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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先虽是闭目跌倒,但神志未失,是以用不着回想经过,他惊讶地望着法音,流露出询问他如何能解自己穴道神情。
法音大师用传音之法,说了几句话,一影大师露出又惊又喜之色。
迅即闭起双目,不言不动。
这一幕即使近在咫尺的杜七姨等人,全未发觉。庙门口突然出现了不少人影,群雄目光到处。
认出为首的竟是改名为曹洛的计多端。此外尚有郓水云、张奇和那春梦小姐的三婢四仆,独独不见春梦小姐?
这一群人中,郓、张和四仆中的三个俱已负伤,有轻有重。
他们藉着殿内的风灯,很快就瞧清楚了里面的人。以计多端那般深沉多智之士,也为之面色一变。
他一挥手,众人俱往后退,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庙门当中。秦天宇举步上前,道:“尊驾深夜中率人到此,不知有何贵干?”
计多端拱手道:“兄弟乃是无意中误闯至此,非是有意。”
他目光转到右边墙下那堆人,又道:“那些人怎么啦?”
秦天宇淡淡道:“他们亦是误闯至此,让我们强行留下了。”
计多端早就猜想到必是如此,顿时面现喜色,道:“那敢情好,兄弟等人就是与他们拼斗了一场,其后在雷雨交加之时,互相失散。兄台既然留下了他们,想必识得敝上春梦小姐了?”
秦天宇摇摇头道:“不认识,但业已得闻她的大名。那边的人是朱宗潜的一派,你们是春梦小姐的一派,奇怪的是你们双方的头儿都不曾出现。”
计多端一听这口气不对。
早先他还以为对方既是剩下一影大师等人,定是与东厂大有关系,谁知他们又是另一路人马,当下又拱手道:“既然敝上不在,兄弟就此告退。”
秦天宇呵呵一笑道:“诸位只怕不能如愿回去了!”
计多端心中大为震惊,这是因为他眼见那铜面凶神佟长白居然也不哼声地站在一旁。
可见得对方真有一套,决非虚声恫吓。
但他面上丝毫不曾流露出来,道:“这样说来,兄台竟是想把我们这些人也留下来了?”
秦天宇道:“不错!”
计多端道:“兄弟单身入庙,其余的人都在外面,假如他们分头窜散。兄弟想不出你们有什么办法阻止?”
这话说的很大声,庙门外的人无不听见。
秦天宇明知他藉此通知其他之人准备这么做,但可真想不出有何妙计,能把这些人一一截住?
是以怔了一下,无法立刻回答。
计多端一计未完,一计又生。大声道:“不但如此,假如我们被迫无法,非动手不可的话。兄弟深知你们诸位一定功深艺精,不易相与。但俗语道是好汉架不住人多。兄弟只要跟那边被困的几位仁兄打个商量,暂时化敌为友,同心合力对付你们。哼!哼!只怕你们几位也够忙上一阵的了!”
此计果然厉害,秦天宇不能不考虑到说话之时,如若激怒了佟长白他们,很可能就毁诺出手。
因为又怔了一下,更答不出话来。这计多端不愧是智谋过人之士,连环两计,已杀得对方头昏脑胀,难以应付。
而他第三计又使出来了。
只听他冷笑一声,又道:“诸位意欲强留我们之故,无非是怕行迹??露,难保机密而已!假使兄台没有商量,定要留下我们。则兄弟一定在动手之时,乘乱放一把火,烧屋焚林。那时节不论我们是生是死,兄台你决计保不住机密了,对也不对?”
秦天宇瞠目道:“尊驾计谋百出,狡变如狐,实是不好对付!”
计多端淡淡一笑道:“咱们商量个两全其美之法如何?”
秦天宇见那黑衣人没有指示,只好自行应付,当下道:“尊驾有何两全其美之法?”
计多端道:“假如我们都是守信践诺之人,则兄台与其把我们留下,要我们不得妄动,倒不如要我们答允保守机密,各行各路,彼此都省事方便。”
秦天宇笑道:“讲了半天,你还是要走。”
计多端道:“不错,假如敝上在此,我不走也没关系。”
秦天宇讶道:“这却是何缘故?”
计多端掠瞥佟长白等人一眼,道:“实不相瞒,那朱宗潜极是仇视于我,大有非杀我方始甘心之意。兄弟本来也不怕什么人,独独对他有三分顾忌。敝上既然不在,兄弟非走不可!”
秦天宇道:“朱宗潜果真这么厉害么?”
计多端道:“当然啦,难道我哄骗你不成?假如敝上或是朱宗潜在此,哼!你们休想留下任何人。”
佟长白厉声道:“老小子,你噜嗦了半天,就这句话中听。不错,朱宗潜如若在此,包管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计多端应声道:“敝上在此也一样!”
佟长白哼了声,才道:“可以这么说!”
秦天宇、韦浩等人,耳听这些人如此尊崇那朱宗潜和春梦小姐,可就不能不信他们的本事神通了。
都恨不得立时能够见到他们。
秋嫂突然插口问道:“听说这两人长得英俊美貌,是也不是?”
佟长白抢着道:“朱宗潜相貌漂亮得很,担保你见了他也舍不得移开眼睛。”
说到这儿,有人不禁发出笑声。秋嫂勃然变色,显得十分生气,正要发作,佟长白已接着说道:“但那春梦小姐却长得丑陋极了!”
