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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道:“王爷,我句句由衷,字字发自肺腑!”
雍郡王胤祯笑道:“是与不是,你阁下自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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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向垂手待立一旁的莫太平与巴不韦一招,道:“来,来,来,都坐,都坐,往日怎么样,今儿个照旧怎么样,别让我看了生气,也别让小关说我怠慢贤士!”
莫太平、巴不韦连忙告罪入座!坐定,雍郡王胤祯目注巴不韦,笑道:“老巴,论功,你该像三国徐元直,唯一不同的,你不是走马荐小关,你说,要我怎么样谢你?”
巴不韦如今失去了镇定,怯怯说道:“回王爷,属下不敢……”
“不敢,什么话?”雍郡王胤祯道:“跟我还客气,学学小关,他有泰山崩于前而颜色不变的镇定,你这拜兄不能差他太多了!”
巴不韦红了老脸,忙道:“是,王爷,这完全是王爷德威感召,属下不敢居功……”
雍郡王胤祯大笑说道:“敢情你才是受了你这位拜弟的感染,居然也会说话起来了,我是信赏必罚,赏金银,那显得俗气,这样吧,从今儿个起,你是老莫的副手,‘八大胡同’里的任你挑一个……”
关山月笑道:“前者未必合意,后者正中下怀,王爷可谓知人,老哥哥,还不快离座谢恩。”
巴不韦老脸通红,也着实狂喜,连忙离座谢恩!
雍郡王胤祯大笑摆手,道:“看来你老往窑子里跑是跑出了名,先招呼一声,小关是我左右唯一的秘密人物,不许外泄我请来了这么个人,已经知道这事的,你代我关照他们一声,馆里的也不许多一个人知道!”
莫太平欠身连声唯唯!
雍郡王胤祯这才收回目光转向关山月,只是他尚未开口,关山月已然说了话:“王爷,这是何意?”
雍郡王胤祯淡淡一笑,道:“我有我的道理,不许你问,你要不愿意……”
关山月道:“王爷,我没有说不愿意!”
雍郡王胤祯道:“这不就得了么?小关,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关山月道:“回王爷,刚到!”
雍郡王胤祯扬了扬眉,道:“你可知道你急煞了人?害我一整天没好吃喝,连随驾围猎都没去?在府里背着手乱转,差人到这儿来问好几趟!”
关山月赧笑说道:“王爷,我很不安,您别怪罪,路上……”
“怪罪?”雍郡王胤祯笑道:“我只有忍了,是敢怒而不敢言,甚至于连形诸于色都不敢,我怕一时小不忍,弄得你拂袖而去!”
关山月一笑未语!
雍郡王胤祯接着说道:“还好我没随驾去围猎,我一听说你到了,一蹦差一点没撞上屋梁,连衣裳都没换就赶来了,对得起你吧!”
这是雍郡王胤祯善用人的长处,甫见面的人,他能跟你亲热得像多年的老朋友,委实令人叹服!
关山月道:“那是王爷的厚爱与看重,我感激涕零!”
雍郡王胤祯道:“算了吧,感激涕零那是文人笔下的玩艺儿,怎么你这江湖上铁铮铮,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杰也用上了?别学那酸溜溜的迂腐文人,动不动就是流泪,再不就是号哭,实在说,小关,我是怕你说我架子大!”
关山月道:“王爷,我哪儿敢!”
“不敢?”雍郡王胤祯道:“对你,老巴对我语之颇详,我已知道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了,在你的字典里还有不敢两个字么?”
关山月道:“王爷,那是因人而异的,面对天下武林,关山月不会皱一下眉头,但独对王爷,我的不敢很多。”
雍郡王胤祯摇头笑道:“我平日自诩口才,今日始知差人多多,不过……”
目光微转,笑接道:“我承认被你捧得有点飘飘然之感,我也但愿如此!”
关山月笑了,没说话,他明白,这位雍郡王在皇上三十五个阿哥之中,是最富心智、最难斗的—个,多说一句话不如少说一句话!
雍郡王胤祯笑容微敛,道:“小关,玩笑归玩笑,现在谈正经的,我由内城到这儿来接你,也等于移樽就教,请为我一剖眼前大势!”
关山月道:“王爷,您不该一见面就给我这么大一个难题,您知道,我刚到,对京里事,如今尚一无所知!”
“是理!”雍郡王胤祯点头说道:“小关,对别的事,你的确一无所知,但对皇上立我二哥为太子事,你却不能说一无所知!”
关山月道:“王爷,这我知道,您不耻下问,令我深感荣宠,但我大胆直说一句,您如今问这,似手不太妥当!”
雍郡王胤祯含笑问道:“那么,你以为我什么时候问比较妥当?”
关山月道:“时间之多寡早晚,那难说,不过您至少在稍假时日之后!”
雍郡王胤祯笑问道:“有说么?”
