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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窃喜着,澈的话锋又转到了我的身上,“还有你,笑什么笑啊?笑就没你的事了吗?柳觉把一个酒家打理得这么有名,你以为只是你的一句话就能否定掉的吗?”
我“呃”了一声,没能说出话来。
小P孩听完澈对我指责,也没笑。只是冷冷的瞟了我一眼,充分表明了对我的鄙夷。
我摸了摸发簪,讪讪的笑。
想来也是,现在大众的封建思想本来就与受过现代的先进思想熏陶的我,根本就达不到什么共同的认识。
跟他们谈“平等”,无论男女老幼,贵富贫贱……众生平等,那还不把我当异类?
我只是穿到了一个处于危机的女子身上,没那个机会改造这些东西。
当然,我也没那个本事。
所以遇到这种事只能躲,装做不知道,装做不了解。
就像对于倾玉他们,我就装作不知道他们的痛、他们的苦、他们的伤心,他们的难过。我只是一个小女子,我没有改天换地的本领,只能守着自己的小性命战战兢兢的装无辜,装有点小聪明,可以把别人的计划看穿看透,然后讥讽的笑。
其实,我很可恶,也很残忍,甚至可以说是卑劣。
我不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的随时危命旦夕。
第六十四章:风艽 那雪的约定(2)
所以装作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任澈、皇上、林郁青他们利用。
这些不过是我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
让他们吃惊,好奇,探究,最希望的当然就是产生怜悯,留我这条小命。
所以我毫不犹豫的按照他们的计划前行,必要时做点小聪明,说些他们伤痛的往事。
如果我再做点小手段,他们就很容易在我身上看到他们逝昔往事的影子。因为刻意。
萧雨。不过是对澈施计的一个楔子。
那是针对弱点而耍的手段。
对于高高在上的他们,对于没有恩情红尘的他们才有用。因为那些永远不会得到的东西,才会引起他们偶尔的叹息与煽情的惆怅。
我残忍,我轻易的就让他们结束掉张项的一切。
想过取倾玉性命的,只是弦放了他。
梅然、婉儿、小雪……她们的存亡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不是身份在那里摆着,谁会认识谁?谁不想灭掉谁?谁还会笑言谁?
至于落嫣。
我只能说,我曾真心对她好过。
只是没能继续。在凉州我们分别丢失对方的时候,就不会继续对彼此好了。
那些友情在利益与性命的交迫下,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懂得利用我的好意,我只能顺着她的念想继续,适当时,背叛当然不可少。
只是我没能有这个机会。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张项败得太简单,倾玉走得太干脆,莫倪宁消失得太早。
何况我并未伤害过她。
槿呢。
当然也是我讨好的对象,否则我怎会对先前知晓的一个“男宠”而那么上心呢?
当时不过是在想,必要的时候利用他替我向皇上求情。
“枕边人”的话,不可能让我轻易的无视。
只是,我没能利用到而已。
上天或许真的觉得我是个好人,所以想方设法的把我往“好人”的方向定义。
我倒无所谓了,无论怎样都好,我只想活着,还活着,继续活着。
死掉一次的人,怎么甘心再死一次?
那样的恐惧、害怕。一次就够了。
弦?我真的爱他么?
当然不,我不过是利用他对我的热心,再替自己找一出路罢了。
很少有不为任何东西而多我产生好奇甚至热心的人,遇上了,当然不会轻易的任他离去。
再说了,爱上他。很容易。
“……公子,现在的叛乱已定,你是不是该兑现与我的诺言了?”
“嗯。”澈取过柳觉给他斟的茶,笑道,“也只有这个时候,你才会亲自替我倒茶。”
柳觉笑得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殷勤道,“要不,我在给您上盘卤汁烤鸭?当然,前提是咱先把帐算了。”说到后半句的时候,柳觉重新拿起算盘拨拉着,嘴里念着,“从我这里得到张大人动向的费用,嗯,算一万两吧……”
澈啼笑皆非的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投到因柳觉的话而骇得双目圆睁的我身上,不免笑意更甚,撇了撇嘴,“真的不要小看他哦……”
“金丝物语的费用要算五万两。”柳觉忿忿的说,算盘拨拉得更响,“那可是我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弄到手的。谁知道被你一用就没了!都告诉你了,那东西用一点就行了,你偏不信,现在好了吧?那人身上肯定留下病根了。”
澈把扇子合上,轻轻敲在手掌上,没好气的说,“算你的帐啦,那么多废话。”
“是是是,我废话了。”柳觉白了他一眼,嘴里嘀咕着,“能做还不许别人说了?”
我本来就细细的听他说话,所以这细如蚊吶的话就被我听到,暗想自己先前才用这番话“教育”了他,哪知还没过一盏茶的时间,他就照办不误的把这话丢给了他人。
真是一个极有“慧根”的学子啊!
因此,我不免有点啼笑皆非的看着他。
他被我看恼,眼睛一瞪,“看什么看?没看过美男子么?”
