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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正摇摇头还没说话。突然耳边响起了一阵哗哗乱响。两个女孩终于对我服了失去兴趣。对着修真道上两大杰出青年举起了骰子罐。
温乐阳有点傻眼。斗蛐蛐他还成。骰子罐还是第一次摸。有些求助的看了刘正一眼。刘正也正皱着眉头研究着:“是比大小还是猜单双?”女孩嘻嘻笑着还没说话。霍然整个夜场中。炸起了一片刺眼的白光。无以计数的冷烟花就像极地中最绚丽的极光。刹那把一切暧昧都染成了苍白!
已经渐渐暧昧的音乐倏地爆发出一连串如打碎玻璃幕墙般激越清脆的锐响。像千万把刀子。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每个人的心里。轻易的挑起了早已蠢蠢欲动的躁动。所有人在一愣之下。全都面现喜色。爆发起炽烈地欢呼!
温乐阳吓了一跳。一把拉住身边已经一跃而起的女孩:“咋了?”
不知因为酒精还是亢奋。女孩的脸色酡红:“乐羊甜来了!”
温乐阳也站起来:“乐羊甜?”他在问身边的女孩。目光却望着同样脸色一怔的刘正。
刘正微微摇了一下头。在修真道上根本没这号人物。
女孩在嘈杂喧闹中把柔软地嘴唇凑到温乐阳耳边:“这里的老板。乐羊甜。外号叫糖糖!”
温乐阳没出息地咯咯一乐:“痒!”
几乎疯狂的音乐猛地收敛。男女们也都很有默契的闭上嘴巴。但是眼睛里的兴奋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住。终于。一声一声沉闷而有力的鼓声。狠狠夯进了快要凝固的空气中。随即。所有的电子音都放弃了旋律。跟随着鼓声押住震撼地拍子。节奏铿锵。咚咚声狠辣而硬朗。
所有人的表情都狂放而欢乐。随着节奏狠狠的跳跃跺脚。嘴里一声声的大喊:糖糖!糖糖!
稽非和水镜在愣了片刻之后。也跟着跳。玩的挺开心。
酒是一个有意思的东西。无论快乐还是悲伤。都能随着它迅速流传、感染。一万个人在一起喝酒。有一个人笑了。所有人都会跟着放声大乐;一个人哭了。大家也会齐放悲声。
刘正有些目瞪口呆。拉着已经开始笑起来的温乐阳大声说:“老板下来。这些人值当这么高兴吗?”心里琢磨着乐羊甜一定是个风姿卓越的美人。但是又不明白那一大群女孩干嘛也这么开
温乐阳已经有些明白怎么回事了:“当然不值当的。大伙都是在玩。当个游戏呗!”说完以后也随着节奏嗷嗷的喊了声:“糖糖!”
就是个游戏。没人在乎乐羊甜是谁。所有常来画城地人。都喜欢这样。在全神投入里起哄。在起哄里全神投入。很快乐。
刘正也咬住了下一个节奏。大喊糖糖。随即两个年轻人哈哈大笑。刚笑了两声。哥俩全都惊愕地闭上了嘴巴……
在已经变得嘶哑但依旧整齐的欢呼里。一个五大三粗地黑胖子。扎着一脑袋小辫的雷鬼头。穿着肥大的黑人头T恤、长裤和白球鞋。高举着双手。像只大猩猩似的从二楼浑身肥肉颤抖的跑下来。温乐阳从心眼里替那截又窄又细的铁楼梯担心。
糖糖看着。不怎么甜。
乐羊甜坠落下来之后。大手一挥。DJ立刻宣布:送酒!
随即音乐再度暴起。欢呼声几乎要砸碎屋顶……
稽非和水镜也招人问明白了乐羊甜的身份。挪动脚步凑过去低声说了几句话。乐羊甜先是微微一愣。跟着笑了。伸手指了指楼上。
稽非脸上又露出了那副招牌式的高人样子。矜持的点点头。拉着和尚上楼去了。乐羊甜则带着几个服务生。笑呵呵地在所有的卡座里串。给每个卡座送酒。聊几句、玩把骰子喝杯酒。四个修士和温乐阳的卡座也不例外。
乐羊甜嘻哈打扮。粗狂闪亮的饰物、烁烁放光的钻石耳钉。进来之后先是一愣。随即豪爽的对着温乐阳笑道:“二位第一次来吧?”。说着回头对身后跟着的服务生小声吩咐了一句。片刻后一打凝着冰霜与水珠的啤酒就送到了桌上。
乐羊甜的手掌肥厚结实。没有老茧也没有伤痕。脸上地笑容看似真挚。眼神却很浑浊涣散。一点不像年轻人般黑白分明。和温乐阳与刘正客气了一番之后。继续向着下一个卡座走去。
等乐羊甜走了之后。温乐阳看了刘正一眼。
刘正摇摇头。:“他是普通人。没有一点真圆。错不了的。埋伏在外面的修士都还没动。应该是在等那四个人的讯号。”说着仰头抽掉半瓶脾气。心情舒爽地叹了口气:“还是这个好喝!咱们也等着。外面的人迟早会动手。到时候再说吧。”
两个女孩把骰子摇的哗哗响。又把哥俩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
骰子一响。酒水就像烈日下的雪花。迅速地消失了……
刘正越喝越觉得两个女孩好看。拉着温乐阳小声问:“你说…是真的吗?”
温乐阳也发现了一件有意思地事情。酒在兑了绿茶、可乐、苏打水之后变得没劲了。可以豪饮。听见刘正的话有点纳闷:“什么真的?”
