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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李音如用手挡着头,却有一股大力抓住了她的腰,直接就抱着她往别处飞开,最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原来,在刚刚那千钧一发之关头,还是江晟天冲了出来,直接就抱起她的腰,想也不想往一边扑倒。那些飞石纷纷嵌入了草地上,入土半寸。
陈如风的眼角一瞥,心下立时乱急了起来,他已经来不及想为什么江晟天会出现在此处,看见了二人都安然无恙地站了起来,这才宽下心来。
眼看他们居然差点伤了李音如,陈如风一下心火盛起,生出杀意,厉目若刀一般扫过他们,让他们不禁心中一寒。
怒风剑伸出,风卷云涌,气劲开始绕着怒风剑狂旋起来。
风暴如同听到了怒风剑上的呼召一般,急速地往它那处聚集,白色的一丝细气从怒风剑剑尖上吐出,风融汇成了绿色的柱芒,顺着怒风剑往外延伸,变成了聚风剑柱。
此时,一众劲装男子已经慌忙失措,被聚集起来的风力强劲地牵引着身体,犹如巨怪张口吸噬着他们,令他们不由自主地往怒风剑那条碧绿的剑柱上靠近过去。他们也能真切感受得到剑柱上面气劲之威厉,愈是靠近一分自己便离死亡更近了一步。
所有人纷纷提气稳体,只是随着自己体内运转的真气越是急促,那道引拉着他们的力度就越大,就像深陷泥沼一般,无法脱出狂风卷吸的范围。他们的衣服已经被风刮得裂开一个个口子,不断地催发着固体真气,脸容神色狼狈至极。
“没办法了!用火雷爆吧!”带头的劲装男子对着周围的同伴一声呼喊,人手都从怀里掏出一颗紫黑色的弹丸,直接往外一抛,就在风力的吸噬之下往聚风剑柱飞去。
一声彻耳的“轰隆”巨响,这些弹丸还没靠近聚风剑柱就已经爆裂碎开,借着火雷爆的这股反冲力度,一众劲装男子终于是能弹离出了剑气所散发出来的风劲的制约范围,一个个恢复了自由之躯,话也不敢再多说两句,如同得逃狼圈一般,仓惶地逃奔而去。
聚风剑柱顷刻间划空而过,巨大的波纹在半空震起,犹如一个拳头生生把苍穹击破了一般。
地上的霹守阳看得心惊不已。想起当日袭击天风帮,刺杀李林甫之时,这个陈如风还没有如此之强大,想不到士别三日,这个陈如风的实力已经是能和江湖上诸多的高手一较高下了。
绿色的聚风剑柱收敛而起,就像横跨天空的一条绿桥忽然消隐掉了。陈如风身影一动,迅速就掠到了李音如面前,急急匆匆地凑了过去察看着她有没有受伤。幸好也只是擦伤了膝盖上的皮而已,除此以外并无大碍了。
他的目光一落到了江晟天的脸上之时又即刻转冷了,淡淡地问了一句:“没事吧。”
江晟天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腰间,倔强地摇了摇头,他是绝不容陈如风轻视的。
陈如风飞速地瞥了一下他的腰部,立马就知道他是扭伤了。他心念既然你要强撑,我就由得你了。
没有多问为什么江晟天会出现在这里,陈如风就径直地走到了霹守阳身前,恭敬地行了一礼道:“霹前辈无碍吧?”
霹守阳连忙将他扶起,道:“陈帮主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不必行如此大礼了。”
陈如风道:“按辈分来算,我始终是一个晚辈,礼数这些东西自然是要做足的。对了,为什么霹前辈会被自己庄中的人追杀的呢?而且他们还要心狠手辣到欲置你于死地?”
霹守阳仰天哀叹了一声,似乎是满怀话语却无从开口一般。
念想了半天,霹守阳说道:“本来我们霹家庄一直以来都是风平浪静,相安无事的。只是在两年前我们庄主霹行经因意外身故,之后庄主之位一直空缺。庄中二当家……也就是我的二哥霹玄靖一直觊觎着庄主之位,于是连番对我和庄主之女进行迫害,最终将我赶出了庄中,将庄主之女软禁了起来,独揽一切大权……”霹守阳愈说愈是义愤填膺,似乎恨不得现在就去将霹玄靖劈成两截。
“不过,我实在是料不到他居然罔顾兄弟亲情,对我痛下杀手……唉,我对这个二哥,是彻底地死心了。”霹守阳又摇了摇头道,一脸沮色。
没猜到霹家庄之中的明争暗斗是如此之激烈,甚至连血肉相连的亲情都要置之一旁,实在是令人心寒。听霹守阳这么一说,他对那个霹玄靖已经是心生恶感,同时对霹守阳同情万分,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霹前辈,照我所看霹玄靖他是不会那么容易罢休的,接下来也必定会有第二波杀手出来对你穷追不舍。倒不如此,您现在我帮中暂住下,我们再替你想想办法。我想霹玄靖这种不仁不义之举,江湖中人也会一同唾弃的。”
霹守阳悲观地看了陈如风一眼,摇头道:“没用的。我们霹家庄与许多江湖上的帮派都有暗器生意的来往,现在霹玄靖手握大权,那些帮派都是不敢得罪他的。况且,刚刚你向那些杀手诉出了自己的身份,以霹玄靖的脾性怕是也会对你怀恨,到时候连累了你天风帮就不好了。”
听他这样说,陈如风握紧他的肩膀,斩钉截铁地说道:“那我更加要收留你,我就不信他那些强权能压倒天下所有人,我陈如风就第一个来反他,他能怎么样?”