我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我想抽死他!
雪虽下得小,一时半会儿也没停下的意思。
气温也降得较快,天色也渐晚,于是我们向柳觉借了油折伞,出了酒楼去。
大街上的人较少,小贩们搓着红通通的手招呼着步履匆匆的行人,停步的很少,所以他们的脸上很简单的就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这,本该是我会过的生活。
在芸芸众生中嬉笑,悲伤,怒骂……很少有人会认真的看我的悲和喜,所以悲和喜都简单得一目了然。
不需要心计,不需要阴谋,不需要昧着良心冷笑。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我在这里开始想尽一切办法迎合那些掌握我生死的人,我高兴了,我要装得面无表情,我难过了,我要装得无所谓,我害怕了,我要装得高深莫测,让他们看不出我的害怕。
我的五欲,我的七情。被生生的拉错位,不怎么疼,却有灭顶的绝望。那种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只知道“痛苦”二字是远远不能够形容的。
我站在街角,看着那个买小饰品的小贩。很久,很久。
我对澈说,“对了,小世子的礼物我还没有送呢。”于是举步上前,挑选着触感冰冷的小物品。
小贩因为难得的客人上门挑选买东西,殷勤但不卑不亢的介绍着那些小饰品的用途,与来意。
他的笑容温和,足够把一个人冰冷的心融化。
我嘴角一直含着笑意,摸上一个五菱型的小玉珏,问了价钱,买了下来。
走到宫门口的时候,一直沉默的澈忽然出声,“我以为你会多给他一点钱的呢。”
我吃惊的看着他,问道,“我为什么要多给他一点钱?这玉珏本来就只值这么多钱。”
他的脚步一顿,略显好奇的看着我。
我笑,“我只会为相应的价值给予同等的报酬。”反之,我也只会为了同等的报酬给予相应的有价值的东西。
他眼中的光一闪,嘴角勾起一个“原来如此”的笑意。
我就当作他为我的话而笑,不去想更深层的东西。
笑容可掬,笑容满面。也可以如此轻而易举。
第六十五章:风艽 碎裂辗转飘零
或许真的不该有“张项死了,倾玉走了,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的想法。
一柄淬了毒的暗器在刺进我身体内的时候,澈眼角露出一个嗜血的笑意的时候,我猛然醒觉——始终,是自己太看高自己了。
身穿盔甲,手持长矛的军队大批大批的从皇宫内涌出的时候,有穿着缟素衣衫举着剑向我们刺来的时候,林郁青站在高高的房顶上俯瞰着众人。
体内横冲直撞的疼痛,让我无力再站着,周围那么多人,可是连扶我的都没有一个。
他们喊着,“保护公主,保护公主……”
身体不停抽搐着,耳朵嗡鸣声不绝,眼睛也很快模糊不清。
直至声音不再有了,眼前黑下去。
那股到骨子里的疼才好上一些,我终因脱虚无力跌倒在地。
世界真的静了,天色真的暗了。
连唯一的机会都,痛失了。
或许是身体太疼了,所以我想起很多以往的事。
想起在凉州的期望与挣扎。
念想与期盼。
最后才知晓不过是闹了一场大大的笑话。
还想挽救,后来到底是谁挽救了谁呢?
谁把谁真的当真了?
热血,热心。被谁伤得体无完肤?
笑话都有欺骗夹杂在里面,这到底是谁真正的悲哀呢?
莫倪宁?
我还记得。
记得他很喜欢落嫣,甚至是背叛张语烟。可是他的结局又是怎样的呢?被叫翰明的暗卫砍掉了右手吧?
对于一个武者,失掉练武的右手代表着什么呢?
梦想破碎。理想不再。
所以我再也没能见过他,甚至他的消息都没听过。
他好像真的在这个世界,消失了。
为什么会想起他呢?
大概,是因为他没能参加这后来的“祸乱”,心境始终保持着一丝清明与念想。
梦想不再了,至少以为别人还能过得很好。很好很好。
对了,还有在“洛雾森林”里遇见的那个能杀死老虎却是个方向白痴的人叫什么呢?
好像只告诉了我一个字吧。
瞧。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对彼此保持的警惕那么不可少。
什么巧遇之缘,什么出山恩情都是用一个代称就能够打发的呢。
这个,倒真不能怪谁了。
遇人不淑么?笑话。
还有,还有,那个叫做苠子的老实庄稼汉。
明明就是那个叫什么冰的人,却还装出那番模样讨我的好感。
这算不算是在这个异界,唯一能观我心思而不给我伤害的事了呢?
实在难得,难得呵。
摇摇晃晃颠得我浑身都不对劲,可是不想睁眼,明知道自己没死,可还是不愿睁眼,这活着的代价,伤心的层度还真是不浅。
暖暖的狐裘,暖暖的暖手壶根本就抵挡不了这样的寒意。
本想,自己做了这么多昧着自己心的事,他们再不看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