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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徙允想到这,已经往外跨了两步。却在这时,司徒允忽地听到外面嘈嘈嚷嚷,好像还有打斗的声音。
司徒允心中—怒,不禁骂道:“难道又是那群贼佬子上山抢吃的来了吗?看来这次一定要给他们足够的教训,要不然,这群土匪永远都记不住‘衡山派’这三个字了!”司徒允骂完,左手已握紧了他那柄七星宝剑,心中也已冲满了杀意,大踏步走出厅外。
却在这时,忽地传来一声奇怪的啸声,司徒允一惊,便见天边掠来一个人影,双手微微张开,呈鸟飞状,速度极快,不一会便掠到司徒允近前,就这么兀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人的一张脸完全笼罩在黑暗的阴影中,丝毫看不清脸面与表情,倒是司徒允的面容,在这惨白的月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扭曲狰狞。
司徒允的全身已被泠汗湿透,这人影的速度也着实太快,已完全超过了人类所拥有的极限速度,人类是绝不可能拥有如此快的行动速度,除非他不是人,是鸟禽。可是眼前这个人影绝对没有长上翅膀,这已绝对使司徒允震惊不已。
司徒允见那人影杵在那一动不动,也一言不发,不由惊恐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那人影仿佛没有听见司徒允的问话,又好像是一个哑巴,仍是杵在那一动不动。司徒允已骇得全身僵硬,他总觉得面对这个人影,就犹如是面对一具死尸一样,怎么都令他毛骨悚然。
就在此时,忽然从空中又传来一阵凄厉的啸声,便犹如是从阿鼻地狱里传出来的厉鬼的凄鸣。那人影也随着这一阵啸声,终于转了转头颅,从喉咙里发出一句低呖的声音——就犹如是从古尸口中憋吐而出的浊音一般浑浊不清。
但司徒允却仍是听得真切,那竟是一声沉闷的叹息:“呃——!”。但这似乎并不像是一个人应当喊叫出来的声音,那声低沉的“呃——”音,便仿佛是从地狱之中传出来的索魂音,令人胆寒、发颤。
那人影自喉中吐出这声沉闷的叹息之后,眸地双眼一亮,忽然张开双臂,双手犹如大鸟的翅膀一样,猛地扑向司徒允。
司徒允心中一惊,忙地拔出七星宝剑,仓促抵挡。却见那人影单手变掌,猛地抵上七星宝剑,“嘣——”只听得一声脆响,七星宝剑竟应声而断。
司徒允心中大惊,忙往后逃去,但那人影变掌为爪,一只手已深深镶入司徒允的肉里,扣住他的胸骨。司徒允只觉胸腔一阵剧痛,再也不能动弹半分。
那人影顿一运劲,手上顿时冒出丝丝白气,司徒允顿觉五脏六腑就如被烈火焚烧一样疼痛难忍,顿时发出凄厉的嚎叫。
正在这时,那人影忽地凑过脸来,司徒允似乎已看清那人影的面容,顿时露出惊恐的神色,挣扎着想挣脱那人影的手臂。
那人影单手兀自一放,司徒允便踉跄倒退两步,“咚”地一声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伤口处却没有一滴鲜血流出,俱都变得焦黑。
想那司徒允的五脏六腑,也俱都已被烧焦,面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似乎不肯相信,自己堂堂衡山掌门,连这人影的一招都没能接住。
就在这时,衡山弟子俱都听到了惨呼声,忙陆续赶了过来。刚到现场,却听得一阵凄厉的啸声,众人忙都别过脸去看,便只见远处一条人影,双手微张,如大鸟般疾速掠往天边,不多会便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留下的,只有一轮惨黄的圆月,与一具死人的尸体……
天,还是那么黑,夜色已更浓,只听得呼啸的风声不绝于耳。
中原镖局的总镖头司马青像往常一样,端坐在院子中央,手中端着一杯酒,望着天空惨黄的一轮圆月,这一轮圆月似乎还有些泛着红光。
他缓缓地站了起来,风更冷了,今年的八月十五好像比以往要冷许多。司马青放下了酒杯,又紧了紧衣服,准备回屋了,是要早点歇息了,过了十六,还要保一趟镖到巴蜀境内。
刚走了几步,他感到天忽地暗了下来。司马青不自觉地抬头看了看月亮,发现有一半月亮被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飘来的乌云给遮挡住了。司马青心中一紧,一种不好的感觉由然而生,是一种不好的预兆吗?
司马青摇了摇头,慢慢地转过头来。就在这一刹那,他突然僵住了,因为现在他的面前,已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条人影,一动不动,以司马青的警觉,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怎么可能,除非他是个死人,不然怎会连一点气息都没有露出来?”司马青心中好不震惊。但他也是一位身经百战的老江湖了,稍许震惊之后,便立即平静了下来,正色问道:“阁下是什么人?来到此处有何贵干?”
