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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不做立刻抢过了话头,露出一脸小人笑:“没根!师祖一代奇人,真要祸害天下,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也只能跟着了。要我们信你其实不难……”
温乐阳从旁边点点头,借着说道:“只要你说出,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不走。”温不做本来正在卖关子,结果一个不小心被人把话给抢了,气鼓鼓的瞪了温乐阳一眼。
无论是真话还是谎话,都围绕着一点,就是锥子为什么还留在石林里。锥子刚要说话,温不做突然拦住了她:“慢着!把大穿山甲叫出来。我们要见他,有什么话等他来了再说!”
锥子柔柔的笑了:“它来了也没用。不可能带着你们逃出去的。”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仍轻移动脚步走了。一会功夫之后,拖着大穿山甲的尾巴又回到众人跟前。
一个纤纤少女,拖着一头几十米长地大穿山甲款款而行,场面蔚为壮观。
穿山甲身上光秃秃的,没有一片鳞,看上去果然像极了没壳地王八,温乐阳都替它寒心,好歹也是个护山神兽。居然在两个魔女手里被剥了两次鳞,这种机遇也算天下少有了。
锥子的语气很无奈:“你们根本不明白,从头到尾我没说过一句谎话,你们既然来了,就一定会救我出去地。”
温乐阳模棱了一下牙齿,没说话。要是师祖把她囚禁在这里,自己这一行人就算被抽筋扒皮,也不能放了她走。
锥子继续说:“我是天锥,被猫妖与裹环击碎。拓斜从海中救我,掠落在这里让我重活,这些都是没错的,我现在也不能离开,却是因为……”说着。她微微踮起了脚尖。让人心疼的面容轻轻上扬。
温乐阳明明和她相距快十米的距离,可是突然觉得。锥子扬起的下颌,似乎快要碰到了自己的脸。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掠落仍然留下了一道巫法禁制扣住了我,让我不能离开这座石林。”
小易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个毛病,爱听故事。只要有人讲故事她立刻就全神投入,小脸上都凝结着纳闷:“掠落救你,然后又扣住你?为什么?”
锥子笑了:“因为我能记起所有的前尘往事!”
小易一摆大喇嘛,满心焦急地怒道:“别打谜语卖关子!”
“我复活之后,若不记得前尘往事,心里便只有天命所归,立刻会赶回黑白岛镇压柳相。可是现在我能记得所有过往,那种枯燥的日子,真是不想再过了。”
小蚩毛纠怒极而笑:“你本来就是天锥,就是为了镇压九头怪物而生……”
锥子似乎根本就不愿意回忆以前在黑白岛的日子,幅度极大的奋力摇头:“我已经执着一世,不想再重蹈覆辙!”
温不做的笑容有些狰狞,对着温乐阳笑道:“这个妮子,进化了!”
锥子满脸迷茫,以前没听过进化这个词儿:“掠落的门道惊人,但是他也拿捏不好这个尺寸,让我复活又不记得前生只想着心中的天命。不过他心思缜密,当初已经想到了我一旦能记起以前的事情,就不愿在回黑白岛,所以在法术里藏了一道禁制,不管我能不能记起原来地事情,在复活这后都会被禁锢在石林中。等我重生之后,他的传人会赶来,用他亲传的法术法宝,抹去我的记忆,再破解禁制。那时候我只记得天命,只会赶往黑白岛。”
“而他,就是掠落派来,抹去我记忆的人。”说着锥子一指地面上,已经变成冰渣地乐羊瘦金:“他带着掠落地宝贝,差点就伤了我,要不是大穿山甲突然钻出来,岔开了他的心思,我现在就已经起身前往黑白岛了。”
锥子一边说着,一边毫无顾忌地撩开了些上身的长绫,露出半个蜜桃般妩媚而娇弱地诱人弧度,一个长针留下的细小血洞,赫然印在了她的心口上。
温不做这次是货真价实的苦笑了,琢磨了一会才试探着问:“那红印子……是万能钥匙,虽然不如原配的钥匙好用,但是也能开锁?”
乐羊瘦金进入禁制几乎是一闪而入,小蚩毛纠则折腾了半天。
当时在石林外,大穿山甲遁地而入,乐羊瘦金随后冲了进去,但是他身传掠落留下的破解禁制的办法,后发先至,赶在穿山甲之前就找到了锥子,本来要抹去锥子的记忆,一旦成功的话,锥子的心里便只剩下天命,掠落施展的禁制也随之破解,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大穿山甲破土长着大嘴冲来了,乐羊瘦金功败垂成,含恨而死。
老实孩子骆旺根又皱起了眉头:“那乐羊瘦金杀我干什么?”
锥子吃吃的笑了:“他早就死透了,哪能再杀人,是我让他起身的,我想看看你们谁最厉害。”说着伸手一指温乐阳:“你,不错。”跟着,伸出一截小巧的舌尖,舔了舔自己永远湿漉漉的嘴唇。
温乐阳一边模棱着牙,一边心里发凉的想,她饿了?
