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丁原听盛年语出挚诚,爽朗豪迈,不禁心生好感。
但他也暗自有些奇怪,那个老道士沉默少言,怎么教出的几个弟子如阿牛、盛年,个个完全都不像这个师父?
丁原说道:“好,他日若有机会,小弟必与师兄一醉方休!”
盛年宽厚的大手一拍丁原肩头,又用力摇了摇,尽管一句话也没说,可是其间情谊,两人已然明了。
四人走近木屋,却看见苏芷玉正静静独坐在湖畔边,微风轻轻舞动着如丝的柔发,苏芷玉面对波光粼粼、涟漪微荡的水面,却如同木塑般一动也不动。
丁原扬声唤道:“玉儿!”
苏芷玉的背影微微一颤,却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
丁原略感奇怪,走了过去在她身旁坐下,问道:“玉儿,你怎么了?”
苏芷玉默默摇了摇头,目光望向丁原,见他容光焕发,眼中精光深蕴,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忧伤。
想到绝对不能让丁原看出破绽,于是努力展颜微笑道:“我没什么,只是在想如何破解风雪崖的九光灭魂阵。”
丁原不疑有他,闻言便放下心来,说道:“玉儿,你有想到什么办法吗?”
苏芷玉轻轻道:“我先前小看了风雪崖,以为他的九光灭魂阵不过耳耳。可是先后两次入阵较量,方才发现他在阵理上的造诣远超过我,只怕也不在芷玉的爹娘之下。”
“若非如此,芷玉应有八分把握破阵出谷,可是这次即使得到大伙儿的助阵,我也只有两成把握,实在是凶险难测呀。”
丁原苦笑道:“看来,我们当真跟风雪崖在这里耗上了,其他暂且不说,我担心阿牛伤势好了,等不到我们便会独自找来,说不定会困在九光灭魂阵中。”
苏芷玉用手指滑过手腕上的灵犀镯道:“可惜栖凤谷被九光灭魂阵全然封死,要不然爹爹凭着灵犀镯发出的讯息,也可以找寻到这里。若是他老人家来了,九光灭魂阵一定能迎刃而解。”
就在这时候,高空遥遥传来风雪崖的话音道:“小子,你果然没死,嘿嘿,而且修为还更有精进,老夫也不得不佩服你命大福厚了。”
谷中被九光灭魂阵所蔽,阻隔了日月光辉,头顶唯有红光迷蒙,丁原抬头朝上看去,只见风雪崖衣袖飘飘,隐身血雾之中,森寒的目光正逼视自己。
他剑眉一扬,朗声道:“阁下莫非有些失望,我却不屑与你这样藏头露尾的小人说话。”
风雪崖嘿嘿冷笑道:“小娃娃年纪轻轻,口舌竟如此毒辣!老夫岂能与你一般逞口舌之能?你若是不服,咱们便再来打过,老夫照旧让你十招,若是你赢了,老夫立刻走人,你敢打吗?”
丁原还来不及出声,却听见布衣大师在身后开口说道:“风施主,你若祭起青梅旗、缚龙索来,丁小施主年纪轻轻,即便是修为过人,也是无可奈何的,莫说十招,就是一招也用不上。”
风雪崖哼道:“我风雪崖跟这小子过招,自然是凭各人的真实修为,绝对不会用身上的宝物。”
苏芷玉听见风雪崖向丁原邀战,于是收拾少女情怀起身说道:“风前辈,丁大哥中了你的寒毒,元气未复,此战由芷玉代劳如何?”
她虽然未曾真的和风雪崖面对面过招,可是自忖支撑十招、甚或更多一点,应无问题。
风雪崖哈哈笑道:“小丫头,就算你爹娘在此,要同老夫过招也得多考虑三分。
你当真担心那小子的性命,不妨与他联手齐上,老夫放你们二十招为限如何?“他目光老辣,自然看出苏芷玉修为超过丁原,因此才以二十招为限。
其实,风雪崖心中估计用不了十五招,就可以让两人双双落败在他的手中。
可是,丁原怎肯让苏芷玉涉险?他抬头说道:“不需旁人,风雪崖,我丁原再接你十招就是!”
狂笑声中,风雪崖一挑拇指道:“好小子,可是如果你接不下来,你们这些人,便要答应让我入谷。”
这件事丁原可做不了主,于是转眼望向其他人。
布衣大师说道:“风施主,你真有把握二十招内击败两位小施主吗?”
风雪崖嘿嘿笑道:“老夫一言既出,怎会反悔?”
布衣大师点头道:“好,既然如此,我们便应下风施主的挑战,由两位小施主以二十招为限,与你斗上一局!”
这么多天来,风雪崖虽然将众人死死地困在栖凤谷,更扬言要耗上几十年,可是心中也早已经感到不耐烦了,因此才想出与丁原再战一场分个输赢的办法。
此时他听布衣大师答应下来,不由得精神一振,心想:“这个云老二敢答应下来,一定有什么诡计,可是不管怎样,就凭那两个小娃娃,在短时间里,也不可能挡住老夫二十招的猛攻。与其这样对峙下去,不如索性一搏!”
当下便点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万一老夫胜了,你们便不能阻拦我入谷,更不可阻挠老夫拜见主母。”
丁原闻言一奇,心想风雪崖口中的“主母”又是谁?
