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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领班知道,咱们就去不成了,先出去的在门外等着,燕青,你三个先走!”
燕青笑道:“敢情你成了领班了,不过这时候我乐意听你的!”
门,豁然而开,燕青当先,迈步就要往外走,突然,他一怔,“哟”地一声,道:“领班,您,您什么时候……”
他手缩向背后连忙摆了一摆,屋里,一阵响动!
关山月看见了,他只当没看见,他听见了,也全当没听见,淡然一笑,道:“这么晚了,你要上哪儿去?”
燕青道:“没有啊,不上哪儿,我随便走走!”
关山月道:“要没有什么要紧事儿,就待会儿再出去,我有几句话要对大伙儿说!”
燕青忙道:“是,是,您请进,您请进!”说着,他退了进去!
关山月跟了进去,刚一进门。这个叫领班,那个也叫领班,此起彼落,十个弟兄一个不少地全站在屋里,两排长炕上,凌乱一堆,简直不像样!关山月点头答应着,抬眼一扫,道:“都在,那最好,那最好,燕青把门关上!”
燕青答应着忙关上了门!
他那里关上了门,关山月摇了手,道:“坐下,大伙儿都坐下。”
大伙儿迟疑了一下,都坐在了炕边儿上,燕青殷勤地搬过一把椅子放在关山月背后,道:“领班,您也请坐!”
关山月回身说了声:“谢谢,你也坐下。”
等燕青坐定,他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你们自己瞧瞧,炕上没一块好地儿,像话不像话,难道说没娶老婆的人都这样么?”
大伙儿你望我,我望你,半天,孔成才干咳一声窘笑说道:“领班,是刚才大伙儿闹着玩儿把炕扯乱了……”
关山月道:“闹完了就该收拾收拾!”
孔成道:“眼看要睡了,也就懒得收拾了……”
关山月道:“要睡了?”
孔成道:“是的,您瞧,夜已经深了……”
关山月道:“怎么我看大伙儿这身打扮,一点也不像要睡的样子,反而一个个都像要出远门儿似的?”
孔成微微一惊,嗫嚼说道:“这个,这个……”
燕青连忙说道:“领班,是这样的,大伙儿刚从外边回来……”
关山月扫了他一眼,道:“燕青,还是你会说话……”
燕青不安地笑道:“您夸赞!”
关山月道:“那是刚才孔成骗了我,我刚才碰见过他,他告诉我大伙儿都在营里,大伙儿什么时候又出去了?”
燕青脸一红,没说话,狠狠地看了孔成一眼,显然是怪孔成事先不打招呼,害得他当场受窘!
关山月淡然一笑,又道:“营里这两天有什么吃紧的事儿么?”
孔成愣愣地道:“没有啊?您这话……”
关山月道:“既然没有,就用不着那么紧张,大伙儿把腰里的软剑都撤下来,小心不留神扎了肚子!”
大伙儿个个发怔红脸,却迟疑着没动!
关山月道:“怎么,没听见么?”
孔成霍地站了起来,扬着眉道:“领班,我实说好了……”
关山月一抬手拦住了他,道:“大伙儿的好意我很感激!”
大伙儿又一怔,燕青忙道:“领班,您,您知道了……”
关山月道:“刚才我来的时候在外面听见了!”
大伙儿都傻了脸,半晌才听孔成说道:“您既然已听见了,也知道了,那最好,领班,大伙儿求您,求您带着大伙儿去出这口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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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微一摇头,道:“既有现在带着人去出气,当初我就不会躲他……”
燕青道:“那您放大伙儿去!”
关山月没理他,望着孔成道:“孔成,我刚才是怎么跟你说的?”
孔成道:“我不知道您指的是……”
关山月道:“我自己的事怎么样?”
孔成道:“您说您自己的事.由您自己去解决!”
关山月道:“你听见了?”
孔成道:“我听见了!”
关山月道:“那么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没把我这个领班放在眼里!”
孔成道:“领班,我不敢,天大的胆也不敢,可是这是大伙儿的意思……”
关山月道:“他们没听见我的话,我也没对他们说!”
孔成道:“可是我也是大伙儿中的一个,大伙儿都要去,我怎么能装没种……”
关山月道:“不听我这个领班的话,就是有种么?”
孔成没说话,他无言以对!
关山月扬了扬眉,抬眼一扫,道;“我不愿多说,假如你们还把我这个领班的话当做话,还把我这个领班放在眼里,我请你们把剑撤下,把衣裳脱了,都给我钻进被窝睡觉去……”
燕青忙道:“领班,您……”
关山月道:“不听我的也可以,谁先出去我办谁,两条路,你们任选一条!”
大伙儿没一个开口,也没一个动,刹时间这间屋里好不寂静……片刻之后,突然,燕青站了起来:“领班,我甘愿领受营规!”
