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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永远都要自己站起来,让自己承担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那么,谁又顾过他的感受?
他的脑中突然闪现了银镜的身影,他以为他恨她。可是银镜的脸却无比清晰的浮现在他有脑海中。那个深夜里会抱着自己哭的女子。问他,她该拿自己怎么办?
他突然想起,那一夜,她给他换了衣裳,擦干净脸,轻轻的抱了他一会,然后就离开了。平日里只要她不忙,她就会陪着自己。不管自己怎么气她,她好像也不会生气。
那一天,家将来接他了。公主府里很安静,连银镜养的两只小猎犬都没叫声。所以,那天她是故意的,她故意放自己离开。对于程家的打算,她知道得一清二楚,最终,她还是放自己走了。因为她要救自己,她不能看着自己那么下去了。
其实那时,她知道她已经有了孩子吗?
傍晚时分,绮罗再现时,却没看程安,而是仰头看着城楼。顾仁就在那儿。顾仁看到了绮罗,忙把写好的字条绑在石子上,扔进院里。
绮罗低头去拾起,也不看,反正他也没什么可写的,无非是“怎么样,身体好吗?要多吃饭”之类的。
她只是对他招招手,表示自己很好,之前几天,她还会跳两下,表明自己身体不错。而这两天,她怕跳了,顾仁会更担心,还不如就对他笑,招招手,表示自己精神很好。
段鼎早就醒了,也去忙了一下午,这回出来,就看到女儿在跟女婿招手。轻轻的摇摇头,比在瘟疫村好,至少每天能见一面,让大家知道,他们都很好。
顾仁并不觉得绮罗好,绮罗明显的体力不支了。上次,在瘟疫村里,她大病初愈都没显现出这种情况。显然羊瘟传人这事其实对绮罗的打击是很大的。
她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但是,之前,她针对的是鞍然人。由此,她灭了那个民族,而顾仁想到的是,如果这样,只怕,关外只要是游牧的,只怕都没能幸免。因为病毒是不会认人的,它们只会不停的寄生、繁衍,它们努力生存时,就代表着,一个个的牧民在倒下。
上一世,她没想过,也没经历过。反正之前,她都做好实验了,永安的百姓和牲畜不会被传染,她自然也不用经历,她要在自己的病毒下,抢人。
人不经历,其实是不会疼的。听到,与看见是两码事。
上一世,顾仁都会怀疑,太君会不会告诉绮罗,她的病毒会引来什么样的结果。或者说,太君只说绮罗想听的话,绮罗只知道自己在为程安报仇。于是,鞍然人,不管是军人还是牧民,都是她的死仇。于是,她制毒时,从不手软。
而这一世,她和银镜相交了,她被一群和善的鞍然下女照顾过。她内心起了变化,但为了国家,绮罗可以闭上眼,说服自己永不言悔。
但是,当病毒传到永安百姓的身上时,她在看到这些病人生死一线,她此时的焦虑与内疚,也许只有顾仁能理解了。但顾仁急的是,他又帮不了她,只能站在外面干着急。
在绮罗这么累时,太君还添乱,把程安送进去,不是让绮罗更累吗?他此时真的没有多想,根本不会怀疑,程安和绮罗会不会旧情复炽的问题,他只揪心,绮罗会不会累倒。
顾仁指着什么,绮罗会意,他让自己看字条。她忙打开,字条里写着太君已经回关隘了,他们那儿也发现了病患,由此,太君觉得,只怕西部和鞍然的病患只多不少。此时瘟疫流行,朝庭只怕不会出兵帮那位假公主了,宁可不费一兵不卒,让他们打到不能打时,病患也会要了他们的命。太君已经决定派人去接银镜了。不管如何,银镜怀着程家骨肉,太君不会让她涉险。
绮罗盯着那张字条,好一会儿,突然狠踢了边上的程安一下。
“你快点起来,我要送信,你帮我射到城楼上去。”
“绮娘!”段大夫无语了,就算程安曾经是神射手,现在他能站起就不错了,完全失去活着信心的人,怎么帮她射箭。
“你快点起来。”绮罗才不管呢,又跳着踢。她真急,好多话要说呢。
“扔门外就成,你疯了?”程安再装死,也会觉得疼啊。被连踢两脚,再不出声,就真是活死人了。更何况他还不是活死人。他只是懒得搭理任何人,想就这么安静的死了算了。
结果,下午想到了银镜,竟然还睡着了一会。梦里竟然还是银镜,还有公主府。结果好好的,被个石头给砸醒了。再看,绮罗正和顾仁隔空相望,眉目传情。
所以,这就是他们的爱情,不管什么时候,他们眼里只有对方。自己从来就是多余的那个,所以绮罗对自己好,从来就只是当自己是一个病人,她对每一个需要他的病人,都很好。但她的爱着的,始终只是她的丈夫吧。
正伤感着,结果绮罗却来踢自己,只是因为她要给她丈夫回信,这人脑子除了会看病,还有什么?你递信非要射城墙上?这不是有病吗?每天的饭还是外头送呢,把信送出去,有多难。或者让顾仁就站门口,他们隔门说话,还写什么信。
