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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镜!”绮罗制止了她,她不想提这个话题。是啊,她和银镜现在关系不错,她不想打破,也许就这样就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一切,也许是时候重头开始了。
更何况,此时她最不乐意听的就是这个。银镜是经过过那十八年的,所以她能肯定,这让鞍然引来灭顶之灾的羊瘟,就是绮罗的手笔,上一世,她就制出过相似的病毒。这回只是略改了一点配方,但羊瘟的症状是一致的。经历过上一世的银镜再想不起,就不配被人叫长公主了。于是她终于站到了银镜的对立面上了吗?
“我才想起来的,脑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烧坏了。这几天,做着同一个梦。我之前以为是梦,可是越觉得,也许不是梦?所以你也早梦到了,所以你躲开了程安。老天还是厚爱你些,而我,非要到今天才告诉我。”银镜看着她,眼睛里满是悲凉。
“早知道、晚知道,有什么问题?过去就过去了,重来一次,你会一刀刺死程安吗?不管你是不是刺死他,鞍然的结局不会改变。鞍然今天的结果,不是程安造成的。”绮罗虽然不想回答,可是可能是习惯了,马上反唇相讥。
银镜带不带走程安,对于鞍然的结果其实是没有丝毫的影响。她依然会以鞍然为敌的,只是时间问题。只要鞍然进犯中原,她就会这么做。所以程安是不是被银镜带走,影响不了大局。当然会推迟一点时间。
“若梦里我没带走他,也许鞍然还有赢的一天?”银镜果然脑子很清楚,上一世,自己若不是带走程安,程家也不会让绮罗管医帐,也许很多事,就不会发生。
“不,你们没有可能赢。太君的性子就是,哪怕程家战到最后一个人,他们也不会退后一步。我也不会退后一步,我会站在她的身边,除非你从我们的尸体上踩过去。”绮罗摇头,上一世,就算她没带走程安,程安回到程家,作为程家的一份子,如果真的需要,她也会同样走向战场,最终的结局还是一样。
“帮我做了吧,我赶着回去救我娘。”银镜回头看看那座城墙,看看城墙让飘扬的大大的程字帅旗,她深吸了一口气,放软了声调。
“让人回去救,就算现在我帮你做,你一两个月内,别说你的驽了,你连站起站不起来,回去被人踩死吗?”绮罗根本不为所动。
“可以走了。”顾仁过来,东西收拾好了,现在都好了,自然不用住在城外了,在中原人的思维里,住外头就是风餐露宿,就是吃苦,之前没法子,现在当然要尽快让绮罗回去休息了。
“走吧,师兄租了房子,你跟我们住。”绮罗扶着银镜,此时她也不用问了,两辈子的怨,这位肯住程家就怪了。
“我不进城,你让他们把帐篷给我留下。”银镜摇摇头。
“行了吧,你留下,我怎么办?跟你一块冻着!”绮罗才不搭理她,直接拉上她,向外走。
“绮罗。”银镜站着不动,她在坚持。她就算国破家亡,但她还有自己的骄傲,她不想进城。更不想受绮罗的恩惠。对银镜来说,绮罗是这一切的罪首。可是银镜却没法怪她,怎么怪?各自立场不同,真的兵临城下,各为其主罢了。所以,此时银镜对绮罗的感觉很纠结。
“师兄给我做了好些衣服,全新的,你一定能穿。”其实现在银镜也穿着绮罗的汉服,绮罗这么说,其实就是想说,她这会救她,跟任何人无关,与国事战事无关,只是还她上回善待之恩罢了。她们一码归一码!
顾仁挑着眉,真对这俩没话可说了,说出去谁信啊?这俩原本该是死敌的,结果现在却这样。再说了,程家的儿媳妇,住他们家算什么回事。不过他聪明的闭嘴了,现在只要别再让绮罗住帐篷就成了。
ps:
突然觉得有点舍不得了,这个文我准备了两年,写时,抱着极大的热忱,可是大家却还是不买账,所以可能我自己真不适合这个题材吧。
第二十四章相见愁
绮罗推着银镜上车,顾仁看银镜上去了,也就不上了。让卫槐好好赶车,自己让人牵了一匹马过来。正想上马,却看到了程安在帮段大夫夫妇拿东西,显然,他是要上段大夫夫妇的车了。顾仁把马缰绳一扔,过去了。他媳妇儿,他不管,跟着自己的岳父母算什么意思?
