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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是为了他们看见丁鹏的那柄刀,无须验证,他们几乎可以确定就是那柄刀。
畏惧,自然也是对着那柄刀。
但刀是死的,可怕的是使刀的人。刀在丁鹏手中,是否也那么可怕?
虽然丁鹏一刀吓破了柳若松的胆,一刀斩下了铁燕双飞的腕,那毕竟是传言,不是他们目睹的。
虽然传言绝对可信,但是他们心中却别有看法,因为他们以前见过那个人、那柄刀。
对刀的威力,给他们有着更深切的感受与了解,最好是有人试试刀的威力,给他们有个比较。
每个人都想试,每个人都不敢试。
现在却有林若萍来做了。
这就是他们幸灾乐祸的成分。
林若萍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在一路上对这件事谈得这么少,却对柳若松的事谈了很多。
他们是存心要自己来做这个傻瓜。
林若萍虽做了这件傻事,却不是傻瓜,因此他只顿了一顿,立刻就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我叫你拔出你的刀来让大家看看,是不是那柄魔刀?”
丁鹏笑道:“如果你们只想知道刀上是否有‘小楼一夜听春雨’这七个字,我可以告诉你们:不错,就是这柄刀。”
林若萍冷笑一声:“那并不能证明什么,人人都可以打那样一柄刀,在刀上刻那七个字。”
丁鹏笑笑道:“不错,不错,你的话实在很有道理。你的确是个天才儿童,难怪你能当上掌门人的,只不过既然这柄刀不能证明什么,我拔出来给你们看了又如何?”
林若萍又受了一次奚落,不过这次他却聪明多了,并没有像前次那样生气冲动,他只笑了一笑道:“那就要问他们几位了,因为他们以前也见过这柄刀,而且在这柄刀下吃过大亏……”
他用手一指四个人,就把凶险都跟着推送过去了。
那四个人都吃了一惊,没有想到林若萍会来这一手的,他们的眼光都盯着林若萍的脸。
两道眼光如果是两只拳头,他们也的确想在林若萍的脸上狠狠地打两拳。
只可惜眼光虽毒,毕竟不是拳头,所以林若萍的脸上仍然好好的。
但丁鹏的注意力却被引起来了,而且引向了这四个人。
他逐一打量了他们一番,然后笑笑道:“难怪有人很注意我的刀,原来它曾经如此出名过,只可惜我不知道你们四位在武林中是否也很有名气?”
林若萍一笑道:“你不认识他们?”
丁鹏摇摇头道:“我不认识。我在江湖上没有混多久,也没有见过多少人。若不是因为你的拜兄柳若松做了我的徒弟,我也不会认识你。一个人在收徒之前,总要打听一下他的身家的,你说是不是?”
林若萍又几乎要喷出口血来,但他忍了下去,道:“这四位可是鼎鼎大名的大人物,你若是不认识他们,就不够资格成为江湖人。”
丁鹏却打断了他的话,微微一笑,道:“你不必说下去了,我也不想认识他们,因为我不想做个江湖人。”
这句话使得每个人都为之一怔,连林若萍都愕然地道:“你不想做江湖人?”
丁鹏点点头道:“是的,我虽然没有认识多少江湖人,但是就我见过的那几个,却无一不是贪生怕死的卑鄙龌龊的无耻之徒。一个如此,十个如此,越有名望,越是如此。他们若是非常有名,我宁可不知道的好。”
这一番话把所有的人都骂遍了,尤其是这五大门派的领袖,也是挨骂最深的五个。
每一个人都脸现怒色,都准备动手了。
忽然一阵清脆的拍手声由门里传了出来,一串银铃似的笑声也接着传出来:“妙!妙!骂得妙极了!你比我爹的胆子还大。我爹只在背后如此说说他们,你却在当面指着他们的鼻子骂,小妹实在佩服。”
接着是一个仪态万方的美丽女郎笑着走了出来,使得每个人的眼睛都为之一亮。
在神剑山庄的门里出来说这种话的,自然只有谢家的大小姐、谢晓峰的女儿谢小玉了。
但这个女郎实在令人难以相信就是上次在圆月山庄上见到的谢小玉。
她似乎一下子成熟了许多,紧裹的衣裳衬托出她迷人的曲线,发射着迷人的憋力。
丁鹏已经是个很有定力的男人。
因为他曾经上过一个美丽女人的当。
那个该死的秦可情一一柳若松的妻子,用了一个可笑的假名,使他出了一场可笑的大丑。
因为他的妻子是狐。
狐是最擅长迷人的,雄狐迷女人,雌狐迷男人,而且能把人迷得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一个娶了狐女为妻的男人,至少是不该再受别的女人的迷惑了,但不知怎的,当丁鹏看到了她迷人的笑靥时,心头居然怦怦地跳了起来。
不过这也不能怪丁鹏,站在门外的还有两个出家人,一个和尚,一个道人。
天戒上人是少林达摩院的首座长老。
紫阳道长是武当辈份最高的长老。
这两个人的年纪自然都很大了,修为定力也部臻于绝不动心的境界了,但是他们同样为谢小玉的绝世丰姿而目瞪口呆。
她向着那五个人又展现了迷人的一笑,道:“对不起,五位,这话不是我说的,而是家父说的。他的话跟这位丁大哥刚才说的字句虽不一样,但意思却完全相同,因此你们要为此生气,就问我爹去。”
天戒上人又听了她这一解释,即使再气也无法对着她发作了,只得问道:“谢大侠是否在?”
