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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将真姓示人。”三郎道:“不愿告之姓名,叫百姓怎样称呼?”鲁班笑道:“只因老汉出入皆坐木鸢,但呼我做木仙人吧!”三郎笑道:“好,好,木仙人请!”鲁班笑呵呵跨上木鸢,随三郎下凡而来。
再说四川二官自三郎走后,从四处急征砖瓦,木植等造房材料,一时四方响应,大批的造房材料料纷纷运抵四川。又有多班造房匠人纷纷赶来救助。这日正忙间;忽然看见天上一个白发老人乘坐木鸢飘然而来,须臾落地。大众皆以为奇,纷纷前来观看,但看这老者,满头金发,慈眉善目,大有仙家样范。施甘雨,洛庆云见了,赶上来礼貌。又见三郎飘然落下,向大众道:“四川洪福,请得匠做高人来了!”二官闻说惊喜,合掌问道:“不敢动问仙翁宝号?”鲁班掳须笑道:“老夫世居鲁地,都为木匠,承蒙世人抬举,呼做木仙人。今日受三郎邀请,特来四川造作广厦高宫,乃为川民谋福也!”
二官再谢,邀入帐篷,施甘雨道:“四川遭此灾难,百姓妻离子散,痛失家园,流离失所,何等凄凉?幸得仙人到来,万千川民百姓,重整家园有望了!”鲁班道:“承蒙列位看重,老夫自当尽自身之力,替灾民做个大好事。”二官再谢,次日,鲁班唤过三郎,一同查勘地理,广定向址。当时命千万匠人都拜了木仙人。杀翻一头猪,祭了南北星斗。三郎才向鲁班道:“还请先师安下四川千里龙脚!”鲁班乃书符一道,手把拂尘,乃念曰:
“日出阳山宜向东,高架层楼九霄云。奉请师我临此处,开山伐木告万灵。封龙口,扫四平。上扫天煞归天去,下扫地煞入幽冥。扫尽邪魔归西去,惟留中间好红尘。”
鲁班念毕,一声炮仗发起,万千匠人一声吆喝,各自动手造作起来。正是那:
阴阳两字最为先,来山去水好向前。高架五彩华堂屋,管教神州万万年。
四川得了鲁班下凡,正是建房有方,修桥有术。不上一月,灾民房屋犹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建做起来。不觉得将近两个月。有征粮官来报施甘雨道:“大人,灾区粮食每日耗费巨大,粮草供应不求。还请大人早发征粮檄文!”施甘雨闻报焦急道:“粮食乃命之根本,如今粮食短缺,四处已然无粮食征调,教灾民如何过冬?”一旁三郎听说,说道:“大人,三郎不才,愿替灾民征来粮食过冬。”施甘雨道:“有劳先生了!”三郎别了知府,早又至南天门上。
他也不惊四天师,不谒灵霄殿,直来到披香殿里。看见粮食多的高山小丘也似。他想道:“此处虽有粮食,我一双手脚怎么能带出去许多?”想了一会儿,口里一呵;变化出一只大黄狗,喝道:“畜生,与我带些粮食下去四川,是你的功劳。”黄狗闻言,去那谷子里面滚上三滚,霎时沾满一身,连尾巴上面都是。三郎见此欢喜道:“天下本来只该一尾之粮,被黄狗沾满一身,何愁天下不丰衣足食?”当时引黄狗出来南天门,下四川而来。
且说这朝骊山佬姆出游三界,恰好来至四川之地,随侍陶祥凤,张莲生两个徒弟。骊山佬姆慧眼无边,早已看见三郎引黄狗沾谷下界。佬姆道:“这三郎甚是不知足,天下原来该一尾之粮,他却命此狗沾了满身而去。若许他带下界去,世人足可遍地生谷粮,可谓不劳而获,反要生出许多慵懒之辈,反为不美了!”即命莲生:“徒弟,你去把那黄狗打落水中,原留下一尾之粮与世人罢!”张莲生当时得命,半空中伸手一铁棍打下来,果将黄狗打下水去了。
那三郎引着黄狗沾满一身粮食,你看他何等欢喜?只道为世人做了一件大好事。忽然听见一声惨叫,急回头;早见那黄狗掉下去了!他急降下云来,只见黄狗一头倒栽下水里,一身粮食尽皆落水,独留一尾粮食伸出水面。三郎叹道:“罢了,这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该带了满身粮食下来,又不知是那里的高人,何方的菩萨?将狗打了这一下,只留得这一尾之粮了!”三郎虽只得了一尾粮食,也足可教灾民过冬了。施甘雨对三郎言谢不尽。
早又过去一个月,鲁班下凡已经三月期满。房屋已经多半做完,桥也铺平,道路也通畅了。鲁班才告别三郎与四川灾民,乘木鸢回天去了。万民落泪欢送不题。这时灾民已经住上了新房子,又不缺乏衣物粮食,可谓丰衣足食。那些救灾官兵们大多也与灾民挥泪相别,十分不舍!巡抚洛庆云也回云南上任去了。不觉三郎师徒在四川停留已经五个来月,眼见灾民家园重建大半,意思要告辞而去。川民那里肯放?定然要留他师徒过完年,等到来年春天再走。
三郎便又留了下来,这日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九,正是年关尽头。除夕清早,纷纷洒洒下了好大一场雪!灾民们相互贺道:“瑞雪兆丰年,瑞雪兆丰年!这场雪下了一整日不见停止,年三十晚上;家家红灯照,处处火把明。千门齐欢庆,万户歌太平。三郎几个这晚与灾民们乐在了一起。直闹至深夜方睡。
这晚三郎正睡得朦胧,忽然见自家父亲走进来,唤醒了他。三郎见到父亲,十分欢喜!叫道:“父亲,孩儿日夜思念,你也好心狠,如何今日才来看我?”陶文道:“我儿啊,你母亲黄泉受苦,你不去救,却如何滞留在此?快奔前程去也!”三郎道:“父亲,四川这番遭劫,孩儿堂堂七尺男儿,华夏子孙,怎么能不尽力援救灾难?母亲黄泉受苦,孩儿一刻也不曾忘记的。”陶文道:“如今灾难已平,你快离了此处,干自己功果去罢!”说毕转身离去。
三郎见父亲走了,急忙来扯他,不想跌下床来。猛地跌醒过来!急叫:“倩丫头,徒弟,快快起来,我们走路去!”倩倩醒过来道:“这时候风雪又大,如何走么?”三郎道:“不是这时候,也走不得了!快莫迟误,起来起来。”几个起来身,穿了衣服,拿了兵器。这时人都熟睡,无人知觉。几个悄悄出来门,冒着寒风大雪,取路离四川而去!