刘正的眼神勾着两个女孩。脸蛋红扑扑的。笑得目光闪烁。就在这个时候。震耳欲聋的音乐再度停歇。黑猩猩似的乐羊甜不知何时已经跳到了DJ地位置。流利的京口片子透出一股轻佻:“没劲!”
停顿了片刻之后。乐羊甜的声音突然变得暴躁起来:“真他妈没劲!”
全场倏然安静了下来。就连刘正身边的两个女孩也都皱起了眉头。低声嘀咕了句:“搞的来将撒么……”
大台附近的一个醉醺醺的小伙子。毫不客气的伸手指着乐羊甜。学着他的北京口音大叫:“那你丫来个有劲儿的!”
乐羊甜哈哈大笑。也伸手指着小伙子:“这是你说地!”话音刚落。立刻一声凄厉地狼嚎。长长的卷扬而起。瞬间切断了所有地声音!
继而。各种嘈杂的声音。遽然从四面八方轰然炸起!婴儿的咳嗽、猛兽失去幼仔的呜咽、狂风挤进窗沿的怒啸……世间所有让人恐惧的声音都汇聚在一起。变成了厉鬼的笑声。也许是哭声。
有的人脸色苍白站立不稳。而更多的人在欢呼!
乐羊甜在闪烁的灯光下仿佛冷笑了一下。转头回到楼上去了。
刘正问身边两个略显恐惧的女孩:“平时都这样?”
其中一个女孩摇摇头:“开什么玩笑。平时都这样谁还敢来?”
另一个女孩则大笑:“偶尔这样倒也不错!”
无论音乐、灯光还是各种颜色的酒瓶。都是暧昧与放纵的氧气。即便是狂躁的节奏。也仅仅是打碎心底桎梏的锤。而不是刺穿恐惧的刀。现在不停回荡的声音。早已与暧昧无关。这是彻底的鬼哭狼嚎。
温乐阳的脸色却变了。他想起了这个声音。虽然不尽相同。但是其中的味道不会变:巫唱!
小蚩毛纠在销金窝用花狗舌头等一系列匪夷所思的物件。模拟过巫唱。只有厉害巫术成形的时候。才会有这样宛如地狱崩裂的异响。即便以巫立世的苗不交。也没人能施展出爆起巫唱的巫术。
温乐阳和刘正打了个招呼。快步向着四个修士的卡座走去。刘正刚要跟他一起去。同时被两个女孩可怜巴巴的抓住了。
刘正心软啊……
鬼哭狼嚎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等温乐阳闪身进入四个修士卡座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D又重新切回了原先的节奏。
温乐阳的心里咯噔一下子。
卡座里。弥漫着一股浓稠地恶臭。仿佛有如实质般。氤氲着未扩散。
四颗头颅上的表情都是微笑而满足。仿佛正在沉浸在心底的喜悦里。正在自己的座位里。随着节拍的震动轻轻滚动着。
他们只剩下一颗还算完整的头颅。原先精壮结实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张完整却软塌塌的干瘪人皮。血肉骨骼都彻底的消失!温乐阳小心翼翼地拎起了一颗人头。异常沉重。仿佛头颅里被塞进了满满的铁浆一样。足有几百斤。
头发脱落殆尽。头皮上只有一层幽幽的青绿。
青头寡!
温乐阳认识这种巫术。几年前自己还在红叶林背书的时候。死字号地人曾经抬着一群同样中了青头寡的人回到坊中找四老爷。后来在苗疆之战中才弄明白。这群人和死字号抢仙草。被妖女三娘蚩椋带人在九顶山施巫干掉了。
温乐阳翻了翻他们的衣服。除了点零钱之外一无所获。这四个人看来也为了最低消费倾家荡产了……
不仅这四个修士。刚刚屋顶上的脚步声也在刚才那阵鬼哭狼嚎之后。销声匿迹!温乐阳回到自己的座位。把四个修士中青头寡地事情小声告诉了刘正。
刘正一边满脸嬉笑的和两个女孩划了骰子。一边点了点头低声对着温乐阳说:“刚才那阵鬼哭狼嚎之后。外面埋伏地那些修士。真圆都已经散了。全死了!足有上百人。这个乐羊甜够狠的。”说着。翻起眼皮好像无意的看了一眼屋顶。目光里隐隐有了些担忧。
一声巫唱。上百修士尽数丧命!
温乐阳和刘正虽然和苌狸、天书等人比不了。但是在当今的修真道上。无疑是年轻一辈最优秀的好手。却根本没察觉出。画城的人是如何动手的。
就算这些修士地本领不济。如果是温乐阳和刘正出手的话。肯定也会打的鸡飞狗跳。绝不可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人全灭。
刘正叹了口气。大喇叭和他的飞剑都放在存包处了。画城门口也有安检。这些东西根本带不进来。
温乐阳再度站了起来:“我得上楼看看。稽非和水镜还在楼上。”这两个老不修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出现。无论是温乐阳还是刘正都心存怀疑。不过在没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温乐阳总不放心他们两个呆在险地。
画城也许没有修真的高手。但是至少隐藏着一个绝顶的大巫。不动声色的干掉了一百多名身份不明的修士。
刘正也要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温乐阳摇摇头:“你留在下面。有事也好有个照应!”说着迈步就要走。一个女孩一把拉住了他。把手里地骰子罐塞给他。甜甜地笑道:“该你了。不许又跑!”
温乐阳心里有事。随手在桌子上一划拉骰罐。走出了卡座。就像一头警惕着的狸猫。趁着一次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