当然,程安是理解顾仁为何站城墙上的,这样他就能看到绮罗,也能让绮罗看到他自己。可是绮罗就明显脑子在这方面差了很多了。
绮罗一怔,有些脸红了,自己还真是傻了,竟然惯性的觉得,顾仁从上头把信扔下来,于是她就想着,怎么把信再送回城墙上去。果然太累了,脑子都不好使唤了。
但她只是对这事脑子不快,但是对别的,脑子很快的。马上又踢了程安一脚,“你会说话,那吃饭去。”
程安继续装死了,马上入定,就好像刚刚说话的不是他一般。
段鼎看看这俩人,真的哭笑不得了。不过,他好像看到了希望,此时程安肯说话,表示,他心机活了。人心机一活,很多事,就都会不同的。
第十九章转变
这章我写了一天,马上要上班了,还是觉得不满意,先放上来,回头我会改。你们要不明天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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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的装死,其实是建立在有人伺候的前提下的。青儿和卫槐可是对程安忠心耿耿。吃喝拉撒无一不伺候得周周到到。等到了小院,在吃上,绮罗喂一次,他不吃,绮罗就不喂了,不是绮罗心狠,而是她真的没时间。
好吧,进可以忍着。但出却不能。早上进来之前,青儿和卫槐还给他灌了些米汤的。绮罗不是青儿,看程安略有不同,就会扑去看,绮罗忙得要死,她是会照顾人,但前提也是,她有时间,并且有限度的情况下。
两辈子,绮罗也就用心伺候过两个人。太君不用说了,太君有大把的丫头贴身伺候的,况且绮罗死时,太君身子骨还不错,生活是能自理的;而顾仁没受伤时,也就喜欢让绮罗伺候他洗澡。不过,人家志不在洗澡上;而顾仁受伤最重时,绮罗也就是给擦个身。端屎端尿这个,她不是不乐意,而是顾仁根本就没让绮罗做,非让人扶着自己去。这是面子问题!
而程安想装死,但又不是真的死了。身体这些机能还是在的,但绮罗真的没注意到,她忙得要死,对她来说,她要先把这位弄开口吃饭,还真没想到这位出的问题了。
于是程安就悲剧了,等绮罗再休息时,觉得程安在瞪自己。
“饿了吗?”绮罗还挺高兴,毕竟这比不声不响强点吧。
程安不说话,就瞪着她。
“说话,我跟你玩不来猜猜看的游戏。你再坚持一下,等你娘把银镜接了来,你就跟她撒娇去。要吃还是要喝,快点说。”绮罗只给他这两个选择。
段鼎看不下去了,过来给程安号脉。一天了,他其实是很关注程安的,毕竟他是自己的病人,从不人不鬼到今天,是不容易的。
今天一天了,程安动也不动,显然,这位不想活得,连药瘾都消失了。所以不想活,还是有用的。
“没事啊!”老爷子怔了一下。除了有点体弱。真没什么事啊。
“本就没事。您看这样像是有事的吗?”绮罗又踢了他的椅子一下。
老爷子离得近,皱了一下眉,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绮娘,你叫个大婶来吧。”段鼎想想笑笑。
“叫什么大婶。人家都挺辛苦。您说,您想吃什么,说好,我会的不多。”绮罗再怎么着,也不会不给饭吃不是。
“绮娘,去叫个大婶来。”段鼎又笑了,觉得绮罗真的是个笨丫头了。
“怎么了?”绮罗再傻,这会子,也知道父亲一定有不能让她做的。盯着程安,想了一下,又踹了那滑杆一下,“起来,别装死了。我让人给你备水,自己洗澡去。”
“绑着呢!”程安再好的脾气也气不过了,对着她吼了一声。
绮罗看看他,掀开了把他包得紧紧的皮褥子,里面程安被紧紧的捆在滑杆上。
绮罗喷笑了一下,“对不住,对不住。我马上给您解开。”
程安被解开了,找了一个人扶着他去洗澡换衣服。再出来时,绮罗已经在院里摆了桌子,上面的放着一碗肉粥。
“你晚上还是睡外头吧!”绮罗老实说道,因为真的没房间给他,而现在能独自拥有一个房间的,就只有自己了,谁让这里只她一个女大夫。
程安不作声,低头自己喝粥。
“让他跟我一屋吧!”段鼎柔声说道。
“您那一屋好几个大夫呢,他身子弱,在院里安全一点。”绮罗不仅只是没地方给他。可是问题是,这位身体是正常人吗?就算再仔细,其实谁知道,会不会出事。
段鼎想想也是,轻轻的拍拍程安,“吃东西就好,现在日子多好啊。过几天你媳妇就回来了,一家人就能在一块了。”
“对了,你不能出去,这院子许进不许出,得到解禁为止。你明天是继续装死呢?还是帮点忙?除了不许进诊室,你要不找点能做的事。”绮罗说正事。
“他能做什么,就让他在院里待着吧。”老爷子对别人都还挺温和的,特别是对病人。
“天天待着装死啊?帮着大婶洗衣服吧!”绮罗觉得那个让程安这么自怨自哀的,还不如找点事做。
程安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