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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两个人的下场,几乎和多毛虎一样,根本连乙木的身子都没有沾上,已翻了出去。
如此一来,众打手都大叫了起来,刀斧棍棒一齐朝着二人打了下来。
乙木、丙火自幼年承冰河老人门下,练出了一身奇特的绝技。这些花拳绣腿,如何能近得他二人身边?只听见一片惨叫之声,这些人一个个滚球似地纷纷给抛了出去。
一霎间,这群人个个被打得鼻青眼肿。掌柜的胡九狮见状,连连跺足,垂头丧气。
忽然,那两扇大门“砰”地打开了,闪进了一个黑衣的老人,大声叱道:“你们都退下去,这两个小子由我来对付!”
胡九狮怔了一下,道:“你是谁?”
黑衣老人森森一笑,道:“你们这帮饭桶,怎是他们的对手?快闪开,让我来!”
胡九狮见这老者气度不凡,再者自己这边已被二个怪人打了个落花流水,不停手丢人更大,当下连连拍掌道:“不要打,不要打了,快停手!”
众人巴不得停手,闻言忙自闪向一边,一个个灰头土脸,鼻青眼种,狼狈不堪!
乙木、丙火像是没有事一样,站立在当地。见大家停手,乙木四下看了一眼,道:“你们也太不客气了……丙火,我们走吧,茶就不要喝了!”
丙火这时已看见门前那个黑衣老人,不由呆了一下,碰了碰乙木,道:“乙木,看!我们走不了啦!”
乙木抬头一望,也认出了来人竟是早晨在河边骑马时所遇见的那个老人,不由“咦”了一声,道:“老头,你也要来打架么?”
黑衣老人冷冷一笑,道:“这里不是打架的地方,你二人可肯同我去一个地方么?”
乙木不由呆了一下,怒道:“可在附近么?”
黑衣老人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怕边瘦桐这时赶来;然后匆匆点了点头道:“就在附近,你们两个人莫非连这一点胆子都没有么?嗯!”
乙木看着丙火道:“丙火,怎么样?我……我们要不要跟他去?”
丙火还未说话,那黑衣老人已哈哈笑道:“你们大家可是看见了,这两个小子的胆子太小了,这种脓包还敢出来现眼!”
四下的打手,有意发出了哄笑和嘘声。
二怪果然受不住了,乙木挺了一下身子道:“走!我们……陪你走!”
丙火冷冷地道:“我们再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了!”
黑衣人闻言大喜,立刻转过身来,匆匆前行。乙木、丙火二人愤怒当头,哪里会料到其他。他们只以为,黑衣老人必是带他们去一个地方与他们作一场殊死搏斗,其实却不尽然!
黑衣老人带头二人穿过了茶园,前行不远,来至一大片竹林面前。丙火忍不住问道:“喂!老头,不要再走了,这个地方很好,你有什么本事,可以施展出来了。”
黑衣老人回过身来,哈哈一笑,道:“是的,地方已经到了!”说着他哈哈一笑,道:“当家的,可以出来了!”
乙、丙二人心中一怔,就见竹林内出来了四个白衣汉子,抬着一把特制坐椅。
那特制的坐椅上,坐着一个中等身材、秃顶白髯的老人,二怪不认识这个人,不由向这秃顶老人望去。
只见他穿着一袭细麻织成的肥大衣衫,足下是一双白麻编成的芒鞋,在他那干瘦的双臂之上,戴有两只闪闪发光的玉环。
老人的岁数已不小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垂死的病人一般,脸上的皱纹之多,令你不可想象!
这时,四个白衣汉子把老人的金漆坐椅缓缓放了下来。这个秃顶的老人,向着二怪望了一眼,立时面现怒容地向着那个黑衣老人道:“你办事愈来愈差了,我要见的是那个忘恩负义的边瘦桐,你却怎地带来了这样的两个小子?”
黑衣老人森森地一笑,道:“禀岛主,那边瘦桐身手不凡,当初大闹赤城岛,害得……我可……”
麻衣老者似乎很是气愤,一摆手道:“好了,不要再说了,这二人是干什么的?”
黑衣老人躬身道:“这二人乃是巫山下来的,身份我还不甚清楚;不过,他二人却与那边瘦桐关系密切!”
麻衣老者点了点头道:“那么,就先拿下这两个狗再说!”
说着极为傲气地望着二人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红线金丸边瘦桐又是你们的什么人?”
丙火很是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人,闻言呆了一下道:“我正要问你呢!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乙木怒容满面地道:“你骗我们来这里作什么?说……”
麻衣老者那满布皱纹的脸沉了下来,道:“混账东西,竟敢对我血鸥云翅油口滑舌!”说着大叫一声道:“灵哥、巧哥!你们出来!”