川民次日新春起来,不见了三郎几个。急忙报知知府施甘雨,知府跑来一看,果然不见了他几个!一时间闹腾起来,多道:“走了恩人也!走了恩人也!”这正是;施恩不图报,留下好名声!
再说三郎几个冒着寒风,顶着大雪,离了四川之地。行了多时,风也住了,雪也停了。看见东方现彩,有升朝阳之势。天快亮了!这时佛儿问道:“师父,我们要去哪里?”三郎道:“不要问去哪里,路在自己脚下,只要你肯走,就会有前程。有了前程,就会有做不完的事业,有了做不完的事业,你才会一步步地成长。”佛儿道:“多谢师父指点!”倩倩问道:“三郎,你说那些唱着歌,失去父母的孩子,和那些失去亲人子女的灾民,他们将来会怎样?”三郎道:“有了这场刻骨铭心的灾难,让他们懂得了生命的珍贵,更让他们懂得如何面对自己的未来。他们都会好起来的!”
几个踏着白雪,一路言谈而去。忽然张魁指着东方道:“师父,天亮了,太阳也出来了!”三郎笑道:“漫长的黑夜,总是会等到阳光的普照,人生的坎坷,也总是会步入平坦的大道。我们快快走吧!”几个欢笑了,迎着那发彩的朝阳渐渐远去。
他们到底去了何方?三郎又何时能救出黄泉的生母?且看下回分解!
(上册完)
第五十一回:三郎师徒临西域
诗曰:
朝看释迦经,暮念华严咒。种瓜还得瓜,种豆还得豆。
经咒本慈悲,冤结如何救?照见本来心,方便多竟究。
心地若无私,何用求天佑?地狱与天堂,作者自还受。
却说三郎师徒雪夜离了四川之地,一路向西行来,不觉月余时光,看不尽春花初放,木叶舒青。倩倩忽然问道:“三郎,我们这是到了那里?”三郎道:“我们西出四川行程已近两月,料来到了西域之地。”佛儿笑道:“师父原来会哄人,原说西域这里山好水好风光好,可是放眼之地怎地光秃秃的这么荒凉?”三郎道:“佛儿你也休世见个别,等到了那风水好处,管教你绝口赞叹。”张魁道:“你们也休讲论风水,眼见这夕阳西下,且看那条道上平坦,须是觅个夜宿之处才是紧要的。”
几个阔步向前,见到山谷下面若大一个牧场。一双西域年轻夫妇正厮赶着许多牛羊牲口入圈,正是赶得后来一头,忽然惊乱了蹄子,唿剌剌撞到那双夫妇,就往远处奔走。那丈夫以自倒在地上做不得声,亏得张魁一把抢过牛来,将双手捉住牛角死死抵住,凭那牛儿十分大力,也挣不脱这双铁手,倒被顿在那里不走了。三郎上来扶起那丈夫,做个礼貌道:“两位可有伤痛之处?”他夫妇见了三郎,慌忙躬身作个揖,发声感谢:“我们无事,倒要多谢你等出手阻住这牛,不是我夫妻捉得它回来?”
张魁将那牛赶进圈里,关好了。那男人道:“看你们妆饰,不是我藏人?”三郎笑道:“果然不是,我们是汉人。我乃长沙陶三郎,这几个是我徒弟。替你赶牛的是河北张魁,这小和尚是山西佛儿,这女子是台湾的,叫做倩女!”他夫妇听说,心里好欢喜。说道:“原来都是客人。这里说话未为礼貌,还请家里去安置!”几个随他们进来牧家帐篷里面。叙了座次,奉上来茶果点心。三郎却才起身唱个喏道:“敢问二位名姓?”那汉子起身回礼道:“我们是西域藏民,我唤作多吉,这是我妻子卓玛。”
三郎道:“不知你这里离西域首府还有多远路径?”那多吉回道:“不远,向西三百里就是首府拉萨,道路也颇为好走。先生要去那里?”三郎道:“正要去看看,无奈不识路途。”多吉道:“你道好巧!我夫妻明日正要去那里,就替先生做个引路的?”三郎道:“求之不得,不知大哥去那里则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