陈如风之言都被江晟天听在了耳中,江晟天眉头一皱,微微地摇了摇头。
霹守阳见陈如风说出这样一番肺腑之言,顿时就感激得热泪盈眶,抱拳道:“那样,我霹某人就再次谢过陈帮主了!”
“嗯,你先跟这位同是天风帮帮主,江帮主一同先回帮中,我暂时有事未能返回。”陈如风口中所说之事,就是将李音如送回相府之中。他看了江晟天一眼,江晟天却并没有回他的眼神,但也是听到了陈如风所说,走到了霹守阳身前,二人互相施礼一番后便由江晟天带路一同往天风帮的方向走去了。
陈如风略微安抚了一下受惊的李音如,李音如像是一只脆弱的小鸟一样冲进陈如风的怀中啜泣着,陈如风不断地抚着她的柔背,半天她才平复了下来。
带着李音如潜回了相府之中,陈如风已经是警觉十足,自认为相安无事了。
正当他们双足落地之时,才稍稍察觉到有所不妥。
原本守在门口的萍姐不见了。
二人不安地相视一眼,都能感到彼此心中的不详。
房间的门紧闭着,一切都似乎很安静,没有一丝异样。
但是,却有不安的气氛在此处蔓延着,令人的神经为之紧绷。
李音如轻步走到门前,陈如风正思索着是否应该离开,但转念又想到了一旦是有危险潜伏这可不得了,还是留了下来,凝视着房门。
手一推,房门吱呀打开。
“你回来了啊?”一把似笑非笑,又带着阴寒的冰冷之声传来,着实将二人吓了一跳。
陈如风看着坐在房间之中满脸诡秘的李林甫还有嬉笑不止的田一山,以及跪在地上被打得面肿鼻青的萍姐,她的脸整整胀了一倍不止,凄惨地在那里抽咽着。
“爹……”李音如失声叫道。
第十九章:计上心来
“好啊……女儿大了,羽翼丰满了,懂得跟别人飞了,很好,很好!”李林甫双眼眯成缝,诡诈地点头笑了笑,这笑容直接就将一阵浓重的寒意送入了李音如的心底,惊得她嘴唇哆嗦起来。
李林甫的目光像狐狸一般瞄了陈如风一眼,陈如风无惊无畏地踏上前一步,昂直胸膛,眼睛射出道道精光与李林甫的眼神交碰着,以示自己毫不妥协。
李音如可怜巴巴地看了萍姐一眼,满面心惊,她想去扶起萍姐,却又不敢妄自乱动,只得瑟缩地看着李林甫。
“你现在都将爹的话当耳边风了?”李林甫的神色骤变严横,敛起了先前奸诈的笑容,转为一个严执家法的家主,恶狠狠地瞪着李音如,一只手怒拍桌子,又是吓得李音如往后缩了一缩。
田一山一脸恭敬地立在一旁,实则是满脸诡笑,似在竭力地模仿着主人刚刚的神情。
“我早已将你禁足,你为何还敢胆大妄为,私自离府?”李林甫厉声质问道,盛怒满额,犹如坐于公堂之上审讯犯人一般。
陈如风眉毛一凝紧,迈前一步,鼓足中气说道:“不关她的事,是我带她走的,你要怪罪的就怪罪到我身上!”
李林甫的眼珠一滚滚到了他身上,眼中立刻散发出陈如风所看不透的深度。尽管如此,陈如风还是不躲不闪地接上他的目光。
“本相随时可以状告你一条掳掠罪状,到时候你这个天风帮帮主可要好好享受一下牢狱了。”李林甫嘴角微弯,淡淡地说了这样的一句。
李音如连忙跪倒在李林甫的脚下,抱着他的膝盖,满目泪涟地摇头恳求道:“爹……不要……”
的确,身为当朝丞相,要定陈如风一条罪名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陈如风依然毫不表现出畏缩之意,狠狠地回视着李林甫阴歹的目光。
“你这个下三滥帮派的帮主,还敢攀龙附凤,勾引我的女儿?”李林甫话语愈发毒辣,这句话立马就惹得陈如风火气中烧,拳头握捏紧,关节咯咯作响。
“你以为你的天风帮做成了几笔生意,就是飞上了枝头?我告诉你吧,你们帮派在千剑门、冰墓那些门派的眼中,只是一堆狗屎——都不如。”李林甫笑得更为奸诈,不断地挑衅着陈如风。
“我分去你们帮派一成的酬金,那些银两连我的牙缝都填不满啊,你要知道。”李林甫嘿嘿地说。
蓦地,一股强然如山的重势往李林甫压迫了过去,直接将他吓得笑脸全消,背部紧贴了一下椅背,眼神陡然变为了惊惶。
“你……你别胡来……”李林甫慌张地抓住了椅子的把手,像是看着一个即将举刀往自己劈来的杀人狂魔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