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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功,助我复元者为派内掌门。其实我当时就想大家,不管是为人还是为己,都能人人尽力,早日练成此功,以免神鬼莫测的御天士再卷土重来,我重伤未治,再难应付,嵩山派亦重蒙大难。
“不料后来江正山使坏,我不得不用一本武籍去蒙他。确也担心他的武学造诣甚高,用假籍不成,而将《满月天功》做了改动,致功理异变,难以练成,才设法送了他。所以《满月天功》是真的,说我想吸苏娃子的内力也是真的。
“你们要当我图谋不轨,当我老谋深算、老奸巨滑!老朽唯有告知,御天士真又来了,这魔头大概已成不败之身——练成了由少林、武当两派先辈留下的镇世武学——逸阳真功绝难应对,凭满月天功的无上劲力,方有可能跟他同归于尽。老朽已有心跟御天士化归,再救嵩山派一次,真怕你们不答应!”即对苏阳道:“娃儿,被我吸了内力会使你武功大失,身如凡夫,但你不会死,依然能够习武,过上几十年便能复元;可是,你若想凭着逸阳真功便跟御天士较量,你就真的活不成了。不光你活不成,嵩山派也会被御天士杀光!”
苏阳可真没想到野游侠能说出这番话来,也就不言。邢千老者已能起身了,即去拉住秦暮秋退向一边——还是知道人家站在那里的打算。
秦暮秋算是被野游侠说动了,才由着邢千拉走。何奂雄坐在地上,因双腿受伤,还动不了,单看着夏圣平着急。因夏云还挡着呢。
夏圣平才要去拉女儿。但见夏云将剑往上一横,竟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对爹爹道:“别过来,我就不让人家动苏娃子!”吓得夏圣平一哆嗦。夏云又道:“真奇怪,有人明明做了大骗子,眼看着骗不下去了,才诚认了,说出一套原故,倒把自己的老脸擦得光溜!谁知道他后来说的是不是真的!”邢千老者可想不通了,道:“岂有此理!野老说得有理有情,怎么不是真的!”
夏云争道:“口说无凭!”邢千怒道:“还要什么凭!难道野老曾经的侠肝义胆还不足为凭!”夏云道:“我倒忘了他有过什么侠肝义胆!”
邢千道:“野老救过本派!”夏云道:“我就知道你无非心念旧恩!对,他似救过本派,他似本派的再生父母,嵩山派像他生的孩子一样。父母想把孩子怎么样都成,咱该由着他折腾,死活都顺了。不过我提醒你,有人生了个女儿,刚才又把她杀了。你见了,也不觉得好吧?”说着便看向那一团血肉。
邢千早为此恨杀,听了更加惹火,道:“死丫头,你怎么能将野老跟这……相比!”夏云道:“这是畜生,你以前也没看出来。”邢千道:“我看你真不该在这儿呆着!”忍不住就要上前。
夏云刚说着话,不觉把剑放了,急又提起来往脖子上横,道:“别过来!”邢千哪止得住。夏圣平噌地蹿向邢千,直抓他胡子。
邢千未及提防,啊地一叫,被夏圣平拽着了长须,拖犟驴似地,倒转。但见夏圣平一副拼了祖宗的样子,吼道:“你要干什么!”生怕老糊涂逼死了自己的爱女。
何奂雄恨不得跳起来,道:“大家别急,有话好商量!”秦暮秋腿脚灵便,忙着上前劝架。邢千老者犹自觉有理,对夏圣平道:“急什么,又不拍你女儿的脑袋,还要跟我拼命!”夏圣平举起手便往邢千的头上拍。秦暮秋赶紧挡住。
夏云看着可乐,心道:“难道我还真抹了脖子不成。”悄悄地将剑收了,回头一笑,拉住苏阳,往一旁走。两人跑开了一段,看着野游侠,便在那儿咬起了耳朵。
过了一会儿,夏圣平冷静下来了,听女儿嘿嘿地笑道:“请问野老前辈,是否真打算吸了苏阳的内力?”野游侠像是很生气,不理她。夏云才松了口气,道:“果然是说说罢了,我还当真了。苏阳道你在吓唬人呢,我还没猜到。看你把我们闹的!”
话音刚落,直气得野游侠一跺脚,道:“你们瞎猜什么!老朽不吸逸阳内力,怎么练成满月天功?怎么保住嵩山派?怎么才能跟御天士同归于尽?”
夏云方又惊了,道:“呀,这不可能!”野游侠长叹一声,道:“老朽迫不得已!”夏云道:“可这么做,你也会死!”野游侠道:“只要杀了御天士,死不足惜!”
夏云一愣,似乎听着了一声驴鸣,仔细地打量着野游侠,道:“奇怪!”
