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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谁说了算!”
小蚩毛纠从一旁腆着小肚子,这小子在一年里胖了三圈也长高了一大截。看来伙食不错胃口更不错:“他们修真地也是人。只要是人就逃不过一个死字!”
温乐阳笑着点头,也没在多说什么。连晚饭都没吃就辞别了青苗,二娘带着小蚩毛纠一直把他们送到了公路上。
慕慕为了温乐阳,生生在苗疆待了快一年,现在虽然舍不得温乐阳,但是心里也着实惦记家里,大家约好以后经常往来之后就此分手。
两个新收的徒弟也想跑,没想到温乐阳不放人,非要拉着他们一起回家,说是还有事情要问。
温乐阳回到家里,自然又是大大的一番热闹,女人们全部忙碌了起来,准备着温家村的传统美食(猜猜是啥呗)。
随后几天里,温乐阳只要一有空就跟稽非水镜两人在一起,不停的问着修真者的运力方式和行功法门,两个出家人把自己知道的都尽数相告,一点也不隐瞒,对于修士来说,修炼的功法虽然各有差异,但是都离不开八个字:炼气养神,炼神驭物。
小易就跟在温乐阳身旁,弄个本子不停的帮着他记录。
另外温乐阳还有一个大问题,在措辞了半晌之后才算明明白白的问出来:“修士里,是不是也有等级划分?一级一级层次分明,不同地层次又不同地神通,也有不同的运功法门?”
稽非老道笑着说:“当然有等级,各个门宗地功法都有等级,和尚练的音乐天莲宗挂甲小成禅音普渡无上正等正觉神通,就分做八重。我练得千江水有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清净心静澈灭神剑法分六个层次……”
温乐阳咕噜一声,吞了口唾沫,算是彻底被这两个功法名字给雷到了,勉强笑道:“佩服……你们的功法真够大气的!”
和尚和老道对望了一眼,像一对骄傲的公鸡,半眯着眼睛微微扬起了下颌。
温乐阳摸出根胡萝卜,定了定神之后才继续问:“不是问各种功法的等级,我问的是修士之间有没有公认的等级划分,比如、比如……”温乐阳怎么说都说不到点上,急得抓耳挠腮,狠狠咬了一口胡萝卜,才继续说:“就比如天下所有人都炼温家的毒,第一层就是泡药酒连技击,第二层就是泡毒酒炼错拳,第三层就是炼毒方化毒入体,每个层次之间壁垒分明,第一层最出色的,也不如第二层最差劲的……”
和尚从旁边彻底迷糊了,还是老道比较机灵,总算弄明白了温乐阳的意思,哈哈大笑着说:“有个屁等级。^^^泡^書^吧^首發^^要是有个公认的等级,大伙就甭打架了。比一比自己地层次,现在是哪个级别的高手,高地胜,输的自杀?修天之人在灵智初醒之后。或着自有奇遇、或着得到师长的帮助,让智力开化身体结实。达到修炼本门功法的资格,这个过程有地门派叫做筑基,有的门派叫做洗髓,反正意思都差不多,开始修炼功法以后就看个人地天分、勤奋和造化了。没个屁标准,谁强谁弱总得打一打才分得清。”
老道说完。和尚也明白过来了,嘿嘿笑着补充:“从修天开始就没等级那么一说,修到最后,不是死了就是飞仙……也不知道飞哪去了,反正飞走就不回来了。”
温乐阳长出了一口气,喜滋滋的点点头。
看着温乐阳一脸认真,温家几位家长还以为他要炼圆婴,不过也没人管他,温、苗、骆三家的传统就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是温家弟子,最后练成了一身赶尸驱煞的神通。那也算你有本事。
没过几天骆家的两位老爷子赶来看温乐阳。跟着刚刚在苗疆分手地二娘也带着蚩毛纠来访,这番热闹足足持续到十几天之后。来宾纷纷告辞而去,擦着鼻血心满意足的回家了。
温乐阳把修天地事情问得差不多了,随后则一头扎进了红叶林,在小易的指点下,开始研究生字号里前人留下的毒方,天天鼓捣着十几个锅子炼毒,忙得不亦乐呼。
两个出家人初到温家村的时候,天天都想着下山,但是一段时间住下来之后,发现没有一个人拿自己当晚辈,就连温大老爷对他们也是客客气气的,小山村里宁静富足,日子过的安康喜乐。哥俩这么多年都在江湖上漂泊,一下子找到了感觉,竟然又不肯下山了,天天在村子里甩手白吃。
小易心静如水,每天只要守着温乐阳就心满意足,往往在他身边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什么也不干,大大的眼睛跟着他的一举一动,表情都和温乐阳一模一样,时而微蹙眉头,时而焦急烦躁,时而抒怀叹气。直到又是几个月之后,温乐阳的笑容才渐渐多了起来,时不时都会眉飞色舞的跳起来,嘿嘿傻笑上几声。
小易责无旁贷,跟着他一起傻笑。
一年以前,温乐阳练成了祖先留下地邪门功法,变成了标准地王八拳型选手,狠狠的打了几场硬仗,特别是在巨蛙腹中地遭遇,任谁都会以为温乐阳现在应该满世界吸敛毒,让身体更上层楼,谁也没想到温乐阳现在又开始忙忙叨叨的炼起了方子。
有一次四老爷好奇,过去看了看温乐阳炼方,一进温乐阳炼方用的屋子,一股葱花炝锅的香味扑鼻而来,四老爷一愣,看着忙碌的满头大汗的温乐阳问:“炒鸡蛋呢?”
