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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真伏在他的怀里,“您是男人,您懂什么?”
“好,好,好,孤不懂,就你懂……”宇文泓哄着她。
荀真只是幽幽地道:“女人对婚礼的憧憬,男人是不了解的,不然干嘛要亲手绣嫁衣?穿上大红喜衣也是女子一生幸福的展望,可怜的是姑姑竟没有穿红衣的资格,当着她的面我不好哭……”宇文泓的眉头紧皱,她是这么看待婚礼的,想到自己几次都差点与她行了周公之礼,却没能给她一个婚礼,“荀真……”荀真伸手捂住他的口,两眼仍有几分红肿地道:“我只是论小姑姑的事而已,没有提及到殿下与奴婢,没别的意思,殿下无须误会。”
她不会去奢求不属于她的东西,那样的苛求只是为难现在的他,兄弟那么多,一日未登基,就一日都处于危险的境地。
宇文泓在她的手心窝里吻了吻,如墨般的眸子只是晶亮地看着她,“荀真,孤不会误会你,只是觉得委屈了你……”
没错,就是委屈,此刻,他的眼里有着歉意。
荀真却是笑着两手圈紧他的脖子,窝在他的怀中,手指在他的心窝处轻点着,“只要这里只住得下我一个人就行了……”
宇文泓拥紧她,没再言语,眼里的光芒更盛。
魏家大宅,魏纶今日一整日都是笑容满面的,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家里也挂上了彩帜,看来颇为喜气,当宇文泓携荀真上门的时候,更是喜出望外,这可是太子啊,能亲自前来已经是他天大的面子了,当然人家不是冲着他来的。
宇文泓与荀真刚坐下喝了一口茶水,魏纶就迎进了高文轩,这人他也仅是认识而已,对于他的到来他很是疑惑,本来只是邀了几名亲族长辈还有几位挚友前来吃喜宴,可没想到这位前状元郎居然也亲自上门祝贺。
可一看到荀真迅速地放开宇文泓的手,站起来唤了声文轩哥哥,魏纶这才算明了是怎么一回事?
宇文泓却是连眸子也没抬,一把拉着荀真的手坐下,“文轩,你也来了。”他的大掌紧紧地抓着荀真的手不放,她越是挣扎他握得更紧。
高文轩看了一眼荀真尴尬的表情,再看了看那交握在一起的手,本来见到荀真而有几分喜悦的眸子黯了黯,这里人虽不多,可看太子的样子应是私服,遂只是恭敬地点点头,给荀真一个微笑,然后才接过小厮手中的礼品递给愣然的魏纶,“魏公子,这是小小贺礼,不成敬意。”
“这怎么好意思?高大人可是年轻才俊,这不过是小犬的纳妾宴。”魏老太爷亲自去给宇文泓问安后,拄着手仗前来笑道。
“我与魏公子有交情,魏公子娶得心上人,我自当来讨杯喜酒喝。”高文轩故意把纳说成娶。
“同喜,同喜……”魏纶大声笑着。
荀真却是低声朝宇文泓不悦地道:“你还拉着我的手?这里那么多人看着。”
“那有什么?”宇文泓不甚在意地道,他能来这里已经让魏家喜出望外了,若不是看在荀真的面子上,哪会这样暗示魏家的长辈要护着点荀兰?况且高文轩在一旁,他更是要拉着。
荀真一时恼火,抬脚趁人不留意暗暗地踩了他一脚,吃醋也不看看时间地点?
宇文泓连眉头也没皱,这丫头越来越嚣张,都是他惯出来的,再这样下去只怕她会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遂凑近她小声威胁,“荀真,你若再踩,信不信孤会当场吻你……”“你敢?“荀真脸红地瞪眼道,忙把身子坐直,这人还真是没他不敢做的事?想到上回当着皇后娘娘那么多人的面他还不是亲了下去?遂把脚收回,鼓着腮帮子端起茶碗喝了起来。
“荀真……”宇文泓唤了她几声,这丫头竟然装做听不见,遂摸摸鼻子,看来把她得罪了,半晌,“好了,别气了,都是孤的错。”
你说不气就不气?
荀真别开眼鼻子轻哼一声,现在两人的感情正处于上升期,此时不拿乔更待何时?她也会打小九九的好不好?
高文轩的眼里满是苦涩,但又有一丝欣慰,出于避嫌,他被置于贵宾的位置上,装做在喝茶的样子,两眼却是瞄向了在那角落里正在耍花枪的两人。太子殿下眼里的笑意瞒不过人,这样的殿下是他生平仅见,那种讨好的样子看得出来是极喜欢真儿的,这样就好,他只需远远地望着,知道她能幸福就好。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荀兰的花轿已经到了魏家的大门,只见魏家打开旁边侧门准备让花轿进去,谁知却有人拦着。
“这是魏家的大门,一个小小的妾室有什么资格从大门进?”秋玉蝶穿着大红衣裳带着人挡住那道侧门,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贱人从这儿进去,看到轿夫与媒婆都愣住了,她冷笑一声,玉手指了指,“要进魏家可以,从后门悄悄地进,不许放喜炮,纳妾有纳妾的规矩。”
正文第六十六章甩掌维护
秋玉蝶昂着头冷冷一笑,在娘家住了好些日子,魏纶也没有来接她,看来是真的存心要晾一晾她了,母亲明里暗里地问过她回家的缘由,怎好说是因为一时赌气才跑回来的?
