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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跨步而前,闪身挡在燕南面前,左掌一翻一抖,道:“出家人好心肠,怎用这种手法对一个孩子。”
随着关山月的出掌,两个人中间地上黑了一片,令人触目惊心,高大头陀脸色一变,旋即阴笑说道:“没料到这儿碰到了识货人,算这娃儿命大,你是……”
燕南看得很清楚,他又惊又气,怒叱说道:“头陀,你好卑鄙!”
高大头陀阴阴一笑道:“娃儿,是么?”
关山月没让燕南再说话,他截了口:“人是他放倒的,我是他的师父,你找我说话好了。”
高大头陀“哦”地一声道:“原来你是他的师父,我就找你,我先弄清楚,你们是哪一路的,敢到‘红莲寺’来撒野。”
关山月一指那断了腿,这时候坐在地上直哼哼的黑衣汉子道:“问他。”
高大头陀转望断了腿的黑衣汉子,他没等问,一触及头陀目中凶光便一哆嗦,忙把关山月的来意说了一遍。
听毕,高大头陀哈哈大笑道:“敢情是官家的人,怪不得,公事公办,竟连十阿哥的帐都不买,胆大呀胆大,好吧,我成全你!”
关山月道:“你是‘红莲寺’的主持?”
高大头陀一摇头道:“不是,不是,但对你嘛,我还做得了主。”
关山月微一点头,道:“那好,我先找……”
“你”字还没出口,高大头陀倏扬拳头道:“佛爷先劈了你几个,然后再跟这两位女施主参欢喜禅去。”
右掌五指箕张,劈胸一把抓了过来。
关山月恼他那最后一句,出手便是绝学,眉梢微扬,目射威棱,左掌中指飞点而出,直取高大头陀掌心,吓得高大头陀慌忙沉腕收势,他欺前一步,右掌“巨阙”一抡,一下打在高大头陀的腮帮子上,瞧吧!
头陀头上的金箍掉了,满口牙落了好几颗,一口鲜血喷在地上,染红了一片,半张脸立即肿得老高!
“该!”燕南笑了:“这就是口齿轻薄的报应!”
头陀惊住了,但旋即火儿了,大吼一声抡双掌扑了上来,不错,两只手九根指头,左手小指没了!
这一式不比适才,他人还没到,一股腥膻异味扑鼻,闻着恶心,关山月双眉一扬,道:“绡红,拉着燕南,退!”
红姑应声拉着燕南往后退去!
关山月不退反进,他动作奇快,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见两条人影一合,那头陀惨呼一声,砰然摔在地上,滚出老远,“哇!”地又是一口鲜血!
他支撑着爬了起来,连看也没敢再看关山月一眼,抱头鼠窜,踉跄奔回了“红莲寺”偏门!
他这一跑,没人敢再留,众黑衣汉子一声不响,个个转身都要开溜,而蓦地,一声沉喝震人耳鼓,撼人心神!
“该死的东西,统统给我站住!”
那些黑衣汉子刹时像被钉在了地上,个个面无人色,没敢再动一动!
“红莲寺”正门大开,一下拥出廿多个红衣喇嘛,个个身躯高大,像半截铁塔,长得凶恶怕人!
几个人里,数甘联珠功力最弱,她被这声沉喝震得花容失色,娇躯为之一晃,桂武连忙挟住了她!
她站稳了,可是等她看清廿多个红衣喇嘛身后那十几个俗装武林人时,她脸色再变,娇躯又为之一晃,脱口呼道:“爹!”
四十多岁,鹞眼鹰鼻,颔下有几根胡子,颔上长着一颗拳头般大小的肉瘤,衣着气派讲究,凶威慑人,顾盼之间俨然一方霸主枭雄的甘瘤子,带着十几名甘家高手越众而出!
甘瘤子的脸色好不难看,冷然说道:“贱丫头,原来是你……”
桂武遥遥微欠身形,道:“岳父!”
甘瘤子冷哼一声道:“桂武,你不要叫我,甘家已经没你这个女婿跟她这个……”
最前面那满脸络腮胡的高大喇嘛突然说道:“甘老,那位姑娘是……”
甘瘤子忙敛怒态,一脸恭谨神色,道:“大佛爷,是小女!”
络腮胡喇嘛直愣愣地望着甘联珠道:“原来是甘老的掌珠,没想到甘老还有这么一位标致的掌珠,好福气,好福气,真令人羡慕……”
甘瘤子忙陪笑说道:“大佛爷夸奖了!”
络腮胡子喇嘛道:“叫什么名儿?”
甘瘤子道:“大佛爷垂问,俗得很,叫联珠!”
“好好!”络腮胡喇嘛直点头道:“好名儿,你们中原人常说什么仙露明珠,如今你这位掌珠把那些明珠都联了起来,岂有不好之理?”
甘瘤子一脸卑下色地连忙称谢!
络腮胡喇嘛目中凶光转向柳绡红,突现异采,道:“甘老,这位呢?”
甘瘤子忙道:“不认识!”
络腮胡喇嘛咧嘴笑道:“这位更集娇、美、俏于一身,佛爷到中原来不少日子了,他们献的女子也不少,可就没一个有这么娇,这么美,这么俏,你看她那张脸,那身肌肤,娇嫩无比,吹弹欲破,直能挤出水来……”
红姑娘燕南都扬了眉,但关山月没动,她跟燕南只有忍了下去!
