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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奂雄坐在地上止不住地点头。不似听故事了,深感十余年蒙冤之真相,今日方得为人所识。
江正山自觉隐恶被揭,好不自在。
野游侠又道:“可我当时无凭无据,功力亦失,对他也没有办法。接着我便得知,御天士似已重现江湖,更是急得夜不能寐,担心嵩山派与我都将朝不保夕。苦思数日,才想出了法子,将小山子骗了。以使他为练天功采吸内力,竭力于逸阳真功之所成,派中才可出大能人物,化险为夷。
“如今总算计成,御天士也到了。我刚见他挟着董锷,又从上面的山洞里出去了,不知何故。但愿他不要立时回来,待苏阳先到,才好应对。”
众人方知,刚才的黑袍客,便是当年横行无忌,差点灭掉嵩山派的大魔头——御天士。无不惊讶。
夏圣平、何奂雄等,各加紧运气调息,备战大敌。虽知无能,待死不甘。
江正山已冷静了好多,脸上又挂上了一丝怪笑。饶有趣味地注视着众位,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
一声呼哨,东边跃上来两人——竟是赵史明与刘鹤洲。同时,西边亦有叶汉童、杨凌现身。他们可都是冲着江正山来的。
原来,这四位于树顶之上,接了夏云一书简,打开一看,上面居然写有逸阳内力不变经流、玄旻功法必呈脉象——寥寥数语,尽含学理,无假作之嫌。四派掌门也不得不信。先不明夏云之意图,后一琢磨,方悟满月天功乃吸逸阳内力而成,满月经流自合逸阳不变之形,与玄旻脉象皆有提澜之势,极易导致武学上的丹元大害,必须运气隔脉才能避险,而运气隔脉之时,定为对手可趁之机。才知是夏云有意请他们去把江正山灭了,为双方除害。自愿前来。
其实他们还没料到,江正山已至坐运六气之境。
夏云博览武籍无数,江正山虽将玄旻功法视为奇珍,不示他人,但因其出自派学,夏云自能从本派武籍中窥得一二,加之逸阳内力的经流早由野游侠在派内公示,不算稀奇,夏云也记得清楚,当时从天盆谷一逃,跑到外面,小脑筋直转,先已感到了江正山做鬼,琢磨来琢磨去,将逸阳内力与玄复功法合起来一想,就把江正山的闷葫芦打开了一半,里面藏什么药,她大多能数落。便寻四派掌门,设计除害,救人。只是也没想到江正山都要坐运六气了,否则她定不会去请那些坏蛋,而要独自过来把江正山杀了,便于救人。
其时石坪上死了好些人,四派掌门也不及多顾。见夏圣平、何奂雄等也在那里盘腿而坐,倒使他们略有所虑;又见几位在运气调息,才不放在心上。在场尚有一位拄拐的老人,他们也不认识正是野游侠,没瞧在眼里。四人分成两路,呼哨一声就上。
此际,但见刘鹤洲小脸紫涨,赵史明尖嘴咬牙,各铆足了劲,奔来了。两人比俩狼还凶,疾至江正山左侧前后。叶汉童大吼如雷,杨凌鼻涨眼暴,各攒了八辈子狠劲,狂扑到了江正山右侧前后。四人猛推八掌,尽要索命。
这也是他们事先算计好的。怕江正山会溜,后患无穷,便行围封杀戮。各不使兵刃,只是不想近身误伤同伴。即以他们四派掌门之真功,起掌上之雄劲,出平生大力。量江正山再有几条命,也都该交出来了。
江正山不笑了,真没想到这四位朋友还会回来招呼他——不带一点客气的。登时双目一亮,眼珠子都差点跳了出去,一张嘴似要说个话。八只手掌已贴上了他两侧的前胸后背。
在前面的人,能看到江正山闭了嘴。他似觉不妙,接着一闭眼。没把耳朵、鼻子都闭了——办不到了。那地方便见了血。八掌之力加身,神威方显。江正山身上的一根根毛毛管都张开了,有血丝上冒。立刻形成血雾腾腾。即见血花飞射,江正山皮开肉绽。
四派掌门竟用内力把江正山挤裂。
邢千老者虽觉此徒该死,也有点看不下去。其他几位亦感此举过于凶残。
夏云突然奔了来,是要赶着救人的。疾至夏圣平身边,道:“爹爹快跑!”夏圣平冷不丁地见到女儿,先是一喜。已被女儿拖起,他方道:“苏阳呢?”一望不见,难免大急,想那苏阳正是去找他女儿的,此时未至,两人可能错路,这一错路忒坏,说不定苏阳还在外面瞎找,这里可要大难临头了,别说御天士要来,就说眼前这四岳派掌门,已非他们所能应对,一时也很难跑掉。
夏云听不明白。夏圣平又急问女儿:“可曾见到苏阳?”夏云真未在外面见着苏阳,听得可傻了,赶紧地找,当是爹爹真喜欢那兔崽子,逃命也要带着他,但愿他没死。然而苏阳早已离了此地,她哪能找到,恨道:“不见了!即见了何奂雄,赶紧去拉,道:“何叔叔快跑!”也是要救的。
何奂雄一下子也被这丫头拽起来了,偏受了伤,不能走,还挺忠心的,拖住了自己的师父,要带上。邢千老者起了身,不比徒儿少义气,一把便拉上了秦暮秋。
夏云一看,乖乖不得了,一拉一大串,还都似挪不动步的,可怎么逃?忙着打一呼哨,要她的千里飞云驹上来帮忙。
四派掌门围着的江正山已成了一团血糊。四人也溅了满身的血。这血还算干净。眼看着再挤下去,江正山的花花肠子都要暴出来了,他们才住了手。正满意着,听到了夏云的一声呼哨。四人一转头,见夏云正拖着一大串要逃。赵史明先来了精神,道:“别跑!”杨凌则不觉大瓮一声:“你们跑不了!”二人先上。刘鹤洲、叶汉童赶紧跟上。
千里飞云驹已跃上场地,奔向夏云。四个血腥满面的掌门自添可恶致极。夏云未曾料到,他们能速胜强敌。千里飞云驹可比他们快,瞬间即至,机灵地又在主人面前伏身。夏云先道:“爹爹上马!”将父亲往马上送。三人又坐了地。
夏圣平一手按住了马背,硬是顶住了,不上去。忽然哈哈笑了,道:“苏阳,你可来了!”
