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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如风整理了下思绪后,知道自己已经处于主动地位,便道:“回丞相大人,我们的确是受人嫁祸,才落得今天如斯田地,还望大人能明察秋毫,还我两兄弟一个清白。”
说罢陈如风便把天羽帮的恶行一一道出,而后逃亡一路上所发生之事却没有加以述说,唯恐牵连更广。
闻言后,李林甫缓缓捋了捋胡子道:“此案看来的确是一宗莫大的冤案,既然如此,本相就亲自为你们翻案,平反冤情。”
见李林甫并没有多问细节,就肯答应下帮他们洗冤,两人连忙叩谢,领教过天羽帮的诡诈后,他们心知接下来李林甫便会提出先决条件了。
李林甫续道:“不过,本相希望你们能为我办妥一事,让本相再无多余之事烦忧,专心为你们翻案。”
陈如风微喜道:“愿闻其详!”
李林甫干咳了几声,才道:“实际上,对于陈如风你妙世无双的身法,此事实在是小菜一碟。我只要你们把一封信藏到咸宁太守赵奉璋府中即可。”
陈如风心想若真的是小事何用找我为你办,其它可胜任的能人更为众多。又担心会重演天羽帮过桥抽板的伎俩,利用他们后推他们作替罪羔羊。
但他转念一想,现在他们也是戴罪之身了,多负一条罪又如何呢,倒不如放手一搏,谋取绝处逢生之机。
“还请丞相大人多述详细。”陈如风笑道,李林甫见他已是半分答应下这差事了,喜道:“只有你们潜入太守府中,把这封信藏在一个不易让人发现的地方,回来之时再把那地方告诉我即可。我会派我府上的高手——暗玄指金易来随你们一同去,以解你们路上之忧。”李林甫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道,信上无任何笔迹字样,同时把目光移到那个散发强劲气场的男子身上。
陈如风这才意识到那个暗沉脸男子便是金易来。
方雷识趣地走了上去接过了李林甫手中的信,在李林甫面前他就只是一个下人一般,他把信塞道陈如风手中,便回到下座上。
“易来,你过来一下。”李林甫唤道,金易来站了起来,似乎所有人都得罪了他一般,沉着脸走到李林甫面前,颔首道:“大人请吩咐。”
李林甫对金易来这般性格早已习以为常,也不作责怪道:“你就陪他们二人上路吧,一路上负责他们的安全,事成后带他们回府即可。”
江晟天对方雷道:“还要劳烦方寨主到猛虎寨通传一声。”
方雷知陈如风江晟天两人为李林甫办事,对他的吩咐自然是不敢怠慢,点头道是后便退了下去,走出大厅。
“事不宜迟,你们现在就出发吧。”李林甫迫不及待催促道,双眼射出阴险的光芒。
下了伏牛山,平野展现眼前,无数条小路分岔散开,在草丛中蜿蜒曲折。金易来领着二人登上了一辆早已预备的马车,马车车厢内仅容两人,金易来打发了看守马车的人,一个翻身坐在了车夫位置上,拉好马缰,静候着两人上来,不发一言。
陈如风和江晟天对他的沉默寡言深感无奈,只好提步上去,钻进车厢中。没等两人的屁股坐好,金易来已经挥鞭驱马前进,车厢内的两人一下失衡,左翻右倒,但也只能心中暗骂。
走了颇长的一段路,两人也不敢拨开车厢窗帘看看外头的景色,这一路上颠簸不停,大概也是金易来选择走山径野道,避免因他们通缉犯之身份节外生枝。
“我渴了。”陈如风抖抖手上空空如也的水囊道,江晟天压低声音,似是怕被驾车之人听到一般:“倒不如我们让他停下来,找个地方打水?”
陈如风想了一想金易来沉默怪异的性格,暗忖他肯听才说,但已是唇焦口燥得难耐,只好壮着胆子,探出半个头来,对着一脸对万物冷淡的金易来道:“能不能停下来让我们打水解渴?”
