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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那些娃娃学了几年都是疲塌塌的,打起来还没有别的孩子有劲。两人又各有各的脾气,本来不大合,这下子便有了大争闹,都指责对方授艺不精,误人误派。
他俩的师父刑千老者却看出了原由——不怪俩徒儿的授艺,只怪那些娃娃没个坚灵劲络,少了修练逸阳真功的天份,自存心去找可造之材。有几年踏遍南北,五湖寻尽,才找到了苏阳、柳义两个小娃,带回嵩山。不料嵩山派掌门突然身亡,上下痛哀。
当有殓公为掌门擦身着寿,做个安寝,方发现掌门带伤,呈五股脉气穿胸之症。众人公认为夤息脉气所击,而派内唯何奂雄一人练成此术,其自成疑凶。好在何奂雄持有书凭,乃掌门亲笔,写了掌门亦练夤息脉气多年,稍有所成,但已深感其术使人暴戾异常,有心思杀生之乐,他每有此罪念,即成难克之势,极忧暴恶,不得已而自杀之,免得嵩山受污,望何奂雄小心自持。
后由江正山继任掌门之位。习练夤息脉气者凶相毕露,无论大小皆于派内乱杀成团,唯何奂雄一人不变。江正山不得已,下令将行凶者纷玢除尽。对何奂雄严加看守,表面上也不多做难何之事。直到听得有人报知,何奂雄外出行侠,将称霸一方的一户凶恶人家满门砍绝,江正山方才大斥其滥杀无辜,命人将其押入洞牢。结果没关住,何奂雄不辞而别,离了嵩山。
那阵子江正山当然早已下令,禁绝派内的人再习夤息脉气。至何奂雄离去,对此前后已下五道禁令——转成嵩山教规。无人敢犯。
嵩山派掌握、习学夤息脉气者非走即亡,书载册录亦都按令焚尽毁绝,谁再藏下一本都有废武之律,有想练成逸阳真功者,也唯有摒弃了夤息脉气、烁息心法的合成之方,另做它求。自更难成。
苏阳、柳义自与夤息脉气无缘,好一身材质,只能拜江正山为师,学个烁息心法,难如刑千老者所期。刑千老者看着气闷,觉得这事蹊跷,又搞不清楚,越琢磨越烦,恼得呆不下去,便道去找大徒儿,也离了嵩山,再没回来。
夏圣平与何奂雄素来意气相投,私交甚厚。曾听其道从未滥杀无辜,夏圣平绝无所疑,深知何奂雄唯有狂癫之象,不会凶残欺满,且其说一不二,向来诚挚。后来夏圣平暗知何奂雄已隐居武当山,亦为友相满,不与派内传告,两人秘密交往。
何奂雄自告老友,乃江正山心术不正,为攫掌门之位,不惜阴谋辣手。但其都为推测,而无实据。夏圣平也不认为江正山有那么坏。后观江正山十多年来执掌本门,一派高风,更信他绝非大恶之人,想来当年之事,定然已有其他门派的介入,早在分化嵩山派的能力,意图大犯。
如今四岳派狼子野心显露,夏圣平更当不言自明。
江正山也已想到了这些,只怪他当年虑事不周。想方设法从夏圣平处探得何奂雄所在,暗中派人细察。确知何奂雄心性依然如初,绝对没有滥杀之事,便思量恭请其归,及夤息脉气的开禁之策。
四岳派突来生事,才打乱了江正山的计划,不得已就将苏阳逐出了嵩山。除前提之意向,还可使他前往武当山,请何奂雄救急;向何奂雄习学夤息脉气,练成逸阳真功……
不过欲练逸阳真功极难,最好是从小就将夤息脉气、烁息心法同修,而这一时机苏阳已失。他便得凭自幼习练的心法精熟之身,掌握住脉气的走向,劲移层层盘关,冒个大险。若能有成,才不费多少辰光,可力抵十载精成,速得逸阳真功。
嵩山派于此危难之际,便有望得苏阳及何奂雄之能,平添两翼,还可以逸阳内力使野游侠复元,强中又强,几无难关不能过度。
以上种种便是夏圣平对于苏阳的絮叨,大致如此。他把该讲的都讲了,留些内情自知,以防不测。
这会儿夏圣平已挺起劲,挺胸向前,大有老夫纵浪之怀想——最高兴可能与同门好友何奂雄并肩而战,直待扬眉吐气,在四方奸贼与朝廷的重重压力之下直起腰来。
苏阳仰望青天,一副从容之相,也够神气。夏圣平回望一眼,瞅着很满意,想他真似可造之材,刑千老者没有看错。但听他道:“可惜,习练逸阳真功还须从小勤学八段气运之法,柳义勤于剑术,对此早荒废了。”
夏圣平道:“因此我们才要你前往武当,好在你气运不差!”苏阳道:“你们疏忽了。”夏圣平方一呆,苏阳走上前去道:“我不便有违派中禁令。”夏圣平才笑道:“你已非本派弟子。”苏阳则道:“派外弟子,不便奉命。”
夏圣平急忙相劝:“将你赶出派外只是权宜之计,不必耿耿于怀!”苏阳道:“没有,我反而有点高兴了。”夏圣平一时糊涂道:“你乐意……修练逸阳真功全靠你了!”苏阳直接道:“我不愿意。”
夏圣平一气如噎,道:“你……不愿意,本派完了!”苏阳干脆道:“我管不着。”夏圣平大怒道:“本派待你不薄——十多年恩重如山!”
