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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森刚跨出秘道门口,赶紧又缩回去,惊叫道:「小心,搬山移海大法——」
只见红袍老妖的元神像被那两束神光抽空一般,急剧凝缩,只剩下婴儿胎盘大小。血光爆裂,四周的空间就像受到一股庞大的无形力量扭曲扩张,飞快的旋转变幻,一座座山岳不可思议的凭空出现,一条条大川咆哮汹涌,直要碾碎所有人。
丁原暗自懊丧,心想自己实在太过托大,假如施展出平乱诀,又岂会给红袍老妖碱鱼翻身的机会?
他将功补过,天殇琴飞抱手中,默念「地恸」心法,光澜飞卷。那边年旃与阿牛也聚齐残存真气,各施其能,扭转乾坤。
足足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血光才涤荡干净,周围的空间也不再扭曲转动。可红袍老妖的元神与肉躯也已消失不见。
唐森鬼鬼祟祟从秘道里又探出脑袋,大松一口气道:「好险,好险,全仗老祖修为通天,羽少教主少年英雄,再加上丁兄的力挽狂澜,咱们才躲过一劫。」
顾智环顾法坛上下,苦笑道:「可惜,还是让他逃了!」
丁原歉疚道:「对不住,老鬼头,是我让大伙儿功亏一篑。」
年旃不以为然,靠住法坛吁吁喘息道:「小子,你居然也会低头认错?呵呵,真不容易。不过,谁也没想到这王八羔子如此强横,这么打也打不死。
「好在,他吃的亏比咱们加起来都要大得多,修炼多年的真元几乎耗尽,还搭上元神重伤。一时半会儿,也只有找地方躲起来养伤的份。」
唐森立即提醒道:「老祖,有道是除恶务尽,斩草除根。咱们应当马上组织人马四处搜查,赶在红袍老妖修为恢复之前,取了他的性命。也好一了百了,永绝后患。在下不才,愿意担当此任,上天入地也要为老祖抓出红袍老妖来!」
年旃刚想夸赞唐森总算说了句像样的人话,可猛然回过味来。
他龇牙一笑,斜眼瞅着唐森,问道:「龟儿子的,你当时也是这么煽动红袍老妖来捉老子的么?」
唐森一哆嗦,急忙道:「老祖冤枉啊,顾兄、辽兄都可作证,当时在下绝没有给红袍老妖出过这个主意。」
顾智哪能放过这样一个绝好落井下石的机会,望向辽锋假作疑惑问道:「辽兄,当日唐大师是如何向红袍老妖提议来着?」
辽锋心领神会,故意装模作样一拍脑袋,说道:「是了,好像跟刚才说的话也差不多。唉,唐大师,你的台词怎么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实在与盛名难符。」
唐森白白胖胖的脸由红变绿,由绿变紫,哭丧着道:「顾兄,辽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你们可要实话实说,千万别趁火打劫啊——」
年旃一摆手,不耐烦道:「好了,少纠缠不清,老子还有好多活要干呢。」
阿牛一醒叫道:「哎哟,我得赶紧去搜寻雷威与神鸦上人,别让他们这次又溜了!」
忽听法坛外脚步声起,风雪崖的声音道:「羽少教主,可是你在里面?」
丁原抢先答道:「风大哥,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风雪崖率着几名魔教教众快步走入,笑道:「原来丁兄弟也在。有雷不羁夫妇引路冲杀,老夫自然省事多了。」
走在他身边的雷公向年旃一礼道:「老祖,云酿天府已经快完蛋了,只是红袍老妖尚不见踪影。下一步怎么办,还望老祖示下。」
年旃开怀大笑,道:「雷不羁,干得漂亮!不用担心红袍老妖,这回他不死也脱层皮。你带人立刻肃清遮日崖,完事后,一把火将这儿全给老子烧了!」
雷公一愣,问道:「老祖,您不打算今后移居于此?」
年旃嘿道:「老子又不是扁毛畜生,好端端的住什么鸟洞?」
辽锋主动请缨道:「老祖,我随雷公一起去。云酿天府中的部众,眼下群龙无首,人心涣散。由在下出面,当可兵不血刃,令他们归顺老祖。」
顾智说道:「在下也要回返大殿,万一吸血蝙蝠失控,麻烦可就大了。」
年旃笑道:「好,就这么办!」
顾智与辽锋却没有立即离开。
相互对视一眼,最后仍由顾智说道:「老祖,我等有一个请求,还望老祖与羽少教主恩允。」
阿牛「咦」道:「两位有什么事情,需要晚辈的准许?」
顾智笑了笑道:「云酿天府自今日起已不复存在,我与辽兄适才商量,想一起投入圣教之中,为羽少教主作个跟班也好。至于我们两人手下的数百兄弟,还求老祖宽宏大量,妥为照料。」
阿牛愕然道:「两位是想投入本教?」
顾智、辽锋齐齐点头,蓦地单膝跪地恭声道:「请羽少教主收容我兄弟!」
原来这两人私下里担心年旃日后不利于己,又或心生猜忌多有为难。
因此索性投到魔教门下,以阿牛的为人和魔教的声势,总好过提心吊胆在年旃手下做事。
