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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凤点了点头,自怀中取出十余粒梧桐子般的碧色弹丸,道:“幸好这暗器是我自己制的,所以未被他们搜去。”
说到这里,她语声一哽,眨了眨眼睛,方自接道:“只要将它往地上一抛,便有火焰窜出。”
萧飞雨接过几粒,大喜道:“这里又是乾草,又是马粪,这火一点起来,谁也莫想灭的了。”
只听外面有人厉喝道:“你们逃不了啦,还是乖乖出来吧,老子们还可让你们舒服些,否则,罪就更大了。”
这些人只当萧飞雨等已成网中之鱼,是以谁也不肯自群马间冒冲入来,只是以逸待劳,等在外面,张网而待。
但马群实在太多,四面余地却太小,是以散的很慢,想来唐门之人,也怕惊马成变,是以不敢催迫。
唐凤道:“你们快些上马吧,快……快……”
萧飞雨扶起展梦白,忽然问道:“我们快上马?你呢?”
唐凤凄然一笑,道:“马这么多,后面火起,前面未必知道,你们只伏在后面马背上,到了前面若是慢了下来,还是逃不了,只有我在后面一路点火。”
萧飞雨顿足道:“这怎么可以,要走咱们一齐走。”
展梦白道:“对,要走一齐走。”
唐凤摇了摇头,凄然笑道:“能听你们这一句话,我已心满意足了,我一生只想着自己,现在也该为别人想想了。”
萧飞雨道:“但……但……”
唐凤道:“快,怏走吧,我没关系的,常言道:虎毒不食子,我爹爹纵然抓到我,还真的能杀了我不成?”
萧飞雨一想此话也有道理,再看马群越散越疏,中间已空出数丈之地,不由迟疑道:
“如此说来,就……就……”
唐凤顿足道:“还不走,真要三人死在一起么?”
萧飞雨忽然流泪道:“你几次三番救了我们,我……我……”突然胁下一麻,竟被唐凤点了穴道。
只听唐凤道:“今日一别,后会有期,只要你们莫要……莫要忘记……”拉住一匹马将萧飞雨、展梦白两人一齐送上马背。
展梦白急呼道:“唐姑娘……”
唐凤直作未闻,咬紧牙关!随手抛出数粒碧丸,草原上立刻腾起一片火焰,马群惊嘶,铁蹄渐乱。
被唐凤拉住的马,也惊嘶扬蹄起来,萧飞雨与展梦白几乎落下马鞍,就在这时,唐凤左手怕开萧飞雨穴道,右掌一拍马腹,健马箭一般窜了出去,唐凤大喝道:“走吧,后会有期……”泪珠流满面颊!
萧飞雨穴道一解,顾不得别的,先抱住展梦白。
她纵待留下,但健马已自狂奔,她实已身不由主,只听唐凤的呼声,自身后传来,但瞬即被乱马嘶叫声。铁蹄声所掩。
只见后面火势越来越大,显见得唐凤正不停抛撒她自制的火药暗器,似是要借此烈火,来宣??心中之悲苦。
※※※
‘搜魂手’唐迪凝神卓立,面沉如水,指挥门下弟子壮丁,疏散马匹,张网捉人,他指挥若定,隐然竟有大将之才。
他张的这个网,实是暗器之网,唐门弟子,劲装佩刃,腰畔暗器革囊鼓鼓囊囊,装的都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暗器。
另一些家丁壮汉,虽见得到唐门名震天下的暗器真传,但手持的也是唐门特制的毒弩,滇边一带苗人,便是向唐门买的这种毒弩,用来射虎猎兽,可见这弩箭之毒,猛虎也难当,常人只要被它擦破一些皮肉,更是立刻身死,这种毒弩虽不及唐门暗器精巧毒辣,但万弩齐发声势,却更霸道!
‘搜魂手’唐迪背负双手,沉声道:“万万不能将奸细放走一个,无论死活,也要将他们留下!”
语声未了,突听身后地道中传出一声轻笑,道:“奸细是什么人呀?”笑语温柔,探询殷殷。
唐迪听了,却不禁骤然失色,旋身轻叱:“什么人?”
那人语道:“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么?”
唐迪讶然失声,脱口道:“是你!”四顾一眼,大喝道:“加紧搜捕,莫要松弛!”
自己却伏身‘嗖’地窜入地道中。
只见苏浅雪盈盈含笑,斜倚在入口旁石壁上,一双舂葱般的纤纤玉手,轻绕着腰间采条,端的风情万种,难述难描。
唐迪嘶声道:“你怎地来了?”心情激动,声音也嘶哑了。
苏浅雪笑道:“我来不得么?”
唐迪顿足道:“早知你来了……唉,方才我已令两个得力弟子,将那东西连夜送到你那里去了!”
苏浅雪笑容突??,道:“还追不追的上?”
唐迪叹道:“追不上了,只怪阴差阳错,太过凑巧。”
苏浅雪道:“我本也是为此而来的,冠儿我也已寻着,若不是他,还找不到你这地道的入口哩!”
唐迪失声道:“哦!他也来了,在那里?”
苏浅雪道:“还有别人,我未让他们跟来。”
唐迪沉声道:“你也快退回吧,若被我门下弟子见了,多有不便,今夜三更,我再设法与你相会。”
苏浅雪一笑道:“我知道……自这里逃出去的两个奸细,你可知道是谁?唉‘你永远猜不到的。’唐迪道:“是谁?快说!”