温乐阳赶忙放下手里的锅子,毕恭毕敬的回答:“弟子炼方呢。”
四老爷气的鼻子都歪了,温乐阳赶紧跟上去想解释,四老爷扔下句:“少来烦我!”一挥袖子扭头走了。
从那以后反正四老爷是不管他了,每次温乐阳炼药的屋子打开之后,总会飘荡出各种古怪的味道,草药香、胡椒味、花粉等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一切又都回复到两年以前,生活平和而忙碌,偶尔两个傻叔叔会在树林外面大呼小叫,温乐阳就会跑出去带他们去打野味,全家上下依旧一片和睦,不久前因为红叶林被袭和十几个弟子惨死峨眉山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
山中无日月,转眼大半年(这诗气派不?),时值端午佳节温家大庆,温乐阳从生老病死坊回到温家村。
全族老幼凑在一起庆祝佳节,村子的空地上连串的酒宴排开,月上柳梢的时候正是酒酣之际,突然村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陌生的声音大笑着:“恭喜温家,恭喜温家!天星剑庐贺一平拜见温家诸位前辈,特来恭祝温乐阳兄弟大喜!”
说话中一个健硕的老者怀抱着一个红布长条包裹,大步走进了村子,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小伙子,个个神情彪悍器宇轩昂。
稽非老道见多识广。低声对着温乐阳和他的师爷师祖说:“天星剑庐是修真正道上的门宗,时候不算短。地位一般。这个贺一平是掌门。”
温家几位老头子个个纳闷,天星剑庐、贺一平,以前听都没听说过更毋论打交道,一个修真门宗找上门来。还恭喜?
小易就坐在温乐阳身边,眯起大眼睛悄悄地把从不离身的大喇叭握在了手里。
大伯温吞海站起来迎向贺一平。笑呵呵地问:“这位老哥,温乐阳那小子何喜之有,还劳动您老的大驾亲自上山?”
贺一平也是笑容满面,没回答温吞海,而是反问:“尊驾是?”
温吞海也不敢托大:“我是温乐阳的大伯。温家的事儿您跟我说就成……”
大伯地话还没说完,没想到头发都白了的贺一平竟然对着他施了个晚辈礼。恭恭敬敬地说了声:“贺一平拜见前辈!请问前辈,那位是温乐阳?”
温乐阳现在比谁都糊涂,放下筷子走到大伯身旁还没说话,贺一平就一挑大拇指,语气亲切的赞道:“果然是人中之龙!哈哈,好兄弟,恭喜恭喜!”说着把怀里的长条包袱解开,是一只古香古色的剑匣。
剑匣一打开,一股淬厉的气息立刻氤氲起来,一柄青绿色地长剑孤傲的横在匣里。贺一平不等温乐阳说话。继续笑道:“这把斩夜。是三千年前一位剑仙遗留下来地宝贝,因为剑气桀骜一直配不上剑鞘。也算是少有的上品了!送给兄弟做贺礼,刚好配得上温兄弟的身份啊!”跟着不由分说,把剑匣往温乐阳怀里一塞。
稽非和水镜对望了一眼,脸上又是羡慕又是惊异,天星剑庐实力一般,但是藏剑养剑天下闻名,要是他们都配不上鞘的剑,就能用两个字形容了:仙刃!
温乐阳老实厚道也不耽误他财迷,根本没推辞就抱住了剑匣。
一个老头子跟温乐阳拍着肩膀称兄道弟,第一次见面就送了这么大一份厚礼,贺一平笑容亲切态度真诚,怎么看也不像心怀恶意,让所有人都摸不到头脑,温乐阳就更不知道怎么回事了,习惯性从兜里摸出一根胡萝卜,刚要往嘴里送突然反应过来不合适,举着胡萝卜呐呐的问:“这个……吃不?”
贺一平的神色哭笑不得,古怪到了极点,心说这算还礼不?人却点点头:“吃!”伸手从温乐阳手里接过胡萝卜。
温乐阳也骚了个大红脸,赶忙岔开话题问:“前辈上山,到底恭喜小子什么?”
贺一平却哈哈一笑,对着在场的温家老幼作了个团团揖,竟然什么也没说转身带着弟子高高兴兴的走了。
温家上下,几百人大眼瞪小眼。
和尚搔了搔光滑的头皮,对老道说:“贺一平那个老小子疯了,用一把绝世好剑换了个胡萝卜……还这么高兴?”
老道刚要说话,突然又是一阵脚步声从村口传来,一个年老女人的声音充满了慈祥:“不见彩云绣坊童一欣拜见温家诸位前辈,特来祝温乐阳小兄弟大喜!”话音落处,天空里突然洋洋洒洒地飘起了芬芳地花瓣雨,一个鹤发鸡皮的老太婆,拄着粗大地蟠龙乖张,在七八个美丽少女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进了村子。
和刚才的贺一平一样,老太婆的脸上也乐开了花,问清楚了哪个是温乐阳之后,嘴里啧啧有声的一通夸奖,在辈分上只肯自称老姐姐,最后从侍女手里接过一件银白色的大氅,亲自给温乐阳披在肩上,退后了两步上下打量着:“这件披风是咱们绣坊十三位前辈,炼冰莲藕丝做线,取火遂心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