迈步便往外走,大伙儿忽地都站了起来!
关山月没动,他陡然沉喝:“燕青,站住!”
燕青一震站在了那儿!
关山月淡然说道:“你的胆比别人大,领头儿跟我作对,好,你要出去也可以,先把我这个领班放倒再说!”
燕青道:“领班,燕青不敢!”
关山月道:“你要没这个胆,就乖乖听我的!”
燕青道:“领班,您……”
关山月截口说道:“燕青,没有商量的余地,放倒我,要不你就听我的!”
燕青脸色倏变,身躯忽颤,他猛一咬牙扬起了手,但手刚一扬起,他身躯一矮,突然跪在关山月身侧:“领班,燕青求您……”
他这一跪,大伙儿跟着全跪了下去!
这,大出关山月意料之外,他呆了一呆,猛然一阵激动,一下子站了起来,道:“你们这是……都给我起来!”
燕青道:“您要不答应,大伙儿就跪到死……”
关山月陡扬双眉,旋即敛态一叹说道:“你们……今夜也是你们最后一次听我的话了,为什么……”
孔成猛抬头,忙道:“领班,您的意思是……”
关山月道:“刚才我向统带当面辞职……”
孔成道:“统带他……他答应了?”
关山月道:“我的心意很坚决,就是他不答应,我也要走的!”
燕青哑声说道:“领班,您这是……这是为什么……”
关山月道:“我不愿意让你们以我为羞,以做我班里的弟兄为耻,我也不愿意你们因为我在人前抬不起头……”
石秀大叫说道:“领班,大伙儿求您别走,您是一定非走不可,那大伙儿都不干了,愿意舍这份粮,这份俸,跟您走!”
此言一出,大伙儿你一句对,我一句对,刹时乱成一片,关山月心里好不感动,他一抬手,道:“你们真这么爱护我么?”
石秀道:“领班,大伙儿人虽十个,心是一条,这十个人之中,没一个是擅说虚假的卑鄙小人!”
关山月道:“那为什么不肯听我的?”
石秀道:“领班,大伙儿不是不听,我敢说大伙儿会不听统带的,甚至于会不听皇上的,可绝不会不听您的,实在是这口气咽不下去,大伙儿誓死非跟他拼一拼不可!”
关山月道:“你们争强好胜之心就这么重么?”
燕青道:“领班,大伙儿是您的弟兄,不愿意瞧着您怕他……”
关山月淡然一笑,道:“怕?好,我告诉你们,都站起来听我说!”
大伙儿没一个动!
关山月道:“大伙儿都知道,一个为将者,要是号令难行,他会心灰意懒,自觉带这些兵没意思……”
话声还没落,大伙儿一个个全站了起来!
关山月吁了一口气,道:“现在听我说,我敢说这句大话,贝勒海善他虽是京畿第一好手,可是就是再有十个贝勒海善也不是我关山月的对手……”
大伙儿精神为之一振,燕青忙道:“那您为什么……是因为他是皇族亲贵?”
关山月淡然一笑,道:“我再说一句,休说他只是一个贝勒,就算他是个亲王,我照样敢放倒他,大不了一走了之,回我的江湖去,谁能奈何我,谁又敢把我怎么样?”
大伙儿笑了,孔成道:“领班,那您为什么老是躲……”
关山月道:“那蔺相如是不是怕廉颇?”
大伙儿一怔,燕青叫道:“领班,我明白了,您是为了朝廷……”
关山月微一摇头,道:“不,燕青,你错了,我不是为了朝廷,我是为了我跟他之间的私交!”
燕青诧声说道:“私交?”
关山月道:“不错,私交!”
燕青道:“您跟他有私交?”
关山月道:“当日在郭玉龙家,因为他是东宫二阿哥的人,我是四阿哥的人,他敌视我,逼我跟他比斗,不得已之下,我只有出手,躺下的是他而不是我,古语说:‘不打不相识’,从那时起,我跟他成了好朋友,私交颇为深厚,我要是怕他,当日我就不会把他放倒了!”
孔成道:“他既然跟您有私交,为什么还翻脸无情,找您……”
关山月道:“他找我拼命是公,跟私交无关,他是个公私分明的大英雄,真豪杰,为公,他找我拼命,我敢说,他的内心里一定是很痛苦的,你们要是不相信,日后尽可当面问问他!”
燕青道:“所以您就躲着他,还承认怕他?”
关山月道:“不错,这是原因之一,另外一个原因,你们要知道,动辄拔剑,那只是匹夫血气之勇,而非大勇,张良桥下纳履,韩信胯下受辱,当时有人说他俩是没出息的懦弱之辈,后来如何,子房破产不为家,椎秦博浪沙,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