计多端道:“胡说,敝上焉有丑陋之理,除非你阁下姘媸不辨,美丑难分……”佟长白怒道:“老子亲目所睹,难道还会假不成?”
计多端道:“大概你那时眼睛有毛病。”
佟长白骂道:“放屁!”
他们这一斗口,秋嫂、秦天宇等人都感到十分奇怪。忽听法音大师道:“佟施主你瞧的不是春梦姑娘本来面目,无怪认为她很丑了。”
佟长白道:“除非是如此,但咱却瞧不出那是假面具。”
法音大师:“贫僧所见的,也不敢认定是她的真面目呢!”
计多端仰天一笑,道:“当然啦,敝上的月貌花容,人间国色,岂是随便让别人瞧的?嘿!嘿!假如你们见过敝上的芳容,我敢担保你们再也不会说别的女孩子美貌了!香山诗称赞杨贵妃的美貌,说是六宫粉黛无颜色。他老先生如是见到了敝上,一定会改为天下粉黛无颜色了……”
这计多端虽然是老奸巨猾,但吐露真言之时,众人也瞧得出来,以是之故,无人能不相信。
黑衣人突然开口道:“尊驾计谋出众,言语便捷,又这般的忠心耿耿,贵上一定很倚重你了?”
计多端第一次听到这等低沉强劲的语声,吓了一跳。他早就认定这个不露面目的黑衣人,必是首领。
如今听了这等功力深厚的语声,更加确信没有猜错。当下应道:“阁下说得不错。”
黑衣人道:“既然如此,我们只要把你??下,强似捉??百十个旁的人了,秦兄动手吧!”
秦天宇应声出笛攻击,这一招就把计多端迫得绕圈急退,因而远离庙门,难以再行冲出。
计多端也掣出缅刀迎敌,招架了七八招之后,好不容易才攻出一刀。但见他刀势威猛得如迅雷横劈,登时扳回劣势。
韦浩等人甚是惊讶,凝目观战。那计多端的雷霆刀法一招得手,岂肯坐失良机,紧接着又攻了三招之多。
秦天宇十分吃力地招架,脚下禁不住连连后退。
黑衣人突然用那奇怪的言语叽咕了几句,计多端第四招时就被封住了后续变化,但仍威势迫人,秦天宇也无法抢得主动之权。
两人又迅速的拆了数招。
黑衣人道:“这雷霆刀法本乃武林无上绝学,可惜你气质功力都配之不上,是以难能发挥全力。”
计多端一听对方居然说得出这一路刀法名称,登时心寒气馁。
黑衣人叽咕了几句,秦天宇铜笛一挥,趁计多端刀法微见散涣之时,猛施反击,奇招迭出。
三招不到,已点中对方胸口穴道。计多端一交跌倒,就此被擒。
佟长白见了计多端的真正武功,嘿然不语。
心想春梦小姐麾下竟有这等高手,无怪一上来就把朱宗潜弄得昏头转向,差一点儿全军覆没了。
方在想时,韦浩巳站在门口向郓水云、张奇等人说道:“你们听着,我等并无伤人之意,假如你们安安静静的留下,只等我们之事办妥,即可回去。如若定要窜逃,我们为了保持机密起见,只好大开杀戒,极力迫杀。而第一先遭惨死的就是这个被擒之人,你们怎么说?”
郓水云和张奇都是名震一时的高手,平生不知经历过多少阵仗,善能观看风色,决定进退行止。
眼下一看连计多端也全不济事,焉能再以强硬态度应付?当下都默然不语,亦不退走。
三婢四仆之中彭二、蔡三两人负伤较重,蔡三根本已不能行走,人也陷入昏迷状态中。
此外,轻伤的人计有郓水云和素妆、玉葱三人。
似这等渍不成军的阵容,自然难以出手拒敌。秋嫂、邓敖两人出庙,叫他们通通进去,不许站在庙外。
那秦天宇已用铜笛在佟长白等人对面的墙角下,也画了一个半圆形,教郓、张等人聚集圈内。
黑衣人缓缓道:“韦兄你瞧新来站在东边的这些人,能不能像西边这班人一般守信不渝?”
韦浩道:“在下认为不大靠得住。”
黑衣人道:“若然如此,咱们如何防范?”
韦浩道:“在下建议使用昂拉陵湖蓝花粉。”
黑衣人沉吟一下,才道:“用不着了,我另有主意。”
韦浩走近东面墙边人群面前,沉声道:“等一会我们有对头到此赴约,你们不论识与不识,也不得答理,亦不许踏出这条界线。如若你们应承之后,到时真的办到了,我们决不动你们一条毛发。假如应允之后不能遵守信诺,可就莫怪我们手底毒辣无情。”
郓水云回头望了众人一眼,见无人表示意见。这才答道:“好,一言为定!”
韦浩含着冷笑退开,神殿内复又一片寂然,郓、张二人用尽心机也没有法子解得计多端的穴道,只好作罢。
过了好一会工失,黑衣人突然说道:“有烦秦兄出去瞧瞧,约定时间已过,如何还不见他赴约?”
秦天宇奔了出去,