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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一个人,我就放倒您。若人多,我就算了。”绮罗实话实说。
银镜笑得更加欢畅,对外吹了一声口哨,窗外站了四个彪型大汉,这身形,纵是穿着汉服,戴着纱帽,也不像是汉人。绮罗耸耸肩,拿出开方的纸笔,开始写字。
“写遗言吗?”
“当然不是,我夫君是个老实人,真的我被绑走了,他会吓得啥也不知道的,我得告诉他,该怎么办。”绮罗头也不抬的飞快的写着。
银镜也不拦着她,就安静的等着。终于绮罗写完了,绮罗也很实在,直接把信推到了银镜面前,让她看。
银镜看了一眼,鞍然人认识汉字的不多,但不包括银镜,她上一世能嫁给程安,多少就是因为她是心慕汉家文化,不喜鞍然男子的粗俗的。而这一世,银镜的个性是没什么改变的,只是不同的是,她人生的挫折提前了十八年到来。
“你还真是不怕,竟然让你夫君拿着信去找程老太君,让她设法救你。你就这么相信,我能让你留下这封信?”银镜盯着绮罗,冷笑着。
“您也可以留下自己的墨宝,让人拿程安去换我。”绮罗笑了。似乎准备把自己的信给揉了。
“行了,没得浪费时间,走吧。我们还要出城。”银镜手向外一伸。绮罗想想,轻轻的褪下了手腕上的玉镯,放在信上。然后把药箱检查了一下,背上药箱。起身向外走。
银镜没有阻止,慢慢的起身跟在她的后面。但还是回头看了那对玉镯一眼,有点疑惑,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停下她的脚步。
绮罗被绑,顾仁几乎都要疯掉了。看着几上摆得整整齐齐的玉镯和信。他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次。就是一般的信件,说清前因后果,甚至后面还感谢了银镜公主允她写信,安排后事……
顾仁的牙都快咬碎了。她把玉镯留下,其实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吗?她因为不打算回来了,于是带走了药箱,留下了玉镯。让他去找程老太君,说什么设法营救,就是开玩笑了。她若是真的想被营救,带着药箱去干嘛?她的药箱跟段鼎的有本质的区别,段鼎里面全是能救人的东西,她里面。不是没有,但是,大部分却是各种毒。这是她多年习惯,看到什么毒素都会收集下来,放在药箱里。一点点的实验,谁让她现在根本没有什么病人,她也就这么一点爱好了。
所以带着一箱子毒物出门,若不留下镯子,他还会以为绮罗会伺机而动,但是留下的玉镯子,表明,她只怕要与对方同归于尽了。
顾仁环顾四周,房间很整齐,什么都没动过。所以绮罗走得很平静,也是,不平静也不可能留下信了。再想想,除了自己院里的几个丫头被人打晕了,根本就没人看到有人进出过。那么很明显,来的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帮人,或者说,是一帮子高手。他们带走了绮罗,却没惊动过一个人,绮罗不走也得走。于是才会留下镯子吗?明明,上一世,她是一直戴在手上的,而这回,她却取下来了。所以父母送的,跟自己送的,就是有区别吗?
顾仁也顾不得心酸心疼,把镯子揣进怀中,拿着信去找了程老太君。既然绮罗这么写了,他就这么做。即使明知道,他们不会拿废人程安去换绮罗,却也不得不试。
太君看了一眼信,开始慢慢的折起信来,四角不规矩的乱折着,程公爷和程平也把眉头皱得紧紧的,看着她折。很快,信折好了,折过的药方纸上,竟然露出了四个字,“远跟策应”
大家都静寂了,绮罗写了半天,就只想传递出这个信息?她是自己跟着去的,信上是让他们去救她,而传递的信息是,可以跟着她,但别救她,她有事情要做!所以全信最重要的一句话就是,让顾仁把信交给太君。她用了只有程家人才知道的重要传递消息的方法,来转告顾仁,别急,她自愿走的。
程平盯着信上这四个字,默默的出去了,他去安排人手,就算之前恨不得绮罗去死,而此时,他却也不得不去派人了。
顾仁默默的起身,对程老太君行了礼,准备拿信离开了。
“她跟你说过什么吗?”太君看着顾仁。
“她说,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您教了她很多东西,可是……现在算了,曾经的恩怨都过去了,谢谢您!”顾仁没说下去,只是摇摇头。
“别轻举妄动,绮娘是聪明的孩子,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名女将,她敢豪赌这一场,应该就是她的夙愿了。”太君认真的看着顾仁。
“您不会为了您和国与家,再一次牺牲掉她?她一个人的命,对于永安朝,对于程家的荣誉,不是实在太微不足道了吗?”顾仁森冷的看了她一眼,缓缓的说道。