那人影没有答话,却听得天边忽地传来一阵凄厉的啸声,那人影顿时猛地张开双臂,扑向司马青。
司马青陡然吃了一惊,忙地错步往后退去,借着惨淡的月色,隐约看清了那人影的面孔,顿时露出惊讶的神色……
天空中又传来一阵凄厉的啸声,那人影又疾速掠往远处,似乎去寻找他的下一个目标……
第二章 月圆杀人夜(下)
【图为——K’--火焰掌】
八月十六,月更圆了,风已渐渐平息,但在这平静的夜色下,似乎隐藏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五湖帮在江湖成立已久,主要以水运为主,已独霸各大五湖四海。帮主雄霸天更是有雄心壮志的一人,他在两年内,已经逐渐将五湖帮的势力,扩张到了巴蜀以南的地带。
雄霸天甚至夸张地说道,只要有水的地方,便会有他五湖帮得势力。这一点,江湖中的人也绝对不敢反对,因为…事实也确实如此。
雄霸天现在就坐在一条船上,这是一条红廊轩阁的大船,只有他这种身份的人,才可以随意地乘坐这条船去出游。
雄霸天正坐在舱中,望着船外平静的湖水,忽地一仰头,饮尽杯中的酒,随后又把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一位妙龄的少女马上又为他斟满了一杯酒。雄霸天又是一仰头,一饮而尽,那位少女又马上为他斟了满满一杯。
雄霸天刚要端起酒杯,忽地,一只手伸了过来,已按住了他端酒杯的手。雄霸天抬头看了看,见来人是孟无痕,便示意他在自己的对面坐下。
孟无痕便是雄霸天的军师,也是五湖帮内,唯—敢阻止雄霸天喝酒,而又不会使他动怒的人。因为雄霸天自己是—介武夫,但却最佩服有学识的人,孟无痕既是他的军师,自然是有一定的真才实学。
孟无痕缓缓地在雄霸天对面坐了下来,含笑着问道:“帮主有什么心事吗?”
雄霸天叹了口气,道:“唉——!也不知怎的,心里乱的很!”
孟无痕捋了捋青须,又问道:“是不是…和昨夜中原镖局总镖头司马青被杀之事有关?”雄霸天叹道:“我本托了一趟镖,让他送往巴蜀,没料今日便传来他被杀的噩耗,我与他交情也算不薄,听得他的死讯心里自然不太好!”
受孟无痕叹道:“可是,据我所知,昨夜突然被杀的,绝不只他一人,还有衡山派掌门,以及点苍派的掌门,而且看手法,像是被一人所杀,五脏六腑俱都被炙烧而变得焦黑。”
雄霸天奇道:“哦?还会有如此武功,竟可以内力炙烧人的内脏?”
孟无痕道:“自然有,神火宫的赤焰掌,也是同样的功夫!”
雄霸天听到这,忽地跳了起来,道:“军师,你是说…凶手是杜环?”
孟无痕苦笑着摇摇头,道:“杜环的赤焰掌虽然以内力制造高温来炙伤敌人,但是威力远没有凶手的大,甚至与凶手所用的杀人手相比,都有些相形钝色,由此可看出,凶手的武功要远高于杜环很多!”
雄霸天急道:“那军师可看出,凶手用的是什么武功?”
孟无痕摇摇头,道:“我看不出,但是那名凶手每杀一个高手,便会在他尸体旁丢下一块牌子。”
雄霸天又急道:“是什么样的牌子?”
孟无痕又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那些个牌子,好像被地通一派的弟子拿去了。”
雄霸天又道:“地通狮?”
孟无痕道:“正是,地通一派在江湖的消息也是最为灵通的,可是奇怪的,并不只是那些牌子。”
雄霸天奇道:“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孟无痕皱眉道:“据他们的弟子说,凶手出现的时候,天空中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啸声。”
雄霸天也皱眉:“奇怪的啸声?”
话音刚落,天空中便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啸声,雄霸天奇道:“是不是像这样的啸声?”
话音又落,船体便忽地一震,便听得船外叫嚷声、落水声络绎不绝。
雄霸天已怔住了,再去看孟无痕,他早已吓得面色苍白。
雄霸天兀自骂了一声,操起桌子上的鬼头刀,抖得哗哗作响,便冲了出去。
雄霸天刚步出船舱,便见一人立于船头,身着灰色长袍,背负双手,背对着他。船上的家丁仆人也早已没了踪影,想来,是被这船头之人打落到了水里。
雄霸天把个鬼头刀抖得哗啦作响,怒道:“你是哪条道上的?连霸爷我的船,也敢来打主意?”
那人没有动,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似地。
雄霸天又怒道:“说你呢,哑了吗?”
那人这才缓缓地转过身来,恰巧在这个时侯,孟无痕钻出船舱,正好看到那人的面容,惊得一愣,骇得慌忙跳入了湖水里,湖面上荡开了几圈涟漪,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雄霸天眼见着孟无痕跃入水中,心中兀自骂了几句。待到再看那人时,心中不免凉了几分,确切地说,这人的面容有一半是隐藏在阴影中的,也看不清楚,但总觉着这人浑身上下都冲满了诡异。
雄霜天也是身经百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