第二卷 初振眉 第七十三章 … 相拥
前因后果基本弄明白了。苌狸打碎冰锥。九头蛇柳相正欲着破茧而出。一旦怪物重现于世。始作俑者苌狸、裹环必遭天谴。拓斜师祖和叫做掠落的巫蛊奇人。费尽心机让冰锥复活。想要替苌狸消弭这场大祸。
两千年后锥子重活。果然像掠落当初估计的那样恢复了全部记忆。不愿在回黑白岛去。乐羊瘦金功败垂成被她杀掉。
红印子是不是万能钥匙不好说。可的确是能开这把锁。自己这群人本来是来销金窝抓大穿山甲。谁也没想到一番苦战之后。巴巴的赶到石林里送死来了。
锥子毫不停歇。一口气把事情的后半段毫无保留的全说出来。大伙都明白。她敢一点也不隐瞒自己身上的禁制。自然是有信心稳稳的吃定了他们。
老实孩子骆旺根表情有些紧张。但是语调还算平静。皱着浓眉问锥子:“掠落的巫力通天。他留下的禁制我们听都没听说过。更别提解……”说着半截。突然啊了一声。满脸恍然大悟的闭上了嘴巴。
锥子那水一样的目光。在小蚩毛纠身上流转了一圈。
小蚩毛纠的红印子。似乎刚好是掠落巫法的破解之道。守护石林的禁制被他不怎么费力的破掉。现在锥子身上的禁制。能不能破谁也说不准。
三寸丁温不做丝毫不在意锥子那一抹始终笼罩着他的阴冷余光。侧头瞪着小蚩毛纠:“小子。记住。她若用我的性命作威胁。你也绝不能给她解开巫蛊!”
话唠温不做仍然是满脸的小人笑。对着蚩毛纠点点头:“我们所有人都是如此!”
如果说这一行人中。能有一个解开掠落留在锥子身上的禁制。也只能是蚩毛纠了。
蚩毛纠的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邪异的金色。豪爽之极哈哈一笑。大气磅礴的说了两个字:“麻烦!”
就是不说不做这样的老江湖也都愣了一下。不明白蚩毛纠的意思。但是这个娃娃在大笑的时候。全身都荡着起苗家汉子的狠戾与执拗。就像一把略染锈迹但依旧锋利的柴刀。
但是锥子却表情一变。满脸的胆怯与委屈一扫口空。怒叫着倏然出现在小蚩毛纠跟前。右手按住他的头顶迅速的一抓。蚩毛纠立刻凄厉的惨叫了一声。整个人像被抽掉了灵魂。手脚抽搐的摔倒在的。锥子的右手上。一团金色的火焰无声而妖娆!
连半霎的功夫都不到。锥子就把蚩毛纠的命火从他的头顶上一把抓了出来。跟着身子又是一飘。抓着命火向三寸丁温不说扣下!
温乐阳早就把全副的精神都放在锥子身上。但是依旧没能捕捉到对方的行踪。等他明白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那只裹在金色火焰中的柔荑。已经静静凝结在三寸丁温不说脸前不到一尺的距离。
金色的命火在锥子的手中顽皮的跳动着。偶尔吐出一两条火舌。轻轻掠过温不说的面颊。不带一丝温度。就像死人的嘴唇般。柔软。冰冷。
温乐阳这时候身体才刚刚一动。随即又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自己固定在原的。目眦尽裂的瞪着锥子。
锥子轻轻蹙起修长的双眉:“这火很奇怪。有时很烫。有时又冷的吓人。”说着。另外一只手五指捏诀对着骆旺根的尸煞引动了几下。
尸煞那柄锈迹斑斑的飞剑万般不情愿的从空气中跳出来。歪歪斜斜的飞到她跟前。挣扎了片刻之后。一头栽进了她右手的命火中。甚至连一丝声响都没能发出来。就变成了一蓬焦臭的青烟。被命火烧的连一滴铁水都没能留下!
锥子微微侧过头。小心翼翼迎上了温乐阳快要喷出火的双眼。声音在凄婉中带着几分愕然:“你想杀我?”
温乐阳毫不犹豫的点头。
锥子的眼圈红了:“我只想请你们帮我解掉禁制。从没有过害人的念头……”
话还没说完。小易张嘴就骂:“你放……放……”四老爷的管教极严。小易从小到大一句粗话也没说过。现在真想骂街的时候。也骂不出来。急的自己咬牙切齿。
在命火下的三寸丁温不说大声替她说:“你放屁!”
小易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蚩毛纠就被你害了!”
蚩毛纠躺在的上。脸上没有一丝光泽。像个活死人一样呆呆的睁眼望天。偶尔眼珠转动一下证明他还在活着。锥子声音略略带着一丝颤抖:“他想自尽。是我救了他!这团命火差点烧干了他的脑浆。他这么硬朗。你们个个这么硬朗。一起对付我。”
大伙终于明白了小蚩毛纠刚才的笑声。这个娃娃想靠自尽来绝了锥子的希望。总好过眼睁睁看着她折磨同伴来要挟自己。也许还能给同伴换来一丝生机。无论是二娘、大长老蚩水裂还是蚩毛纠。温乐阳见过的苗不交。都是宁折不弯的狠性子。
温不说哼了一声。根本不把面前的命火当回事。大声对着焦急忿怒的温乐阳和温不做说:“一个孩子尚且如此。咱们温家的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只可惜我死了这个仇却没法报……”他的话还没说完。锥子空着的一只手突兀的挥起。在他肩膀一抹。一小片青色的水立刻被她从温不说身上拽了出来。随后被她甩到了的上。
锥子又急又气的跺脚:“你们个个都要在我面前寻死。干脆杀了我算了!”说着迈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