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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风叟”濮阳赫苦笑摇头说道:“我所见奇异人影.委实出于意料,巩怕连罗兄那等智计绝伦之人,也猜想不到!”
“天狼秀士”罗三恨微一思忖,摇头说道:“除了‘玉杖神婆’柳无双,及‘无发叟’万天痴外,我确实无法猜测,濮阳兄且请说出,大家研究研究!”
“阴风叟”濮阳赫目光一瞥诸人,缓缓说道:“我所见之人,是‘黑心张良’司马庸先生!”
这两句话儿,果然大出诸人意外,一个个均自紧蹙双眉,默然思忖!
“魔外之魔”公孙大寿向“阴风叟”濮阳赫问道:“濮阳兄所见既系司马先生,他向你说了些什么?”
“阴风叟”濮阳赫摇头答道:“司马先生只向我微一摇手,便极其神秘地,匆匆隐去!”
“魔外之魔”公孙大寿莫名其妙地,又向“阴风叟”濮阳赫蹙眉问道:“濮阳兄.你真看清是我司马三弟吗?”
“阴风叟”濮阳赫苦笑答道:“公孙谷主,我或能认错别人,但对于‘黑心张良’司马先生,却决不可能认不清楚!”
“魔外之魔”公孙大寿也知“阴风叟”濮阳赫哪有认不清“黑心张良”司马庸之理。
遂向“天狼秀士”罗三恨讶声道:“今夜怎的怪事这多?司马三弟为何毫不声张,极为神秘地,来到这“神魔谷”内?”
“天狼秀土”罗三恨冷笑说道:“我倒猜得出司马庸的来此用意!”
“魔外之魔”公孙大寿笑道:“罗二弟请讲!”
“天狼秀士”罗三恨冷笑道:“司马庸生性忌刻无比,他定是听说我再度出山,才悄悄来到‘神魔谷’,察看公孙大哥是否会被我诱惑?有对他不利情事!”
“魔外之魔”公孙大寿闻言,摇头说道:“罗二弟,你这等想法,未免太多心了!”
“天狼秀士”罗三恨说道:“昔日师门誓言,大哥应该记得,我与司马庸既不相斗.也不相见,他只要在这‘神魔谷’内,公然现身,我便立即与我义女回转‘天狼窟’了!”
“魔外之魔”公孙大寿知道“天狼秀士”罗三恨言出必行,决无更改,遂在双眉微蹙以后.向“云岭秃龙”常伯玉,及素因师太等人.含笑说道:“常兄、罗二弟、谷老弟、及水姑娘等,请在殿中饮酒,辛兄、濮阳兄与东方老弟,陪我外出巡查一下,倒看今夜这些怪事,是否另有蹊跷?”
“云岭秃龙”常伯玉笑道:“大家同去,分头搜索,岂不更好?”
“魔外之魔”公孙大寿笑道:“玉杖神婆柳无双已闹双包,诸位再一分散,岂非更令人难辨真假?如今你们在此饮酒,倘于外间遇上装扮成‘玉杖神婆’柳无双,或‘无发叟’万天痴形相之人,便知是敌非友,可以一面虚与委蛇.一面下手对付!”
“天狼秀士”罗三恨点头说道:“公孙大哥这种安排,确甚高明,我们在此等待你马到成功便了!”
“魔外之魔”公孙大寿遂向诸人告别.与“铁嘴君平”辛子哲,“阴风叟”濮阳赫、东方刚等,走出“神魔殿”外,低声说道:“我们分头搜索,我搜南方,辛兄搜北方,濮阳兄搜东方,东方老弟则请搜西方,只要一遇敌踪,便立发‘神魔信火’,召人共同御敌!”
“铁嘴君平”辛子哲,含笑问道:“倘若遇上‘黑心张良’司马庸先生又便如何?”
“魔外之魔”公孙大寿想了一想说道:“倘若遇上我司马三弟,则请他暂时不必现身,等我设法先劝好罗二弟,再让他们互相见面,比较稳妥!”
话完,便自分向四方,细加搜索。
南方、西方、北方、均暂不提,且说负责搜索查东方的“阴风叟”濮阳赫。
濮阳赫刚刚绕过“神魔殿”左的一座小峰,便看见峰腰壁上一株古松的虬枝密叶之间,影绰绰坐着一个人!
他心计素狡,故意装作未见,等业已走过古松,才蓦地转身,提气飞纵,并凝聚了自己仗以成名的“阴风煞手”,准备出其不意地,一举歼敌!
哪知距离一近,竟看出松上所坐之人,正是辅佐“幽冥主宰”邝无畏统治“黑地狱”的“黑心张良”司马庸!
“黑地狱”人物,谁不对这“黑心张良”司马庸畏如蛇蝎?
“阴风叟”濮阳赫赶紧把所聚“阴风煞手”功力散去,凌空抱拳笑道:“濮阳赫参见司马先生!”
这“黑心张良”司马庸是阮清泉所扮,他见“阴风叟”濮阳赫已非昔日形相,不禁微觉起疑,但又不好动问,只得默然向他看了几眼!
“阴风叟”濮阳赫自作聪明地.落足松上,向阮清泉躬身陪笑问道:“司马先生可是怀疑我为何变易形貌吗?”
阮清泉正中下怀,微一点头。
“阴风叟”濮阳赫又复含笑说道:“只因谷家麒老弟住在‘神魔谷’中,公孙谷主遂命我不必以昔日容貌出现,避免谷老弟想起父仇,有所刺激!”
