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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松微微有点失望地道:“那就等以后再说吧!”
秋月狡黠地笑笑道:“柳大爷,如果你打算不经过院门越墙进来,那可是打错了主意。少夫人很讲规矩,这所院子人夜以后虽然没有人看守,防备却很严。前两天有个人悄悄地进来,结果不知怎么的中了机关,死在那丛花树下,只剩一堆衣服,连骨头都化掉了。听说他叫什么飞天蜘蛛,是个很有名的飞贼。”
柳若松不禁变了颜色道:“来无影,去无踪,飞天蜘蛛,夜盗千户,从来也没有失过一次凤。”
春花笑得像春花:“来无影是不错的,去无踪却不知道,因为他化成了一滩水,就在那边的玫瑰花丛下。”
柳若松的身子抖了抖,背上冷飕飕,汗毛都竖了起来。秋月也笑了,笑得却不像秋夜的明月。
月冷而寒,她却是充满了热:“你要想进来见到少夫人,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我们姊妹俩分出来一个为你开门,而且还带你前去。这样也许会挨上两句责骂,但至少可以让你见到她……”
柳若松不是个傻子,作了一个长揖道:“请二位大姐多多帮忙!”
春花笑道:“别客气,也别多礼。我们姊妹俩是很好说话的,只要我们心里高兴,为你做什么事都行。只是一定要我们姊妹俩高兴,你知道我们最高兴的是什么吗?”
她的身子靠上来,已经火热热的。柳若松不是傻瓜,自然知道是什么方法。
两个女郎把柳若松带到一间石亭子里,开始做使自己高兴的事了。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柳若松才回到前面。
两个女的似乎还不怎么太高兴,一直在埋怨他是个银样的蜡枪头,一点都不中用。
但柳若松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两个看来像两朵花般的女郎,在做那件事的时候,比十个最淫荡的婊子加起来还贪。
那个被人杀死的妻子像头饿狼。
一头饿狼使他痛苦了半辈子。
现在,他却遇上了两头饿虎。
能够剩下这身皮骨出来,已经是万幸了。
这天晚上是满月。
柳若松没有去见青青,他只能像死狗般的躺在床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明天,后天,大后天,也都还是好月亮。
但是柳若松不敢想是否能够去见到青青,他知道自己在这两天三天里,是别想能有一丝力气的。
他躺在床上,只想着一件事。
春花、秋月究竟是不是从金陵买来的名妓?
据他所知,只有西方的一个神秘宗派里出来的女人,才有这么贪的胃口、这么高明的技术。
他累得连抬眼皮的劲儿都提不起来的时候,她们仍然有本事能把他身上的某一部位引得兴奋起来,榨干他骨髓里的一点一滴剩余的生命。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这是句老掉了牙的话,连不识字的老婆婆都会用来教训她的孙儿的。
一句话能被人如此广泛地运用,应该是有颠扑不破的真理了,至少它的确是百分之百地被人肯定了。
但有时它却未必尽然。
至少柳若松就有这个感觉。
他赔尽了小心,着实地休养了几天,而且还找到了一个以往的相识,一个下五门的采花贼,要来了一剂金枪不倒的龙虎妙药。
出了两身大汗,好不容易把两头饿虎、两个骚媚无比的小娘们儿摆布得娇喘连连,终于让他见到了青青。
那是在一个月夜,一个下弦的残月之夜。
青青手抚亭栏,对月想着心事。
柳若松整整衣襟,恭恭敬敬地走过去。
虽然他的眼前已冒着金星,脚步也虚浮不定。
那一剂金枪不倒的妙药虽然使他勇不可当,像是降龙伏虎的天神。
可是他亏损的体力却也够瞧的。
但是他不在乎,他知道只要能接近那个女主人,他就可以踏上成功之途。
青青看了他一眼,毫无表情他说:“你来做什么?”
“弟子特来问候师母。”
青青皱皱眉头,不胜厌恶地道:“我很好,用不着人来问候!”
柳若松并不意外,他知道一开始是不可能立刻就取得青青的好感的,所以他仍是谦卑地道:“弟子还要向师母禀报一下师父的消息。”
“这个也无须你来说,我知道得很清楚。”
“师母足不出户……”
青青打断他的话道:“我有我的方法,至于是什么方法,总用不着向你详细说明了吧?”
柳若松连连恭声道:“是……是的,只不过师母所得到的只是片面的消息,不如弟子所知道的精确。”
“我倒不信你的消息会比我更确实!”
柳若松诌笑道:“师母如若不信,且容弟子说说,跟师母知道的对照一下如何?那时师母便知弟子所言不虚。”
青青略一迟疑才道:“好!你说说看!”