苏浅雪道:“展梦白。萧飞雨,还有你那宝贝女儿。”
唐迪身子一震,怔了半晌,恨声道:“我正奇怪别人怎会寻人我这地道中来,原来是这吃里扒外的小贱人。”
语声未了,突听地道外惊呼道:“火……火……”
接着,人声大乱,马蹄狂奔,嘶叫之声,卷泼四野。
唐迪面色大变,低声道:“小心行踪!”旋身掠了出去,抬臂大呼道:“准备暗器,留意马背,宁可射死马匹,也莫要放人自马背上逃走!”呼声高亢,虽在马群惊嘶声中,仍是??亮震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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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三章 生死雷霆
展梦白眼见那老人求生意志,那般坚强,怎会相信他自己害死自己,不禁勃然大怒,喝骂道:“放屁,你……”
风入松格格怪笑道:“你可是不信么?”
展梦白道:“自然不信。”
风入松一字字道:“告诉你,那毒也毒不死,饿也饿不死的老头子,竟是被自己活生生吃得胀死了的!”
展梦白机伶伶打了个寒噤,从头到脚,再无一丝暖意。
风入松狞笑道:“你要人送酒送肉,那两人果然听话,不出一日,便将酒肉流水般送入树林,林中那些人想酒想肉,几乎想得疯了,一见酒肉,眼睛发红,拼命的吃,那模样……哈哈,当真有如饿狗吃屎一般。”
展梦白嘶声喝道:“住口?”
风入松见他听了难受,说的更是起劲。
只听他哈哈笑道:“那老头儿虽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但那时见了酒肉,吃像也和推大车的粗汉毫无两样,那知他数十年饿了下来,肠胃已脆弱不堪,那禁得起如此油腻,他一生练武,却也无法将功夫练到肠胃上,何况他本就已是风中残烛,此番大酒大肉吃下肚后,不到半日立刻大吐大泻,又过了半日,便呜呼哀哉,哈哈,他临死前还大笑着说自己死得风雅的很,不让唐朝那写诗的酸翁杜子美专美于前,想来他死得必是舒服的很,好歹也是个饱死鬼?”
要知诗圣杜甫,亦是在黄河泛滥时,多日不曾得食,突然有个县令送来些白酒牛肉,便痛嚼一番,不想竟饱死了。
这掌故虽其来有自,但自风入松口中说出,听入展梦白耳,却听得展梦白满心酸楚,肝肠寸断。
风入松瞧着他悲惨神色,更是大笑着道:“古今往来,武林高手中倒还无人是饱死的,不想他倒是开创历史之人,开了风气之先,他一生行事,每喜欢作惊人之笔,不想如今死也死得惊人的很,倒如了他心愿,来日若是有人为武林英雄写史作传,写到这里,想来少不得要多写几笔的。”
展梦白听他竟对如此悲惨之事嘻笑怒骂,心中更是悲愤填膺,无法忍耐,暴喝一声,挥剑扑了上去?
风入松厉声笑道:“你等不及要来送死么!嘿嘿,七指翁已死,你本就再也莫想活在世上……呔,好剑!”
说话之间,两人已拆了五、六招之多,他最后一喝,正是向展梦白一招‘雷霆奔发’喝采!
但见展梦白掌中剑气如涛,千层万卷,那一剑劈去,端的有雷霆奔发之势,是以风入松虽与他敌对,也不禁为他喝采!
展梦白情知自己今日若不毙了此人,便要丧在此人掌中,他更怕此人那妹子突然赶来,是以出手俱是速战速决之招!
风入松有心看他武功强弱,开手尽是虚招,并不进击!
那知十余招过后,展梦白左掌右剑,来势竟然咄咄逼人,十余招抢攻之后,竟将风入松逼在下风!
要知他武功,内功、经验,虽不及这‘四弦神弓’,但他年来屡有奇遇,武功极博,天??之刚猛,帝王谷招式之阴柔,六阳掌力之强大,七指翁武功之飞灵巧幻。
这许多种武功加在一起,已是惊人,何况他此刻怒火满胸,出招击剑时,因怒生威,当真有如天威震怒,势不可当!
※※※
风入松见他年纪轻轻,武功竟已有与‘七大名人’分庭抗礼之势;心头已是大为骇异,最令他吃惊的却是这少年剑法中所带着的那种威怒霸气,竟是武林中从来未见,先令别人在气势上便已弱了三分。
他骇异之下,暗惊忖道:“若是再给他十年时间,此人必成武林中雄霸之主,就凭他这股怒气,武林中便已无人能敌。”
一念至此,他更立下决心,今日要将展梦白置之死地,他本是个恃才忌物之人,否则又怎会不生不死地将老人困在林间。
刹那之间,只见他招式果已大娈,果然是毒辣奇诡,千变万化,那光景虽与蓝大先生之威猛雄奇,帝王谷主之千柔百折俱不相同,但招式之凶险歹毒,部位之刁泼狠辣,却非蓝大先生与帝王谷主能及,有些别人不忍也不屑出手的招式,他却屡屡使出,叫人防不胜防!
展梦白虽曾见过许多武林高手对敌时武功,可补他临敌经验之不足,但他所见高手,纵非堂堂正正之人也是光明磊落的英雄,出手招式,俱不肯失了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