关山月道:“我以为您不会不明白用人之道,王爷,您仅仅是由关山月拜兄处获悉关山月的一斑……”
雍郡王胤祯大笑道:“小关,够了,我要是信不过你,我就不会请你来了!”
关山月双眉微扬,道:“这么说,王爷知道我,而且很清楚!”
雍郡王胤祯道:“很清楚我不敢说,但至少我有把握你很可靠,也有把握你绝不会是我那几个兄弟的人!”
关山月“哦!”地一声,道:“王爷就是这么自信?”
“当然!”雍郡王胤祯点点头说道:“我这个人,从来不敢做没把握的事!”
关山月道:“那么,王爷是怎么知道我的?”
雍郡王胤祯得意地笑道:“阁下,这是我的最高机密!”
关山月笑道:“王爷,恕我大胆直说一句,到现在我才发觉您是多么的深沉,其程度为其他诸阿哥所难企及!”
“是么!”雍郡王胤祯扬眉笑道:“你既然知道,那最好不过,从现在起,你就老老实实,死心塌地地跟着我,为我效力,别有一丝贰心!”
这话,乍听似乎是玩笑,能让人机伶寒颤!
泰然笑道:“王爷,我既然来了,就只有一颗心……”
雍郡王胤祯道:“那么就废话少说,谈我正经的!”
“可以!”关山月点头说道:“不过,王爷,有句话我不得不说在前头!”
雍郡王胤祯道:“你说,我听着了!”
关山月道:“我没有征名逐利之心,也不求荣华富贵,此来完全是帮拜兄的忙,所以,以后倘有过,我自己担,倘有功,请王爷记在拜兄名下……”
巴不韦一阵激动,但他未说话!
雍郡王胤祯含笑点头,道:“够朋友,够清高,是个血性汉子奇英豪,我答应!”
“谢王爷!还有,”关山月道:“我刚说过,我此来只为帮拜兄的忙,所以我除了听命王爷之外不受任何一人的节制调度!”
莫太平面有异色,但未敢作声!
雍郡王胤祯点头笑道:“自然,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好在你是我左右的唯一秘密人物,对内对外都一样,我也答应!”
“再谢王爷,还有……”关山月方待往下说。
雍郡王胤祯皱眉笑道:“小关,你的还有何其多?”
关山月淡然说道:“王爷,这是最后一点,要是王爷不愿听……”
雍郡王胤祯忙道:“我没说不愿听,说你那最后一点吧!”
“遵命!”关山月笑了笑,道:“王爷,在我的忙尚未帮完之前,任何人赶不走我……”
雍郡王胤祯道:“天晓得谁会赶你!”
那是!求还怕求不到呢!
“可是,王爷,在我忙帮完之后,只要是我认为到了该走的时候,任何人也别想留住我!”
雍郡王胤祯脸色一变,道:“小关,这过份,我不能答应!”
关山月淡淡笑道:“那么,王爷,恕我……”
雍郡王胤祯忙道:“小关,先别往下说,也先别让我生气,更先别让我难堪下不了台,你先说说看,什么时候算你帮完了忙,你自己认为你到了该走的时候?”
关山月淡淡笑道:“王爷,那在您登上九五宝座的一天!”
雍郡王胤祯一怔,摇头失笑:“小关,你真会吊人胃口,怎么不早说……”眉锋一皱,道:“有功不受禄,你叫我……”
关山月截口说道:“王爷,您忘了,有那代我受禄之人,我感同身受!”
雍郡王胤祯又复一怔,长吁了一口大气,猛然点头:“好吧,小关,我样样点头答应,现在可以说我想听的了吧?”
关山月笑道:“不敢再过份放肆,我认为皇上立二阿哥为太子,这对别的阿哥也许大为不利,但对您来说,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也不足虑……”
雍郡王胤祯“哦!”地一声,扬眉笑道:“这是我听到的见解中,唯一与众不同的一个,小关,我愿意听你这独特的见解,说下去!”
关山月含笑说道:“实际上,您自己明白,您有把握而无丝毫之虑,您之所以广收见解,那只是您谨慎……”
雍郡王胤祯目闪异采,笑道:“一针见血,果然不凡,其他的人这个叫我这么做,那个叫我那么做,都搔不到痒处,可是……”目光一转,接道:“小关,我想听听你的!”
关山月笑了笑,道:“王爷,我如今只能为您谈谈朝廷的情势,朝廷里,您结纳大臣,文有张廷玉、陈阁老,武有年羹尧、鄂尔泰,当朝的重臣虎将,您有了四位,而这四位又是在皇上面前敢说话,能说话之人,二阿哥虽然是东宫太子,但是他并不如您那么得人心,如此,二阿哥何足虑?二阿哥既不足虑,其他诸位阿哥哪一位也不及您,又何足虑?”
雍郡王胤祯静听之余,目中异采连闪,及至关山月把话说完,他一趋平静淡淡地笑道:“小关,这就是你的独特见解?”
关山月点头说道:“是的,王爷,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