太君却不为所动,她抬头看向窗外,“对于军人来说,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个人都是微不足道的,即使现在被绑走的人是我亲儿子,我也会这么说。我不能保证我能救回她,但我相信,她会比安儿幸运。”
顾仁头也不回的走了,他派人去找了谢言,此时他必须要跟绮罗联系上,那么谁能不打破绮罗的计划,又能代为传信的,就只有谢言了。而传出消息之后。他带着信去了秦家。
他不知道,此时他应不应该相信秦家人,但是,至少此时能克制住程家的也只有秦家,他只要绮罗活着,这个要求,他百分百的相信,秦修夫妇会答应他的。
秦修夫妇看了信,忙带着顾仁去见了秦公爷,秦公爷没看信。只看信上的折痕。竟然不理从人。自己试着还原起折痕来,秦公爷,很快找到了窍门,那四个字。也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这……”秦修几乎要惊呼了。
“这是程家传信之法,凭着信中的暗语,用特定折信之法,传出暗信。顾掌柜,尊夫人与程家渊源不浅啊!”秦老公爷似笑非笑的看着顾仁。
“是程安教着玩的,只是因缘际会,现在请老公爷拖予学有援手。”顾仁有点后悔了,但也无奈,他不是没想过自己重写一个。但是绮罗给秦家开方子多了,秦家人对绮罗的字实在太熟了。若自己仿制一封,只怕会弄巧成拙,他只能伏地大哭起来。
“她都让你们不要救,只要你们远远的跟着。程家想必很在意这个功劳,好让程安将功抵罪,你来找我们做什么?”秦老公爷冷哼了一声。
程乐嫁给太子,听说夫妻和乐,让圣上都夸了几回程乐贤惠,大方,是佳儿佳妇,连带着,对程家都青眼有加起来了。圣上就一个儿子,自然对儿子媳妇看重得很,而程乐只要不在圣人之前死,她就是铁定的下一任的皇后,程家也就是正尔八经的国丈了。那么程安被俘这事,加上程家操作得当,只怕还能为程家再添功劳,这让秦老爷子满心的不屑,却又无可奈何,现在顾仁来求他们伸手相救,秦老公爷答应才怪。
“爹,我觉得正是这样,我们也得派人去。”秦修被妻子掐了一下,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抱拳对父亲说道。
“捣乱,让程家不能立功?这种小人行经,非我所为。”秦老公爷马上喝斥了一声。
秦修怔了一下,自己真没这么想过,忙摇摇头,“当然不是,绮娘肯以身犯险,多少是有一定的把握的,所以儿子想亲身跟去看看,一是不能让程家贪功冒进,坏了绮娘的大事;其二当然也是要保护绮娘,把绮娘带回来。”
顾仁看着秦老公爷,看他沉吟不觉的样子,忙也上前一步:“小人愿与秦大人一同前往,要知道,绮娘这回带了很多毒药前去,说不定就会引来一场恶战,秦大人若能守稳雁门关,帮助程喜减轻压力,也是大功一件。”
雁门关的守将是秦家的门人,而程喜的关隘在那左近,本就是互为犄角之势,守望相助,当然,这些年,两家人关系敏感,这个也就颇为尴尬,虽说不至于相互陷害,但是相互较劲却是真的。此时让儿子去抢个功回来,秦老公爷,倒是觉得这笔帐就可以算算了。
“时间来不来得及?”秦公爷看向儿子。
“有什么来不来得及,儿子先派人去找人,先和绮娘联系起来,至于怎么行兵布阵,时间有得是。”秦修倒不很在乎其它,他觉得自己的腰眼快被妻子给戳破了,总得老爷子答应给人,他们才能想法救出绮罗不是。
秦老公爷怎么会看不到这些,只不过,他也就一个儿子,他也不想让儿子失望,让媳妇没脸,只能摆手由着他们去了。自己等他们出去了,还叹息了一声,看看这事会如何结果吧!
ps:
生死时速啊,最后十分钟。
再次推荐花裙子的《阖欢》,作者对着灯火发誓,这文不虐,不纠结,不憋屈。女主难产,重生在白花女配身上,誓言撬自己的墙角,再嫁前夫,回到儿子身边,之后与男主一起抗击倭寇,守卫沿海边关。
第四章两个女人
一更
绮罗倒是很悠然,坐上一个表面没什么特别的马车,靠边,拉上被子,倒头便睡了,反正银镜此时也不会杀了她,那不如睡一觉。
等醒来时,她还在车上,听声,外头风呼呼作响,显是马车走得飞快,于是便觉那是风声了。这时也就显出这车与拉车的马的不凡了。她也是跟着太君坐过马车,也有过急行军的,太君的马也非等闲,但此时,就能找出差距。此时她只听得到一个蹄声,明明是两马拉的,却步伐一致,完全听不出不同,这本身就极了不起的。
再说车,听那蹄声和风声,就知道,车跑得飞快了,可是她能安稳的睡着,车上的确是有点颠簸,但是却不让人难受,可见,这车是做过处理的,很适应长途的旅行。
不过让绮罗很郁闷了,他们一路上,竟然如过无人之境,鲜少有人声,显然,他们是有自己专门的路线的,所以这是这位公主能没事就到永安来晃晃的原因吗?
“醒了?你倒是沉得住气,一觉睡了四个时辰。”边上的银镜轻笑了一笑,不过她是个严肃的女子,就算是轻笑,却也不显她的柔美。打开个小桌子,放在两人的中间,然后给她倒上酥油茶,又放了一块酪子和一张干饼。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