林内立时有人应了一声,相继纵出了一双童子。二童子各梳着一根冲天小辫子,粉装玉琢,唇红齿白,极似一对孪生兄弟。
这灵、巧二哥儿自从赤城岛瓦解之后,因对抗土人,差一点儿丧了性命;后来幸被血鸥云翅夏侯三及晴空一羽萧苇所救,才随师父离开南海,逃命中原!晴空一羽萧苇独自离去,血鸥云鹏夏侯三带二童子在中原集结了残余弟兄,在鄂省宜昌地面,成立了清子窑,以备东山再起。
当然,以他今日的势力,要和昔日比起来,那是差得太远了。歪头老九已死,怪人何七下落不明,他手下所能控制的,不过五六人而已,多亏灵哥、巧哥儿还留在他身边,成了最得力的手下。那黑衣老人是红衣狮门的一个外堂香主,人称“水鸟”周山。此人武功不弱,因与车卫不和,改投到了夏侯三手下,暂时操着没有本钱的生意。
这片山坡名唤“清风岭”。夏侯三用了一些钱,在这里修了一座庄院,将残余的部下集中于此,以备来日大图。
当然,这老头儿脑中深深恨着的,第一当属红线金丸边瘦桐。
他曾经对天发誓愿,今生今世如不能手刃边瘦桐其人,他绝不生还赤城岛。
在清风岭,他无日无时不派人暗中打听边瘦桐的下落,同时也防备“红衣狮门”的报复;因为去年他们曾因劫持边瘦桐结有梁子。因此,这一段日子,对夏侯三来说,可是真不大好受。
近日,偶然由水鸟周山的口中,得知了边瘦桐的消息。夏侯三又惊又喜,立刻布置手下弟兄设下了陷阱;然后令水鸟周山前去诱敌。
不想水鸟周山因昔日在“海天别墅”曾见识过边瘦桐红线金丸的绝技,追随了一路也未敢下手。好不容易等到边瘦桐走开了,他才设法把乙木、丙火诱来此地。他以为,只要能擒住这两个人,就不愁边瘦桐不送上门来。
乙木、丙火久居深山,人情世故一概不知,更不知何谓风险二字!这时见状,俱不禁大怒。
灵、巧二哥儿一出来,四人相对一望,都不由呆了,四个人两对孪生兄弟,这倒是罕见的事。
血鸥云翅夏侯三用手上的白色羽扇,向着乙木、丙火一指,道:“你二人替我把这两个丑东西拿下来!”
双童一齐弯腰应了一声,双手朝腰内一探,向外一分,已抖出了一串光华闪闪的金环!
灵、巧二哥乍然看见乙木、丙火如此一双怪人,俱不禁又惊又怒,双双掣出兵刃。两人都是一串如意金环,在阳光之下闪闪发光。
乙木见状,冷冷一笑,对丙火道:“丙火,这两个小家伙,小小年……年纪,竟然也敢如此张狂,给他们看点厉害!”
丙火早已忍不住怒火,掌下一抬右腕,只听得“嗖”的一声,已把冰河老人赠与自己的“断玉刀”掣在手中。
乙木也怪笑了一声,同时掣出了刀。
两口新月宝刀,发出冷森森的光芒,远远站立的麻衣老者夏侯三一见,不由大吃了一惊。
他忽然向前走了几步,高声叱道:“且慢!”
灵、巧二哥儿的如意金环,本已发出,闻言一挫右臂,哗啷啷地硬把金环撤了回来。巧哥儿一皱眉道:“怎么了,老头子?”
这位昔日坐镇赤城岛的大岛主,似乎已失去了昔日的威风,因此灵、巧二哥儿,对他的称呼,带有戏耍的意味,他也不以为意。
乙木、丙火见状,也不由怔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
血鸥云翅夏侯三走到了近前,细细地打量了一下乙木、丙火手上的宝刀,点了点头,自语道:“不错,是断玉刀……”说着冷冷一笑,望着二人道:“你二人手中所持的,可是断玉刀?”
丙火点头道:“不错,你要怎样?”
夏侯三不由面色一沉,冷笑道:“小小年纪,口无高下,我且问你们,冰河老人是你们什么人?快说!”
乙木讷讷地道:“你……你管……管不着!”说着歪了一下头,大声道:“丙火……上!”一扬手中刀,就要乘势扑上。夏侯三怪叫了声道:“作死的小子!给我拿下!”
说着,他纵开了身子。乙木持刀向前,巧哥儿忙自迎上来,他手上的“九连环”哗啷啷一声大响,直向乙木头上打去。
乙木、丙火天生异质,幼随冰河老人,练成了“冰禅神功”。若以武功而论,他二人实在是极深的造诣,只不过是为人憨直些罢了。
这时见巧哥儿如意九连环打到,乙木左手向空一拨,五指暗含着“巧拿金针”的手法,直向着第七节金环之上拿去。
巧哥儿不由大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这个外表粗鲁,说话结结巴巴的小子,居然有如此身手!
他所施展的这种手法,正是软兵刃最忌的手法。当下口中叱了一声,身子蓦地腾了起来,右脚的鞋尖,却直向着乙木背心的“灵台穴”踢去。
与此同时,巧哥也对丙火发动了攻势。
清风岭前,翠竹千竿,一个闲人都没有,可以说是最适合打架的地方了!一时间,这两对孪生弟兄,已打了个难分难解,两支九连环对两口断玉刀,杀了个昏天黑地!
一旁观战的夏侯三,自认出对方兵刃是断玉刀之后,不禁对灵、巧二哥儿暗暗地提起心来。这时候,从场子上看上去,四个人虽是难分难解,可是如果深入地一观察,可就不是如此了。
忽然,乙木发出了一声怪叫。只见他拖刀直纵而出,一副落败不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