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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番笑语,并趁便游赏哀牢风光,但直到五五端阳正日,水中萍与许慈航两人,却均未见到达。
岳悲云讶然道:“水中萍姑娘或许是发现她师傅‘冷香仙子’轰冰魂,有甚中毒迹象?因而延误,不能及时赶来!但许慈航兄却怎也……”
谷家麒因发现岳悲云对许慈航的语气,极为亲热,心头居然有点莫明其妙的不大自在,遂接口说道:“他们定有非常事故,否则决不会爽约不来!但如今已是端阳正日,我们只有先进‘神魔谷’了!”
岳悲云秀眉微挑,像是看透谷家麒心意地,向他神秘一笑,调侃性地问道:“我可以不等许慈航,谷兄恐怕不能不等水姑娘吧?”
谷家麒俊脸微红,故意曲解岳悲云所说,扬眉朗声说道:“有什么不能?虽然少了两名好手助阵,但就凭岳姑娘、东方兄.与谷家麒等三人之力,还不照样可以把‘哀牢山神魔谷’,闹它一个天翻地覆!”
岳悲云拊掌笑道:“谷兄既然如此豪气凌云.我们就不必再复呆等水中萍与许慈航,且去‘神魔谷’,会一会‘文武卜赌’四大神魔,及‘魔外之魔’公孙大寿!”
谷家麒等,遂意气飞扬地,一同前往“神魔谷”赴约。
到了谷口,见“辣手才人”石不开与“铁嘴君平”辛子哲等“文卜双魔”双双迎出,由“辣手才人”石不开,向谷家麒抱拳微笑道:“公孙谷主因‘西风醉客’南宫漱石驾到,必须亲身款待,无法出迎,特命石不开、辛子哲代为迎迓,尚请谷老弟等,恕过公孙谷主不恭之罪!”
谷家麒见“辣手才人”石不开词色甚谦,遂也抱拳还礼,和声笑道:“谷家麒等武林新进,江湖末学,不敢当公孙谷主亲迎,就请石朋友,引路如何?”
石不开侧身揖客,一面微笑说道:“三位来得极为凑巧.公孙谷主要请你们参与一场‘雄黄大宴’!”
岳悲云微微一笑,正待开言。
忽见“铁嘴君平”辛子哲,向自己双翘拇指赞道:“岳姑娘,我辛子哲只知你身负罕世武功,名冠‘邛崃三绝’,却不知你还精于望气之术!”
岳悲云笑道:“辛朋友是否已以‘金钱神课’卜出‘神魔谷’内,隐有大凶之兆?”
“铁嘴君平”辛子哲点头笑道:“岳姑娘料得不错,‘神魔谷’内确实有大凶之兆!但辛子哲用‘金钱神课’,虔心细卜之下,却发现先凶后吉,无甚大碍!”
岳悲云笑道:“辛朋友‘金钱神课’,既然无微不察.无隐不知,则你毕生定能事事趋吉避凶,万无一失!”
“铁嘴君平”辛子哲将头连摇,哈哈大笑说道:“岳姑娘这几句话,说得却是外行!凡属相卜之士,均系明于相人,昧于卜己!与己无关之事,辛子哲卜断得自诩精微,但一与我自己有关,便即灵机蔽塞,丝毫占算不出了!”
谈笑之间,入谷已深,谷家麒、东方刚等,见这“神魔谷”内,瑶花琪草,怪石飞泉,风景几乎无一不佳,端的正如“倾橐先生”包一胜所说,是处洞天福地,人间仙境!
又经一重转折,只见七八道凌空飞瀑,宛如匹练悬空,轰轰发发地,一齐注向一片深潭。
潭边建有一座极为精致的六角亭台,亭中正有一位白衣文士,及一位黄衣文士,对坐笑语。
那黄衣文士瞥见众人远远走来,遂向“辣手才人”石不开笑声问道:“石兄,来客难道只有三位?”
“辣手才人”石不开躬身答道:“启禀谷主,这两位是‘邛崃三绝’中的岳悲云姑娘,及东方刚朋友,这一位则是‘七剑神君’欧古月的义子谷家麒老弟!”
一面发话,一面对岳悲云等伸手引介说道:“亭内身着黄衫之人,便是公孙谷主!”
岳悲云等深知“文武卜赌”四大神魔,无不身怀绝世武技,竟均如此恭敬的甘听驱使,则这位“魔外之魔”公孙大寿,必有出人意料的罕世奇能,定要看看他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物?
三人所想相同,一齐凝目望去,只见这位号称“魔外之魔”,力能统御“文武卜赌”四大神魔的公孙大寿,竟是清清秀秀的一位文弱书生,年龄方面,则与他相对而坐的那位白衣文士仿佛.都在四十三四上下!
公孙大寿目注三人,含笑起立。正待发话。
东方刚业已抢前两步,抱拳说道:“东方刚奉‘不老神魔’宇文弘之命,转陈公孙谷主,恕他因有要事羁身,不能赶赴谷主的‘三魔雄黄盛宴’!”
公孙大寿颇似惋惜地,蹙眉问道:“宇文弘有何要事?不能赶来赴我这端阳之会,少他一人,岂非减色不少?”
东方刚应声答道:“我那宇文师叔,本已到达哀牢,因与东方刚巧遇,得知家师静禅上人,为了关心宇文师叔昔日一桩不白之冤,稽延四十年未证真觉,故而匆匆赶往南海少林,会晤老友,不能来践公孙谷主之约!”
公孙大寿听得东方刚竟是南海少林静禅上人弟子,不由目光凝注岳悲云,细一打量,发话问道:“东方老弟是南海少林‘静禅上人’高足,谷老弟则系‘七剑神君’欧古月的义子,但不知岳姑娘的师尊,又是哪位绝世名家?”