金易来却像语不入耳一般,完全无视陈如风的存在,双目专注前方,策马前行。
陈如风自讨没趣,只好缩回厢中,对江晟天摇了摇头,江晟天耸肩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
一会儿,马车居然停了下来。
江晟天好奇地掀开门帘,只见马车停在一绿草环绕的平地上,旁边正有一波光粼粼的湖泊,金易来稳好马儿,纵身跳下,如一尊雕塑般立在一旁,仰望苍穹。
陈如风立刻会意,欢叫一声,跳下马车,拿起水囊,俯下身子往湖泊里取水。江晟天也闷得发慌,下了马车伸了个懒腰。
两人回头一望,才发现原来刚刚马车已穿越了一大片树林,此处地面平旷,爽风吹过,令人想在茵茵草床中饱眠一顿。
马儿更是悠闲地垂下头来,舔舐地上的碧青。
一切都是那么安宁。
陡然,杀气骤至,陈如风感觉到来者气势之凌厉。
金易来也似乎察觉到异变,不慌不忙地转过头来,往林中方向望去。
第二十一章:路见不平
一人影从树林中缓步现出,一身威武侍卫袍,腰佩大刀,脸带笑意,眼神却透射出阵阵杀气,正是鬼府第二把交椅二鬼霍渡虚。目标显而易见是陈如风和江晟天二人。
“原来是丞相府的第二高手暗玄指金易来啊!想不到丞相大人居然会包庇两个通缉犯,若此事传到皇上耳中,丞相大人会如何交代?”霍渡虚看清了金易来的面目,心知他也不是好应付之人,便先礼后兵,打出威胁牌,奉劝金易来不要干预此事。
金易来只是默然不语,双目对霍渡虚射出阵阵敌意作回敬。
霍渡虚见金易来不为所动,又道:“若金先生肯把他们二人交给在下,在下可担保丞相必不会受牵连。”
陈如风和江晟天显然对这个鬼府的人十分顾忌,不敢出一言,只是默默看着金易来的反应,心里把玉皇大帝佛祖菩萨参拜了一番,祈求他不会答应霍渡虚的要求。
霍渡虚这话已经给了金易来下台阶,摆明现在只要金易来离开不管这一事,就能保证李林甫的声誉不受损,这也是最划算的做法。陈如风和江晟天倒吸了一口冷气,陈如风更加运起真气,准备逃走。
“死人,就不会说话了。”金易来语气平静地道,话毕席卷往霍渡虚冲去。
在场的三人都吃了一惊,也想不到金易来会选了这样一条不归路。
要战便战,霍渡虚道了一句“不识好歹”后,拔刀迎战,刀出鞘,刀气擦地划去,金易来双手食指拇指合拢,黑色真气萦绕,两手一戳把霍渡虚的刀气戳破。霍渡虚这一招只是开局之式以取得上风,待金易来应付刀气之时便踏空凌身飞起,刀锋刀气暴涨,以一发不可收拾之势往金易来当头劈去。
金易来处变不惊,迅速变招,双手狂舞,黑色气劲霎时如无数缕丝带般包围着二人,霍渡虚心中暗自叫糟,连忙收刀往上退。要知道若堕入金易来的气场之中,暗玄指便会化作无限暗箭往他全身各处要害刺去,要抵挡他这致命的一刀更是易如反掌,自己从主动一下子落入被动挨打之势,更可能危及性命。
眼见霍渡虚生出退意,金易来得势不饶人,紧追着他不让他离开黑色气场之中。霍渡虚一时无法,也只好乱刀格挡,气场之中暗玄指大发神威,无数指影横戳直刺,每一道指劲强可穿石,霍渡虚也知如此守势持续下去必然吃不消,只好伸出空掌,凝发气劲,凭空炸裂,两人同时震退落地,但霍渡虚脸上也是忍不住露出苦色,显然吃了亏。金易来虽是面不改色,但也是大汗淋漓。
两人功夫实在是不相伯仲,但金易来招招狠毒,欲置对手于死地,气势方面自然是胜霍渡虚一筹。霍渡虚见金易来不留情面,杀心大起,暴喝一声,提刀疾进,刀气急速凝聚,仿似无数千斤压力聚于刀上一般。
鬼府二鬼,功力果是非同凡响。金易来对这一招心中也不禁生畏,但脸上依然不露出任何人间所有的情绪,只是双指擎出,往霍渡虚接连射出数道黑色气箭,但却被他力压千钧的刀破去,如同平静如镜的湖面,惊不起一丝波澜。
金易来一下子避无可避,只能硬碰。他的双指生出真气,化作两把锐利黑色尖刀,企图架住霍渡虚这拼命一击。但当刀至之时,双指上的气劲只是如同树枝遇上劲风一般,折断碎裂。
临危之际,金易来只好退步移身,同时真气充斥体内,在身上生出一层厚厚的气甲以作护体,霍渡虚的强刀势头猛烈,已是不可改变刀向,金易来这一退恰好避开了其刀锋砍击,刀刃劈地,强大的气劲如同巨石爆裂一般,轰得金易来飞起,在空中旋转身体数圈,俯身下地成半蹲状,霍渡虚收起大刀,勉强把形势扳平。
若不是关系到自己的生死,陈如风肯定会把这一场杀斗当作精彩绝伦的一番演出观赏。但现在孰胜孰负,对他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陈如风毫不知道,凭他一人之力足以影响两人的战果,金易来和霍渡虚同属一个层次的高手,两者武功处于平衡,虽然陈如风武功低微,但若出手相助任何一方也足以打破这一平衡。
由于现在战况看似往霍渡虚一边倒,也不得不作出最坏打算,提气运转,准备携起江晟天撒腿就跑。
霍渡虚此时心中暗惊,他感应到了陈如风开始凝聚真气,想不到士别三日,当日那个毫不起眼的黄毛小子,今天竟会提转真气,晋入内家佳境。更心疑他会否趁自己在鏖战之时发起偷袭,若真是这样,面对两方面夹击,他必定应付不暇,必败无疑。
他心中第一次萌生退意。对陈如风这个潜在威胁,不得不防。
金易来见对方陷入犹豫之中,连忙乘机发起第二轮进攻,幻起漫天指影,双手往前虚插,一团黑色气劲翻滚疾推,如阎罗幽鬼,张牙舞爪,索命而来。霍渡虚抵起刀,贯注真劲,往黑色气团劈去。
刀劲与气团交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