“程大人,你到底有什么打算?”顾仁这回不客气了,他真的挺烦的,京中已经催他回去了,绮罗又不能离开。他先走,他也不放心。自然要把怒气找人发了。
“我说了能算吗?”程安抬起眼,苦笑了一下。看看没什么遗漏的,自己坐车辕上,准备赶车了。
“那是你媳妇儿,你不去求她,你让她来求你不成?”顾仁黑着脸。
“就是,就是。你媳妇也不容易,孩子也保不住了,肯定得伤心的,你这会真得好好待她。”段鼎点头,这些日子,他看着银镜也挺难受的。生生的一声‘疼’,一句‘苦’都没叫过。这么合作的病人,还真是第一回见。想想都觉得不容易了。
“就是,就是,你是男人,你服个软,能有多难。”段大娘忙跟着说道。
“你们在鞍然成亲,估计你娘还没喝过她敬的茶,她在程家的身份只怕也尴尬,你啊,先回家,跟你娘好好说说。总不能让人姑娘跟你受委曲。不过,你娘把她接回了,也是承认她了。你好好劝劝她,去给你娘敬个茶、赔个礼。将来你们才能好好过日子。”段大夫点头,他现在还真当程安是自己人了,忙提点起他来了。
顾仁怎么从来就没看出岳父、岳母还有这么善解人意的一面呢?怎么挑刺的心眼,全用在自己身上了。不过,这会他也不忙着生气了,盯着程安。
“怎么做是你的事,但你们的事总要有个结果。秦修答应过绮娘,他会报告朝庭,银镜公主死于疫症之中。她现在开始。其实已经是个死人了。将来怎么样,我们也管不着了。”顾仁黑着脸。
“唉,可怜见的。国破家亡,她也就只有你了。”段大娘轻叹了一声。
“她是强人,没有我,她也能过得很好。只要她身子恢复了,带着她的人,说不得,塞外又能被她打出一片天地出来,你们千万别小看了她。”程安苦笑了一下。望了一下天。“也许。她从来就不需要我。”
顾仁走了,实在看不得程安这样。
而车里的绮罗和银镜也很沉默,两人跟上回绑架一样,各坐一边。但这回,俩人却都不想说话。
进了城门,车却停了。
“顾夫人!”程喜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绮罗翻了一个白眼,掀开车窗帘,怒视着程喜。
“太君请顾夫人回府一叙。”程喜的脸色也没有多好看,但抱着拳,还算客气。
“程将军客气,民妇回府梳妆之后,再行拜见老夫人如何?”两边都是兵士。这儿也不是秦修的地盘,绮罗还真的不能太过份,只能假笑了一下。
“太君想现在见夫人。”程喜坚持,并指指了一下边上的一顶小轿。显然,太君必须要见她。
绮罗的嘴都抿成了一条线。但最终还是放下的帘子,准备下车。
银镜看着她,显然此生,绮罗跟程家的关系并没有上一世那么好了。绮罗下车前倒是跟她笑了一下,两辈子,银镜才是程家的媳妇,太君找自己干嘛?真是被气死了!
顾仁骑马赶过来时,轿子已经走远了。气得顾仁都想骂娘了。想想还是一扬马鞭,跟上前去。
程家并没有拦着顾仁和绮罗一块进去,走进了内堂,太君和平时一样,捧着个小茶碗,眼睛却盯着沙盘发呆。知道绮罗他们来了,却也动也没动。
顾仁真的气不顺了,清清嗓子,对着太君一拱手。
“给老夫人请安。”
“你们来了。”太君放下茶碗,抬眼笑了一下,示意他们坐。下女送上茶具,就退下了。
绮罗盯着茶具,水是水,茶叶是茶叶,这个,是啥意思?让自己煮茶,自己喝?不过,看那咕咕已经开了的水壶,只能自己低头煮起茶来。
太君深深的看着她的手势,好一会儿,才轻笑了一下,“看来真是我亲传的,这手法是我娘家独有的。不过年轻时,性子急,总也定不下性来。然后偷了好几步,结果,你竟然也没学全。”
绮罗抬起头,好一会儿,又低头把后面的事做完。怎么这么多人都在提上一世,现在她不想提上一世。自己这一世还没弄清楚啊。
“银镜怎么样了?”太君随意的问道。
“身体还是太虚弱,过些日子才能拿掉孩子。”这个绮罗可以答,马上答道。
“这个时机,孩子会有什么问题?”太君皱眉说道。
“不知道,也许四肢没什么,甚至生下来,看上去挺正常的。只是将来的事,谁也不敢保证。”绮罗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
银镜的月份大了,太君也是明白人,她想的只怕就是那个孩子催产出来,结果会如何。真的催产出来的孩子若是活的,她准定把孩子扔给太君好了。总不能让自己来决定,那个孩子的去留。
太君抿了一下嘴,深吸了一口气,绮罗知道,太君正在下决心,这是她下决心的时候的才会有的动作。此时看着,她真的觉得,自己和太君之间,真的太了解对方。
“能让孩子胎死腹中吗?”太君抬眼看着绮罗。
“不能,对母体伤害太大,家父不会答应,民妇也不会答应。”绮罗断然的拒绝。
如果孩子是活的,催产,孩子也会自己运动,相对比生死胎容易很多,自然对母体的伤害程度较小。她其实也明白太君的意思,现在把孩子弄死,大家眼不见心不烦。若是真的生下来是活的,大家谁也负担不起一个杀婴的罪孽。只是她是大夫,杀胎与杀婴。其实没啥分别,她还想生孩子呢,这杀孽,她真的不想沾手。
“知道了!”太君点点头,这事算揭过了,“他们不回来住吗?”
绮罗侧头看着太君,真不知道该说啥,他们回不回来住,关自己什么事啊?但想想不对,马上别头看向了丈夫。
“程安也要住我们家?”
“别问我。他跟岳父岳母的。”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