野游侠真不知她又要奇怪什么,由不得警惕起来。
夏云又道:“听你的口气,尚未有亡灵之兆。你定有法子杀了御天士,保住自己不死。”野游侠苦笑道:“你又弄什么玄虚!老朽已不想活到明天,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夏云道:“你当真没本事保住自己?”野游侠道:“我意在以满月天功跟御天士动手。此两强相遇,如油火,各难幸免,定死而已。”夏云道:“那我肯定御天士不会来找你,至少在百日之內——你的神气未有亡灵之兆,足有百日可活,唯有御天士不来才有可能。所以你不必急着吸取苏阳的内力,不如缓上一缓,从长计议。”
野游侠才似明白她的心计,不禁怒发,大声道:“歪门邪道,胡说八道!老朽深知御天士杀心已盛,料他今日即不会放过我们。老朽已到死期,但要吸取逸阳内力练成满月天功,确保嵩山派安然,岂容拖延!”
夏云忙道:“轻点,别让御天士听到了!也许我们说的话,都让御天士听了去,他怕野老前辈跟他拼命,真不敢来了!”又喜道:“也好!”野老急往上看,随后道:“他若听到,早下来了,会赶在我吸功之前动手。”
夏云道:“你肯定他没听到?”野游侠道:“当然。”夏云道:“可现在我要轻轻地讲几句话,你马上又会说被御天士听到了。”
野游侠一愣,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夏云道:“你先别问。”野游侠道:“我真担心你这丫头搞鬼!”夏云道:“我说的话关系到嵩山派的存亡,但被御天士听到了,便没用了。”野游侠道:“还不快说!”夏云道:“你肯定御天士听不到吧?”
逼得野游侠点了头。夏云已在身上摸出一物,道:“你先接着。”扔给了野游侠。她用手在嘴上围了一围,又嘿嘿笑了,道:“得先把嘴挡住,免得御天士在上面看着我的口型,猜到了我的话。”
野游侠气道:“糊闹,御天士哪有这本事!”夏云道:“当我不知道,你听着不妙,便会说御天士有这本事。这回我先堵死你,不信你!——给了你一瓶七日安魂丸。此药你该认识,吃下去神清气爽,对身体和武功都暂时无害,只在第七日毒发,必死,无解药可救。我想,你若真要跟御天士一拼而死了,吃了此药倒不在乎,也好让我们放心,任你吸了苏阳的内力。你说我的主意可好?御天士又不知道你已服毒了,绝不会拖到七日后再来。你还不快吃,还不快吃……”真当灵丹妙药,绝世极品,要请前辈享用。
野游侠拿着此药可傻了。呆了半晌,才摇起头来,道:“荒唐……”夏云即道:“荒唐什么!你可别说看到御天士又跑了,今天不会来了。他今天不来明天来,明天不来后天来,后天后天来,反正我的药够你活七天的。——要不你说御天士早给你打招呼了,在七天后才来,或者更久一些。我就给你一瓶百日安魂丸。或者百日也不够——就百年。如果你觉得百年也不够,就要难为我,为你配制长生不老药了。——人道天白早醒,须白提醒,青丝去矣,心月归矣,此千万世,无尽理,当知足矣,偏你个老东西长了些须也不清理,也不梳理,任它沾了些灰似的,看起来不白些,明着要装糊涂,好像能老不死,赖活着,坏心肠,贪得无厌……”
一口气说得太长,她喘。苏阳探过头来,道:“老家伙不高,撒泡尿能冲到他的头。”记起了那天给雄天塔冲胡子的事。夏云忙道:“这个你不能沖的,小鸡鸡都会被他吸掉!”愣将苏阳往后推。又对野游侠道:“我看你练成满月天功便不想死了,想长命百岁,称霸江湖……”
野游侠早又气得须发乱颤,怕她又说出好听的来,急道:“住口!”将那药瓶的塞子打开了,举着手让众人看着,又道:“你们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老朽也不能换一瓶假的吧!”
何奂雄、秦暮秋、夏圣平连连点头,已明其意。要想阻止,也不知怎么样才能还这位前辈一个清白。
夏云量野游侠无偷换之能,不信他真敢将药服下。苏阳笑道:“他敢吃,我也敢吃!”与夏云都一个心眼。
野游侠将药瓶送到了嘴边,只须一仰脖子、一张嘴,便能将整瓶的药往嘴里倒。
邢千老者不得已由着人家胡闹至此,觉得够了,野游侠能做到这一步也足以明心。再不容野老被人摆布,急扣手内一飞镖,抬手……手腕一麻,镖已落地。
苏阳瞅着便笑。早料到邢千意图打落药瓶,他先发一石,将邢千的手弹麻了。
再看野游侠。既不仰脖子,也不张嘴,拿着药瓶在嗅。迫不及待地将一些药丸倒入掌中察看。惊道:“不是七日安魂丸!此药根本无毒,丫头的瓶子早被人换了!”即将瓶子扔向邢千察鉴,又道:“可能来了高手,是位朋友!”显然发现了什么,蹿向一处。
邢千老者用左手接住药瓶,嗅了嗅,也要往手里倒,可他的右手已被苏阳弹麻,动弹不得,急得没招。秦暮秋上去把手一伸,由邢千将药丸倒入自己掌内。夏圣平也过来看。三人都道:“没錯,正是七日安魂丸!”欲交何奂雄再验。
何奂雄道:“不用看了,野老前辈已经吓跑了——没云丫头机灵!”
果然,已没了野游侠的踪影。邢千老者如丧考妣,才感到有点信错了人。夏云道:“那野东西,说着说着露了狐狸尾巴,我早看出来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