阿牛想了一想,伸手扶起两人说道:「两位千万莫要如此,适才若非你们相救,又引我们找到红袍老妖,我们大伙儿现在还不知受困何处呢。」
丁原微笑道:「看来阿牛是同意了,老鬼头,你看呢?」
年旃见顾智、辽锋居然当着这么多人面改投阿牛,不禁老大的没面子。
换在别人身上,他早就发作,可被丁原这么将了一军,也只好强自按捺杀机,呵呵笑道:「强拗的瓜不甜,何况这两人原本就不是老子的手下,老子也懒得多问。」
顾智与辽锋心知肚明,感激的望了眼丁原,躬身道:「多谢老祖成全,多谢羽少教主收留,我等这就协助雷兄处置善后。」
两人随雷公离开法坛,阿牛低声问道:「风大叔,你们何时到的?」
风雪崖回答道:「属下与雷三弟率领风、雷两坛的兄弟们,一直暗中跟随着少教主与秦姑娘,直等两位上了遮日崖。我们本打算到晚间,若再不见少教主下山,便出面讨人,设法营救少教主与秦姑娘。
「不料正遇见雷不羁夫妇统率年旃的旧部突袭遮日崖,我与雷三弟一商议,干脆也与他们会合一处,杀了进来。幸好羽少教主与秦姑娘尽皆无恙,不然老夫如何对得住教中的兄弟?」
阿牛脸一红,赧颜道:「为了我和阿柔的事情,有劳大伙儿操心了。」
风雪崖摇头笑道:「少教主这么说,岂非折煞老夫?这一年来,咱们在少教主的统率下重整旗鼓,卧薪尝胆,圣教中兴已指日可待。
「待到蓬莱仙会上,少教主再率领咱们大展神威,力压七大剑派,亦可告慰老教主在天之灵!」
这时桑土公与晏殊也找到此处,众人见面,不由一阵欢喜。
阿牛想起一事,问道:「晏仙子,您刚才在外面可曾瞧见过雷威与神鸦上人?」
晏殊摇了摇头,秦柔着急道:「阿牛哥,我们赶紧去找,等他们见机逃出别云山,以后再想找他们,可就又成大海捞针啦。」
却听遥遥传来雷霆笑声道:「阿柔别急,雷威已被老夫擒下!」就见他押着满身血污、垂头丧气的雷威走了进来。
原来雷霆对雷威之恨可谓入骨三分,一杀入云酿天府,便四处找其下落。也该雷威倒楣,半途上正让雷霆截下。
两人交手不几招,雷威如同丧家之犬,心神大乱,加上本来修为又远不是雷霆对手,立时被雷霆手到擒来。
阿牛大喜道:「雷老伯,我和阿柔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雷霆笑道:「少教主何须谢我,老夫受困冰潭二十载,又岂能饶过这畜生?」
秦柔见雷威终于就擒,不由悲喜交集,向天默祷道:「爹爹、尚大叔,苍天有眼,女儿今日终于得报大仇。」
这时辽锋疾步入内,朝阿牛一礼禀道:「少教主,属下刚从一个被俘的小妖口中得知,神鸦上人抛开雷威,从后山往西北方向逃窜,走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
他既知阿牛与雷威、神鸦上人的血仇,出去时便多长了个心眼,果真也教他打探到了消息。
阿牛神情一振,道:「阿柔,我们这就去追,说什么也不让他再逃脱!」
丁原一声长笑,道:「阿牛,别忘记我们当年约定,这事也有我一份!」
阿牛重重一点头,微笑道:「丁小哥,再过一百年我也不会忘,咱们一起去!」
辽锋也自告奋勇道:「少教主,属下对别云山地形熟悉无比,请让我领路!」
阿牛望向风雪崖、雷霆道:「风大叔,雷老伯,麻烦两位助年老祖处置此间善后,我们几个很快就回来。」
风雪崖见有丁原、辽锋陪同,料想无差,于是抱拳道:「少教主小心!」
四人出了云酿天府,御剑而起,朝着西北方向追去。
丁原一把带起辽锋,笑道:「辽兄,你只管看路,剩下的事情便交给丁某。」
辽锋还没等得及回话,就觉眼前一花,身形如风驰电掣般激射而出。阿牛携着秦柔,御动沉金古剑,若即若离紧随在三丈后。
四人转瞬飞出两百余里,前方渐渐出现一簇暗红光点正飞快的向前狂奔。
辽锋精神一振,叫道:「丁兄,少教主,快瞧,那是不是神鸦上人?」
丁原冷笑道:「不错,这回我看他再往哪里逃?」
神鸦上人似乎业已察觉到背后追兵,猛一提速,驱动沉羽浮火刀亡命飞逃。丁原见状心念微动,混元锤鼓啸腾空,化作一溜精光,轰向神鸦上人背脊。
神鸦上人听得背后寒风呼啸,知道不好,无可奈何惟有收身撤刀招架。
「铿」的一记金石鸣响,混元锤在刀锋上狠狠砸出一个崩口,震得神鸦上人气血翻涌,连连飘退,右臂一阵的酸麻肿胀。
他正想夺路再逃,混元锤「呼」的回转,排山倒海般重又压向头顶。
神鸦上人心头一沉,咬牙再以沉羽浮火刀接下,丁原等人已赶到身前。四人各站一方,将神鸦上人牢牢困锁在当中。
丁原收了混元锤,嘴角含着一抹讥笑问:「上人,你这么着急,却是要往哪里去?」
神鸦上人左右打量,明白自己已无逃生之望。他剧烈喘息平复呼吸,恶狠狠盯着阿牛道:「羽少教主,杀人不过头点地,洒家已经落魄至此,你们为何还不依不饶追杀于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