后来娘家人去催魏纶赶紧接她回魏家,他也真来了,可说的话是人话吗?
“夫人,你要回魏家可以,但我要再纳一房妾,你同意后,我立马接你回去。”
当时一听这话,她哪里还忍得下?当下又跟他大吵起来,拒绝跟他回去,他倒好,不顾爹娘的挽留掉头就走,还摁下话来,“日子已经定了,十一月初九,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以为只要她不回魏家,魏纶想要纳妾没有主母在家,他纳得成?哪知他真的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竟再也不登她娘家,也不派人去接她回家,家中的女眷背后闲话,母亲也忧心忡忡。
她焉能不看在眼里?这下才着急起来,今日更是按到心腹传来的话,府里正张灯结彩大办喜事,老夫人亲自主持,她这才发现大势已去,魏纶真的要娶那什么兰姨娘?
母亲也气极,这回不再给她好脸色看,而是严厉地道:“你今天就回去魏家,你是正室,她抢不过你的风头去,还有,过些日子,把刘姨娘生的那个庶子跟你婆母禀明养在你膝下,趁他现在还小,你都听明白了吗?”
她当时哪敢回话,只是晕晕噩噩地就让身边人收拾东西赶回魏家,抢先一步进了门,还没进内宅,就看到那花轿正准备从侧门入,顿时心火就起,魏家还把她这正牌媳妇看在眼里?
忘恩负义的男人与小贱人,别想过得好,她在心里狠狠地想。
门房为难至极,这兰姨娘是三老爷心尖尖上的人,而这三夫人是主母,这可如何是好?正想说话之际,三夫人的声音又冷冷地喝道:“还不赶紧把门关上,愣在这儿干什么?”
坐在花轿里的荀兰听到魏纶的正室在给她下马威,心下也思忖起来,若今儿个服了软,日后在她面前还能抬起头来?从侧门进与从后门进那地位可是差别甚大,无论如何也不能从后门进。
但是若闹得太大,魏纶下不了台来又该怎么办?一时拿不定主意,而媒婆等人也没有给她递个话。
细思了一会儿,虽说纳妾是寻常事,不管秋玉蝶是好是坏,她进了魏家门终究是在人家心上插了一刀,遂柔声道:“大姐,魏爷许诺过我会从偏门进,这也不算坏了规矩,等过了今日,妹妹定会去上房给姐姐道个不是。”
话语虽然轻柔,但也表明了绝不走后门,但也在一定程度上服了软,这在场的人都是听到的。
媒婆的头也不禁点了点,这兰姨娘看不出是小家小户出身的,这作派倒也坦荡,面子、里子都没有输,遂笑道:“夫人您看,吉时将至,还是莫误了才好,魏爷可是再三交代的。”
“现在她是主母还是我是主母?我说了不行就不行。”秋玉蝶才不会吃她那一套,赔礼道歉,我呸,姑奶奶今天就要好好治治你这狐狸精。
荀兰也被她那冷硬的声音激出火花来,遂扬手把媒婆招来,隔着一道帘子道:“烦你老进去给魏爷通个话,就说若今天让我从后门进,那这为妾之事就此作罢。”
“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媒婆可是收了魏纶不少好处的,魏纶还说礼成后再给她一百两作为答谢。
荀兰不做声,此事由不得她再插嘴,魏纶的妻子还应交给魏纶自己来解决。
秋玉蝶看到那轿夫与媒婆脸色难看,脸上的笑意更是大大的,当年刘姨娘开脸时可没有这么风光,只是给她倒了杯茶就算完事了,所以她才没对她有太大的敌意,但眼前这个不同,一进门就是那贵妾的作派,现在不杀杀她的威风更待何时?
魏纶与一众看热闹的宾客赶至的时候,魏家大门已经有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而花轿不进不出的,秋玉蝶又是端坐在圆椅内,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要与荀兰耗下去。
荀真看到这两方对持的画面,果然最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上回她早已提醒过魏纶,一定要把秋玉蝶安抚好,正室喝过妾室的茶这才算是全了礼仪,可魏纶怎么到现在连个秋玉蝶也没搞定?这真的让她大失所望。
宇文泓看到她的目光中有几分薄怒,握紧她袖下的手,在她耳边道:“你急也没用,这事只能魏纶有能力解决。”他不好出面,不然收拾一个秋玉蝶也不在话下。
荀真轻呼出一口浊气,闷声道:“我知道,只是觉得魏纶处理此事欠妥,早就说齐人之福不好享,您往后也会知晓。”不由地瞥了他一眼,男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想要甩开他的手。
他却是紧抓不放,脸上洋溢着笑容,这笑容很是古怪,荀真没看明白,反正这人的心思也不好猜,猜来猜去伤脑力,两眼紧盯着魏纶,看他会怎么做?
魏纶一把将秋玉蝶拉起来,小声道:“秋玉蝶,你别在今天耍花样,不然我就真的给你一封休书,让你回娘家。”
秋玉蝶也不惧他,“休书?”鼻子冷哼一声,“魏纶,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宠妾灭妻触犯了国法,那你今儿个就可以把休书给我。”别把别人当傻子!“给不了休书,那就让她走后门。”最后更是放出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