公主一定参与了荀真被绑之事,若是逼问她,她一定矢口否认,惟有用这样的柔情陷阱松下她的防御才能套出他想知道的话,因此更不遗余力地赞美安幸公主。
就在两人越打越火热的时候,他道:“不知荀真此刻是不是在太子殿下身下承欢?太子也像为夫一般眼睛被猪油蒙了,才会看不清那真正的美人……”
安幸公主酥软地轻哼一声,交杯酒里可能下了一些助兴的药,她竟感觉全身兴奋得不知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