岳悲云肃立恭身.庄容答道:“家师竺无为!”
这“竺无为”三字,不但把谷家麒听得一蹙双眉,连那在六角亭台之上,倚栏对坐的“魔外之魔”公孙大寿,以及“西风醉客幻影神魔”南宫漱石,也均相顾诧然,竟对这“竺无为”之名.从来未听说过。
其中只有东方刚深知岳悲云的来历底细,但却默然不语,只在脸上浮起一丝会心微笑!
这时那位“西风醉客幻影神魔”南宫漱石,在亭中纵声狂笑说道:“公孙兄,宇文弘不来,你也不必扫兴,这东方刚、谷家麒两位老弟,及岳悲云姑娘,均是后生可畏.虽然在火候方面,比起你我.难免略差一筹.但也足够你手下那四大神魔,应付的了!”
谷家麒走进亭内,因这南宫漱石形貌又变,暗忖对方果然不愧有“幻影神魔”之称,连他时常诵念的那首浣溪沙中的“啸傲江湖千幻影”,也是为写实之句!
心中念罢,一抱双拳,朗声说道:“南宫前辈,听你言中之意,可是对我谷家麒芥蒂全消了吗?”
南宫漱石哈哈笑道:“自从你年轻气盛,放火烧了我‘听秋小筑’以后,我曾经火焚你义父义母的‘七剑宫’,及‘江东别苑’,又于岳姑娘的‘三绝大宴’席上从你七剑齐飞之下,救了‘阴风叟’濮阳赫的一条性命,所报已多,哪里还会再存芥蒂?倒是你大概满腹不服,可能要找我算算帐呢!”
谷家麒脸罩严霜地,冷冷说道:“南宫前辈,你可知你在小孤山‘江东别苑’,及蟠冢山‘七剑宫’,所放的两把火儿,已将我义父义母烧得悲惨万分………”
南宫漱石不等谷家麒话完,便即讶然喝道:“谷老弟,你为何张大其词?欧古月、乔赛乔各怀绝艺在身,我那两把火儿,只是聊泄胸中愤慨,故意要使他们费些事儿,重建宫室,怎会如你所说的把他们烧得悲惨万分………”
谷家麒俊目双张,精芒电射地接口说道:“岂但悲惨万分,我义父欧神君,并已沦于万劫不复之境……”
南宫漱石惊奇欲绝地,急急问道:“谷老弟,快些说出你义父而今安在?”
谷家麒遂把义父“七剑神君”欧古月中毒身陷“黑地狱”一节,略为叙述,但却把中毒经过,稍加更变,说成是“七剑宫”被焚以后之事。
南宫漱石静静听完,长叹一声说道:“不论你义父的中毒之事,是否因我火焚‘七剑宫’而起!南宫漱石自愿负起相当道义责任,等七月十五中元鬼节,‘黑地狱’大开鬼门,我定也前去参与,顺便或可将你义父.设法救出!”
谷家麒略为改变事实之故,即因深知“黑地狱”人物,极其厉害,必须多拉有力帮手,闻言不禁心中狂喜,但面上却强自矜持,不露神色!
岳悲云冰雪聪明,猜透谷家麒心意,一旁帮腔笑道:“南宫前辈与公孙谷主,同样也是‘黑地狱’中那位‘幽冥主宰’所急欲争取之人,对方正想法向你们见机下手,倘若赶往‘勾漏山鬼影峰’,岂非自投罗网?”
“魔外之魔”公孙大寿哈哈笑道:“岳姑娘休替我们担心,公孙大寿在这‘哀牢山神魔谷’内,正闲得太以无聊,已难得有人胆敢弄斧班门,江头卖水,也好让我活动活动!”
说到此处,又是哈哈一笑,眉头双展,目射奇光地,继续说道:“莫谈魉魅,且度嘉辰,‘黑地狱’大开鬼门,要到七月十五,如今却是五月端阳,公孙大寿忝为地主,先请诸位饮上几杯加工精酿的‘雄黄美酒’,再尝本谷应时名菜,‘五毒佳肴’!”
说完,目注左右微笑说道:“吩咐就在这‘集贤台’上开宴,并请本谷‘文武卜赌’四大神魔,来此列席陪客!”
左右手下唯唯领命,立即摆设好一席盛宴,“辣手才人”石不开,“震天神手”澹台曜,“铁嘴君平”辛子哲,“倾橐先生”包一胜等“文武卜赌”四大神魔,也均到来,主客九人,分别入座。
“魔外之魔”公孙大寿向众人一举手中玉杯,微笑说道:“这种‘雄黄美酒’,是以极好佳酿,及上等雄精,与其他几样罕见灵药合制,不但适口,并能驱邪祛毒,却病延年。南宫兄,岳姑娘,东方老弟及谷老弟等,无妨尽量畅饮!”
话音了后,首先一倾而尽,以示敬客!
岳悲云等见那“雄黄美酒”,色如琥珀,好看已极,入口一尝,更是香醇无比!
“魔外之魔”公孙大寿见众人各尽一杯以后.首先向那“西风醉客幻影神魔”南宫漱石微笑说道:“南宫兄可知公孙大寿于去年秋间派遣石不开、包一胜二兄.去往熊耳山青竹涧‘听秋小筑’,奉谒之意!”
南宫漱石点头笑道:“我虽末接见石包两位,却猜出公孙谷主之意,是嫌我‘幻影神魔’外号,与你这‘魔外之魔’,有点犯讳,想叫我来此投诚,或是自动取消‘幻影神魔’四字!”
公孙大寿微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