柳若松很得意地道:“师父一路行去,每天只走百来里。所停之处,必然会做出一些惊人的举动。”
青青的眉头深皱道:“我知道,他的目的在引人注意。”
“师父曾经在一家最大的酒楼上摆下筵席,邀集能请到的江湖女杰,包括那些已经嫁人的,却把她们的丈夫或情人摒诸门外。”
青青居然笑了起来道:“那也没什么关系,至少他并没有强邀,是那些女人们自己愿意去的,而且她们的丈夫也没有反对。”
“快到席终时,师父却把其中十二位较为年轻的强行留下,陪他聊天直到中宵。”
“那一定很有趣,只是我知道他并没有强留,被留下的也没有什么不高兴,反倒是那些没被留下的感到很不高兴,认为没面子。”
“可是那十二人中,有五个是有夫之妇,还有三个是已经订了亲的。”
青青笑了起来,道:“她们的丈夫跟未婚夫并没有为此而感到不安,反而沾沾自喜而感到光荣。所谓白道中的豪杰,都是这副嘴脸,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就算叫他们的老婆去陪人睡觉,他们也都不在乎的。”
柳若松的脸红了,像是被掴了一掌。
青青虽然没有明指,却的确是在说他。
为了要得到丁鹏那一招“天外流星”剑招,他就叫他的老婆秦可情化名可笑,布下了一个可笑的圈套。
结果他虽然得到剑招,却失去更多。
而且还成就了丁鹏,为他自己招致了这么惨痛的报复。想到这些,柳若松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
他不是后悔自己的那些作为。
而是恨自己的运气怎么会如此不济,丁鹏的那些奇遇,怎么不落在自己身上。
幸好,丁鹏并没有守在青青身边,而且还撇下了她,一个人出去扬名了。
留下这个非常难得的机会来给自己,如果不好好地把握住,自己就真是土狗了。
因此,他并不就此放弃努力,笑着道:“师父已经是享有盛名的人了,如此糟蹋他得来不易的名声,殊为不智……”
青青一笑道:“他的事不用你我未操心,他是个大男人,自己知道该怎么做的。”
“可是师父这种做法,太对不起师母了。”
青青的脸沉下来:“这些话不该你说的!”
柳若松连忙道:“弟子只是为师母感到不值。”
青青冷冷地道:“我信任他。”
这一句话封住了柳若松的嘴。
青青又道:“假如你知道的只有这些,就不必再说了。”
柳若松道:“弟于还听说五大门派的掌门人都已经惊动,兼程赶到神剑山庄去。”
青青笑了一下道:“这也不算是新闻。有人向谢晓峰挑战,总是一件大事,他们总要去赶热闹的。”
“他们不是看热闹去的。”
青青“哦”了一声道:“他们去干吗?总不会是去帮谢晓峰的忙吧?”
柳若松笑道:“谢晓峰不会要人帮忙,如果他的剑胜不了师父的刀,谁都帮不上忙,他们是去阻止这一场决斗的!”
青青笑道:“那很好,最好他们能阻止。这一场决斗实在很没意思,只是我了解丁鹏,恐怕他们阻止不了。”
柳若松笑笑道:“据弟子所知,他们似乎有很大的把握,因为他们是应铁燕双飞之请而去的。”
青青的脸微微一变道:“他们怎么会跟铁燕双飞那种人搭在一起?”
“这个弟于不知道,但是那天在圆月山庄上,师父将铁燕双飞击败后,他们曾经亮出了免死铁牌,那是五大门派的掌门人共同具名颁下的,想必五大门派跟他们定有非常密切的关系!”
青青的神色不再那么安定了,忙问道:“你还听说了什么?”
柳若松知道时机将近成熟了,笑着道:“弟子知道他们如果无法劝阻师父与谢晓峰之斗,就将动用全力,在决斗之前除掉师父。”
青青冷笑道:“他们没那个本事!”
柳若松道:“他们单身独个自然不是师父的对手,可是若将他们所属的门人都投入进来,就是很可怕的力量。”
青青冷笑道:“让他们来好了,除非他们不怕死!”
柳若松进一步道:“五大门派虽然人数众多,但是也抵不住师父手中那一柄神刀,问题是另一个可怕的人物。”
“谁?”
“谢晓峰,谢三少爷。”
“他又怎么样?他近年来已经不过问江湖中事。”
“但是神剑山庄依然是武林中的圣地,谢三少爷仍然是武林中的正义支柱,对整个武林有一种责任。只要师父伤害了五位掌门人中任何一位,谢晓峰就不会坐视,必定要挺身而出了。”
青青的脸色略现激动道:“他出来也没什么,相公本就是去找他决斗的,他的一柄剑神出鬼没,但未必能胜过相公手中的刀。”
柳若松笑笑道:“谢晓峰如果是正面跟师父决斗,胜负在于一决,倒也没什么可怕,问题是谢晓峰不正面邀斗……”
青青摇头道:“以神剑山庄主人的身份,他难道还会偷袭暗算不成!”
柳若松道:“如果为了一个重大的理由,谢晓峰会做任何事的。”
青青陷入了沉思之中。柳若松道:“目前唯一的办法,是设法破坏五大门派的结盟,叫他们联不起手来。”
“有这个办法吗?”
“自然是有的。五大门派虽然表面上合作无间,骨子里仍有许多矛盾。譬如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