苏阳道:“唉,压死我了。”毫无报恩之意。
夏圣平秉性如刚,软磨慢求不会,已抽筋咬牙。随后跟了半晌,将手里的包裹往前一扔,恨道:“拿去!到了前面往左拐,本派还会送你一匹快马,让你远走高飞!”言罢转身,拂袖自归。
苏阳的耳朵里听到人家会送他一匹快马,不由得一乐,拱手相谢。人家看不见,他自捡了地上的包裹,满意地向山下走去。想着有快马作伴,可比跟着一位罗罗嗦嗦的老头子美多了。
脚下的路渐渐地少了石级,平坦了些,开阔了。两旁的草都没苏阳高了。他放眼一望,回头去看芳飞崖的方向。面对着茫茫雾霭,才似略有不舍。
续行,大路分成了两条。苏阳记着要向左拐,没有搞错。走不多远,他果然见到了,在前方的草丛间露出了一些毛色,真似有一匹马。再看那草丛不高,想来那匹马是趴着的,才没见个身段。只是那些皮毛在草丛间快速地移动,令他费解。
他急欲探个究竟,快步上前。见一个家伙,在一根木桩上拴着,一个劲地转着圈。什么快马,分明是头驴。
他一愣,想到夏先生还会开这种玩笑,难得。也骑了上去,随着它转,觉着总比自己走着强。高兴,瞎折腾。发觉不对劲,才解了缰绳,骑着它代步而行。
慢慢的,苏阳觉得屁股下面越来越不舒服——他这裤子弄湿了还没换,骑着驴可体会了。便又下了驴,三下两下,将自己的下身剥光。往包裹内翻找干裤子,要换。自思若夏先生在,脱裤子多不方便,眼下可好了,四下无人,可图个舒服。就将一条腿都抬高了——春风正暖,由着风儿吹吹屁股,爽快爽快。
有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有一阵马蹄声疾,就冲着苏阳的屁股上来了。苏阳不信此地还会有人,听这声音明明是一匹快马,心头自然的一喜,当夏先生毕竟可信,即时地回头去看。
这回他是真见到马了。但见它奔走若飞,高大异长,上白下黄,似飞云走沙,好是漂亮,令人喜呆。
他也真呆。才见到马上有人,被路上的树枝挡着,尚难辨认,心道:“是夏先生又送马来了?我光着屁股,倒是对不住他了。”正见到马上的人伏低了身形,在枝叶下一闪而过,头还在下面压着,满头的秀发遮挡着面容,明显的是个女子,又道误会。怪那女子没教养,只顾遮着脸,没有顾及到人家的屁股。好像女子的脸比他的屁股还重要,没什么道理。
突然那女子将身子一抬,露出了她的脸。比起苏阳露着的屁股更加耀眼夺目。苏阳忍不住地叫了一声:“好!”仿佛两者相映生辉,都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令那女子都想不通。
实则是苏阳认出了她,正是夏圣平的女儿夏云,想她是代父送马,不禁欢喜,犹记她替自己收拾衣物、打点包裹,备感亲切。
至此,苏阳便上拉下扯,努力地想要把自己的屁股盖上。好似知书达理了起来,知道了这屁股也能令人脸面无光,要给夏云一点面子,摆一下自己的君子丰仪。可他今天穿的衣服太短,怎么也拉不下来。急着转个身,才将屁股藏到了后面。立刻又觉察到了,前面的东西更是不够体面,忙又跑到了驴子的边上,靠它挡住了好位。
夏云早就见到了,苏阳在大路上晾屁股,止不住地想要上去抽上几鞭,才打马飞奔而来。时下她虽未得手,但看看苏阳那副慌张的样,也挺可笑,便拉住了马儿细瞧。
苏阳见到马儿上来了,就停在驴子前面,更显得英姿焕发,腱子肉都鼓鼓的喜人,全身的每一寸皮毛都透着光滑。他从驴子后面伸手便往前摸,还没说话。夏云先道:“住手!”别乱摸我的马儿!”
苏阳才道:“噢,原来是你的马儿!”手算是缩了回来,在自己的驴背上蹭着。心道:“早听说了她有一匹千里飞云驹,跑起路来异乎寻常,令骑在上面的人如腾云驾雾一般,轻飘飘的,想去哪儿,呼一下就到,定是此物了。她平日里将其藏入深山,都舍不得给别人看,今日居然送我,真正慷慨!”嘴上便道:“多谢!多谢!”
夏云在马上奇怪道:“谢什么?”一只手举着鞭子在空中舞起圈来。她心里想着:“若不是要想抽你屁股,刚才早抽你的爪子了。”苏阳道:“什么都行,什么都行!”真当人家送了他马儿,谢什么都要说行。夏云可纳闷了。
苏阳的一只手又在往前摸了。他蹭着驴背粗糙,更思马皮光溜,好想亲近。但是那手还没碰着马儿——他心里有所顾忌,也担心摸错了地方,让马儿不喜欢,又挡不住这要摸一把的心思,一时难以决择。
好在他看到了夏云的一条美腿挂在马上——小腿在下面,大腿在上面,修长修长的,被一条粉香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