难道说这谷里还有其他人,却为什么没听众人提起?
而风雪崖布下九光灭魂阵封谷,似乎为的就是要见那主母一面,其中必然还有蹊跷。
淡言真人、盛年、墨晶与苏芷玉等人,虽然不明白布衣大师为何突然答应下来,但想他平日的行事风格,一定自有他的道理,因此站在一边也不插嘴。
布衣大师含笑道:“如此就请风施主明日此时再来。丁小施主伤势刚刚恢复,尚需修养一日,才能与人动手过招,想来,风施主也不会在乎多等这么一天吧?”
风雪崖暗想,就这么一天的时间,也不怕这些人弄出什么鬼来,于是颔首道:“既然如此,我们便明日此时再见!”说完身形一闪,便消失在血雾里。
众人晓得这一日一夜谷中自会无碍,便一起回到木屋中坐下。
盛年问道:“大师,你与风雪崖曾相交数十年,对他可谓知根知底。不过丁师弟与苏姑娘,是否真可挡住他二十招呢?”
丁原与风雪崖动过一回手,虽然勉强撑了十招,可是差点儿就性命不保。
就算苏芷玉的修为在他之上,可是自忖两人联手,要想撑过二十回合,却也没什么把握。而盛年所问的,也正好是他心中的疑问,因此也将目光投向了布衣大师。
布衣大师从容一笑,回答道:“以老衲看来,虽然两位小施主的修为亦是不凡,不过正常情况下,要想在风雪崖手下撑过二十招,最多也只有四成可能。”
墨晶开口说道:“听大师这么说,想来是有什么应对的妙计了?”
丁原自苏醒以后,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话,心中总觉得这个白衣少女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对谁都是爱理不理的。
他岂知道墨晶心里也正在暗自奇怪,堂堂的翠霞派师徒,怎么会和魔道人物厮混在一起?想那布衣大师已出家为僧,如今修为全失,更救过自己性命,也就算了。可是,丁原怎么会和苏真这个老魔头的女儿待在一起?
如果不是看在其母是水轻盈的面子上,墨晶只怕连与苏芷玉共坐一桌也不愿意。
她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自古正魔两道,不共戴天,如盛年、丁原这般豁达的名门弟子实在是少之又少。
多数人自幼受师门清规的戒律教诲,早已将魔道中人视为洪水猛兽。
墨晶的师父在天陆是出了名的脾气暴烈,疾恶如仇之人,在她的教导下,墨晶对于魔道中人,自是比别人更多了几分戒备与厌恶。
布衣大师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胸有成竹的微笑,道:“墨施主高看老衲了,老衲虽心中已有一些法子,可是妙计二字却不敢当。”
丁原精神一振,问道:“不晓得大师想出的是什么法子?”
布衣大师道:“天陆高手对决,以二对一、甚至以三打一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但结果未必如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往往围攻一方的人虽然多了,可是反而不如独斗那般挥洒自如。”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在一边低头沉思的苏芷玉道:“苏施主的令尊,当年便曾经受到过正魔两道的围攻,以寡敌众的场面屡见不鲜,但是苏真施主每每却总能全身而退。这固然是因为他修为超凡,但围攻他的人,也无一不是天陆的成名人物,诸位可晓得是什么道理?”
在座皆是才智杰出之士,听到布衣大师的话,隐约都猜到了答案,只是没有人开口说破而已。
布衣大师不知为何,特别地关心苏芷玉,慈祥的目光凝视着她问道:“苏施主,你可曾听令尊说起过这个问题?”
苏芷玉沉吟片刻回答道:“芷玉虽未曾听家父提起过,但如今想来,一是围攻之人尽管占据人数优势,可是未必肯齐心协力,往往各有私念,指望别人冒险强攻,自己却躲在一边捡便宜;人心不齐,联手的威力自然就小了不少。”
“再则,这些人虽都是成名高手,可是门派鱼龙混杂,各自修为或高或低,招式五花八门,甚至可能会相互克制。这么一来,人是多了,可是却会相互牵制抵消,反而乱了阵脚。”
布衣大师颔首道:“苏施主说的正是其中最关键的两点,其实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懂得,可是要解决却十分困难。”
众人见布衣大师说的话题,似乎与明日的决斗无关,可是却隐约明白他提出的这两个问题,必然是明日决斗争胜的关键所在。
当下苏芷玉问道:“大师,莫非你的克敌之法就在于此?”
布衣大师回答道:“正是,老衲手中那一册圣教秘传的青阳双修秘录。除了炼气篇外,还有一卷联剑篇,这件事情,风施主亦是不知道的,否则,他也不会轻易地答应明日之战了。”
苏芷玉心中暗道奇怪,先前布衣大师将青阳双修秘录交给自己的时候,明明就只有一册,难道他手中尚有另外一册?
而其他人此时却心中释然,联剑剑法在天陆正魔两道虽不多见,可是也不是绝无仅有。譬如翠霞派就有一套“参合剑法”,可以同门师兄弟联手,也可夫妻姐妹并肩,只是极少施展,因此并不出名而已。
墨晶问道:“据我所知,各派的联手剑法少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