阮清泉见这“阴风叟”濮阳赫对自己异常恭顺,毫不起疑,不由一面好生佩服“西风醉客幻影神魔”南宫漱石的易容幻影妙技,一面灵机微动,装做怕人听见,压低嗓音,向“阴风叟”濮阳赫耳旁低声说道:“神魔谷内情势如何?你知不知道真正的‘玉杖神婆’柳无双,与‘无发叟’万天痴,也到了此处!”
这两句话儿,说得恰到好处,阴风叟濮阳赫遂把谷内各情,对阮清泉详述一遍,并将“魔外之魔”公孙大寿要求司马庸暂勿现身,等他设法劝好“天狼秀士”罗三恨淡忘昔日誓言以后,师兄弟等再复相见之语转告。
阮清泉听得暗暗高兴,装出一副严肃神情,向“阴风叟”濮阳赫低声叱道:“你们简直糊涂,可知大敌业已登堂入室了吗?”
“阴风叟”濮阳赫骇然问故。
阮清泉说道:“如今坐在神魔殿中饮酒的‘无发叟’万天痴,是真牌实货,并非‘云岭秃龙’常伯玉!”
他这几句话儿,本是诈语,用意是在挑起群魔之间的风波内哄,谁知却误打误撞地,说个正着!
“阴风叟”濮阳赫愕然问道:“无发叟万天痴既是真货,‘玉杖神婆’柳无双呢?”
阮清泉为求谎语逼真,遂接口答道:“他们两人的真假虚实,恰好相反,‘神崖殿’中的‘无发叟’万天痴是真,‘玉杖神婆’柳无双是假,‘神魔殿’外则‘玉杖神婆’柳无双是真,‘无发叟’万天痴是假!”
“阴风叟”濮阳赫皱眉说道:“这种复杂情势.却应怎样解决?”
阮清泉存心制造矛盾,想了一想说道:“你回‘神魔殿’去,出其不意地暗用‘阴风煞手’,先把以真为假的‘无发叟’万天痴制住再说!”
“阴风叟”濮阳赫问道:“司马先生,你……”
阮清泉笑道:“我暂时不必现身,只于暗中监视那真正‘玉杖神婆’柳无双的动静,并在此随时听你报告便了!”
“阴风叟”濮阳赫躬身领命,方待离去。
阮清泉又复低声说道:“无发叟万天痴功力绝世,极不好斗,万一你暗用‘阴风煞手,制他不倒之时,则必须合力除去,千万不可留为隐患!”
这几句话儿,又与“黑心张良”司马庸斩草除根的凶残情性相合。
“阴风叟”濮阳赫越发深信不疑,施礼告退,转过小峰,扬手放起一片蓝中带绿的“神魔信火”!
这片“神魔信火”一发,“魔外之魔”公孙大寿,“铁嘴君平”辛子哲,东方刚等便立自南方、西方、北方,纷纷赶来!
“阴风叟”濮阳赫问知三人尚无所见,不禁得意地说道:“我方才遇见司马先生,获得极为机密指示!”
“魔外之魔”公孙大寿“哦”了一声问道:“我司马三弟,当真到了‘神魔谷’吗?他有甚么机密指示?”
“阴风叟”濮阳赫生平对于“黑心张良”司马庸最为慑服,并自诩是他得意心腹,遂冷笑一声说道:“我们引狼入室,尚未自觉,若非司马先生洞烛实情,赶来指点,‘神魔谷’难免在顷刻之间,冰消瓦解!”
众人听得更加惊疑,连声追问,“阴风叟”濮阳赫遂将阮清泉所说各语,对他们转述一遍。
“魔外之魔”公孙大寿听完经过,皱眉说道:“云岭秃龙常伯玉是我多年至交,万一有误,岂不平白送了他的一条性命?”
第二十一回 玄虚之内弄玄虚
“阴风叟”濮阳赫冷笑说道:“公孙谷主,你究竟是以常伯玉的友情为重?还是以这‘神魔谷’的事业为重?濮阳赫愿你深深记住司马先生对‘黑地狱’人物训示的‘宁使我负天下人,莫使天下人负我’这句信条!”
“魔外之魔”公孙大寿双眉紧蹙,微一沉吟,转身向“铁嘴君平”辛子哲说道:“辛兄,烦你专为‘神魔殿’中那位‘无发叟’的真假之谜,用金钱神课一卜!”
“铁嘴君平”辛子哲,苦笑说道:“卜筮之事,只能占得大概,难作确定根据,我且勉力一试!”
说完,便即三掷金钱,目光微注,摇头说道:“这卦象名叫‘三星照户’,卦词则是:‘装龙像龙,装虎象虎,说假便假,说真便真!”
东方刚笑道:“这卦象巧得很,真正的‘玉杖神婆’柳无双,‘无发叟’万天痴,及‘黑心张良’司马庸先生,全于今夜出入‘神魔谷’中,岂不恰好是‘三星照户’?”
“铁嘴君平”辛子哲苦笑说道:“卦象虽巧,卦词则太以含糊,仍对‘无发叟’万天痴的身份,难辨真假!”
“魔外之魔”公孙大寿又一沉思,咬牙说道:“还是司马三弟高明,应该照这‘宁使我负天下人,莫使天下人负我’信条做去!”
“阴风叟”濮阳赫笑道:“公孙谷主,你决定对‘神魔殿’中那位‘无发叟’万天痴下手吗?”
“魔外之魔”公孙大寿点头笑道:“当然下手,我不能为了顾念友情的妇人之仁,而担待养虎在侧,足以伤身的绝大风险!”
“阴风叟”濮阳赫道:“既然决定下手,还是由我不动声色地,先以伤人无形的‘阴风煞手’一试,倘若万天痴功力过高,伤他不得,再行合力对付!”
“魔外之魔”公孙大寿点头同意,四人遂怀着一种紧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