络腮胡喇嘛接着说道:“甘老,我听说过你的家务事,错只在你这混帐赘婿,女儿总是自己的,这样吧,待会儿佛爷派人把他收拾了,然后把你的掌珠跟那位姑娘都收在佛爷身边,你可愿意?”
甘瘤子脸色微微一变,旋即他强笑说道:“那是小女的荣宠,甘家的福……”
“爹,你……”甘联珠一声娇呼,娇躯一仰,往后便倒,桂武一手扶住娇妻,一面高扬着剑眉道:“岳父,联珠总是你的亲生女儿……”
络腮胡喇嘛沉喝说道:“小狗住口!”
桂武脸色一变,道:“红姑,您请照顾联珠,我……”
红姑微一摇头,道:“且作小忍,看他的!”
果然,红姑刚说完话,关山月已冷然开了口:“你说完了么?”
络腮胡喇嘛一怔,旋即笑道:“佛爷没看见这儿还站着一个,你是谁?”
关山月道:“你有眼无珠,难道一空没告诉你么?”
络腮胡喇嘛脸色一变,目中凶光凝住,道:“这么说来,一空是你伤的?”
关山月道:“不错!”
络腮胡喇嘛道:“你伤得了一空?”
关山月道:“事实上他是怎么逃进去的,你看见了!”
络腮胡喇嘛目中凶光暴闪,道:“这么说来,你该是胤祯老四手下那最得力一个,叫什么关山月的了……”
此言一出,众喇嘛一起变色,甘瘤子目光一凝,紧紧地逼视着关山月,他要仔细打量打量!
关山月倏然笑道:“我错了!”
络腮胡喇嘛愕然说道:“你错了?”
关山月道:“可不是么?我刚才说你有眼无珠?”
络腮胡喇嘛脸色陡然一变,道:“你果真是关山月?”
关山月淡然说道:“这还假得了?”
络腮胡喇嘛冷冷一笑道:“能伤一空,该不会有错了,姓关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关山月道:“你何指?”
络腮胡喇嘛道:“四阿哥他开他的‘集贤馆’,十阿哥他盖他的‘红莲寺’,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带着人跑到口外来……”
关山月道:“那件事跟四阿哥无关。”
络腮胡喇嘛一怔道:“跟四阿哥无关?”
关山月道:“不错,跟四阿哥无关!”
络腮胡喇嘛道:“那跟谁有关?”
关山月道:“跟你有关!”
络腮胡喇嘛道:“跟佛爷何关?”
关山月道:“只问你作了什么孽?”
络腮胡喇嘛愕然说道:“佛爷我作了什么孽!”
那断了腿的黑衣汉子想讨好,忙把杀工匠事说了一遍!
络腽胡喇嘛听毕,狞笑一声道:“很好,你替他说了!”
手往后一摆,一名喇嘛飞起一脚踢上断腿黑衣汉子的头,“叭!”地一声脑浆迸裂,红白横飞四溅,惨不忍睹!
红姑看得皱了眉,燕南眉梢儿为之一挑!
络腮胡喇嘛一脸狞笑地望着关山月道:“姓关的,就是为这么?”
关山月道:“不错!”
络腮胡喇嘛狞笑着点了头,道:“好,好,你很会找藉口,寺后山坡上那片空地大得很,还可以再埋几个,姓关的,你既然来了就别想再活着出去,佛爷我杀了你再找胤祯算帐去!”
一挥手,身后廿多个喇嘛恶狠狠地扑向了关山月,他自己则闪身向柳绡红站立处移了过去!
关山月扬声大叫:“绡红,燕南,联手挡他一挡,我就来!”
“铮”地一声,“巨阙”出鞘,神兵映日生辉,他出手便是绝学“大罗剑”,三名喇嘛首当其冲,惨呼声中血花狂喷倒了下去,这一手惊住了众喇嘛,众喇嘛攻势为之顿了一顿,关山月把握良机,像一阵旋风般转身向后扑去!
那里,燕南一柄短剑,红姑一柄软剑暂时挡住了络腮胡喇嘛的密宗绝学,燕南难得,小小年纪竟然不怯不乱,甚有大将之风,当然,这一半是因为他自小生长在郭家,再加上关山月一身绝学的倾囊相授!
密宗绝学不同凡响,这络腮胡喇嘛身手更高,虽然利剑两柄,却连他的衣角也碰不着,反之,燕南跟红姑却有点相形见绌!
关山月扑到,络腮胡喇嘛不敢轻敌,也不敢轻撄锐锋,闪身躲了开去!
适时,众喇嘛与甘瘤子等甘家高手已然扑到,关山月剑如蚊龙,人似猛虎,“大罗剑”再展,喇嘛倒上了两个,甘家高手躺下了一双!
而桂武却被络腮胡喇嘛的密宗绝学伤了一臂,甘联珠已经醒过来了,可是她哪是喇嘛的对手,她挡在桂武身前,被逼得手忙脚乱,红姑一见,当即一拉燕南,双双扑了过去,三战喇嘛,再加上桂武以左手用剑,情势立见好转!
这里,关山月则独对众喇嘛与甘瘤子等一干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