夏云一时心急火燎,没顾得上往别处看,此际眼中忽地闪入了一个影儿,往对面一瞅,方知苏阳真来了。
他本来被马身掩着,马儿一伏,才露了形。这会儿正喜滋滋的,抚弄着马儿的鬃毛,又望望夏云、又看看马儿,对这两样都似喜欢得紧。
夏云还没法将爹爹推上马,想来爹爹真当苏阳是个宝,不让那小子上马,爹爹也是不会跑的,急探过了身,一把将苏阳的前襟抓了,往马上拖。只当他重伤未死,武功大概也废了,嘴上不客气道:“你小子上马!”猛见着赵史明已然逼近,方道:“小心!”将苏阳往一边抓拉。
赵史明是要来抓夏云的,跑过来正见苏阳,也不怕,嫌他挡着碍事,自将金片小刀一抽而出,要削苏阳的脑袋。
夏云岂能容他下手。她软剑被毁,早又换了一把硬剑防身,即抽剑出鞘,急如星火,不顾自身安危,猛刺上前。剑带身形,整个人都蹿过了马背。
苏阳才似见着了一把小刀杀来,慌得将手一举,要挡。手上没家伙。正看到一剑飞临,他也不管此剑是在谁的手上,急忙一抓,那手便跟夏云握到了一处。夏云不撒手,仍往前刺。苏阳看她刺得也准,只道:“扎!”帮着使劲。
赵史明可见到这剑快了,入他前胸,扑哧——透气。他都来不及削人家脑袋,先死了。
夏云已跟苏阳肩并肩地站到了一处。她傲然一笑,当是自己功劳,焕发无限英姿。自思她习练蝶燕剑术多年,一直以软剑迎敌,只当自己功力未至使硬剑之境,不料今日软剑被毁,她被迫施以硬剑出招,即如石破天惊,致衡山派一代掌门于死地,她的蝶燕剑术真不知已到了何等佳境。
北岳派掌门杨凌疾至。他的手中也已握了把长剑,要来行凶。忽见赵史明被刺,惊得他虚晃一剑,假刺苏阳,暗擒夏云。
夏云没看出这一剑是虚,忙着将苏阳往一边推。两人一歪,躲过了杨凌的剑锋。夏云拔剑又刺杨凌心坎。杨凌的一只毒手便抓向了夏云的下腰。夏云还没看见,苏阳见了,一把握住杨凌的手,好不亲热。杨凌都似傻了。夏云一剑将其刺中。
苏阳忽地又迎向一大物件,正是泰山派掌门叶汉童的粗掌。他才要赶来助上一臂之力,亦落进了苏阳之手。
夏云转瞬之间又杀了杨凌。确信自己英雄了得,可能天下无敌,更要大显身手。正见苏阳与叶汉童握手,还当苏阳被抓了,她自做姑奶奶似的,要护着那崽子,掉转剑头,疾刺叶汉童。
叶汉童早不能动了,但将眼睛一瞪,亦被夏云一剑穿膛。
苏阳却像吓着了,往夏云的怀里躲。夏云又似姑奶奶,关怀备至,抱着他一挪步,避开血花。发现了华山派掌门刘鹤洲,正看着他俩发呆。人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他俩搂搂抱抱的好,似乎也令人羡呆。
其实刘鹤洲是吓呆了,不知进退,还举手呈拍打之势。苏阳见了,将手藏的一石子一弹,击中了刘鹤洲,又道:“扎!”显然是在求着夏云的。夏云一看刘鹤洲也没倒,当仁不让,真扎他——一剑翻飞去,取下性命来。那剑就又扎到了刘鹤洲的胸上。
一时间,四派掌门都让夏云弄了个透心凉,尸身全都倒地。夏云傲立当场,想来如此手段,天下再也无人能及,她今朝定将一剑扬名,从此以后备受江湖仰慕,走到哪里都受到追捧,虽是光彩,倒也讨厌。不禁又喜又忧,含笑皱眉、昂首摇头,真不知如何是好。
何奂雄、秦暮秋等自有分明。他们都见过苏阳的厉害,看到夏云杀敌的头一剑,便知是苏阳之功;见他连握了两派掌门之手,也能猜到他骇人的内力足以将二人震杀,不过留着俩命,容夏云补上一剑而已;最后他飞弹一石,将人控住,夏云取命更易。
夏圣平看着女儿的傻样,道:“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