谢小玉笑道:“家父刚刚由他的书房里出来,就对我说了那番话。看来他对各位的印象也不怎么好,因此我不招待各位进去了。”
就这么一句话,把五位大掌门气得目瞪口呆。
谢小玉却不理这么多,笑着又向丁鹏说道:“丁大哥,你怎么也如此见外呢,来了还呆在门口不肯进去?”
丁鹏道:“谢小姐,我是来找令尊决斗的。”
谢小玉笑道:“我已经把你的话转告家父了。他怎么样跟你决斗是你们的事,你却是我的救命恩人,无论如何,我也得先向你表示过感谢之意,才能谈到其他。走,走,我们进去。”
她上来大方地拉着丁鹏的手。丁鹏不禁迟疑道:“我……”
谢小玉笑道:“事有先后。你救我的命在先,向我爹挑战在后,因此你就是要找家父决斗,也得先接受我的款待之后,还过了你的情,这样子家父在应战时,不会因为想到欠你的情而手下有所顾忌,你说对不对?”
从这样一个女郎口中说出来的话,自然都是对的,何况她的话还的确不错。
丁鹏只有被她拉进去了,不过他才走了几步,忽又挣脱了她的手道:“等一下,我还有件事要作个交代。”
他转回身,走向了林若萍,淡淡地道:“刚才你曾经要我拔刀来给你看看,对吗?”
林若萍又退了一步。丁鹏冷冷地道:“我不大喜欢杀人,但是我更不喜欢别人对我说这句话,你已经看到了我这个人,却还要看我的刀,这是表示你只在乎我的刀,不在乎我这个人,对不对?很好,我现在就给你看看我的刀,不过我的刀从来不出空鞘,你最好也拔出你的剑。”
林若萍的脸色都吓白了,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丁鹏却摇摇头叹道:“大丈夫一死而已,何必怕成那个样子呢?既然你害怕,又何必要硬充好汉说那句话呢?”
林若萍的确害怕,但他究竟是一代掌门,不能再表现出孬种的样子,锵然拔出了剑道:“胡说!谁怕你?”
当一个人不肯承认他害怕的时候,也就是害怕得要命的时候,但这时却没有人来笑他口不由心。
因为别的人跟他一样地怕。
然后丁鹏就对着林若萍走了过去,拔出了刀。
一柄普普通通的刀,刀身是弯的,弯得像一钩新月。
每个人都看见了那柄刀,却没有人看见丁鹏是如何出手的,他只是对着林若萍的剑尖走过去。
林若萍的剑却变了,由一支变成两支,像是一技竹片削成的剑被利器劈过一般,由剑尖到剑柄整整齐齐地劈成了两片,一半在左,一己半在右。
林若萍的人整个地呆住了,站在那儿成了一尊石像。
丁鹏只说了一句话:“以后别轻易出口叫我拔刀,假如一定要说,就得先秤一秤自己的分量。”
他掉转头,又对那四个人道:“你们也一样。”
说完他就跟着谢小玉进了神剑山庄。
大部分的人都被远阻于河岸之外,但是在门口的人也不少,他们都呆住了。
像林若萍一样的呆住了。
他们都看见了那柄刀,一柄很平凡的、弯弯的刀,没什么特别起眼的地方。
只是谁也没有看见丁鹏的出手,只看见丁鹏迎向了林若萍的剑尖,然后看见剑身一分为二。
在决斗中斩断对方的兵刃,那太普通了,断剑更是司空见惯的事。
但是林若萍的这一柄剑不是普通的凡铁,它是很有名的剑,传了几代,一直由掌门人使用,虽然没有刻上“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等字,但也差不多就有这个意思。
现在这柄剑居然被人毁了,似乎是被毁于一种神刀魔法之下,因为这是人力做不到的。
就算是一个铸剑的名匠,把一柄剑投入冶炉重铸,也无法把剑一分为二。
但丁鹏做到了。
林若萍终于清醒了过来。丁鹏已经走进门里去了,只有阿古仍忠心耿耿地坐在车上等着。
林若萍弯腰拾起了地下的残剑,轻叹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们怕成这个样子了,也终于看见那柄刀了。”
天戒上人忙问道:“林施主,可曾看清他的出手?”
林若萍摇头道:“没有。我先前只看见他的刀,没有看到他的人,等我看到他的人时,刀已不在手,好像刀归刀,人归人,两者都没关系似的。”
五个人都是一惊。紫阳道长忙问道:“林施主,你当真是这种感觉?”
林若萍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们自己又不是没尝过这种滋味,何必还来问我?”
天戒上人却叹了一口气道:“不!掌门人,老衲等以前所尝到的滋味比施主奇厉多了,刀未临身,即已劲气迫体,砭肌如割。若非谢大侠及时施以援手,挡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